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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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大冷天的,你的裤子又-尿-湿了,怎么办?还有裤换吗?唉,可惜我个子太高,我的裤不合你穿!”石轩辕以一副很关切的语气,也冷嘲热讽冯超一番,便关上了房门。
“砰……”
石轩辕的话实在太-辣,而他关上房门的声音,对冯超而言,尤其剌耳。
“娘的,人人都欺负我,老子受不了。受不了!好,明儿,老子杀几个鬼子给你们看看……呜呜呜……我不是武大郎……我姓冯的……我真是姓冯的……”冯超气得差点-吐-血,又羞又恼又委屈,竟然嚎叫起来,泪流满面。他双手握拳,又倒转过来,不停地敲打自己。
客厅里,吴国豪刚刚落坐,闻得冯超的嚎叫声,不由眉头一皱,便要站起身来。
“伯父,算了。他们都是战友,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哭哭笑笑习惯了,不必理会他们。哦,您老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秦枫生怕吴国豪发火,便赶紧劝说吴国豪,并转移他的注意力。
“哦,你帮我看看这份电文,还有电文周边的这些阿拉伯数字,看看这是不是真的是小白脸写的密码?密码和电文内容是否对得上号?唉,老夫实在担心嫣儿啊!她可是老夫的心头肉啊!这闺女,要走也不打声招呼,老夫心疼死了。我就生她一个闺女啊!唉!”吴国豪回过神来,便将电文递与秦枫,又唉声叹气起来。
秦枫见状,芳心甚是感动,也很有感触,暗道:父爱真伟大!很可惜,我以前经常跟我爸爸争吵。往后,我还真得要多多孝顺爸爸。
她接过电文一看,秀眉也皱了一下,但是,仍然耐心细看下去,然后又替石轩辕说好话:“伯父,没错!那小白脸虽然滑头,但是,他没敢骗你。电文内容和这些阿拉伯数字密码对得上号。看得出,嫣姐很安全,心情也很好。”
只是她想到吴嫣此时与石维华在一起,心头酸酸的,眼眶泛红,珠泪欲滴。
“哦……那就好……那就好……”吴国豪整晚绷紧的老脸,这才让皱纹-松-驰-散开。他连声道好,激动得泪光闪闪,倒没注意到秦枫脸色的变化。
他伸手收回电文,喃喃自语,走出了客厅。从秦枫这里核实了电文内容,吴国豪至少今夜不用担心吴嫣的安全了。
他走出客厅,抬头望望血色夜空,又沉重地叹了口气,感觉肩膀沉甸甸的,心情又是一阵沉重。
毕竟,他很快就要走马上任伪维持会的会长了。
这可是两边都不讨好的差使啊……给鬼子当好维持会长了,老百姓会骂他是-汉-奸!没当好维持会长,鬼子会要他的命!
“吴嫣既有父爱,又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即便有什么三长两短,也是幸福的。而我呢?无法见到父亲,还远离心爱之人。唉!再这样下去,石维华肯定是吴嫣的了。”秦枫见状,又是一阵伤感。
她思绪万千地离开客厅,脚步沉重地回归自己的房间,蒙被低泣。
夜空漆黑,苍穹如魔,吞噬着无数的生命。
这个夜晚,南京城内城外的惨叫声都没有停止过。
机枪声和“三八大盖”的声响,也不时响起。
血腥味始终很浓。
鬼子的倭刀砍钝了,就再换上一把。
鬼子的子弹打光了,就用冰冷的刺刀扎进难民和战俘的身体之中,还叫嚣着看看谁杀的人多?
悲愤的鲜血顺着鬼子的刀锋往下淌。
无辜的妇女惨遭鬼子们的侮辱。
数十万同胞在阵阵悲凉的嚎叫中惨死!
这一晚,吴府中人,却睡得很安静。除了秦枫心事重重之外,石轩辕、郭玮、冯超、卢彩英等人也睡得很香。
竖日清晨,石轩辕驾着吴家的轿车,车头悬挂着鬼子的“膏药旗”,驶出吴家大院,缓慢地在大街上驶过。坐在他后排的,是紧紧跟着他的秦枫,还有喜欢他的卢彩英。
一路上,石轩辕和秦枫、卢彩英三人看到的,都是一幕幕惨不忍睹的悲凉景象。
血水染红了许多街道。
很多房子仅剩残墙断壁。
焦尸无数。
悬尸诸多。
不少被鬼子新砍杀的残颅残尸在大街小巷里滚来滚去。
“魏子,回去吧。看到街头这么惨,咱们又没能力救人,心疼啊!”后排座的秦枫实在不忍心看着大街小巷的惨象,掏出手帕,抹抹泪水,泣声相劝石轩辕。然后,她移开车窗来透透气,又伸出手来,捏捏车窗外带着血腥味的空气。
岂料,她的手帕却被风吹走了。
“喂,你的手帕……唉,可惜,外面那么多鬼子,否则,就让魏子停下车来,把你的漂亮手帕拾回来。”卢彩英也是满脸的泪水,恰好侧头过来,看到秦枫的手帕被风吹走了,惊叫了一声,又叹息了几句。
轿车驶过的此地,恰好是原-国-民-政-府-大楼,现成了鬼子的指挥部。大门口两侧,列队站满了鬼子,均是荷枪实弹。要想下车去拾手帕,可能会遇上麻烦,或者会有性命之忧,很不现实。
秦枫仍然侧头望着车窗口外,伸手缓缓地移上车窗。她没有吭声,似乎没有听见卢彩英的话。
石轩辕没有心情听卢彩英唠叨,也没有心情听秦枫哭泣什么,只是本能地打着方向盘,轻踩着油门,继续往前行驶。
在中山路的一处废墟里,石轩辕停车,推开车门,走下车来,驻足于废墟前,怔怔地低头望着废墟,久久无语,眼眶泛红。
秦枫与卢彩英下车,不解地又异口同声地问石轩辕:“怎么啦?怎么在这个地方停车?”
“唉,这里以前是我们兄弟俩的家,现在,家被毁了。我的丫环田-月-月也不见了。不知道-月-月有没有被鬼子抓去?唉!要是她被鬼子抓去了,那就惨了。”石轩辕甚是懊恼,长吁短叹,道出实情。
言罢,他便转身上车。
秦枫和卢彩英均是无语,心情甚是低落,尾随上车。石轩辕驾车回归吴家。
天气寒冷,风如刀刮。
南国潮湿,空气中能拧出血腥味的水来。
鬼子的特务机关大楼。
三层,机关长办公室。
翻译官吴智平双手都绑着白色-吊-带,躬着身子,低着头,-奴-性-十足,站于特务机关长野比三八的面前。
“吴桑,你能活着回来,说明你有福气啊!你们中国有句古语,叫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吴桑,你跟着我,一定有福气,往后一定会步步高升的。”野比三八站起身来,离开办公桌,走到吴智平身旁,轻拍他的肩膀,用-生-硬-的汉语夸赞他。
“谢谢太君!托太君的福气,卑职大难不死,还听到了在龙蟠山逃跑的那支军队头领叫作石维华。他是萧山令宪兵部队的少校参谋。所以,卑职从医院回来,连家都没回,就到你这里来汇报敌情。”吴智平闻言,满脸喜气,忘了伤痛。他奴颜婢膝,赶紧转身,面向野比三八,躬着身子,低着头,向他禀报情况。
“哦?说下去!”野比三八闻言,精神一振,贼眼一亮,便鼓励吴智平往下说。
“当时,卑职中弹,滚入山谷,幸免遇难,清醒过来,恰好偷听到支那-军队生存人员的对话,得知率部在龙蟠山阻击皇军的头儿叫作石维华,他的弟弟叫作石轩辕,小名或者外号吧,叫作小魏子。但是,他们兄弟俩事后又分开走,石轩辕回到了南京城。石维华则抱着一名女伤员,拄着拐杖,翻山越岭去了栖霞寺,还叫嚣着组织了什么铁血特战队,要与皇军抗战到底。”吴智平把自己偷听来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向野比三八作了汇报,然后,他抬起头来,望向野比三八,期待得到野比三八的奖赏。
他心想:老子现在缺钱用,最好小鬼子能奖些大洋给老子。嘻嘻……
“报告!”此时,野田农夫小跑进来,在门口站正敬礼。
“好,吴桑,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晚上,我去你家看你。”野比三八瞟了一眼门口的野田农夫,看到了野田农夫在向自己眨眼,知道野田农夫有机密军情向自己汇报,便吩咐吴智平出去。
“咳……”吴智平心里一阵失望,没想到自己弄得浑身伤痕,却得到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况现的诺言。但是,野比三八有命,他也只得赶紧领命,躬身退出野比三八的办公室。
“报告中佐阁下,刚才有士兵在指挥部门口拾到一条手帕,本要扔到垃圾桶里,恰好卑职路过,查看一下,竟然是我们全面进攻支那前,先潜伏于支那搜集情报的特工人员的手帕。你看,上面有一朵花,无论是手帕的颜色还是这朵花,都很特别,很洁白,就象我们帝国的国花樱花一样,也与我们的其他情报系统人员的手帕一样。但是,里面的内容,须要经过药水处理,才能显示出来。不过,卑职也不敢完全确定这是一条附有情报的手帕,请中佐阁下示下。”野田农夫躬身上前,递上手帕,并指给野比三八看,还道出一番道理。
野比三八闻言,赶紧将手帕放在桌面的报纸上面,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水,在手帕上滴了两滴。
果然,手帕上变红,红色之中显白,显示出几行字来:
“率部在龙蟠山阻击我军的石维华已通过栖霞山的秘密通道,率领他的铁血特战队离开南京,正护送由外国记者拍摄我军屠杀-南京-难民和战俘的胶卷前往支那陪都,现已过镇江,正拐道往西南方向。请速派人去拦截!否则,一旦胶卷晒出相片,在媒体上公布于世,我军将面临全世界舆论的遣责,陷我军于被动。雪樱!”
“啪……八嘎亦鲁!支那猪良心大大的坏!野田农夫,你马上从各兵种挑选我军精英,组成便衣猎杀队,沿着南京城外的西南方向,查找石维华及其铁血特战队的下落,将这群支那猪统统杀掉,并取回胶卷,交给我毁掉。另外,你通知真琴异秀少佐,组织便衣猎杀二队,在城内搜索石维华之弟石轩辕又名小魏子的下落。小魏子此人,必定是支那的地下谍报人员,对他务必生擒,交我审讯。”野比三八看完情报,愤怒地伸手一拍办公桌,骂了一句,便吩咐野田农夫迅速行动,组兵拦截并猎杀石维华。
“咳……”野田农夫躬身答话,却又抬头说道:“报告中佐阁下,卑职不认识石维华。”
“叫上我们皇军忠实的-狗-吴智平一起去,他认识石维华。”野比三八脑子反应很快,马上作出决定。
“咳……”野田农夫躬身领命,转身而去。
石维华真的率部离开了南京,已到镇江附近?
是的!
那天,他率领铁血特战队,接受了护送胶卷前往陪都的命令与重任。在伏虎和尚的引领下,他和特战队员们,进入了栖霞寺的秘密通道。
走进山洞后,众人才发现降龙和尚牵着那条高大凶悍的狼狗,已举着火把,在洞里等候了。
伏虎和尚将石维华及特战队员们交给降龙和尚,便回寺守护若隐大师,并将洞门掩盖好。
降龙则引着石维华等人,从山洞里下山。
“降龙师侄,这条是什么狗?这么猛?”石维华伸手-抚-摸-狼狗的头部,低声问降龙法师。
“回师叔,这是藏獒!是十年前,西域圣僧怜善大师赠予师父的,当时,为了寻找师叔您,师父领我们师兄弟游历天下,顺道去西域拜会了怜善大师,交流法经。临别时,怜善大师将这条藏獒赠予了师父。因为它是肉-食动物,一天无肉不行,回到栖霞山后,因为寺内避荤,师父便将它放养于山间,让它自由猎食。所以,它长得甚是猛壮。现如今,经过恩师的训练,十条壮汉都未必是它的对手。”降龙法师赶紧单掌竖胸,毕恭毕敬地向石维华禀报狼狗的来历。
“那它不会跑了吗?”石维华感觉新鲜,又好奇地问。
“不会!我和师父离开西域,便牵着它继续游历,多年感情,它只听我和师父指挥。每天它猎食后,就会自觉回到寺院,回到我身边。哦,师父给它也取了个法号,叫作猎倭。”降龙法师摇了摇头,介绍狼狗的习惯,还说出了它的法名。
“猎倭?好名字!若隐师兄虽然出家,但是,永不忘记我们香花岛与小鬼子的那段血仇。”石维华慨叹一声,称赞狼狗的法号起得好。
他激动之下,又露了点心底的秘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叔,以后请慎提香花岛之事。驱逐倭贼,找到宝藏,咱们才可以打出香花岛的旗号,组兵复国。”降龙念念佛语,低声提醒石维华。
石维华含笑地点了点头,脸红了。
他虎目环扫,发现队伍已全走在前面,这才放心。
降龙又说道:“师叔,你牵着它,和它熟悉熟悉,建立感情。你说过,咱们要学gong军,和鬼子玩游击战。那么,往后,咱们就要经常钻山沟了,有猎倭在身旁,好办多了。它可以替你警戒四周,可以保护你的安全,还可以猎食或驱逐那些野狼、野狗、野猪之类的动物,避免特战队员们受到猛兽袭击。除了虎狮之外,一般的其它动物,几乎都不再是它的对手了。”
“好!”石维华闻言大喜,但是,没有喜形于色,点了点头,便牵过“猎倭”的绳子,牵着它跑向队伍的最前面。
降龙握着月牙铲,也尾随而跑。
吴嫣背着电台,走在队伍的前列,忽见石维华跑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不由芳心狂跳了一下。
但是,她的神情,多了一份落寞。
她出身名门,家境殷实,人美貌甜,性格温顺,但是,她有个特点,就是多愁善感。
刚才在山上,她表现很坚强,坚决抗拒兄长吴江明的打压,非要跟着石维华去-重-庆。
但是,走进山洞后,她背着电台,却不敢靠石维华太近。她感觉石维华对她太冷漠了,绕道栖霞寺,走向山洞的这段路,石维华不仅没找她说话,且连看她一眼也没看。
这让她很伤心。
吴嫣心想:石维华,你有什么了不起?你才领导几个人呀?什么铁血特战?什么狗屁总指挥?就十来个人,几根破枪。哼,在我面前装蒜,摆架子。你不理我?我可是名门闺秀,北平大学才女,殷商宝贝,我还不理你呢!呸,你配不上我。
她是这样-自-我-安-慰,但是,她的心并没有因此舒服。继而,她心里又幽幽叹息,暗道:唉,是我-下-贱!护送胶卷,前往陪都,千里迢迢,关山重-重,凶险异常。我何必非要跟着他去爬山涉水?
唉,我这么为他,可人家却瞧都没瞧我一眼。
唉!我真是一个-贱-人!
走入山洞后,吴嫣的眼眶泛红,低垂着头,珠泪欲滴,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情始终没有平静过。
石维华虽然救过吴嫣,但确实对吴嫣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他对吴嫣坚决地跟着他去陪都,他心里是感动的,因为这是一条艰险异常之路,随时都有性命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会遇上鬼子。
但是,石维华的性格很沉稳,不轻易说话,又要带兵治军,还要思考前面的路怎么走?今后的人生方向在哪里?
所以,他便无意中冷落了吴嫣。
石维华走在队伍最前面,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便稳住“猎倭”,停下脚步,对身后的吴嫣说道:“姑娘,电台挺重的,交给夏战夏队长背吧。他个子高,壮实,力气大。”
夏战闻言,慌忙跑上前来,张着双手,等着接过吴嫣的电台。
吴嫣本来就是眼眶发红,心头酸酸的,忽见石维华这样没名没姓的称呼她,不由心头一疼,当即泣声反问:“姑娘?你就这样没名没姓的称呼我吗?石维华……你……你……真不记得我了吗?”本来,她没这么大胆的,但是,她的心头又酸又疼,忘记了身边还有其他人。
两颗晶莹的珠泪,顺着她的俏脸,滑流而下。
众特战队员跟上来,见状便纷纷停下脚步围观,都很奇怪,又没见石维华与吴嫣发生什么冲突呀?怎么忽然间吴嫣就哭了?
众目睽睽之下,吴嫣又羞又恼又悲又愤,难过异常,很是尴尬,急忙双手掩脸。
“弟兄们,加快脚步,恢复队形!”万事顺见状,急急喝令众队员归队,实际上是替吴嫣和石维华二人解围。
众队员便重新排好队,又跨步往前走了。
“喂,姑娘……这……你怎么哭了?嗯!有些面熟!哦,你是不是想家了?还是电台太重了?快把电台取下来,交给夏队长吧。”石维华对于感情问题,反应是相对迟钝的,见此情形,不由有点束手无策,便东问西扯。
他的话更不着边际了。
“哼!有点面熟?……我……我就那么傻,光凭着与你有点面熟,就非要死要活地跟着你去陪都吗?你……你……也太欺负人了……”吴嫣双唇蠕动着,颤声反问,又泣声质问。
她想再说点什么?却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她转身就跑,跑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这……这……怎么回事?”夏战傻眼了,结结巴巴地问脸色很难堪的石维华。
“你去队伍的最前面,和万事顺想想办法,劝说她把电台交给你背。至于她是遇到什么情况了,呆会再说。哦,万事顺是个善于思考的人,让他想想办法,帮我打听那位姑娘的姓名。”石维华尴尬地摇了摇头,吩咐他去追吴嫣,还交给他一个特别的任务。
“是!长官!”夏战赶紧接令,向石维华敬个礼,转身跑向队伍的最前面,找万事顺和吴嫣去了。
“哦,我想起来了,她是吴江明的妹妹,好象就是去年底在南苑军事训练团的时候,我为她出过气,打了韦教官。咦,她叫什么来着?哎呀,我这记忆力……”石维华望着吴嫣娇俏的背影,拍拍脑袋,忽然联想起刚才吴江明阻拦吴嫣前往渝城的情景,又由吴嫣姓吴这件事,联想起之前他和她之间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
“少爷,快点走吧。队伍都走远了,没有龙头可不行啊!”此时,石维华的副官田七去而复返,跑回来劝说石维华。
“师叔,放心走吧,出了山洞,便到了江南水泥厂。那里有两个外国人,会接应咱们。他们都是师父的朋友。一个是丹麦人,一个是德国人。丹麦人叫作辛德贝格,德国人叫作京特。”降龙陪着石维华,走在最后面,边走边向石维华介绍离开南京的办法。
“哦,我明白了。德国与日本是盟国,丹麦是中立国。小鬼子得按照战争国际法,不会触动德国和丹麦的利益。所以,有这两个人帮忙,我们就能离开南京了。但是,这个山洞的走向,是东北方向。我们现在是去-重-庆,出了山洞,怎么走?”石维华恍然大悟,原来若隐大师早有安排,又问降龙下一步的走法。
“放心吧,师叔。师父在收到夏战施主送来的暗语后,便让普光师侄下山,联络京特了。京特说了,咱们不过长江,因为南京周边都是鬼子,江边、江面、桥梁全是鬼子。京特会用标有德国国旗的大卡车,佯装运输设备和物资的形式,把你们装进车内的物资下面,一直把你们送出城,到鬼子没那么集中的虎头山,然后,咱们再乔装拐道往西南方向出发。”降龙又详细解释事情的经过,并把如何离开南京,如何拐道前往-重-庆-的线路都说出来。
言罢,他又转身指了指自己的徒弟普法与普渡,说道:“师叔,你看,我的两个徒儿各背着的大包袱里全是难民服装。”
“好!”石维华回身看了看,点了点头,便喊了一声:“田鸡,拿出地图来。”
他当即从一名队员手中夺过火把,蹲在地上。
队员们赶紧举着火把,把石维华围在中间。
“弟兄们,咱们出城后,便会有人驾驶卡车接应,往东北方向走,至虎头山附近下车。那卡车得赶回南京去,免得鬼子起疑。那么,我的师侄降龙法师,现已为咱们准备好了难民服。我想,既然要乔装,咱们就不能扛着机枪和步枪。所以,咱们必须在虎头山找处地方,把大刀、机枪和步枪掩埋了,只带着手枪和短刀走,这样,可以避免惹是生非,惹-火-烧-身。只要安全到达渝城,咱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我不希望一路上会少些兄弟。咱们在龙蟠山一战,可是打出了感情的。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我的好弟兄,都是热血青年,都是真正的军人,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弟兄。”石维华待田七在地上铺开地图,便将火把还给那名队员,然后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小黑点,说明行军路线和如何隐藏长兵器之事,还慷慨陈辞,拉近自己与队员们的心理距离。
确实是这样,因为之前,他军衔虽然比大伙高,但是,他只是个少校参谋,并非统兵军官。
就眼前的这支短小队伍,还是他强行从武威的手中借来的,而且还属于“老虎借猪”,只借不还。
他认定,这是他一生事业的起点。
他心想:gong军有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自己也一样,只要笼络好这支队伍,从严治军,眼前十三名特战队员,一样可以“燎原”,将来变成大兵团的。
“报告石总,把大刀、机枪和步枪掩埋了,当然可以,但是,我们的手枪不够分,前往渝城,千里迢迢,枪枝弹药不足,那可不行。万一遇上鬼子,那仗怎么打?所以,卑职提议,咱们一起商议,想个万全之策再走。”万事顺是善于思考的人,听了石维华的话,便霍地起身,向石维华敬礼,并提出自己的疑念。他是善于思考的人,知道石维华喜欢自己,所以,他也敢提出不同意见。
“很好,万副队长善于思考,能不畏权贵,提出独立见解,值得表扬。弟兄们,尔等要向万副队长学习,请问大伙,有何良策?”石维华表扬了万事顺一番,语锋一转,便向队员们征求意见。
他心里又想:听说gong军搞了个“官兵平等”,重视发扬民主,长官善于倾听士兵和老百姓的意见,这个法宝很灵,我也得学学。
“我看,去-重-庆,大可不必去那么多人。有手枪的,就去-重-庆;没手枪的,暂留在虎头山,想办法从鬼子那里弄点枪枝弹药,学gong军,建立根据地。”吴嫣忽然蹲下身子,蹦出一句话来,提出一个建议。
众人登时肃静,因为吴嫣人美话甜,声音清脆悦耳。这些男兵们,听起来很顺耳,很舒服。
石维华眼神一亮,侧目而视吴嫣,见她眼睛仍是红红的,但是,珠泪已干,说话也清晰了,不由暗道:“万事顺可以啊!比我强啊!就几分钟功夫,他居然说服了这位吴姑娘。了不起!万事顺是个人才,我要好好培养他。”
“哦,我来给大伙介绍一下,这位拼着与她兄长翻脸,也要随咱们去-重-庆的姑娘名叫吴嫣。她呀,可是北平大学的高材生啊!她还参加了北平南苑之战,与鬼子拼过剌刀,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巾帼英雄!”万事顺借机给队员们介绍吴嫣,竖起拇指,高度赞扬她,说罢,他又向石维华眨眨眼。
实际上,他是向石维华汇报吴嫣姓甚名谁,还有家庭背景及过往故事。
吴嫣被万事顺一赞,登时俏脸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双手抚弄额前的秀发。
她虽然羞羞答答,但是,她心里却暗道:石维华,这回,你听清楚了吗?本姑娘姓吴名嫣,万事顺所说的那些故事,便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经历。哼,石维华,你要再想不起来,我可是真的从此都不理你了。
她的心“怦怦怦”地一阵狂跳,却又忐忑不安,生怕石维华还记不起她,真的把她忘的一干二净。
“哦,对!去年底,吴嫣姑娘在南苑集训的时候,还敢与教官吵架,害得我看不顺眼,跟那教官打了一架……”石维华对感情问题反应迟钝,但是,对其他事情反应却是很快,望着万事顺瞟来的眼神,便顺着他的话,说起吴嫣的姓名,还提起他与吴嫣的一段往事。
“哈哈哈……”
“怪不得吴姑娘-要-死-要-活地要跟着去渝城,原来与咱们的石总早就……那个了……”
“哈哈,原来,刚才吴姑娘掉眼泪,是石总气的……”
一帮队员,登时大笑起来。
也有的人怪话连篇。
吴嫣的心登时如灌了蜜糖似的,很甜!
因为石维华终于想起她,他不仅知道她叫什么姓名,而且,他还能记起她的一些往事。
她低垂着头,仍是双手抚弄秀发,但是,羞羞答答地笑了。对她而言,石维华能喊出她的姓名,能说出那段她与石维华有关的往事,那就是穷孩子过大年,有糖含,有肉吃,有新衣服穿,高兴死了。
“呵呵,弟兄们,吴姑娘和万副队长说的都对!咱们如果掩埋了大刀、步枪和机枪后,可能手枪和剌刀就不够用了,但是,如果大伙不带上武器,万一遇上鬼子,就会流血牺牲。咱们这支铁血特战队可是石某的心肝宝贝啊!我可舍不得失去任何一名队员。所以,我决定,不埋大刀、步枪和机枪了。咱们呆会就在车上歇息,到了虎头山,天色也晚了。咱们就利用夜色作掩护,直接往西南方向拐。从此,咱们就昼伏夜行,全走山路。如何?”石维华脸红耳赤,颇为尴尬,急忙在大笑声中,切入主题,既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也为自己解窘,还为特战队员们鼓舞打气。
“好!听石总的!”
“对!咱们死也不分开!”
“经历了龙蟠山之战,咱们就是生死兄弟了!”
“咱们都要活下去,一起打鬼子!”
全体队员轰然叫好,没有异议。
部分队员更是热泪盈眶,相互拥抱在一起。
经历了一场恶战,一个营的弟兄,就剩下这么十三个人了,这份感情来之不易,大伙都很珍惜。
石维华站起身来,虎目环扫,看到夏战已背起了电台,便也放心了。
于是,他大手一挥,大声说道:“弟兄们,出发!”
“列队……齐步……走!”
万事顺的脑筋紧跟着石维华的思路转,大喝一声,率领特战队员们列队而走。
队伍走了,吴嫣却还蹲在原地。
她的心还浸在喜悦之中,根本就没听到石维华后面的话,也不知道队伍已经出发。她激动得快要哭了,不枉与兄长翻脸了。自己能随石维华去渝城,就算有去不回,那也值了。
“吴嫣姑娘,你怎么啦?不舒服吗?那,我来背你吧?”石维华一怔,蹲下身来,低声问道。
“什么?”吴嫣如大梦初醒,侧目而视石维华,惊奇地问,浑然不知怎么回事。她美丽的瓜子脸,红艳艳的,晶亮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秀发被她双抚弄得有些散乱,让她显得格外妩媚可爱,娇俏迷人。如果给她披上红盖头,那她就是世上最漂亮的新娘了。
“哎呀,你发烧呀?好烫!不行,你不能再走路了,我来背你。呆会上了车,我再给你治病。”石维华一看她的脸色那么红,不由暗自心惊,伸手-抚-摸-她的额头,感觉好热,便惊叫一声,赶紧转过身去,弯着腰,要背吴嫣走。
他不知道吴嫣脸红是因为害羞。
她的额头发烫,那是因为她还在激动。
“谢谢……”吴嫣一怔,忽而暗地嗔骂石维华很傻,但是,她将错就错,起身爬上石维华的背,低声道谢,心里却又乐开了花。
“不用谢!不客气!咱们也算是患难战友啊!我现在想起来了,南苑那一战,我好象还救过你。我记得,当时我叫我弟弟护送你们几个姐妹回指挥所的。对吗?”石维华背起她,双手十指扣在一起,双掌托着她的圆臀,边走边说,还回忆起一段往事。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吴嫣虽然多愁善感,但是,终究出身名门,见多识广,还是北平大学的高材生,颇有些谋略,便也故意戏弄石维华。
说罢,她便伏头于石维华的肩膀上。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托着她臀部的那双大手掌,很厚!
很坚实!
很有力!
很温暖!
吴嫣这么一说,石维华可不敢吭声了。
他是聪明人,知道如果再说那段往事,便有强行要吴嫣感恩之嫌了。
男子汉,大丈夫,施恩不图报!
于是,石维华背着吴嫣,迈开大步,追向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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