第 178 章 接盘侠(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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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离开公司的时候,易光年就勾结了几个经常巴结他的高管,让他们在私底下给容怀使绊子,在海湾项目上面动动手脚,这些在职场上混了一辈子的老油条,给容怀这个萌新挖坑简直不要太轻而易举。
海湾项目是集团内部近一年来的大项目,如果被搞砸了,容怀这个副总,肯定要下台。
但他一连等了这么多天也没有音讯,实在等不下去了。
电话那头高管的声音顿了顿:“小易总,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们完不成呀,容副总根本不像是个新手,做起事情来倒比我们还要圆滑老辣,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对他赞不绝口。”
“打住!”易光年越听越是烦躁,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粗暴地打断对方的话:“我打电话来不是为了听你怎么夸他的!”
“小易总,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只能顺便告诉你,昨天我无意间看到易总的律师进电梯,怕是易总已经把属于您的那份股份全都给了容副总,您想要回来,怕是不可能的事了。”说完,那头高管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盲音,易光年耳边嗡嗡作响,大脑里面一片空白,他父母留给他股份居然被转交给了容怀?
按照集团内部的规定,也是为了防止股权外流,易光年父母意外去世后留下来的股份被易炽重新收回到手中,但易光年一直把那份股份当成是囊中之物,只因易炽不满意他的表现,所以一直没有还给他,但现在要把这份股份转给容怀?
那是他的东西,属于他的东西,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
容怀把他的一切都夺走了,夺走了他的叔叔,夺走了他的职位,甚至连现在的股份也要抢走!
易光年心乱如麻,气得浑身都在哆嗦,他一边咆哮,一边把客厅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积累了这些天的不甘和愤怒全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酒意上头再加上怒火攻心,他拼命摔砸着客厅里的桌椅、花瓶、电视机,畅快淋漓的发泄完之后,他打电话让助理再拉一车新的来然而打电话给助理却没有人接,他再去刷卡,又发现自己的卡全部被冻结。
酒醒过来后的易光年,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的一切都被容怀夺走了。
—
系统问容怀:“宿主,你让顾蕾知道这件事,仅仅是为了让林舒被赶出去,让易光年离婚吗?”
“不仅如此,”容怀说:“人的印象往往是最重要的,因为林舒之前带给易光年的都是美好的回忆,所以在他得势之后会想起来林舒,但现在林舒成了他社会性死亡,被迫离婚的元凶,易光年往后还会想起她,联系她吗?”
系统恍然大悟:“不会!”
“所以我要的是,林舒孤立无援。”
正如容怀所预料的,林舒被顾蕾赶出来之后,易光年就和她断绝了联系,她不得已之下,只有拖着大包小包回到医院病房。
何芳蓉不爱玩手机,但这事发酵这个地步,她在医院给林俊辉陪床的时候,都时常会听到他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她家那个女儿就是上了热搜的那个,据说是给人当小三,还生了个孩子。”
“现在的人啊,真是不能做一点错事,不然上了热搜,几辈子的脸都要丢光咯。”
何芳蓉起初还追着他们骂,张嘴闭嘴都说自家女儿往后是要嫁给有钱人的,但是等到林俊辉给她手机里的新闻,何芳蓉人就懵了。
小易总不光是有妇之夫,还从易氏集团离职了?不是说以后板上钉钉的会继承易氏集团吗?
何芳蓉浑浑噩噩,不知道该信哪边,一不留神在给林俊辉打水的时候摔了一跤,伤了条腿。
年轻人摔了条腿,没几天就好了,但是她老年人骨质疏松,医生诊断之后告诉她往后可能都要柱拐杖。
这时,林舒提着行李灰头土脸的来到医院病房,见到的就是瘸了条腿,正伺候林俊辉吃喝的何芳蓉,林舒顿时潸然泪下:“妈,你的腿怎么了……”
其实之前住在容怀家里的时候,何芳蓉也经常装瘸,说容怀不细心,嫌他伺候得不周道,甚至还经常掐伤自己博同情,何芳蓉爱作,林舒心知肚明,但现在容怀不在,何芳蓉没有必要表演,她的腿是真的瘸了。
还没等她问清楚,何芳蓉见到她,立即一瘸一拐过来,扯着她的袖子,如同连珠炮一般质问:“你咋来这里了?你不是住在大房子里吗?”
“那是人家原配的房子,怎么可能给姐这个小三住?”林俊辉躺在病床上阴阳怪气。
“那不是小易总的房子吗……”何芳蓉还没转过脑筋来,又眼尖的注意到她脸上通红的巴掌印:“你这个脸又被谁打的?”
听见何芳蓉的问题,林舒忽然蒙着脸呜呜大哭,她想起这段时间,她被人从这里赶到那里,颠沛流离的,成天一睁眼就在担心会不会又被人赶出来。
她跟着易光年原本以为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一转眼她的丑闻传得全国人民都知道了,易光年还拉黑她,又再次把她抛弃了,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这个时候护士又来催他们的医疗费,何芳蓉一拍大腿,“对了,凤娇,你弟的钱你问小易总要到了吗?”
林舒哭哭啼啼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易光年给她的银行卡,何芳蓉喜出望外,如获至宝一般捧在掌心:“这卡里有多少钱?”
“光年说有五百万。”林舒啜泣道。
何芳蓉闻言立即捧得更小心了,生怕掌心里面的银行卡被她粗糙的手给弄碎了,美滋滋地来到大厅缴费,工作人员接过她的卡一刷:“不好意思,你的卡已经被冻结了,要不你再换一张?”
“什么!?”何芳蓉脸色一变,嗓门儿骤然升高:“这里面有足足五百万!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没搞错,要不你去其他的地方刷一刷?别人也会告诉你被冻结了。”工作人员耐心的说。
“不可能的,肯定是你们搞错了!”何芳蓉还打算胡搅蛮缠,但是保安已经过来把她拉离了队伍。
何芳蓉像是游魂一样失魂落魄地走回病房,俨然还没缓过神来,林舒见她脸色不对,连忙询问:“妈,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给我的这张卡,人家说是冻结的!”何芳蓉这才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把卡拍在床头柜上。
“不可能!”林舒脸色一白,下意识反驳。但她又想起易光年那些被收走的房子,这张卡被冻结也不是不可能,一时间简直要把嘴唇给咬破。
林俊辉跛了一条腿,脾气越发暴躁,成天愤世嫉俗,躺在病床上阴阳怪气:“呵,什么五百万啊,人家没准就是糊弄我姐,也就你们俩人傻,还当真了。”
林舒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摇摇欲坠,双腿虚软,差点扑倒在地。
这张卡是她最后的退路,现在也彻底破灭了,她之前刚刚看到希望,甚至还做着总裁夫人的美梦,现在又被打回谷底,身无分文,甚至还欠着百万的负债,整个人精神都在崩溃边缘,何芳蓉却压根儿不体谅她,还在拍着大腿念叨:“那俊辉的医疗费怎么办啊,再拿不出来,人家肯定要把我们赶出去,说不定还要请媒体来曝光我们……”
听见赶出去三个字,林舒这两天紧绷的神经又动了动。
“要不我们再去找容怀看看?”她精神恍惚之后,忽然想到那天容怀温和的帮她泡奶咖,还带她去买衣服的经过,越发觉得容怀对她还旧情难忘,于是揪着何芳蓉的衣袖说。
“容怀?”何芳蓉扬起眉头,一脸不屑:“他就是个破开店的,能拿几个钱出来?”
林舒咬紧下唇,才用哭得沙哑的声音说:“容怀现在是易氏集团的副总,除了易总之外权利最大的就是他。”
何芳蓉失声大叫:“什么!?”
旁边那床的护工对他们早就有所成见,公共病房里面堆满了他们家的东西,又不付医疗费,还在这里扎扎呼呼,一惊一乍:“声音小点!没见到病房里的病人都在休息呢!?”
何芳蓉没再和以前一样怼回去,而是想起容怀和自家女儿才是真正的合法夫妻,裂开嘴角,眼里满是贪婪和觊觎。
—
办公室里的小厨房。
易炽正在清洗樱桃,自从发现容怀喜欢吃这个东西之后,办公室里每天都会运来一筐新鲜樱桃。
忽然一道人影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容怀从背后抱着易炽,将脸颊贴在他健硕挺拔的背脊上,易炽说:“这就急了?这东西要洗干净才能吃。”
容怀从他的后背翻了个身体,钻进他怀里,后面抵着水池,前面就是易炽的胸膛,“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想挨着你。”
“哪里不舒服?”易炽把手冲干净,擦干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我也说不上来,”容怀踮起脚尖舔了舔易炽的下巴。
“真是一只粘人的小猫,我看你就是馋了,”易炽利索地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又把洗干净的樱桃盛好了放在他面前:“你先吃着,我约了人到休息室谈事。”
容怀一愣,“谁?”
在公事上,都是在办公室直接谈话,易炽从来不会到休息室谈事。
“姜医生。”易炽也不瞒他。
说话间,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就已经从电梯里踏出来,出现在容怀面前。他是易炽一直以来的主任医师,也是全球著名的心理医生,容怀是个出现在易炽身边的陌生而孔,他对容怀也充满了好奇,容怀迎着他探究的目光,和他握了个手:“你好,幸会。”
“幸会。”姜医生说。
寒暄两句之后,姜医生和易炽一同走进休息室。
容怀闭了闭眼,忽然觉得有些反胃,他走到卫生间撑着大理石洗手台干呕了两声,系统一惊一乍道:“宿主,你这个反应……该不会是怀了吧!?”
容怀:“……”
他摸了摸腹部,真的感觉那里隐约作痛,想起昨晚这里被灌得鼓起,他竟然有一瞬间的动摇。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内线电话,前台小姐甜美的声音传过来:“容总,这里有位林女士说是您的家人想要见您。”
他总共只认识一个姓林的,就是林舒。
容怀揉了揉眉心,按下挂断键,“带她进来。”
十分钟左右,林舒搀扶着一缺一拐东张西望的何芳蓉出现在门口,整层顶楼都是透明开阔的玻璃设计,一眼望去就能看到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宛如与天空毫无边界,即使何芳蓉早已经做出了心理准备,但仍然忍不住为这样的阔气倒吸一口气。
容怀对着镜子抹了把头发,将生理上的不适压下去,毫无破绽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秘书带着她们走进来。
秘书优雅鞠躬,“容总,人带到了。”
林舒瞥了一眼容貌佼好的秘书,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有些庆幸自己今天化了一个好看的妆容,不然就被比下去了。
容怀斜靠在沙发上,支着额头,食指揉着太阳穴打转缓解不适,问道:“你又来做什么?又想让我帮你什么吗?”
见秘书偷偷把打量的目光投过来,林舒表情有些尴尬,握着包站在原地,“容哥,难道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吗……”
容怀歉疚地说:“原来这次不是有事才找我,那我真的是误会你了。”
林舒被堵了一下,张了张嘴,“也不是真的没事……”
容怀轻笑一声。
林舒到底不如何芳蓉,臊得脸皮通红,尤其是秘书或明或暗的目光望过来,让她有如蚂蚁在脊背上乱爬,好在容怀很快就让秘书下去了,何芳蓉在私底下掐了掐她的手臂,想到林俊辉,还有肩上的负债,她还是抑制住了羞耻的感觉,充满希冀地说:“容哥,我想问你借点钱。”
“借什么借,”何芳蓉打断她的话,拍了拍她白皙的手背,大嗓门斩钉截铁道:“你们本来就是夫妻关系,他给你钱花是理所应当的。”
林舒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但论及嘴上功夫她远不如何芳蓉来得有经验,于是还是选择闭嘴,等母亲发挥。
“多少钱?”
何芳蓉听他这么问,还以为是容怀愿意让步了,立即美滋滋掰着手指头开始一笔笔算账:“老家要二十五万,俊辉赔偿十万,医疗费五万,还有出院后要杂七杂八营养品至少要两万……”
林舒见状,插了一口嘴:“我还欠着四十万贷款。”
“什么?你什么时候欠了贷款!?”何芳蓉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唬了一跳,但想起眼前人坐这着财主,又不当一回事:“那就还要再加上四十万的贷款,你先给个百来万吧,总归对于现在你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我若是不给又怎么样?”容怀端起玻璃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问。
何芳蓉又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老一套,开始撒泼耍赖,她拍了拍自己瘸的那条腿,抹着眼泪干嚎:“那我就不活了!向老天爷讨个公道,我都瘸了腿,不能从事苦力工作,你坐在这样大的办公室里……”她比划了一下手势,裂开嘴巴露出满口牙豁子,“却对丈母娘一家的难处视而不见,非要逼得我跳楼吗?”
林舒一惊,被何芳蓉这句话吓了一跳,然而何芳蓉却朝她使了个眼色,林舒这才意识到何芳蓉是故意吓唬容怀。
系统说:“按照时髦的话来说,这不就是pua吗?如果你不帮助我,我就跳楼,那么你就是害死我的凶手,这就是典型的pua啊。”
跳楼的话或许能威胁到原主,容怀却不为所动,轻轻一笑:“请便。”
何芳蓉等了一等,见容怀真的坐在那里喝茶,无动于衷,但她也不会真就这样跳楼,她老婆子还没活够呢!何芳蓉眼珠子一转,“小容你想啊,你们是夫妻,林舒这里钱还不上,他们也会主动找到你。”
容怀回道:“那就等他们找上门来再说。”
何芳蓉回忆起林俊辉交代她的说辞,梗着脖子,一拍大腿,扯着嗓子唾沫横飞:“对喽对喽,俊辉查了咱们的本国民法,只要凤娇一天是你的妻子,你就要对她负责!你不给钱,我就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她的身体向前弓起,贪婪恶毒的眼神像野狼一样盯着容怀,只要但凡他露出一丝的胆怯,就会被她生生啃下一口肉来。
“你去吧。”容怀眨了下眼,唇边扬起一丝笑意,把手机扔到何芳蓉身上:“现在就打电话。”
“你别后悔。”何芳蓉也是拼着一口气,拿起手机就要拨电话。
“咣。”容怀将水杯放在桌上。
“难道林舒没告诉你……我们没领证吗?”!hsy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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