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我就是一普通人，不值得您浪费时间和精力。”

        真人找回了从前的玩弄人时的游刃有余，轻蔑开口。

        “你是不值得我开领域，但是我会在你身上实验新的咒术。”

        看着真人那副欠揍的样子，内心的小人恨不得把真人当成一个臭皮球，一脚踢走。

        凌理还是装作一副懦弱的样子：“不值得不值得，我不值得您浪费一点时间。”

        “短命的人类，我是永生。我说你值得就值得。”

        被嘲讽短命了，凌理抽抽嘴角，理智随机离家出走，转身默默的走了。

        真人似乎没有被无视的愤怒，只觉得好玩，这傻乎乎的人决定不装傻了。

        悠哉的走在她旁边，诱哄道：“接受我的力量，你就和我一样永生哦，而且你还可以为所欲为，凌驾与众人之上。”

        但是是个怪物，还要被你利用，以为她是傻子吗。凌理沉默不语，低头向前走。

        “并不是所有的人接受了我的力量，就会变成丑陋的怪物。如果你想，我会让你维持现在的状态。”

        凌理停下来，前面有个灯柱。

        “嗯，心动了？现在接受我的力量也不迟，很好玩的。”

        旁边是真人，没办法平移躲开灯柱了，只能绕过去了。

        于是凌理退后一步，走到真人旁边，刻意和他保持了一米的距离。

        奈何路道有限，也没有斑马路走到对面人行道，她真是想和真人保持100米的距离。

        “嗯？你去哪。”看着离他一米远的凌理，真人琢磨出一点意思。

        “你觉得你能躲到哪里去，我已经找到你了。”于是恶劣地靠近她，并把她挤到墙边。

        凌理缩着肩膀，紧贴墙壁，恶向胆边生。

        凌理看着他报复性说了一句：“找到了也没用，你也对付不了我。”

        说完这句话，凌理就看到真人所有上扬的五官垂落下来，眼神沉沉地看着她。

        不好，此人的面具褪下了，凌理有些后悔，想要补救，发现对于一个咒灵说好话也是白费功夫。于是放弃思考，继续口出恶言：亏你还是咒灵，操纵人的灵魂心态也只是凑巧吧，俗话说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两人就这样站在大马路上对峙，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凶神恶煞。

        “呵，有点小聪明，放心，不会掐死你的，我要你看着自己丧失理智，身体扭曲，一点点绝望而死。”

        “啊，哈哈，吓你的。如果你在我到咒术之前，同意我操纵你的灵魂，我会让你保持形态的。”真人走快两步，面对她不好意思得合掌道歉。

        满嘴跑火车。

        凌理不敢回家，只能在繁华的街道绕路，一圈又一圈，走到脚底板都要裂成两半了。

        真人则在对着她自言自语念咒语，偶尔激动处，会漂浮在半空中，凝眉看着她的大念咒语。

        试了几次，发现凌理仍旧面无表情往前走。

        “这条路你走过不下十遍了，你是迷路了吗？”他们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

        “我第一次来，可能迷路了吧。”沉默了片刻，想出了好点子。

        “真人先生如果有事要忙的话，请便，我还要走走，专家建议普通人每日走路要两万步以上，有利于长寿。”

        “长寿？走路？”真人侧头想了想，面对凌理笑得灿烂。

        “你想长寿的话，我可以帮你啊，只需要一秒钟就能让你“长寿”了哦”。

        凌理后悔了，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就懊恼自己说错话，让真人钻了空子。

        “凌理小姐迷路了吧，不如去我家吧。“真人绅士的躬身，举着手放到凌理眼下，作邀请状。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能不能逮到一个咒术师呢。凌理迅速略过每个行人的路口，但是很遗憾没有看到一个熟面孔。

        “太晚了，就不方便了，明天我需要七点钟上班，呵呵。“

        真人笑了笑，虽然现在无法破坏她的灵魂，但是她的表情太好玩了，明明内心无限吐槽他，但是还要表现得淡定从容。

        “不要去那家餐馆上班了，我朋友有产业，做的非常好，你去的话可以开比现在工资高十倍的工资，也不用上班，就白拿钱。“

        夏油杰知道吗，你让他养个白吃白喝等发工资的。

        正当凌理想拒绝的说辞时，真人已经不容置喙的推着她的肩膀快走两步，最后干脆抓着她的领口带着她飞向天空。

        凌理吓得要尖叫出声，却被衣领勒住了脖子，连张嘴呼吸都困难。

        她模模糊糊听到地下有人大叫，老鹰，抓走之类的词语。

        这家伙真是嚣张得毫不掩饰。

        为了活命，凌理不敢拼命挣扎，她试着抠抓真人的手掌，通过痛感引起他的注意，告诉他她就快窒息而死了。

        但是触摸到他的手掌时，却陷了进去，像史莱姆一样把手指严丝合缝包裹住。

        从指尖传来的怪异触感，下一秒窜至大脑，头皮发麻。

        她放弃挣扎了，希望到达地面的时候，她还有一口气。

        最终他们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空气弥漫着浓厚的铁锈味和灰尘味。

        不是说要带她去夏油杰的道观吗，为什么回来到这个地方。

        凌理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个适合探险的废旧工厂，还有面前得意的某家伙。

        “这里是我存放咒灵的地方，要和我一起参观下吗。”

        于是真人招招手，灰尘四起，黑暗中出现许多双拳头大的眼睛，唧唧歪歪得跳出来。

        凌理捂着口鼻，窝在角落里，和着这些大眼睛干瞪眼。

        真人满意得看这些咒灵，又看了看凌理，示意她说些感想。

        “今晚我要呆这里吗。”凌理憋了很久只憋出了这一句话。

        真人没想到是这句话，卡壳了一秒，走到她面前，伏低身体说：“只是暂时呆几天，我需要说服杰雇佣你。”

        凌理错开他的阴影，你可以把我送回去吗，我也需要餐馆交接工作，等夏油杰同意雇佣我后，我会和你一起去得。”

        环顾下黑不见五指得四周：“看这里没有水，没有电，我现在是个普通人，我需要睡眠，需要喝水，需要一张床，这些都是维护灵魂必须保证的前提条件。”

        凌理尽量冷静自然的表达她的想法，她希望能传达出她愿意配合真人的一切实验，以维持一种微妙的相对平等。

        “所以你是同意我操控你的灵魂吗？”真人试着伸出手隔空触摸她的灵魂。

        “当然可以了，您请便。”凌理在他屡次的尝试后，就知道了她作为这个咒术世界的bug，是绝对普通人，并不会被真人唯心主义招数攻击到。

        “嗯好，那你先回去餐馆，我会回去和夏油杰沟通，让他雇佣您的。”真人想了想，点头同。

        “非常感谢，麻烦了。”凌理挂上营业笑容。

        于是真人又把凌理给拎回去了，这次衣领没有勒住她的脖子。

        看着真人消失，凌理有想过逃走的可能性，或者去另一个城市，但是又想到这家伙能从下水道钻到任何地方。

        还是算了，希望虎杖同学能早日把真人打死。

        回去后平安无事的工作了几天，这几天也没见到真人，凌理也没有和老板提出辞职，就这么耗着。

        她猜真人回去和夏油杰说后，被夏油杰给反驳了，并且意识到不用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今天是第五天，凌理哼着歌把桌子擦拭干净，回到后厨，到了她的固定摸鱼时间，和栀子说一声后，便做到后门的阶梯上玩手机。

        摸完鱼，回到前台，栀子指指大堂。

        “凌理，有个人找你，坐在36号桌，指定你给他倒水哦。”

        真人坐在36号桌，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存在，撑着下巴看着他，眼睛闪烁着不明的光。

        凌理觉得诡异，毛骨悚然从脊骨一直席卷至天灵盖。

        该来的还是来的，凌理挂上营业式微笑与他对视一眼。

        “我坐在这里半小时了，也没见到你的，还以为你又溜了呢”。真人看着她，好似不在意的丢下这句话。

        打工人的普通摸鱼时间罢了。

        “客人说笑了，只是有事耽搁了一会。”

        凌理惯性把水杯装满，原本还需要向顾客推荐本店套餐，因为是真人，就跳过了这一步。

        “客人先看看菜单，如果决定好，您可以招手示意。”

        趁真人仰头喝水的时候，凌理放下菜单转身就走。

        然而没等凌理在前台站稳，就看到真人在欢快的招手，手都甩出重影了。

        “客人是决定好吃什么了吗？”她拿着小册子走过去。

        “不是呢，我喝完水了，请再次倒满。”

        “好的呢”凌理表面笑嘻嘻，内心无语。

        你一个咒灵喝那么多水干嘛。

        “凌理小姐忙去吧，需要会继续会挥手的哦。”

        刚走前台又看到真人在招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真人双手捧着杯子，挂着标准的笑容看着她。

        往返几次，凌理觉得他操控不了她的灵魂，就决定毁她的精神。

        每每等到他回到前台就会招手示意。

        所以这一次，凌理决定转身的一瞬间就低头绑鞋带，虽然她今天穿的是一脚蹬，特殊情况会出现薛定谔的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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