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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


命犯桃花

        血夜寒冷,腥味罩城。

        狂风呼啸,屋瓦鸣动。

        “石轩辕那小子说领咱们来此,是找鲁鲜鲜给咱们筹粮的,但是,现在听他们俩传出来的声音不对劲啊!他是在找他一个人的粮食啊!元芳,此事你怎么看?”万事顺横躺于床,虽然很累,但是,因为肚子饿的咕咕叫,仍是睡不着,又不时听到鲁鲜鲜的浪吟声,弄得更是烦躁,便伸手抓抓也是横躺着睡的泥鳅的耳朵,扯醒他,又问他。

        他喊的是泥鳅的真名“杜元芳”。

        “队长,此事必有蹊跷。”泥鳅模棱两可地答道,转身又呼呼而睡。

        万事顺听泥鳅瞬间又响起了呼噜声,便又扯扯他的耳朵,低声说道:“咱们去厨房弄点东西吃吧?自己动手!”

        泥鳅睡着又被开醒,不由烦躁起来,推开万事顺的手,说道:“队长,这个时候去厨房,合适吗?那可是要经过鲁鲜鲜的房门前的。现在,石总弟弟的动作那么刚猛,鲁鲜鲜的海浪声那么大……”

        万事顺却忽地起身,笑道:“臭小子,连这个,你也懂呀?了不起!看来,你以前经常去怡红楼的。但是,本队长也有办法,咱们捂着耳朵,经过她的房门前,不就行了吗?”

        言罢,他下床,拉开房门就走。

        他真是捂着耳朵走。

        泥鳅急忙起身,说道:“我也就去过几次怡红楼,队长你连个也知道,你真乃神人也!你这招叫掩耳盗铃!”

        他说罢,便狠扯王八的耳朵,将王八弄醒,又捂着王八的嘴,说道:“别吭声,捂着耳朵,去厨房弄东西吃。”说罢,泥鳅拉他一起去厨房弄饭吃了。

        鲁鲜鲜的房间里,狂风暴雨,娇喘吁吁,床板作响。

        石轩辕和鲁鲜鲜二人的一场“恶战”,均是大汗淋,把床单都弄湿了。大战方休,石轩辕翻身仰躺着,但觉全身松软,双膝发麻,通体舒畅。

        鲁鲜鲜痛快淋漓,娇喘一会,翻身伏于他身上,双手抚摸着石轩辕的胸膛,妩媚地问:“亲爱的,你叫什么名字?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现在是你的人了,请你如实告诉我。可别再对我说,你是混进鬼子窝里的特工了。”

        她的双峰堆于石轩辕的胸上。

        “鲜鲜,亲爱的,我的宝贝,我的小甜心,不瞒你说。我是大茅山游击队队长华亮,前段时间入城,想给山里的队员们弄点粮食和医药,岂料鬼子围城,又有国军特务盯着我,我出不去了,所以困留于城中。唉,现在天寒地冻,我的队员们还在山中受苦,衣衫单薄,无米无炊,可能饿死不少人了。尤其是负伤的队员,缺衣少药,唉……”石轩辕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轻揉她的玉峰,语气很甜又很幽伤地编了个谎言。

        他说到后来,便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他怕往后万一情况有变,泄露了他作为军统特工的真实身份,便出此下策,编个谎言来骗鲁鲜鲜。

        “什么?”鲁鲜鲜听到石轩辕是游击队的队长,不由骇然反问,分开石轩辕的手,坐起身来,怔怔地低头望着石轩辕。

        “鲜鲜,现在国gong合作。我们的队伍已不与国军打内战了,我们打的是小鬼子。你也是穷人出身吧?你忍心看着鬼子大肆屠杀城中军民吗?唉,如果咱们不打小鬼子,不把小鬼子赶走,真的会变成亡国奴的。”石轩辕也坐起身来,搂过鲁鲜鲜,伸手又揉她的玉峰,又唉声叹气地说道。

        “你真打过小鬼子?”鲁鲜鲜回过神来了,又半信半疑地问:“我也参加你们游击队,好吗?”

        她是穷人出身,就是因为穷,就是因为没饭吃,且难以找到正当的职业,所以,才会上了刁速贵的贼船。

        她当然看过鬼子屠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镜头,但是,她当时伴在刁速贵身旁,坐的是高档轿车,所以,她才幸免于难。而昨天野田农夫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的欺侮,也让她对鬼子极度的憎恶。

        不过,她不是很相信石轩辕的话,所以,她也试探地问。虽然,她地位不高,出身贫寒,但是,她终究当过刁速贵的秘书,在酒桌餐桌上逢场作戏,时常有之,见识还是较广的。

        所以,要想轻易得到她的信任,并不容易。

        现在,她之所以会欣赏石轩辕,一是因为石轩辕帅气;二是因为石轩辕弄她的功夫了得,让她舒舒服服的。

        “好!咱俩一起走,从此永相依,生死不离。大山里,青山绿水,鸟语花香,别具浪漫。只是,条件要坚苦些,没有房子住,没有饭吃,经常会碰到鬼子巡逻队,很多队员不知不觉就丢了命。唉,我三百多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下百来人了。有些队员负伤了,没有药治疗,眼睁睁的就看着他伤痛而死。惨啊!”石轩辕斩钉截铁地说道,双手托着她的臀部,抱起她,自己双腿一盘,将她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继而,他又描绘游击队的艰苦艰难生活,其实是委宛劝说鲁鲜鲜别跟着他去参加“游击队”。他知道,鲁鲜鲜现在过惯了好生活,所以,根本没见过游击队的他,凭着自己的道听途说和想象,把游击队的生活描绘成不是人过的日子。

        鲁鲜鲜腹下“肥草”遮蔽的“小坑”门户触及石轩辕又翘起来的“大萝卜”,不由心神一荡,娇身颤动了一下。

        她低下头来,轻轻伸手一握,感觉到了他的热度和硬度,不由吃惊地问:“哎呀,你的……宝贝……又硬了?怎么这么快?”

        她想:男人真是要分年龄的。以前,干爹想弄我的时候,是三天两头才一次,每次不足一分钟。而今,华亮真是厉害,刚才,他弄我一个多小时,现才完事了几分钟?现在,他的“大萝卜”又硬了。真好!和他在一起,真是幸福!

        “年轻嘛,我又长年在山里钻,游击队里又没有女的,可把我憋死了。现在,我和你一天来三次很正常,就象一日三餐,缺一餐也会饿。”石轩辕笑道,便伸手拔弄她腹下的“肥草”。

        她那片“草地”,刚才被石轩辕弄得乱蓬蓬的。但是,很柔软,触手很舒服。

        鲁鲜鲜跟着刁速贵,当然听说游击队是在山里钻的,生活条件之苦,难以想像。她可不想跟着石轩辕去山里。她在城里生活多年,又曾经傍过大款,现在再要让她受苦,她还真是不习惯,但是,又舍不得与他分开,便结结巴巴地问:“别……你……能不能留在城里?”

        她伸手拨开了石轩辕的手,不让他拨弄自己的“水草”。她觉得痒痒的,身子激伶伶地颤动了一下。

        “我当然可以留在城里,但是,当务之急,我得弄一辆车来,弄些大米,送到山里去。另外,我得去瓮城一趟,打探一下瓮城的敌情。我得相机去打鬼子一仗,从鬼子那里弄些枪枝弹药来。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探清楚情报,你就留在瓮城等我。等我领队员们打鬼子一顿,然后,我就和你回南京。南京城大,鬼子多,枪枝弹药充足,更适宜补充我军装备。唉,可惜呀,弄一辆卡车容易,想法去暗杀几个鬼子就行了。但是,弄米难啊!”石轩辕的手脚哪会闲着,他的手又去揉鲁鲜鲜的玉峰,还委宛暗示鲁鲜鲜得帮他一忙。

        他是聪明人,知道自己只有把鲁鲜鲜弄舒服了,她才会相信自己,帮助自己。

        “华亮,其实……我和你长相厮守,是不可能的。你知道‘不夜天’夜总会吗?那里的大掌柜刁速贵就是我的干爹,也就是第一个占有我的男人……呜呜呼……他六十多岁了,可以当我爷爷了,却……呜呜呼……我……真是命苦,没法子,得靠他养我全家人。但是,他为了保护夜总会,为了保护他的财产,把我象礼物一般,送给了吴智平这个狗汉……奸……”鲁鲜鲜忽然抱住石轩辕,埋头于他胸膛,低声抽泣起来,幽幽地述说自己的身世,身子一阵颤动。

        但是,她也道出了实情。

        激情过后,她脑子也清醒了。

        女人本来就很现实,大都不可能为了纯粹的床第之欢来放弃幸福和物质的追求,虽然石轩辕一天一夜给她两次惊心动魄的享受,但是,鲁鲜鲜却不能为之放弃家人的幸福。

        “这个年代,大部分人都很命苦。纵是男儿,也有很多人惨死于鬼子的屠刀之下。这些天来,南京城已经成为一座血城。你有这么一个好干爹,比夜总会那些普通的歌女,你算是幸运多了。谋生不容易,有收获也肯定有付出,能填饱肚子,能居有定所,能不被杀害,好好地活下来,就是幸福了。我不敢苟求你与我天长地久,能和你曾经相拥过,那就是我的幸福。”石轩辕聆听了她的血泪控诉,颇为同情她,赶紧柔声劝慰。

        他感觉自己很龌龊,竟然如此去骗一个身世可怜的尤物。但是,他又想:为了我大哥,为了山里的部队,少爷只能狠下心来骗财骗色。大哥太善良,我兄弟俩不能都那么善良,石家得来一个狠角。否则,光复石家大业,便是一句空话。

        “华亮,你能原谅我不和你一起走吗?以后,你会常常来看我吗?”鲁鲜鲜抬起泪眼,颤声相问。

        “嗯!如果你此时随我走了,吴智平回家后向刁速贵问罪,那刁速贵还不宰了你家里人?其中道理,我懂,我明白!我舍不得你,我会常常来看你的。不知道,我这次去弄鬼子的车,去弄鬼子的大米,会不会战死?如果我不幸,请你别为我伤心。我只是千千万万为驱逐倭寇而牺牲的中国人的普通一员。在你人生的轨道中,我只是一颗流星。”石轩辕点了点头,说了一番很善解人意的话。

        他明如秋水的大眼,瞬间也流露出哀伤。

        他本是军统特工,演戏是好手,能做到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泪水淌过嘴边,从不觉得咸。

        “嗯!那就好,你能常常来看我,就心满意足了。弄大米的事,你不用费心,你只需要弄一辆卡车来就行。我娘家有米,如果娘家没米了,我可以向刁速贵要。反正,刁速贵还需要我,他不是真心将我送给吴智平的。他说过,只要吴智平能帮搭起他与鬼子的桥梁,他就把我要回去。明天夜里,你弄一辆卡车来我这里。”鲁鲜鲜闻言,又看着石轩辕哀伤的眼神,心头一阵激动,颤声相告,她会帮石轩辕去弄大米。

        言罢,她又伏于石轩辕怀中,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石轩辕搂着她,侧身而卧,一手始终揉搓她的玉峰,又低声说道:“我今夜来,还领来了几名队员,你明天不必大惊小怪,也不必理会他们,让他们自己做饭吃就行了。”

        “嗯……”鲁鲜鲜累了,呢喃应了一声。

        目的达到了。石轩辕也困了。他和她相拥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正午,石轩辕醒来,鲁鲜鲜已不在他身旁。

        他起身更衣,穿上那套昨夜裹于他西装下的鬼子中佐军衔的军服,整好妆容,便推门而出。

        “嘿嘿……”万事顺、泥鳅和王八都是一脸的冷笑。

        “笑什么?你们以为我想自己卖自己呀?现在,鬼子重兵集结于南京城内外,咱们能抢到大米吗?能买到大米吗?就凭咱们四个人,能在城里闹出多大动静?我是为了你们,为了山里的部队,为了抗战大业,才出卖我自己的身体。他娘的,我昨夜那么辛苦,瘦了好几斤,你们几个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敢来耻笑少爷?”石轩辕脑子反应极快,一看就知道他们几个在笑话自己,不由怒气冲冲,双手叉腰,怒骂万事顺等人一番。

        万事顺、泥鳅、王八三人笑容立僵。

        “王八,你先回山里,通知我大哥今天午夜到句容城外来接应咱们。万事顺和泥鳅两个,留在狗汉-奸-家里,自己弄饭吃,别惹事,吃饱就睡。晚上,等我驾着大卡车来接你们,并从这里运大米走。”石轩辕见他们不敢笑,也不敢吭声了,便又吩咐他们分工分别做好各自己的事情。

        说罢,他扬长而去。

        “这小白脸,真他娘的狠,训起人来,一点面子也不给。”王八望着石轩辕远去的身影,骂骂咧咧了一番。

        “王八啊,你这乌龟的弟弟,怎么就不懂?石总的弟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高招啊!你别骂他,我呀,现在倒是很佩服他。鲁鲜鲜给小石总睡了,还得送一车粮食给他。而他又是特工,不违反军纪。你说,小石总高不高明?那还是鲁鲜鲜主动要求送粮食的。嘞嘞嘞,你以前哪次去怡红楼没给钱的?王八啊,瞧我说,你昨夜是大开眼界了,以后得向小石总多学点。”泥鳅嘻嘻哈哈地嘲讽王八,反而圆滑地盛赞石轩辕一番。

        “哈哈哈哈……”王八和万事顺都笑了。他们俩一想也对,在笑声中承认自己没本事了。

        于是,王八愉快地掏出手枪,交与万事顺,扯乱头发,又就地打滚,弄脏衣服,便爬起身来,走出了吴宅。

        他按照石轩辕的吩咐,装成难民,混出城去,回虎头山联络石维华今夜率部来接应石轩辕的粮车。

        王八较为粗鲁,也不想想石轩辕是否能筹措到粮食?是否能运出南京城?

        但是,一根筋的人,执行命令较为坚决。

        所以,石轩辕的命令一下达,王八就走了。

        “小白脸真能筹到粮食吗?元芳,此事你怎么看?”万事顺笑了一会,思索一会,站起身来,侧目而视泥鳅,奇怪地问他,又似乎不相信石轩辕刚才的话。

        “队长,此事必有蹊跷,到了晚上,一切自有分晓。”泥鳅圆滑地说道,既不得罪万事顺,也不得罪石轩辕。因为他知道石轩辕是石维华的亲弟弟。

        万事顺瞟了鲁鲜鲜的房门一眼,脸露不屑之微笑,说道:“那行,你去做饭,我歇会。”

        他言罢,即去厢房睡觉了。

        泥鳅微微一笑,便去厨房做饭去了。

        寒风萧瑟,枯叶飞舞,尘埃飞扬。

        石轩辕穿着鬼子的“中佐”军官服,沿着中山东路往北走,尔后又沿着玄武湖边迈步。

        草枯树秃,湖水染血,飘浮着许多尸体。

        石轩辕驻足于玄武湖边,怔怔地望着这些尸体。

        他从这些尸体的背部或胸前的弹孔,看出鬼子在杀这些中国难民时用的什么枪。

        玩归玩!

        哄美女睡归哄美女睡。

        但是,石轩辕是一个很有血性的中国男人!

        他满脸激愤,握紧拳头,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鬼子杀的人真多!都是机枪扫射啊!这帮畜生,连手无寸铁的中国难民也不放过。好,小鬼子,少爷此生一定要将血债奉还!”

        “八嘎亦噜,站住,再不停下脚步,就开枪了。”此时,玄武湖西面方向,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鬼子军官的叫嚣声。

        “救命啊!救命啊!……”

        接着,又传来凄凉的呼救声,女音!

        石轩辕侧身一看,却见几名鬼子官兵正端枪追逐着一名女郎,他们似乎是从湖边一幢别墅里跑出来的。

        而被鬼子追逐的女郎,披头散发,光着脚丫,衣衫破碎,没穿裤子,双腿修长,皮肤白嫩,但是,浑身上下有伤痕。

        那女郎跑着跑着,不时回头看看身后的鬼子追兵,不想却撞入了石轩辕的怀中。

        她的脸颊骨与石轩辕的胸骨相撞,疼得她“哎呀”惨叫了一声。她双手捂捂脸,又急急缩手,退开半步,看看自己撞上的却是一名鬼子军官,因为石轩辕也穿着一套鬼子军官服装。

        真是前有虎,后有狼。

        女郎再也无法逃命了,便跪在地上哭天抹泪,向石轩辕求饶:“呜呜呼……太君,饶命啊!我……我今天来红水了……呜呜呼……”

        她悲泪如雨,哭哭啼啼,楚楚可怜。

        但是,她相貌姣美,长着小鹅蛋脸,面起重城,一副旺夫相,身材苗条,一双眼睛不大不小,虽然泪水涌流,但是仍然清澈,黑长睫毛似纱幕,长发齐腰,年约十八九岁,挺美的一个可人儿。

        她把石轩辕当成鬼子了,因为石轩辕也穿着鬼子军衣。

        湖边风大,女郎冷得哆嗦着,双唇已经发紫。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姑娘,缘份啊!你请起,我可不是鬼子。我是一名顶天立地、保家卫国、专打小鬼子的中国军人!”石轩辕天生多情,眼望跪于自己身前的楚楚动人的美女,灵感忽至,不由诗兴大发,吟风弄月,自我介绍一番,扶着女郎双肘,托她起身。

        女郎但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托起自己的身子。

        她一怔一惊,泪脸一红,颤声问道:“你真是我们中国军人?那……你……为何身穿鬼子军服?”

        她之所以一怔,是因为石轩辕说的是中国话。

        她泪脸一红,是因为她听出石轩辕所吟诗句的内涵。

        她不是普通的难民少女,而是有文化内涵的姑娘。

        要是眼前的鬼子真是真正的、有良知的、勇敢的中国军人,那自己就有救了。

        石轩辕也不问女郎为何如此衣衫破碎,姓甚名谁,左臂一伸一搂,将她抱入怀中,右手为她抹拭脸上的泪水。

        他淡定地低声说道:“我身穿鬼子军衣,目的也是为了暗中猎杀鬼子,为咱们中国的老百姓报仇。你看看湖里的死尸,我们中国人多么悲惨啊!所以,我发誓,每天要杀三名鬼子。姑娘,今天,我不仅要救你,而且,我要将你身后的三名鬼子全灭了,将他们扔进湖里,给咱们的老百姓陪葬。”

        说罢,他搂得她紧紧的。

        他的右手却伸进自己的衣兜里。

        他心里亦想:舒服!搂着美女,就是舒服!她的双峰那么尖,一定是个处座。娘的,看样子,小鬼子还没弄到她,就给她跑出来了。好!真好!哎呀,少爷这几天命犯桃花啊!我刚刚弄完一个美少妇,又来一个美少女投怀送抱!美啊!人活着多好!还是当特工舒服,整天花钱如流水,美女在怀,过着温柔梦乡的生活,不也乐乎?嘻嘻,好在我大哥没带我到山沟沟里去。我留在城里,一样可以打鬼子,获取情报,又随时能找到美人相伴,又有钱花,爽!

        他脸上喜气洋洋,嘴泛笑意,美目流盼,裤档即刻支起了一顶龌龊的小帐蓬。

        美丽女郎被石轩辕揽入他怀中,身心俱感温暖。

        因为她衣衫破碎,天气寒冷,本来就冷得哆嗦着,忽然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用体温温暖她,让她无法挣扎,也不想挣扎。

        她耳听石轩辕的铿锵话语,又感觉浑身有力。

        但是,当她抬起泪眼,望着石轩辕清秀俊雅的脸孔,心里的自信又瞬间消失,暗暗叹息道:“唉,我古雅娇真是命苦,好不容易从鬼子的魔窟里逃出来,又遇上这么一个伪君子。他这么一个文弱书生,如何是身后三名鬼子的对手?也罢,今日,我临死前,总算有个作伴的,而且,他还挺斯文帅气的,呆会命赴黄泉,我也不会寂寞了。”

        此时,后面的三名鬼子追上来了。

        为首军官站正向石轩辕敬礼,又躬身自我介绍,说道:“报告中佐阁下,卑职奉玄武湖驻军步兵少佐浅仓荒井队长之命,前来辑捕这名支那女子。”

        说罢,他用枪指着古雅娇的侧额。

        古雅娇吓得又是一阵哆嗦,双腿发软,脸色发青,只好合目等死。她的双手,死死地箍抱着石轩辕的腰,双峰紧贴着石轩辕的侧勒。

        石轩辕看到自己怀中伊人竟然被鬼子黑漆漆的枪口所指,不由怒气冲天,大声怒骂:“八嘎亦噜……”

        他只骂一句,便甩手给鬼子军官两个耳光。

        “啪啪……”

        鬼子军官挨了两记耳光,却无叫喊声。

        他双额各有一个针孔,鲜血点点滴滴,顺着他已经红肿的双颊滑流而下。

        他白了石轩辕一眼,双目缓缓凸出,嘴巴张大,就这样站着气绝身亡,死不瞑目。

        却是石轩辕的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银针。

        他在扇那鬼子军官耳光的同时,也把银针狠狠地扎于鬼子军官的双额的“太阳穴”上。

        那鬼子军官如此被狠扎了两针,岂有不死的?

        他又哪能死得瞑目?

        他死的不明不白呀!

        鬼子军官身后还站在两名士兵,看到石轩辕扇了他们的军官两记耳光,打的那么响亮,而那军官又不敢吭声,他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喘,均是躬着身子,低垂着头。

        古雅娇本是依偎在石轩辕的怀中,不敢抬头,合上双目的,忽听石轩辕如此责骂鬼子军官,又扇鬼子军官两记耳光,而鬼子军官竟然毫无反应,便又好奇地睁开双眼。

        她抬头一看鬼子军官“呆若木鸡”,看到鬼子军官双目凸出、嘴巴张大、双颊流血的可怕样子,便又不敢再看了。

        她芳心稍定,暗道:“原来,这小白脸刚才不是吹牛的!他真厉害,还会说鬼子话,打了鬼子的军官,几名鬼子竟然大气也不敢喘。他刚才吟风弄月,说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对我一见钟情吗?呵呵,我的命真好,竟然差点跑到黄泉路时,却遇到了我的真命天子。嘻嘻,女人长得美,就是本钱,就是幸福。嗯,本姑娘倒是想找一名顶天立地的军人,此生好有个依靠。这个年代,谁敢欺负军官的家眷呀?嘻嘻,家眷?是我多心了吧?他会要我吗?肯定!否则,他不会这样搂着我!”

        她想到此,俏脸通红,芳心怦跳。瞬息之间,古雅娇竟然心思陡转,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

        也就在此时,她心里又暗道:咦?他用什么东西顶着我的臀部呀?这么硬!不会是手枪吧?

        “八嘎……啪啪……”

        “八嘎……啪啪……”

        石轩辕搂着古雅娇,向前跨两步,故伎重演,又大骂两名鬼子士兵,对着这两名鬼子,扇每人各两记耳光,也把这两名鬼子士兵无声打死了。

        两名鬼子士兵的死状如那名军官一样。

        石轩辕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怀中古雅娇绯红的俏脸,再看看她胸前衣衫的破绽里露出的“峰峦”,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便伸手去捏她的“峰峦”。

        古雅娇此时正神思悠悠,峦头被捏,身子颤动了一下,惊叫一声:“喂……”

        她急急伸手去拨石轩辕的手,抬头欲骂,却看到石轩辕笑嘻嘻的坏样子,不由又是俏脸通红,羞赧无比,甚是娇艳。但是,她赶紧侧开头去了。

        “怦怦怦……”

        她芳心跳动甚是厉害。

        她心想:这小白脸好是好,厉害是厉害,但是,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太色了!唉,本姑娘就将就些吧,生活不容易,有个依靠就行了。何况,他帅呆了!酷呆了!

        石轩辕低头看着古雅娇俏脸神情的变化,凭其泡妞经验,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便松开她,吩咐她:“喂,你一定很冷吧?来,帮个忙,把鬼子军官的衣服和枪械、弹夹、手雷取下来,然后,你躲在树后,把衣服穿上,扮作鬼子军官,再跟着我去那幢别墅,把里面的坏鬼子全部弄死,替你报仇!”

        “哦……哦……”

        古雅娇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两声,哆嗦着去扒鬼子军官的衣服。离开石轩辕的怀抱,她又感觉冷风嗖嗖的。

        石轩辕则扶两名鬼子士兵到两株大树下坐好,也把他们的衣服剥下来,把他们各自子弹全装自己的兜里,摘下他们的手雷挂在自己的腰间。

        他把两名鬼子的衣服剥光了,并煞是好奇地欣赏着这两名鬼子腹下的“小萝卜”。

        他笑嘻嘻地心道:“鬼子的祸根咋就那么短呢?他们毒蛇岛上的女人,岂不是很不幸?娘的,有机会,少爷得找个日本娘们玩玩,看看她们的‘坑’是不是很浅的?我的‘大萝卜’填入她们的坑中时,会不会穿透过去?嘻嘻!”

        他抓过鬼子的“三八大盖”,用枪杆去撩拨一名鬼子士兵腹下的“小萝卜”。

        “喂,羞死人了,长这么大人,还象小屁孩那样玩那个?”此时,古雅娇换上鬼子军衣,腰别着鬼子军官的“南部十四式”手枪,颇具英气地走过来,看到石轩辕竟然这样用枪去撩拨鬼子的“祸根”,不由又羞又奇,嗔怪地骂了石轩辕一句。

        她又是一阵满脸通红,别过头去了。

        石轩辕侧身瞄了一眼古雅娇绯红的俏脸,嘻嘻哈哈地笑道:“呵呵,我身上的这条比他们的小萝卜根大多了,难怪我们国人称呼这些倭贼为鬼子的时候,还在鬼子前面加上一个‘小’字,称呼他们小鬼子。哦!原来那个‘小’字是指他们的这条‘小’啊!”

        言罢,他又用枪杆子撩拨一下鬼子腹下的“小萝卜”

        他就是要故意瞎扯一番,瞎胡闹一番,以此调侃古雅娇,戏弄古雅娇。

        “呵呵……”

        古雅娇又羞又气,却又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石轩辕放下步枪,双手抓起一名小鬼子的双腿,将尸体横甩出去。然后,他如此循环,将三名鬼子的尸体全扔入湖中,给湖中的那些为鬼子机枪扫射而死的中国难民陪葬。

        “扑通……”

        “扑通……”

        “扑通……”

        三具尸体落水,溅起阵阵水花。

        “哼!小鬼子,你们也有今天?呸!”古雅娇跑到湖边,望着湖中浮浮沉沉的鬼子光身尸体,悻悻地骂道,又朝湖里吐口水。

        她心里解恨些了,因为石轩辕替她报仇了。

        但是,她又不解地问石轩辕,道:“鬼子不是还没死的吗?他们刚才站着的,怎么他们现在被你扔到湖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不冷吗?”

        石轩辕从衣兜里拿出那枝银针,在她眼前晃动了一下,说道:“我刚才扇他们耳光的时候,食指与中指是夹着这根银针的,在他们的脸颊两侧各扎了一针,扎中的都是太阳穴,所以,他们当时站着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这种杀法,是不让他们喊叫出声,以防惊动不远处的那幢别墅的鬼子卫兵。”

        说罢,他把银针放回衣兜里。

        “啊?……哦……你真行!想不到你斯斯文文的,杀起鬼子来,比谁都狠。国军要都象你这样,南京城就不会沦陷了。”古雅娇闻言,先是一阵愕然,继而恍然大悟,然后又翘指称赞石轩辕。

        她心里对石轩辕的机智,甚是佩服,甚是惊叹,甚是倾慕。她的心,自然而然的就对石轩辕亲近了许多。她心里暗道: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帅气的小白脸,没想到,他那么有才,那么机智!

        “别墅里还有多少鬼子?什么人把你抓到别墅去的?哦,你把这两套鬼子军服装进麻包袋里,然后随我去杀别墅里的小鬼子。今天,我让你报仇报个痛快!”石轩辕天生自负,又恃有才华,对她的称赞,不屑一顾,又从怀中拿出一只小麻包袋,递与古雅娇,还问起古雅娇及别墅里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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