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关于豆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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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了一个废弃庙宇栖身。
过去了多长时间新月已经无法计算了,新月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在被反复地折磨,不断地痛晕,又不断地痛醒。她攥着鬼鲛让他杀了自己,对方却满脸茫然地看着她,仿佛根本无法理解新月的语言。
鬼鲛和鼬两个对医疗忍术的了解又甚少,最后甚至只能通过原始人那种大量喝水洗胃的方法,试图让新月吐出一些体内的毒素。
「鼬桑,这小鬼不会就这么死了吧。」鬼鲛帮正在狂吐不止的新月拍背顺气,「心脏如果中毒坏死,她这个重组身体的能力,恐怕也没有用武之地了。喂,新月,你还要水吗」
鼬沉默着看向对鬼鲛的话没有任何反应的新月。
好奇怪,从刚才开始她好像就根本听不懂我们说的话,而且她说出来的语言我也完全听不懂家乡方言吗,那也应该不至于差别大到完全听不懂才对
大雨倾盆过后,清晨的太阳拨开了黑夜的薄幕,和煦温暖的阳光洒了下来。
新月靠墙而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体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看来已没什么大碍了。她微微侧过头,看到紧靠着自己的鼬的睡脸,吓得正想叫出声,又马上悬崖勒马勒住了。
他看护了我一晚上来着,还是让他好好睡吧
而且还能多看一会儿睡着的帅哥。
这么想着的新月轻轻屏住呼吸。
结果鼬冷不防开口,飞快地打碎了她的花痴梦:“你要一直看着我到什么时候?”
“你,你醒了啊”
鼬睁开眼,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新月忍不住有点害羞,她尴尬地退回安全距离:“昨天晚上真的太谢谢你了。”
鼬将头撇向一边:“我们没做什么,是你的身体自己扛过去的。”
是我身体重组的能力吗没想到中毒都可以化死为活,真是无敌了。
新月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自己活着,还能看到鼬和鬼鲛;还是应该难过没死成,不能通过死亡的方式尝试回归现实。
“你醒了啊。”鬼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的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对鼬说,“你的药,我买回来了。”
“药?”
“嗯,鼬桑稍微受了点伤呢。”鬼鲛在两人面前蹲下身,从袋子里拿出一帖草药,煽风点火般笑嘻嘻地说道,“大概是影分身回到本体的时候,因为担心你,不小心分神被暗器打到了。”
“鬼鲛。”鼬皱了皱眉。
鬼鲛嬉笑着解开了鼬的长袍,掀起他的上衣。新月这才看到鼬的腹部缠满了绷带,左侧还微微渗出暗红色的血来。鬼鲛轻车熟路地拆下绷带丢到一旁,一虎口长的切口像条虫子般蔓延在鼬的身上,还没开始愈合的新鲜皮肉浸在血中,触目惊心的画面让新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别过头去,又因为担心将视线转了回来。
看到新月这副样子的鬼鲛说:“新月,你来帮鼬桑上药吧。”
“什,我不会啊。”
“不会才要学嘛,万一哪天我们都倒下了,到时候只有你能当我们的白衣天使了。”
不,到时候我一定会转头就逃的
这么想着的新月保持沉默。
“真是无情啊,我和鼬桑可是照顾了你一宿呢。”鬼鲛做作地摆出一副伤脑筋的样子,“我累得两眼昏花看不清,你连代替我帮鼬桑上药都不愿意?”
新月知道鬼鲛在捉弄她,但他话又说到这份上了,她不同意反而像她的不是。正在新月做心理建设时,鼬却接过了草药,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吓得新月连忙抢过来:“我帮忙就是了!”
鬼鲛在一边指导,新月依葫芦画瓢地学着。
如今安定下来,新月纷乱的思绪慢慢开始变得清晰,她回忆着昨天的景象,试图将线索串联起来——她有强烈的预感,仿佛还会再次遇到三日月正辉,所以现在一定要大致缕清那家伙的能力。
新月猜测,应该是这具身体原先主人的家族,因为某个原因背叛了曾为同盟的三日月家族,族人三日月正辉到处寻找五十岚家族的人进行复仇,毕竟他说自己是他杀的第七个五十岚。
性格上看来,三日月正辉似乎相当自恋,毕竟一直在自卖自夸自己的毒药和什么变化术……而且从他下在拉面里的毒连鼬都是后知后觉来看,应该是个制毒能力很强的人。
说起变化术,那是什么,变身术的一种吗?连鼬都没能识破的忍术……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忍术存在吗。还有他逃跑时叫的名字,文吉?还是若吉?那又是谁?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在意的……
她当时身处剧痛的深渊,似乎感觉鬼鲛和鼬的话变得陌生了。她忽然反应过来一个她从未考虑过的问题——语言的隔阂。
她是中国人,而火影忍者里所有角色说的都是日文。但是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刻起,她都没觉得自己听不懂这里人说的话,并且完全可以正常交流,所以自然而然、完全忘记了他们的语言应该是不通的。
昨天最早开始无法理解鼬的语言,好像是他影分身消失前不久。之后他们说的所有话似乎都没能听懂来着,偶尔可以听懂类似“呆胶布”这种简单的词组……但奇怪的的是,按这样推算,从鼬的影分身消失前,她的日语系统就该崩溃了,可为什么三日月正辉说的话她又能听懂,难道他也是中国人?是什么背负着“杀光五十岚”使命的另一个穿越者?
或者说,我现在说的语言又是哪国的呢?为什么我完全听不出来是中文还是日文,只是机器般张口就说出来了……
剪不断理还乱。
新月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清晰过来的脑子又混沌了起来。
“咝……”鼬的□□声拉回了新月的思绪,她连忙低头,似乎因为自己走神后过于用力,鼬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渗出血水来:“对不起!”
“无妨。”
新月愧疚地抿抿嘴:眼下还是好好照顾鼬吧。
她按照鬼鲛教的,笨拙地帮鼬缠好绷带。虽然鬼鲛说“忍者没这么怕疼,你用点力也没事”,但新月还是表现出了小姑娘特有的小心和温柔。她的手不可避免地接触到鼬的皮肤,柔软而微凉的触感让她觉得头脑发热。
“谢谢。”鼬轻声道谢。
他的状态也没多好,大概是受了伤加上一夜未眠,脸色不比新月的有血色到哪里去,配上瘦消的身体,甚至有一种病态的脆弱感。
见新月完成了包扎,鬼鲛起身拿出他买的包子递给两人,新月接了过去,鼬却摆摆手拒绝了。新月看到他和紧外衣,靠着墙合上眼,大概是准备休息了。
鬼鲛脱下自己的袍子替脸色苍白的鼬盖上,回身问新月还要不要喝水,新月正想回答,忽然发现,就连鬼鲛的眼中都是没有休息好的红血丝。沉默半晌,她才姗姗摇头拒绝。
新月看着手里冷了的豆沙包,嘴里一阵泛酸,她忽然觉得嗓子干涩难忍,终于忍不住一边吃饭一边抽噎起来。
“喂喂喂,你没事吧?”这一哭让鬼鲛不会了,刚刚合上眼的鼬也看了过去,“肚子又开始痛了?”
本来只是抽泣的新月听到鬼鲛的声音哭得更厉害了。有点委屈,又有点没有由来的感动,复杂的情绪一下子全部涌来:“不,不是……”
沉默了一下的鬼鲛直接开摆:“麻烦了呢,我不会安慰人。你要不然自己哭一会儿?”
新月吸着鼻涕,被眼泪糊住的视线让她看不清那两人的脸,她努力组织好语言:“我……你们昨晚……其实没必要,一、一直看着我……”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反、反正我死不了,你,你们不看着我也可以……自己去休息、就好了……为什么还要……”
她愧疚地看向两人,心里温暖的同时又感觉更难过了。
曾经她好像也因为半夜食物中毒进了医院。那会儿或许十岁出头,父母将她送到医院挂上点滴后都离开了。她一个人撑着挂点滴瓶的移动输液架,孤独地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看着人来人往。后来似乎来了某个人,不算高大的身影坐在了她的边上,不停地安慰着她。
于是她不知何时睡了,再醒来时那人正背着她,慢慢地前行着。那个人后背的温度覆盖了她身心的病痛,直至被送回家。
可是他是谁?
新月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了。她只知道,她昨晚与现在感受到的,和儿时的那次经历是相同的。
“我们只是……利益关系吧?为什么……”
“万一你死了,我们也不好交待。”鼬平静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新月混乱的思绪,“只是这么简单。”
说完,鼬再次合眼欲睡。
新月看到他的手下意识地按向伤口,那里应该很痛吧?
“就和忍者没那么怕疼一样。忍者少睡一个晚上其实也无伤大雅。”鬼鲛嬉笑着说道,“执行任务的时候还可能几个晚上不合眼呢。”
新月不再说话,独自杵在原地,无味的嘴里嚼着无味的豆沙包,最后竟吃出了咸味。
“吃到鼻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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