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道法自然剑炁长存

“还是没有人……能成‘仙’吗…….”

“或许，我……只是一缕剑魂！像你说的一样，我的确该离去了。”前一道声音嘶哑，话语中有些惋惜。

“你要去哪里，何不将一切都留给老夫？”后一道声音似乎不甘，想要留住什么。

“你……哈哈哈……你虽不错，但你不是那个人，无法驱使我！”

“那个人？到底是何人，老夫也不及吗？”后一道声音有些诧异，疑惑的问道。

“那人我也不知，或许不会再出现吧！”

前一道声音沉吟片刻，像是在喃喃自语。

之后，他仰天大笑，近乎癫狂，声音传遍了十万里的迷雾森林。

“哈哈哈，道法自然，剑炁长存，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日兴隆.....”

这道声音说着，话语变得越来越小，似乎是要消失离去了。

“你……不能走！要留给后来者！”

后一道声音逐渐变大，开始怒吼。他在云雾中好像站了起来，语气狂傲，显得十分焦灼与不甘心。

然而，前一道声音没有再回应。

“翁！”

沉寂一瞬，突然一道剑鸣震天撼地，在迷雾森林最中心处发出。一时间，雾气内霞光万道，激射而出。身处三万里内的修士心中皆是感到大骇，纷纷祭出护身法宝去抵挡。

“这道剑鸣中有帝威，是剑帝的极道帝剑！”有人惊呼，激动之余，化作一道神虹冲了进去。

“刚刚谈话的称自己是剑魂，难道，真的是极道帝剑吗？”有老人在树林中，不确定的开口。

“这世间真的有帝剑存在吗？传说可镇杀‘仙’！”

“这……太可怕了！”

迷雾森林中，无数道惊呼的声音不断响起，颤声不断，显得激动无比。接着，便是数道神虹冲天，划破了长空，纷纷冲入了中心区域的迷雾内。

远处的矮山上，发生的一幕幕，袁凡与陈灵尽收眼底。两人沉默不语，紧紧握着两柄断剑，目光炯炯，火热地看着迷雾深处。

“道法自然，剑炁长存！”

这八个字蕴含了某种剑道遗憾。

一位剑帝的遗憾！

一个上古之上的剑帝殒命在此，他的帝剑沉睡了十万年。如今剑魂苏醒，将其说了出来，讲给世人听。

横贯古今，那位剑帝究竟是谁，竟使得自己的帝剑的剑魂给予推崇评价，想要向世人展现剑帝之威，不能亵渎，或是在以此宣誓，想要延续他的剑道。

只是，剑魂似乎并没有等到他想等的人，将要离去。

“道法自然，剑炁长存。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袁凡低声喃喃，心中热血沸腾。

那位剑帝真的有超然成就吗？竟使得自己的帝剑剑魂，讲述了遗憾，想要自己的剑道传承永存在世间。他真的已经强横到无敌了吗？可无敌了，又为何还会化道于此。

“咚！”

突然，又是一道钟鸣响彻，打断了袁凡的思绪。

这道钟鸣比先前更大，气势更强，好似要震裂这片天地一般，惊世震俗，气浪撼动虚空，天地似乎顷刻就会坍塌。钟声威能可怕，四散而开，从迷雾中激荡向八方，看到的人无不倒吸凉气，皆在后退。

这一次，接近中心区域的参天古树彻底被震断了，往四周的天空横飞，途中节节断裂，成为木屑碎屑，密密麻麻的树叶成为齑粉飘洒万里。

“嗤！”

钟声刚落，一道剑鸣接着响起。

这一次，不单单是剑鸣，还有一缕剑气和一道闪烁十种幻彩的剑光。

在迷雾中心处，剑光如横挂天宇的十色彩虹，划过了长空。剑光所过之处，雾霭皆散，草木皆变成虚无。

那一缕剑气撕裂开了天空，剑气形成的风暴漩涡宽达百丈，一直延伸到了苍穹之上，似要硬生生破开虚空进入仙域。

那道剑鸣，更是有惊天的威能，顷刻就震散了钟声，让中心千丈的云雾都扩散开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雾霭圆圈，有伟力的音暴在中心区域狂舞。

这一幕太吓人了，看到的修士无不感到脊背生寒，纷纷暴退。

“不，你不能走，你必须是我的！”

有一个老者的声音在其内响彻，极其沙哑，喊得撕心裂肺，沁人心扉，就像是面对逝去的亲人一般，充满了十分不舍与不甘。

“翁！”

然而，依旧没有人回应他。只有一道剑鸣再次响彻。

可怕的钟鸣被剑鸣震散，这片区域的修士不再逃离，纷纷抬头看去。

那是，一副震撼性的画面！

在那迷雾中心，一柄发着神圣霞光的三尺长剑冲天而起，剑身显化仙光，流传十种光色，如同一柄即将飞入仙界的仙剑，又似是一位无上的上仙在人间沉浮。

“不！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一个老者癫狂大吼，须发皆白，身影在剑气风暴中若隐若现。也紧随其后，踩着云霞而上，想要将那柄剑握在手中。

“翁！”

那柄剑恐怖无比，发出道道剑鸣，有剑帝之威压落而下，震得九天十地都在微颤。那个老者直接被震飞，口吐鲜血，身躯形成了一条抛物线，不知被震到了何方。

见到这一幕，有修为低的修士不由得匍匐在大地上，不断向那柄剑叩首，以表自己的敬畏之心。

“我辈剑修，自当成剑帝。即便无望成仙，也要成帝！”

“……我一定要成为剑帝，无敌天下！”

“那是帝剑吗，如同一柄仙剑！”

有年轻的声音，有稚嫩的声音，皆在林中响彻。

那是一个个年轻的剑修，有老人，少年，也有孩童。他们“不知好歹”踏上了剑道之路，这条路不好走，极具坎坷，更是遥遥无期。

不过，尽管希望渺茫，这些年轻的剑修，在见到帝剑之后，都想成为那等无上存在，纵横古今，成帝者，皆能踏上求仙路。

袁凡与陈灵便在其中，两人看着那柄霞光帝剑，有神力笼罩全身，紧握的断剑在微颤，似在与握剑之人共鸣，也在与那柄帝剑共鸣。

“嗤.....”

最后的一道剑鸣，声音响得时间很长，久久未能散去，似是从远古响到上古，又从上古之上响到了如今。

剑道尽头可灭仙，一剑纵横人世间！

十方震动，天下皆惊，那位剑帝至今都落下名号与道统。

有走到生命尽头的老人潸然泪下，不断擦拭泪滴。有年轻修士盘坐半空开始悟道，也有修士在驾驭神虹往那边飞出，无不想瞻仰剑帝之威。

闪烁十道霞光的帝剑飞走了。

那柄剑有一丝剑魂，它动用己身的所有力量，如同一位剑帝亲临，破开了迷雾森林的上空。在那里，虚空寸寸破碎，露出了漆黑的丈许缝隙。

有无上强者看到，在缝隙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星海，璀璨夺目，通往了宇宙深处。

最后，那柄帝剑直接飞入缝隙，进入了无垠的星空，进入了孤寂与冰冷并存的宇宙中。无人知晓它将去往何处。遥遥无期，也没有人知道它是否还会回来。

“世间仅存的帝剑，货真价实，就这样飞走了吗？”

“它是否还会归来！”

有走到生命尽头的老人潸然泪下，哭泣声中透着一丝哀求。

在远处的矮山上，袁凡与陈灵目送帝剑远去。

两人笼罩在神力光华中，久久不语，手中的断剑也在这一刻平静了下来。

“本王怎么听到有老头在哭泣。有些不对劲，本王怎么闻到了帝剑的气息。喂，那边那两个傻愣愣的人类，刚刚是不是有帝剑出世了？”

这时，袁凡与陈灵听到有人在叫自己，都转头看了过去。

在其身后的雾霭中，一个黑影若隐若现。

等冒出了头，两人才吃惊地看清楚，那竟是一只秃了毛的大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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