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宫中见闻

　　姜山当众面被召入皇宫，无数人都在猜测他会受到什么惩罚……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没有丝毫消息传出，皇宫内一片安静，没有流露出只言片语。

　　很快时间流逝，过了两个时辰，姜山依旧没有出来。

　　这一下，即便在迟钝的人也反应过来不对，一些看戏和别有用心之人立刻坐不住了……

　　皇宫内，姜山和小朱还有厂花一谈就是两个时辰，直至天色彻底黑下来。

　　除了他们之外，在无任何人知晓他们之间谈话的内容，只知道姜山不但没有受到丝毫惩罚，反而被西厂督主亲自礼送出来……

　　黑暗中，一个小太监掌在前方执灯引路。

　　姜山和雨化田两人向宫门走去。

　　“雨督主，今天的事多谢了，日后若有任何差遣，派人告知一声，绝不推迟。”

　　这句话代表了他的感谢，刚刚在殿内若是不是厂花占擂，还真不容易说服多疑的小朱。

　　算是一个友好的信号。

　　他要在这个世界混，不可能一直独行。

　　雨化田这个队友，无论是脑子还是实力都是上上之选，最起码不用担心猪队友。

　　印象还算不错，并不讨厌。

　　这也算试探的邀约。

　　对姜山的收割计划可有着极大的帮助。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身旁并没有传来答应或拒绝的声音，反而是一片沉默……

　　对此，姜山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继续开口。

　　呵呵，无声的拒绝，这种结果也只能接受。

　　只不过，有些计划要改变一下了！

　　一路无言，眼看着就要到宫门口。

　　一直沉默不知想什么的雨化田，突然开口，声音依旧是那么沉稳，没有丝毫波澜：

　　“你刚刚所言可是认真的？”

　　随后又紧跟一句：“就算不如此，西厂也会配合你的计划。”

　　其实一路上，雨化田之所以沉默，便是在思索姜山这番话的深意，为了大计，他西厂上下都会配合，双方并没有必要一定进行结盟。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一个掌握西厂，一个马上就要掌握锦衣卫，都是集监察、缉拿、暴力于一体的权力部门，手中权力之大远超想象，私下来往紧密，并不是什么好事。

　　在加上宫内复杂的情况和他心中不为人知的隐秘，才一直纠结……

　　姜山闻言嘴角露出笑容，不知道这位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我当然相信雨督主，若是刚刚的话让督主为难，就当我没说好了。”

　　一招以退为进使的炉火纯青。

　　姜山的目的始终很明确，从未动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气运’，而掌握必要的权利不过是为了这个目的服务罢了。

　　西厂和不讨厌的厂花够资格成为一个合作的对象，仅此而已。

　　这个世界的权利对姜山来说，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如此一来，自然不会和雨化田有真正的冲突，所以才接着今天的机会提出结盟试探。

　　姜山心中所想，雨化田自然不知道，不过对于姜山，他没有丝毫轻视，或者说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他看上眼的人不多，迄今为止姜山真的是唯一一个。

　　更是唯一一个被仙人看重的存在……

　　雨化田的骄傲可不是说说而已，完全是从骨子里由内而外散发的，你若是没有真本事，在他眼里就连一坨屎都不如，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眼前长在天灵盖上’，说的就是这种人。

　　相反，你若是能够在某些方面折服他，被放在同等的位置，那么一旦答应轻易就不会背叛，他们骨子中的骄傲就不允许那么做。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双方之间还需要合作，也没有什么冲突，雨化田也不想弄出了隔阂。

　　左右不过是些许忌讳罢了，他还不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雨化田也不是婆婆妈妈之人，直接说道：“我应下了，今后有任何困难，知会一声即可。”

　　说完，雨化田毫无征兆向前蹿出一步，无声无息一掌拍在前面引路的太监头顶……

　　看着那名小太监连哼都没哼一声，七窍流血倒地，彻底阴阳两隔，到死估计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番突然出手看的姜山一愣，心里嘀咕：“这位不会有什么变态的癖好吧？例如，有什么事，或者做了什么决定，就杀杀人助助兴？

　　据说太监心里或多或少都是变态的……”

　　姜山忽然有些后悔刚才的决定，似乎，和变态在一起久了可是会传染的……

　　雨化田完全没有想到姜山在腹中诽谤他。

　　不然的话，别说结盟，杀人的心恐怕都有了。

　　似乎看出了姜山的疑惑，雨化田面上丝毫看不出刚刚杀完人的样子，依旧是那么风轻云淡解释道：“此人是我故意留着给东厂传递消息用的，只不过他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自然要送他该去的地方。”

　　说完继续向前走，自会有人来收尸。

　　姜山在黑暗中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凝，果然不愧为妖孽厂花，行事天马行空，怪不得能够赤手空拳，短短数年时间，就拉起西厂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贾精忠这种老妖怪固然可怕，这位厂花无疑更加的恐怖，最可怕的永远不是浮在明面上的势力，而是那谁也不清楚的暗手。

　　犹如冰川一般，露出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隐藏在底下的错中复杂的利益结合网，才是真正恐怖无比的存在。

　　贾精忠如此，眼前这位同样如此。

　　“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不能因为先知先觉小觑任何人。”

　　姜山在心中告诫自己一番，在厂花的护送下，离开了皇宫。

　　“皇上，姜山已经出宫了。”雨化田回来复命。

　　小朱点了点头，眉宇间还带着未褪下的兴奋，问道：“雨大伴，你认为哪个计划如何？能否托付重任？”

　　虽然姜山所说的一切，和刻画的大饼非常的诱人，甚至可以说吧他心中深处的欲望都勾了起来，要不然也不会当场同意计划，并且许下锦衣卫指挥同知的职位。

　　最重要的还是‘仙人’的看重。

　　别说是姜山，就算是一头猪，只要得到了仙人的垂青，小朱也舍得高官厚禄拉拢。

　　可以说今天过后，姜山堪称一步登天，从此锦衣卫一分为二。

　　姜山若是真的能够在京城内站得住脚，凭借着北镇府司再加上手中的千户所，完全可以和锦衣卫指挥使平起平坐，除了在名义上若一筹外，实际权力上，不弱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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