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绝入梦 五

　　“我到处找你，你去了何处？”白泽走近时，轻轻对长儿笑了
　　“我回钩吾山了。”长儿说着，上去抱了抱白泽。
　　“他就是你找了很久的人。”白泽看了眼姬清绝，眼里有些困惑，还有些惊疑。
　　长儿见白泽一直在看姬清绝，便解释着：“他不是我要找的人，我没打算带他来的。”
　　“因为钩吾山的那东西逃出钩吾山了。”
　　“钩吾山已经困不住它了，”长儿说着眼中暗淡了一瞬。
　　“那也困不住你了，”白泽说着，轻轻抱了抱长儿，又伏在长儿耳边说：“你和它一起呆在钩吾山，你出来了，它肯定要和你一起出来。”
　　“哎，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别再抱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既然你来了此处，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完成长儿心中的遗憾。”姬清绝看着白泽将长儿松开，又揉了揉长儿的细绒的发。
　　“你这是什么意思？”姬清绝突然反应过来，他还不知道他到底闯进了怎样的地方。
　　“这个地方时是长儿的梦境，因长儿执念太深，所以成了一方境界，我不知你是如何闯进来的。”
　　“所以，这里是——她的梦？”
　　“那她到底是什么人？”姬清绝指了指长儿道。
　　“目前我也不清楚她是何人，我只知道她是神农缙云氏之女。”
　　“神农缙云氏？”姬清绝一惊，然后扳起指头开始算，最后算着算着陡得睁大了眼。
　　“那不是一千多年……”姬清绝陡地闭上嘴。他的后土娘娘唉，他怎么会这般背时？眼前的小姑娘不是小姑娘，是个老妖精，比他大了不止千岁。
　　“我不知你们人间作何算法，我却是照着我们妖境的算法来的。”
　　“所以你到底是真的白泽还是她……梦里的白泽？”
　　“我都是。”白泽看着长儿道，而后又似回想起往事：“我被人族杀死时，身上的青玉被长儿吞下，自此世上再无白泽，我只活在她的世界中，她的梦中心上。”
　　“也就是说你还是那个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的神兽白泽？”
　　“是。”白泽淡淡地应了一句，并无姬清绝那般高兴。
　　“那我可以问你一些事吗？”
　　“你问。”白泽直接不看姬清绝，直直拉着长儿的手就往回走，边走边道：“我先说好，你们不该来东望山的，你的父君大寿将至，你该去守着他的。”
　　“我父君在何处？”长儿突然出声问白泽。
　　“他吃下了断肠草。”白泽说着，眼里闪着白光。
　　“我知道他会吃断肠草。”
　　“那个断肠草我是给他的。”
　　“长儿，你……”
　　“白泽，对不起，我没能救你——”长儿说着，失声痛哭起来：“我害死了我的父君，像我这般的人就该入万劫之地永不超生。”就在长儿哭时，周围阴风四起。
　　白泽四下望了望，对姬清绝道：“你快些离开这里！否则你会没命的。”
　　姬清绝虽然分毫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他还想问什么，只听得白泽安慰长儿：“长儿，不怪你。”
　　“你还杵着干什么，快些离开，晚了我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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