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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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他怀中,闻着他的淡淡清香,久久不愿离开。
“你们看,那个地仙能抱她,娘是地仙,定也能接近她,我就要回去找娘。”
如此温馨的场面被九头鸟的恐怖叫声打断了,我红着脸从冥王怀里站直,对着九头鸟就是一顿训斥,“你还没断奶吗?天天找娘找娘的,还妖怪呢?回炉重造吧!”
“咳咳!”
冥王的清咳声让我出逃的理智回了笼,我无视九头鸟自己众妖的嚷嚷,我满脸通红,神色尴尬的甩着手转头看着他,呐呐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以身相许?”他轻佻眉峰,淡淡问道。
“莫误会,莫误会。”我双手乱摆。
说完又觉不对,“不至于,不至于。”
还是不对,“那什么,有空请你下馆子。”
这回对了。
“我与你开个玩笑,你莫要当真。”鉴于我太过明显的撇清关系的动作,冥王垂下眼眸,恢复了初见时的冷淡。
刚刚冥王的温情定是我出现的幻觉,最近总是出现幻觉,我真得听济央的,寻个高人看看。
高人?
我差点忘了正事,我恢复常态,对着冥王行礼道,“大人,听风阁中有一阳寿已尽之人,可惜无鬼差能靠近她身旁,亦无法拘魂。”
我的跳脱让他愣了一瞬,片刻后他抬头环顾四周,淡淡道,“去吧,若实在拘不了,便罢了,也是她气数未尽,天道自有因果。”
得了冥王许可,我手舞足蹈的往听风阁跑去,门外依旧无人看守,肃清老道端坐二楼楼梯口,听见响动,他道了声,无量天尊!
“老道,别来无恙?”我想与他混熟些,好下手。
“贫道今日刚与姑娘相识。”他无视我的自来熟,睁开双眼打量我。
“今日还未多谢道长的救命之恩呢,不过交情归交情,正事还是要办不是。”
他抬眼睨着我,一语不发,他眼中有着看透一切的洒脱,也有与世无争的淡然,却唯独不让我拘萧陌雪的魂,真是矛盾的老头。
“我家老大在外面,让我来拘魂,你说你是让我拘,还是不让我拘?”我斜睨着肃清,抬手摇了摇,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道。
“白日里贫道已与姑娘说过,此乃圣上不允,实非贫道之过,还望姑娘莫要与贫道闲扯。”肃清说完话,又合上双目打起坐来。
“喂,老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与你好好商量,你却对我爱理不理?”
“姑娘请回吧!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他闭目劝我打道回府,莫要扰他清净。
我与他对峙半晌,他闭着双眼入定了,我被败下阵来,转身看着听风阁。
白日里来的匆忙,未仔细打量过听风阁,如今仔细看来,端的是奢华非常。
阁楼整体由一种金丝檀木打造,而如今有种‘一寸檀木,一寸金’的说法证明金丝檀木的名贵,而纱帘为江南流烟纱,那种需一人忙碌织锦一年才能织成一匹的名贵纱,就连姑姑身为皇后,也只仅有两匹,这里却挂满了整个屋子。
就这便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圣上这金屋藏的还真是娇啊!
半截入土的老头子,竟还肖想如此年轻的女子,真是糟蹋。!
既拘不得魂,待在此处也无益处,我信步离开了阁楼。
门外众妖已消失了,冥王也不见了踪影,济央摇摇晃晃从花丛中飘了出来,“他们呢?”
他惊讶道,“谁?妖怪还是大人?”
他的表情太过做作,我一看便知是装的。
“济央,你这个王八蛋,你为何将我挂在房檐,还不救我?”
我面容绯红,怒气冲天,指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他一句话便暴露了他一直在旁边的事实,见我恼怒,他挠挠头,心虚的辩解道,“当时大人在嘛,我见他就怂,那敢现身啊!”
“强词夺理,你以后能下馆子我也不带你去吃好吃的,哼。”
我傲娇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他快步飘上前,嬉笑道,“不至于,不至于。”
“你这个混蛋,还偷听我们说话。”他的表情似笑非笑,眼中全是看见八卦时的精光。
“莫误会,莫误会,实非我愿……”
“哼,混蛋。”
上职的时间流逝的飞快,转眼便到了卯时末,我也由着济央拉着白绫送回了府,还有一个时辰可以休息,我抓紧躺上床,却如何也睡不着。
脑中全是纪宸与冥王,两人一左一右拉扯着我的心弦,折磨的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纪宸,冥王,哎!怎的这般折磨人。”
“你还真是个多情之人,一会喜欢纪宸,一会喜欢冥王,真是善变个的女人。”声音透着冷淡。
济央这个混蛋,八卦上瘾了,居然没走,一直待在我房间里。
“可能我本就是多情之人!才会见一个爱一个,我不要变成这样的女人。”我捂着被子嘟囔着。
“思念一个人到极致是什么感觉?”济央的声音变得有些缥缈,让我听的不真切。
我一怔,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我思量良久,悠悠道,“大抵便是每夜都想在梦中见到他吧!”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济央孜孜不倦的继续请教。
“差不离就是这样。”我的心事更重了,我是喜欢纪宸的,每夜都会梦到他,所以我有什么好纠结难过的?
“每次梦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己梦中哭醒,久久难以入眠。”
自重生后,我还没有这样的情况,差点就已经忘了前世自己受尽相思苦的那段日子。
纪宸离开京都去丹阳后,我每夜都会梦见他,梦醒时分,我哭的眼睛红肿,一直到嫁给纪尧前才强迫自己忘记他。
“你为纪宸哭过?”他继续追问道。
“济央,你怎能这么八卦啊!我要休息了,别打扰我。”
我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句,房间恢复了寂静,我闭着眼睛,脑中又出现纪宸与我在宫道相遇的画面。
良久,房间里都没有传出济央的声音,我以为他走了,试探的喊了一声,“济央?还在吗?”
“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嘛,自然不敢离得太远。”他的声音又从窗外的房梁上传来。
“谢谢你!”
“我觉得你也该多修炼修炼,既能早日功德圆满,也能御剑飞行,早日修成正果,我也能飞升,一举两得,何乐不为?所以不用谢我,我也很自私的。”济央不习惯我的道谢,他的建议我却有些为难,修炼太难了,就济央看的修炼入门法则,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我想问萧陌雪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我故意岔开话题。
“确切的说,她并没有病,不过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才有此一劫,不过就怪那个肃清,若不是他看出了萧陌雪的劫数,也不至于拘不了她的魂。”
“那就是说她的阳寿未尽?”这个答案我并不意外,前世明明比我活的久的人,怎么会这么早夭。
“可以这么说,不过如她这般恶毒的人,只要不跳出五行外,死后同样会下地狱受罚,她做的恶事,老天都记着的,皇上能保她一时,却不能护她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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