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 看起来又纯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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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常的一个晚上,陆以瑾上完晚自习,把校服团成一团塞进桌兜里,往书包里扔了两本书,慢吞吞地向外走。
司机早就在校门口等着了,陆以瑾把书包甩到副驾驶的座位上,才看见坐在后面的陆新耀,他摘下一只耳机,问他爸:“你来干什么?”
陆新耀也不生气,调整好坐姿,温和地开口说:“我过阵子要去一趟欧洲,这两天多陪陪你。”
陆以瑾打了个哈欠,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朝司机笑:“陈叔,我爸今天受什么刺激了?在这跟我演父慈子孝。”
陆新耀顿时沉下脸。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夹在父子俩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不敢说话,接着充满歉意地看了陆以瑾一眼,默默地把他的书包往后递,想让他坐到后排。
陆以瑾恍若未见,像没睡醒似的,倦倦地打开手机玩游戏。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车内僵持的气氛,陆新耀扫了眼屏幕,又把目光转到低头玩游戏的陆以瑾身上,犹豫几秒,挂断了。
没过多久,手机又响起来,这次陆新耀没挂,来来回回看着手机和陆以瑾,等铃声过了一大半,拿起来接了。
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恢复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陆以瑾打游戏的手指顿了顿,陆新耀以前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接过那些莺莺燕燕的电话。
等陆新耀聊完挂了电话,陆以瑾把游戏关了,扭头问他爸:“谁啊?是上次我碰见的那个吗?”脸上的表情很纯良,细看眼底还藏了些疑惑,仿佛不带丝毫恶意,是真的出于好奇才问的。
陆新耀习惯了陆以瑾的阴晴不定,陆以瑾愿意好好和他说话,他还是很开心的,于是没瞒陆以瑾,说:“不是上次那个,是一个芭蕾舞者,我陪客户去看芭蕾表演的时候认识的。”
他看陆以瑾没露出抵触的神色,继续说:“她还有个儿子,比你大三岁,叫什么来着?哦对,叫林时予,和你还是一个学校的,不过学校人那么多,你应该不认识。”
陆以瑾怔了下,林时予他知道,学习好长得更好,是一中的校草,上周还作为高三代表在主席台上讲话,规矩地穿着校服外套,一副乖巧好学生的样子。
陆新耀还要说,被陆以瑾打断了:“你以前不是只喜欢二十来岁的纯情小姑娘吗?儿子都比我还大三岁,她年纪肯定不小了,你换口味了?”
陆新耀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责备道:“好好说话,哪里学的这副纨绔腔调。”
“基因不好,天生的。”陆以瑾掀起眼皮,语调波澜不惊。
陆新耀脾气不算好,但对着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儿子,实在是没办法。你要是骂他,他嘴比你还毒,句句往心窝里戳,打就更不可能了,看着那张酷似自己的脸,根本下不了手。
陆新耀一直把陆以瑾的叛逆归因于他妈早逝,自己工作忙没时间管他,所以心里对他一直是愧疚的。
陆新耀身边的女人来来往往,这次真心想安定下来,又怕陆以瑾接受不了俞妙,打算采取循序渐进的方式,让陆以瑾慢慢习惯。
陆新耀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地说:“俞妙和以前那些女人不一样,我追了她很久,她才答应和我交往。”
“怎么个不一样法?难不成你还想把她娶回家?”陆以瑾笑着问。
陆新耀没说话,岔开了话题。
陆以瑾转过头和他对视,露出淡漠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陆总,你可能忘了,我再说一遍,你在外面怎么搞都没关系,娶回家就不行,就算我妈死了,也没人能取代她的位置。”
陆以瑾的话让陆新耀觉得难堪,他沉着脸说:“这不是你能决定的,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
“陈叔,停车,”陆以瑾吸了一口气,见司机没反应,猛地砸向车门,一字一顿地说,“没听到吗!我说停车!”
司机为难地看了眼陆新耀。
陆新耀也激起了心里的火气,对司机说:“靠边停,让他滚!””
滴答,滴答,滴答……
墙上的挂钟骤然停住。
白净的小腿压在天青色的被子上,床沿边搭着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有液体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很快就把地上的纯色羊毛毯染成秾艳的红色。
小男孩推了推床上的女人,试图把她叫醒,又用手捂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太小了,有东西带着阴冷的凉意蜿蜒向下,顺着小臂流到肘窝。
小男孩迷茫地松开手,从满眼秾艳中拾起一枚薄脆的贝壳,紧攥在手中。
门外杂乱的脚步声清晰可闻,有人撞开门,吵吵嚷嚷地挤进来。
小男孩被抱了起来,有人用宽大的手掌摁住他的后脑勺,让他埋进自己的怀里,轻生哄他:“宝贝别怕。”
是他爸的声音,身上还带着甜腻的香水味。
陆以瑾睁开眼睛,心跳如鼓,额上满是冷汗。每当陆新耀身边出现新的女人,他就会重温一次噩梦。以往陆新耀会把小情儿藏得严严实实,尽量避开他,这么多年了,他只撞见过一回。
而这一次,却有所不同。
陆以瑾想,看来很可能有人要侵入他的领地了。
半夜的网吧很安静,只听得到咔哒咔哒按键盘和鼠标的声音。
空调开得很冷,陆以瑾缩在宽大的椅子里,随手扯过一条毯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起来,眼微微阖着,面前萦绕着的光影被毯子的图案切割成无数块,是刚刚好的窒息感。
早上六点半,陆以瑾从网吧出来,耷拉着眼皮,嘴里咬着一袋酸奶,睡眼惺忪地往学校走。
路过高三那栋楼时,陆以瑾抬头看了一眼,每层楼都有挺多人站在走廊上背书,读书声随着他们错落的位置回荡,隐约传进陆以瑾耳中,让他觉得无比聒噪。
陆以瑾一层楼一层楼扫过去,心想,也不知道乖学生在哪间教室。
隔天傍晚,陆以瑾没去食堂吃饭,从桌肚里摸了根烟,百无聊赖地向走廊尽头走去,教学楼后面有一个常年蒙尘的死角,被蓊郁的绿植遮住,除了他没人会去。
夏天刚过,绿植没有丝毫衰败,肥大的叶片伸到陆以瑾面前,显得秘密基地很是逼仄。
烟燃完了一大半,地上落了星星点点的灰,陆以瑾熟稔地吐出一口烟云,余光里瞧见朝这边走的林时予,顺手在墙面上将烟摁熄。
林时予在花坛前停住脚步,往四周张望了几眼。陆以瑾没出声,隔着叶片缝隙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林时予规矩地穿着校服,脸上没有表情,看起来像块冰,无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松松垮垮的校服外套穿在他身上,配上他的那张脸,有一种说不出的别致。
林时予确定周围没有人后,从校服兜里拿出一个水煮蛋,剥开壳,接着把鸡蛋捏碎撒在地上。
陆以瑾看他撒完鸡蛋碎后站着不动,暗暗猜测他的意图。
两个人隔着花坛相对站着,谁都没走。
上课铃响起来,林时予再次检查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之后极轻地“喵”了一声。
他学得很像,音色也很好听。
对面的火棘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灰白相间的猫咪跟着叫了一声,优雅地迈着步子出来,蹲在他脚下,努努鼻子仰起头。
林时予没摸它,看到它出现后便转身离开了。
陆以瑾在校园里碰到过这只流浪猫,它的左眼只剩下空荡荡的眼眶,看起来挺渗人的,大部分人都对它避之不及,也没见有谁喂过它。
林时予拐了个弯,背影立刻消失不见,陆以瑾收回目光,用手指敲了敲斑驳的墙面,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真是好有意思的学长啊。
接下来的几天,陆以瑾总是不可抑制地回想起站在花坛边的林时予。
他透过浓绿的叶子向外望去,只看得到林时予的半张脸,下颌线条清晰分明,薄唇一抿,发出“喵”的鼻音,嘴唇微张,是水光透亮的红,看起来又纯又欲。
陆以瑾想,儿子长成这样,当妈的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难怪他那个色欲熏心的爸被迷得神魂颠倒。
临城三中是省优秀重点高中,去年学习压得太狠闹出了点事,等事情平复后,校长宣布从新学期开始,学校将积极响应国家的减负政策,从高一到高三,每周都给一天假。
周六下午放假后,陆以瑾不打算回家,出了校门后往右拐进了一条小巷子,准备抄近路去网吧。
快要出巷子口的时候,陆以瑾倏地瞅见在马路对面走着的林时予,鬼迷心窍地跟了上去。
没跟多久,陆以瑾停了下来,仰头看着楼上的舞蹈室,明明眼见着林时予径直上了楼,心里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片刻后,陆以瑾隔着透明的玻璃墙,望见换下了灰白校服的林时予,半晌没挪开眼。
陆以瑾身旁站着舞蹈室的接待人员,正热情地向他介绍说:“这个舞种是古典舞,古典舞按地域分的话有中国式、欧洲式和印度式。中国古典舞有着极为悠久的历史,它的渊源可以追溯到中国古代宫廷舞蹈或更为遥远时代的民间舞蹈,欧洲古典舞就是俗称的芭蕾舞,而印度……”
陆以瑾斜睨了她一眼,打断她:“能安静一会儿吗?你好吵。”
接待人员面露尴尬。
许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林时予停住动作,往这边看过来,陆以瑾迅速躲在接待人员背后,避开他的眼神。
看到接待人员后,林时予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他背上出了汗,宽松的黑色丝质上衣紧贴着背脊,显出隐约的轮廓。
电光火石之间,陆以瑾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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