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妥协

我是和张莹莹一起走进城门上了城楼的，到了的时候，张自忠已经给我们泡了一壶茶，我们到了的时候，他正给我们倒茶呢。

        我和张莹莹坐在了张自忠的对面，我说：“王叔，看来你过得挺滋润啊！”

        张自忠说：“要不是这该死的胡俊杰和你里外勾结，你们不可能破门而入。但是你们最好退回去，我们没有迎战不是怕你们，只是我宅心仁厚，不想看到死那么多人。”

        我说：“王叔说的是，要我们退回去也行，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呢？你们为什么要分割开这两座城呢？酆都城的男人为什么会越来越矮小，是不是你们在做什么实验？”

        张自忠说：“这和你没关系。”

        我说：“我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才行。”

        张莹莹这时候说了句：“王叔，难道我们只是你们的试验品吗？当年没有什么瘟疫，瘟疫只是说辞，这只是一场实验，对吗？”

        张自忠说：“这只是个意外。”

        我摇着头说：“不是意外，是你们在做什么实验吧。是不是张自道从外面弄回来的那棺材有什么问题呢？你们想改造他们，结果改造失败了，是吗？”

        张自忠说：“事到如今，你们怎么想都无所谓。我希望你们立即退回酆都城，今后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再也不往来。”

        我说：“这恐怕不行。”

        张自忠说：“难道非要打个你死我活吗？”

        我说：“不需要打仗，只需要你们打开城门，让大家进城，让大家能在酆都城和暗黑城自由行动，给大家一个自由的空间。最关键的是，我们这些外来人真的对你们的政权没有什么兴趣，我们要回家。”

        张自忠说：“回家怕是回不去了。”

        我说：“这里有风，一定有通道。”

        张自忠说：“通道是有，只是那地方再也不能进了，进去的人全死在了里面。自从那口大黑棺材带回来，刚到通道里就出事了，之后那通道就被封闭了起来，再也没有人进去过了。”

        我说：“你们考虑一下，是战争还是融合？我希望战争到此为止，让大家融合在一起，和平共处。放了胡俊杰，然后打开通道，放我们离开。”

        张自忠看着我乐了，说：“你们当真要进去吗？”

        我说：“当真要进去，我们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里。”

        张自忠说：“你的要求我都清楚了，给我一点时间。”

        张莹莹这时候看着张自忠说：“王叔，酆都城的人都是试验品吗？”

        张自忠说：“我说了，那是个意外。这件事我不希望有人再深究，我更不希望阴间血流成河，我们最好能达成共识，和平解决这件事。”

        我说：“王叔，要是上次你们的毒气行动成功了，是不是我们已经成了刀下鬼了呢？”

        张自忠说：“此一时，彼一时。要不是那个胡俊杰，你们没有一点机会。我很奇怪，他到底是怎么把消息传递给你们的呢？”

        我说：“把胡俊杰交给我，你们留着他毫无用处。”

        张自忠呵呵笑了，他说：“你未免太天真了吧，这时候，我不会把人给你的。他虽然算不上什么筹码，但也足够让你投鼠忌器了吧。”

        我说：“那你们要保证他的生命安全，一直吊在那里，很快就要吊死了，我希望你先把他放下来。”

        张自忠点点头说：“这个我能答应你，我舍不得他死。活着的胡俊杰才有价值。”

        这几天张兆林一直为接下来的战争做着准备，大量的粮食从酆都城那边运送了过来，全部运送到了这暗黑城内，并且，在暗黑城内也征集了一部分粮食。总之，已经摆出了一副战争的态势。

        能战才有资格谈和，我们做的事情张自忠在城楼上都是能看到的，我们必须给他压力才行。

        张自忠又派人来了，说要和我们和谈，谈判地点就在城楼上。

        我这次还是和张莹莹两个人上去的，到了上面之后，看到张自初来了，在张自初的身边跟着张逸琳和张逸晨。我看得出来，他们应该是深得张自初信任的，才会被带来这里听我们和谈。

        张自初说：“你说的融合之事，我有些看法。暗黑城内人口众多，相比酆都城也要繁华的多，富人多，穷人也多，挺复杂的。现在搞得人心惶惶，你们最好先退回去，给大家一点准备的时间。”

        我说：“退回去是不可能的了。通道必须开放，城门必须敞开，大家必须要通商，通婚，彻底融合。而且酆都城要保持有自己的武装力量，维护自己的人民。我的设想是，一个世界，两种制度，你们暗黑城继续你们的王权统治，酆都城举行精英选举制度，各自有各自的体质，但是，两座城之间的通道必须打开。”

        张自初说：“如果让那些瘦小的男人过来，很容易就会令人种退化，你也看到了，酆都城已经不成样子了。”

        我说：“这是谁造成的结果呢？还不是你们干的好事。你们把人弄成这样，然后又嫌弃这些人，这合适吗？”

        张自初说：“城门可以打开，也可以通商，通婚，但是酆都城的人不能随意在暗黑城定居，起码那些瘦小的男人是绝对不允许来暗黑城生活的。”

        我说：“这涉嫌歧视。”

        张自初说：“我这是为了大家着想，我不想让人种退化，必须有所防备才行。”

        我说：“这样的话，这些男人只能住在酆都城，而女人则会蜂拥而至，嫁给暗黑城的小伙子们。酆都城可就成了光棍儿城了。”

        张自初说：“也会有小伙子喜欢上酆都城的姑娘，而去酆都城生活的。那些瘦小的男人不能有繁殖权，这是我的底线。”

        我这时候看看张莹莹，张莹莹说：“我们回去商量商量，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回去之后，我们在张莹莹的宅子里开了个会，我把张自初的观点说了之后。

        张兆林说：“陈先生，你怎么想的？”

        我说：“那样的话对那些人就太残忍了。”

        张兆林说：“你看我们的战士了吗？里面没有那些瘦弱男子的影子，他们的身体瘦弱之后，他们的勇气也没有了。大多数女人宁可单身也不会选择和他们结合。我倒是觉得，可以考虑一下张自初的建议。”

        我说：“那对这些人就太不公平了。”

        王丽娜说：“哪里有那么多公平？我们这些人浴血奋战，他们坐享其成就公平吗？再说了，我也觉得他们不该再有繁殖权了。秦岚，你觉得呢？”

        秦岚点点头说：“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觉得还是要接受现实。”

        我看着张兆林和张克侠说：“这是你们的世界，最终还是要你们拿主意。我们迟早是要离开的，你们拿个主意吧。”

        张克侠说：“表面上看起来对这些人是残酷了一些，但现实可能不是这样的。即便是给他们繁殖权，也没有几个男人能结婚生子的，只是一个名誉上的繁殖权罢了。还不如为他们争取一点实际的好处，比如给你们一些生活补助，让他们的生活变得轻松一些。这样他们也就不会有什么怨言了。”

        虎子说：“是啊老陈，我们还是尽快出去的好，这里的事情还是交给兆林他们吧。”

        我叹口气，说：“那就这么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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