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孤傲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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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没料到他会过来,所以,神色之间有些许微怔,他怎么突然就过来了,之前也没打个招呼啊,亏她还以为他被那些个女人缠上了,他朝她走了过来,就坐在她的身侧,淡声道:“王妃来的甚早。”
“王爷也挺早。”云歌笑得尤为温柔。
“比不上王妃,一大早便来了,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王爷误会了,只是,妾身只是想着王爷公务缠身,便就没去打搅了。”
楚琰多看了她几眼,淡笑着说:“是吗?”
“自然是。”
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冷意,云歌暗道,这男人心思果然难猜,他这几日,多歇在梅林,那些个美人手段层出不穷,他连她都少理会,就连态度也冷了一些,她自认为是他喜新厌旧来着。
楚琰看着她,一身的火红,比那傲梅还要美艳上几分,面色清冷,眼底总透着几分疏离与冷淡,这几日,府内的那些女人弄出这些幺蛾子来,却是她授意的!
这女人,难不成就连半点的嫉妒也无?还真看着其他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也无动于衷?这些日子故意不去碎玉轩歇着,她反而更自在了些,每日写写画画,甚至还会去街上溜达几圈,吃些小零嘴,或是上酒楼,日子过的潇洒极了,对他的冷待,一点反应也没有!
两人立于一处,在旁人看来,便如那神仙眷侣一般,刺的人眼痛,而实际上,这两人之间却正暗流涌动呢!
只是贴的近些了,旁人便听不到两人在说些什么罢了。
“王妃今个装扮倒是甚美。”
“王爷缪赞了,王爷看着也十分俊美呢。”
这一来一往还真是客气,可是客气归客气,实则都夹着刺呢。
“对了,今个出门的时候,妾身听说,又有美人去给王爷送汤了?哪位美人来着?”
“是柳氏,十分的娇媚可人,熬的汤也不错。”
他说,那神色倒真的像是已消美人恩似的,云歌也不恼,反而笑着说:“柳氏的确不错,不过,若论风情与姿色的话,妾身认为崔氏更佳,尤其,她还是宫里出来的,这伺候人的功夫更好。”
这话听着,还真是刺耳,楚琰冷冷笑了笑,低声道:“没想到,王妃竟这么善解人意,要不然就赐了她们夫人的名号好了。”
云歌神色未变:“正是这个理呢,都是伺候王爷的,不如一起赐了,也别分个什么高低贵贱,正好,太后那也好交代。”
楚琰的神色又冷了下来:“王妃,你说这话可是真心?”
“自然真心。”
“好,那就依王妃所言。”
说完,他便转过了身,没再理会她,云歌面上不显,内里实则暗恨,今个他那梅林不是让柳落进去了吗?那地方,她都未曾进去过,可见,对那些美人并不是真无心,既然如此,也就不必遮掩了,赐个夫人的名号而已,早晚了事,毕竟都是太后赐过来的,这面上得过的去,这还是一开始而已,后面只怕还要多个侧妃什么的,她若个个都在意,那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整想着呢,此时,众人便兴起了吟诗的兴致,林莹以一首:“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而惊艳众人,旁的人也多赋诗几首,也算是应景了,好不热闹。
云歌也被拉着做了一首,吟到“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时。”也算不错了,又有人说,这只赋诗不画,实在太过浪费,便又叫下人取来了颜料笔墨来,需画梅景。
这也是附庸风雅之事,却也是文人墨客寻常做的事,包括皇子公主贵女,对于这种才能之事都十分推崇,如今正得意的二皇子,便画了一幅美人赏景图,而其中的美人画的便是那秦云秀。
其实众人对于他领着身为侍妾的秦云秀来,皆颇有微词,毕竟她现在名声不好,安宁侯将之赶出了侯府,坊间传言她做出了谋害嫡姐的丑事,而如今,本身为侯府嫡女,却给人当侍妾,对她,自然多了些鄙夷与不屑罢了。
不过,如今二皇子得势,聪明的人自然不会说些什么挤兑的话,也不会表现出来,不过,秦云秀又不傻,那种异样的眼神却是能感觉到了,还有态度!
平日,她自持美貌,才学甚好,又是太后跟前的女官,旁人多她多半年是羡慕嫉妒,可如今那种却透着轻鄙之色,这叫心高气傲的她,如何受的了?
所以她的脸色也就越发的难看,而看到在众人之中的云歌,这种不甘心便发酵了起来,每次一看到云歌,那种恨不得嗜事血骨的情绪便不断的蔓延着!
云歌不擅画,平日画的时候,多半也是出于兴致而已,而楚琰却有一双巧夺天工办般的手了!他不过是随手涂抹一般,便叫人惊艳,刚一搁笔,便争相赏了起来,赞叹道:
“晋王画的极好,恐怕就连当世之大画师也比不上。”话说的是林寒生,他是这届科举的榜眼,虽是庶子,却入了翰林院。
云歌多看了他几眼,正想着,楚琰锐利的眼神扫过了她。
“林兄说的不错,晋王的画技的确已是登峰造极了。”出身于大儒之家的丰瑞文也夸赞道,当世大儒本就被世人推崇,他本身也是才德兼备,不过,想到他竟看上了秦云薇,多次派人到侯府附近打探,一副好像十分情深的样子,倒叫云歌诧异了,他果真是眼神有些不好了。
姜蓉颇有才女之名,此时正立于一旁,淡声道:“最妙的是其风流写意,看来,晋王不仅琴艺高绝,就连这画技也是极精妙。”
“妹妹你竟如此推崇,能入你的眼的人可没几个呢。”
她的大哥姜君调笑着说了一声,说着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听的人却有几分想法了,这姜家嫡女,想娶的人甚多,可人家的身份摆在这,谁想娶她,不都得掂量一番?
说起来,她已及笄,按说也该张罗亲事了,之前慧妃贤妃都曾有求娶的意思,可姜老太公都没应下,而后大皇子失势,二皇子得意,又曾私下试探过口风,可惜,还是没应下,故此她这亲事就这么搁置下了,可如今,听这姜君的意思,莫不是看上了楚琰?
这个名动天下,却并无野心,只喜欢游山玩水的闲散王爷?这可就叫人诧异了!
姜蓉没有接话,脸色却悄悄有些红了,平常那孤傲之姿也收敛了一些,楚琰面色淡漠并无任何表情,云歌看似清冷,实则,心底却暗自在估摸着,这位姜小姐为楚琰侧妃的可能性为多少,理论上来说.....
十分之一都不可能,人家连二皇子的正妃都不愿意,还愿意给的楚琰当侧妃?至少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所以,这话,或许只是无心罢了。
“三皇弟如此擅画,想必晋王妃也是不差的,这才好夫唱妇随嘛。”
二皇子状似调笑着说,叫人取了过来,不过,他这时候故意提云歌,不过是为了提醒姜家的人,晋王可是有正妃的!
云歌淡笑一声道:“画画这事,是需要天赋的,对了,听说瑞安侯之女,瑞仪擅丹青,二皇子有福了。”
这位瑞仪便是他的正妃,这位瑞安侯也是个人物,先皇后的弟弟,深得皇上信任,又曾征战沙场数十年,而后得了个威震大将军的名号之后,便退隐了,不过其嫡女瑞仪却是先皇后之外甥女,颇有先皇后的神韵,也是个难得美人。
二皇子神色一僵,知晓她这是在刺他呢,眼色阴冷了下来。
画取来了,说不上好,却也不能说不好,总之只能算是中庸了,较之她的书法以及绣技就有些看不上眼了,二皇子呵呵了两声道:“看来,三皇弟回去得好好教导一下才行。”
楚琰冷眼看他:“人有所短就必有所长,我的王妃,不需要擅长这些。”
这话听着,便有宠溺的意思,林寒生笑着说:“晋王果然宠爱王妃,王妃既擅书法,不如于画中提字如何,传出去也是一桩美事了。”
云歌看了一眼楚琰,见他点了点头,便双手提笔,于他的梅画之上,提上两句:
香闻流水处,影落野人家。
一颜体,一小簪,工整之中,却又含着些许的风流与写意,倒是恰如其分,浑然一体,楚琰见此,眼底多了几分笑意,上前一步,直接将其卷了起来。
楚修便叫囔了起来:“三哥,你这什么意思?”
“我与王妃一齐作的画,自然要珍藏才好。”
“那我表妹自个画的,不如给我?”
“你想的倒好,这幅画虽然差了些,但到底也是王妃的墨宝,怎可给你?”
他说着,又伸手将之收卷了起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旁人便忍不住打趣:“晋王与晋王妃果真琴瑟和鸣,真叫人羡慕啊!”
赵璃也笑着说了:“云歌,平日见晋王都一副难以亲近的模样,如今看来,他也是俗人啊,待会,等到那梅子酒呈上来之时,得好好灌他几杯才是。”
云歌神色如常,耳后根却有些热了起来,这般行事的确不是他的风格,不过,不讨厌就是了,好吧.....心底多少是有几分窃喜的。
林莹又患得患失了起来,心底泛着酸意,想她一介穿越女,除了剽窃古人诗词,总算赢得了个才女的名声,又将那火锅的秘料方子卖了出去,又入了股,趁着这段时间狠狠赚了一笔。
不过,这东西十分容易被人盗用,以后怕是想赚,就得另外想法子了,但总算没丢穿越大神的脸,只是,传说中,不管哪个男人都有可能喜欢女主的事为毛就没有呢!
论才,除了诗词,其他的她真不会,就来画画,大概....就会画蛋了,论貌....离最美的,倒的确是有些距离了。
看上的男人,一眼都不曾瞧过她,其他的.....
见过最好的,其他人就变成了将就,可若是不想将就.....嘤嘤嘤,还是没用啊,人家如今一个正妃,七八个侍妾,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什么的,更是胡扯!
她这边脑洞大开,其他人倒是玩开了,正行着酒令呢。
所幸,这男女大防并不厉害,只要恪守着本分,倒也不会引人诟病,就连这行酒令也是一处,不过男女之间还是稍微隔开了。
这梅花林中,有一梅池,曲觞流水之中,由一浮杯顺而下,却又是一循环,有持令者停击鼓,停在何人身边,便抽一签,上述要求甚多,有要求七步成诗,或饮酒,或舞,总之,倒有不少趣味。
云歌本与赵璃一处,却不曾想,秦云薇坐在了她的右边,左边是空的,再一转头,姜蓉也坐了过来,她向来自持着身份,难得亲近人。
而九公主便是靠着姜蓉坐下了,这一下,旁人的眼神都朝这边瞟,每个身份都不简单,况且又都是贵女,这挤在一处坐着,又怎会不叫人多关注?
持令者为赵璃的哥哥赵贺,以击鼓为令,水杯婉转而流下,鼓声急促,也叫人颇感紧张了起来。
水流缓慢,已过了一个轮回,之后差不多要停在云歌面前的时候,鼓声停了,仔细一看,就听在了九公主面前!
九公主向来也是高冷的,不过,这回倒是也不扭捏,赵贺随意了抽了一支花签,看了看,笑道:“请九公主罚酒一杯,可请在座的一人代饮。”
“那就让晋王妃代饮吧。”
九公主淡声道,云歌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酒已被满上了,青梅酒,酒味不算浓,还有那么一丝的甘甜的味道,所以喝着倒没也不会那么容易醉,云歌也不推辞,掩着袖子,一口就饮尽了。
众人皆赞了一声好。
鼓声又继续了,这一次,是停在了林寒生面前,所抽写的签文则是要舞一场!
众人哄笑,男子舞蹈,本就是令人尴尬的事,不过,他倒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起了身,取了一剑来,淡声道:“那我就献丑了。”
大楚国,重视文,也重武,故此,纵然他这个榜眼,翰林院的学士,也会那么一招半式,哄哄人还是可以的。
舞的也算是有模有样,这对于一个儒士而言,已经算不错了,倒赢得满堂喝彩。
而水杯下一场则停在了楚琰的面前,因他清冷惯了,又总如仙人一般,甚少与人一起这般取乐,故此,赵贺在抽签的时候,众人都屏息了着。
抽出来之后,她笑了起来,对着那花签念道:“这个简单,请晋王选一女子,与其赋诗一首,需让对方满意,倘若不成,便要自罚三杯。”
这倒是个稀奇的,有些作弄人的意思,所有人眼色都看向了云歌,她是他的王妃,若要选女子,还要赠予赋诗的话,应该就是她了吧,不过.....若晋王所选之人不是她呢?
想到这,有些人便起了些心思,倘若晋王不选她,反而选了其他的女人呢?
晋王站了起来,神色扫了在座的各位女子一眼,这些贵女们或羞涩,或假装镇定,云歌则低着头,看着手腕中那白玉色的手镯,她心底大概也有些忧患,假如他选的不是她,那会让她很难堪,要真发生这种事的话,那她应该如何应对呢?
是拂袖而去,还是假装大方?这真的是个问题。
正想着呢,只听见楚琰淡声道:“王妃,本王倒的确有一首诗想念与你听。”
声音柔和,叫人心底忍不住有些发软,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他念了一首在旁人听来已是极为深情的诗词: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此话一出,莫说旁人,就连云歌都忍不住愣住了,这种类似于誓言般的情诗,从他口中说来,似乎有特别的韵味,也显得深情之极,倒叫人从心眼里深深的妒忌了。
第一个回过神来的赵贺大叫了一声好!而楚修几人脸色各异常,云歌脸色有些红,赵贺眯着眼笑问道:“晋王妃可还满意?若不满意,可让晋王罚酒三杯。”
云歌没吭声,若说满意,她怎好意思?
二话不说,便将那酒壶递给了他,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让他罚酒三杯,其他人都笑出了声,林寒生打趣道:“看来晋王并未曾打动晋王妃,赶紧罚酒。”
楚琰还真连喝了三杯,看了云歌一眼,神色间却并未有恼怒之色,反而浮上了些许暖意,她的耳根子已红了。
之后,也点到了其他人,或吟诗,或对子,或罚酒,倒颇为尽兴,水盏到了秦云秀面前,众人皆是一怔,她如今的身份有些尴尬,可偏偏又是二皇子的侍妾,而这二皇子如今又正得势力,谁也不好说什么,可也都是自持着身份的人,也没人套近乎,所以就这么不尴不尬着。
赵贺将这花签取了出来,看了看之后道:“可请一人与之共舞,或者自罚一杯。”
秦云秀站了起来,对着一旁的云歌道:“姐姐,不知可否赏脸,与妹妹我共舞?”
云歌深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我并不擅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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