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另一个世界的爱

“怎么样？王铁匠收你为徒了吗？”见聂雨手上拿着东西回来，禾婆婆关切地问道。

        “嗯……王大叔让我找个东西，如果找得到的话就收我为徒。”

        “什么东西？”

        “铁草”

        “铁草？”禾婆婆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我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听过什么是铁草”

        “王大叔给了我一本书上面记录着铁草的样子，婆婆您和我一起看看吧”聂雨把书翻开送到禾婆婆面前。

        禾婆婆仔细看了半天，眼神从怀疑到兴奋，突然笑了起来张开没有几颗牙齿的嘴巴对聂雨说“你王大叔应该是已经把你当成徒弟了。”

        “嗯？”这回轮到聂雨懵了“婆婆，这是什么意思？”聂雨不解地问。

        禾婆婆也不说话，只是弯下腰从院子里随手拔起一颗草然后交给聂雨。

        “你看看这颗草和书上的那颗铁草一不一样”

        聂雨认真对比，端详了好半天发现，这手里现在拿的草和书上的铁草竟然一模一样。

        “这太奇怪了，怎么可能？”聂雨惊讶的说。随即，聂雨突然兴奋的跳了起来“这么说，王大叔已经准备收我为徒了？！”

        禾婆婆见到聂雨开心的样子也情不自禁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禾婆婆心里又不得不有一个问题“这么唾手可及的东西，小王为何还要要让小雨去找呢？”

        过度的喜悦透支了之后的心情，在欢呼雀跃后聂雨也逐渐冷静下来，心里也不禁有一个同样的疑问“这么简单的事情王大叔为何会让它成为收我为徒的任务呢？难道这随处可见的草不是王大叔要的铁草？”想到这里，聂雨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又看了半天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又从地上拔起了许多禾婆婆拔的那种草。

        “一样，一样还是一样”拔起来的每一棵草和书上铁草的描述都丝毫不差。

        “小雨，你王大叔什么时候要铁草”禾婆婆突然问道

        “啊？”聂雨回过神来“明天中午之前”

        “要不然你先把这株草带给你王大叔，如果是你王大叔要的那种草自然是最好，如果不对的话你还有时间可以去寻找，婆婆和你一起去”似乎是看透了聂雨的心思，禾婆婆对着聂雨说。

        “也好，婆婆你说的对”思索片刻聂雨跟禾婆婆说了声再见就转身离开，手机拿着那株草。

        见聂雨离去，禾婆婆喃喃的说“小王啊小王啊，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聂雨不敢耽误时间，再次跑向王铁匠的打铁铺前，此时王铁匠刚把媳妇儿送走继续挥动锤子打着炉子上的那把刀。

        “王大叔我把草带回来了，你看是不是你要的那种草”聂雨气喘吁吁的说。

        听见声音，王铁匠连忙停止挥锤抬起头看见大汗淋漓的聂雨，又看了看聂雨手上拿的书和草，笑着说“让我看看”。

        聂雨赶紧把东西递过去。王铁匠假装端详了好久，聂雨的心忐忑不安，仿佛吊着的水痛七上八下。

        “不错，就是我要的铁草，聂雨你很棒这么快就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了”王铁匠给聂雨竖了一个大拇指。

        “王大叔，那我现在是您的徒弟吗？”聂雨迫不及待的问道

        “当然，现在开始你聂雨就是我王磊的徒弟”王铁匠大笑道

        聂雨听后，心里沉重的包袱也终于放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是他依旧不明白，为何王大叔不直接收自己为徒，而是让自己先做这种非常简单的任务呢？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成了王铁匠的徒弟，这点是可喜可贺的。

        “谢谢王……嗯，谢谢王师傅！”聂雨重重地跪了下来给王铁匠磕了一个头。

        “快起来快起来，让你拜你也不至于这么认真，我不在乎这些东西”王磊把聂雨拉了起来。聂雨站起身来看着王铁匠，眼睛里的喜悦怎么也藏不住。

        王铁匠也同样看着聂雨，不由自主地瞧见了聂雨的眼睛，太熟悉了，这个目光太熟悉了，王铁匠又想起自己被师傅认可的那一天。

        自己小时候平平无奇，资质平庸又是北方的居民，当时他和其他南方的修士一起去拜师，本以为会落选，但是师傅最终选择了根骨最差，最平凡的自己，后来王磊问师傅为什么会选自己的时候，师傅回答说“当我用人力打铁的时候，其他人都是嫌弃，感到不可思议，堂堂著名的仙匠竟然用原始的人力打铁，只有你的目光是狂热的，资质差没有关系，世界上更多的还是你这种平凡人，我很喜欢你那有干劲的眼神”

        这句话伴随着王磊的一生，也让王磊养成了一个习惯，在认识一个人的时候先看他的眼神。很显然，聂雨的眼神很对自己的胃口。

        “师傅，那我什么时候开始学打铁？”聂雨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急，你先站在旁边跟着我学”王铁匠说完就再次拎起了锤子。

        “小雨，你记住，要熟悉打铁的每个东西，炉火，物品的材质，打铁时的力度，稍有偏差就会功亏一篑，即便是最好的仙匠让他铸造最普通的农具他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铛！”王铁匠向正在炼制的大刀狠狠砸了一锤，发出悦耳的声音

        “分辨一个铁匠技术的好坏其中一点就是听他打铁时的声音，娴熟的铁匠可以很好掌握材料的特性，打铁的时候发出很好听的声音，相反的话”

        “铛！”又是一锤子，这回所传来的声音不同于刚才那一下，虽然也很用力，但是这回的声音很低沉，就像被束缚住的野兽。

        王师傅一边打铁，一边向聂雨传授技巧。

        聂雨静静的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王铁匠的手以及他打铁时的模样，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王铁匠也有意放慢速度。

        一柱香后，打铁进去了尾声。

        “你来”王铁匠冲着聂雨说道。

        聂雨受宠若惊，接过锤子站在炉子旁，他也想要像王铁匠那样潇洒挥动，但是锤子太沉了，自己拿着都费事就更别说用来打铁了。

        “师傅我拿不动”聂雨憋红了脸想要把挥动锤子，可是自己太弱了，即使拿着都很吃力。

        王铁匠在旁边哈哈大笑，又把锤子拿了过来。

        聂雨蹲在地上大口喘气，不好意思的看着王铁匠说。跟眼前这个男人相比，自己就好像是某甜组合。

        看到聂雨的窘迫，王铁匠开玩笑的说“你这刚开始很正常，要是你刚学就能那么轻松的话为师的心里还觉得不公平呢”

        “不过，让你提前打铁确实是早了点，你现在应该做的是把力气提上去”王铁匠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里正在想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这个孱弱的徒弟变得有劲呢。

        “对了！”王铁匠大叫一声，把聂雨吓的站了起来。

        “明天我要去山上采矿，你到时候跟着我一起，不光明天，以后我每次采矿你都要跟着我”王铁匠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好”聂雨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时候不早了，现在你就回禾婆婆家准备准备吧，明天不用来太早，快中午来就行”王铁匠摆摆手让聂雨回家。

        “师傅再见”聂雨道谢后随即就离去了。

        “嗯”王铁匠心里得意的想自己在有生之年竟然也能收到一个好徒弟。

        “婆婆我成为王师傅的徒弟了！”回到禾婆婆家聂雨把这个喜讯告诉了禾婆婆。

        禾婆婆听后也很高兴，便让聂雨赶紧去休息好第二天有精力。

        半夜，聂雨起床去小解，看见旁屋有些微弱的光亮，他悄悄打开门看见禾婆婆正努力地把头凑近蜡烛，手机还拿着针，好像绣什么东西，聂雨迷迷糊糊的说“婆婆你在干什么我来帮你”。禾婆婆听到聂雨的声音连忙说“婆婆快干完活了，等下婆婆也睡觉了，你也抓紧睡觉去吧，明天还要和你师傅去采矿呢”

        聂雨朦胧的哦了一声转头就走了。

        第二天聂雨起床发现自己的鞋子找不到了，恰好这时门被推开，禾婆婆手上拿着一双鞋进来。看见聂雨已经起来和蔼的说“昨天看见你的鞋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山上的路不像地上那样平坦，不穿好鞋会把脚磨破，婆婆手艺不精，这双鞋你就对付穿吧”说完疲倦的打了个哈欠，忽然禾婆婆感觉一暖，好像被什么抱着。

        “谢谢婆婆”聂雨紧紧地抱着禾婆婆。

        禾婆婆温柔的拍了拍聂雨的后背“山上很危险，你一定不要离开你师傅，王师傅是个好人，你跟着他好好学，方便以后去南方找到回家的方法，即使找不到也没关系婆婆会陪着你的，人老了爱唠叨你别怪我”

        “嗯！”聂雨疯狂的点头“婆婆我记住了，我一定跟王师傅好好学。”

        聂雨抱了禾婆婆好久好久，他想起了姥姥，那时候自己还小哭着要找爸爸，自己的姥姥也是这么抱着自己安慰说“你要好好学习，当个大侠，只要你表现好你爸爸就会回来”。

        “姥姥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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