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小五参军，留队无望又回乡！

时间一晃就到了11月份，村里通知说想当兵的可以去村上报名。
  王小五想，反正也没出路，村里又偏僻，又穷，要是能当上兵也好去见见世面，也许可以改写自己这辈子的人生……
  次日，起了个大早，王小五收拾精神后就去报了名。
  后来体检，政审都很顺利，都符合征兵的要求……
  据说当时参与体检的有120多人，体检合格的只有60人……
  王小五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咂舌，自个沾沾自喜，我这身板还是不错滴！
  过了几天，收到了村上通知，让去县宾馆见接兵干部。
  按照接兵干部要求的时间，穿着整齐的到了县宾馆，按照前台指示，需要上到5楼才能到接兵干部的房间。
  因为从小生在农村长大，没有出过远门……
  王小五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房子，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的，感觉就像进了皇宫一样。
  墙面都是金黄色，都能映出倒影来。
  亮的分不清哪里是门，哪里是墙，有点眩晕……
  王小五紧张的走错了方向，结果一头撞在了玻璃墙面上，引起了前台的哄笑……
  王小五也顾不上揉揉头疼，急忙转身，按照箭头的指示，赶紧快步小跑的走楼梯上到5楼。
  寻到接兵干部的房间后，王小五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缓了缓气才抬头挺胸的敲了敲门……
  门开了，是两个扛着警衔穿着部队服装的男同志。
  一个约么45岁，满脸胡子，方脸，1米75的个头，看起来挺严肃的；
  另一个约么30来岁，1米85的个头，略显的纤瘦，脸上挂着笑，让人看起来很放松，感觉也很亲切，顿时少了点拘谨。
  王小五粗略的打量了一下房间，里面有两张床，被子褥子雪白雪白的，叠放的很整齐。
  双方分别面对面的坐在床边上，互相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双方拉了拉家常，知道了参军出发的日期就是在一周后。
  按照规定的时间，王小五一早就到了县武装部……
  按照指示，排队，领部队发放的服装和被褥等用品。
  穿上发的新衣裤新鞋，背着新背包，既高兴又夹杂着紧张……
  不知道部队是个什么样，会不会挨揍，听说部队老兵打骂体罚新兵很严重，还有死亡名额……
  下午排着队，背着背包，紧跟着队伍，要步行到火车站，好在武装部离火车站不算远，走了30多分钟，就到了火车站广场。
  还没到登车点，按照接兵干部命令，一帮新兵们开始席地而坐，等待登车命令。
  又等了约40来分钟，接到命令进站，然后起立，排队依次进站登车。
  坐上火车后，除了有的之前认识的几个人，在交头接耳之外。
  其他的新兵们刚开始都还大眼瞪小眼的，慢慢的也逐渐和邻座的不同地方的新兵们开始互相攀谈了起来……
  最后受此影响的扩散到了周边的座位，就这样在吵吵闹闹中，火车到达了服役部队城市所在的火车站。
  正是晚上0点多，外面挺冷，还是黑乎乎的……
  只听到震耳欲聋的锣鼓喧天声，哪怕和站在跟前的人说话也要趴在耳朵上很大声的才能听得见。
  按照命令，下车，跟着队伍走出火车站列队……
  等了大约十多分钟，所有接兵干部列队完毕，逐一汇报了接兵情况。
  接下来是要开始分兵了，听队伍里几个人小声嘀咕着:
  “千万不要分到高原上去，那里海拔高，缺氧”
  “而且有狼群出没，很危险，再就是不要分到特种大队”
  “每天五六个负重10公里，做不完的体能运动，经常拉练，还有就是机动部队，训练苦，挨揍机会也多”。
  王小五本身就不自信胆小，听到这些信息后也暗自祈祷不要分到那些地方去……
  听着一个个叫到的名字和所在被分配到的单位，王小五的心此时慌的一批。
  好在是祈祷成功，被分配到了市区部队，参军地方是大西北青河省西西市的一个机动部队新训。
  新兵分配完毕，新兵们按照各单位的接兵干部安排，依次出列登车。
  到了新训连队，已经是凌晨2点多钟了……
  下车列队，领导训话，然后是接着分兵。
  分到所在单位直至到新训班，王小五站在队伍里困得打哈欠，眼睛都睁不开……
  习惯了老家晚上不串门没有娱乐活动，早睡早起的习惯……
  新训营主要任务是每天周而复始的训练着基础的科目。
  痛并快乐着，时间很快，转眼三个月新训结束了……
  然后是阅兵，首长训话，所有程序结束后，又返回到了新训营，继续列队等待被分配。
  要下到老连队了，首先来挑兵的是特勤中队长王平飞。
  他端详注视着排列整齐的队伍……
  据小道消息，这王队长训兵贼狠，简直就是魔鬼训练，每周考核不达标者会被铐子拷到器械上用警棍打……

  特勤中队死亡名额在机动部队里是最多的，而且这王队长人送外号王疯子，抓训练很疯狂……
  所以，当大家看到王队长看过来的目光，都自觉的低下了头，要么转过头回避，不敢直视……
  王队长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做动员工作，能当特勤兵是如何如何的好……
  以及当特勤兵的要求，最后没看到想要达到的结果，直接说:“有愿意当特勤兵的请举手！”
  结果无一人举手，王队长尴尬的骂了一句“一帮怂蛋……”
  然后直接点名，被叫到名字的‘答到’，出列站成了另外的一队。
  特勤挑完人后，接下来是分配市区周边的部队。
  王小五紧张又期盼的等待着自己被点名……
  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没有一丁点反抗的余力……
  用时2个多小时后，王小五总算听到了喊到自己名字，连忙“到的一声”走出队伍，排到新的队列里面去。
  王小五怀着希望与不舍的心理，希望下到老连队……
  因为新训单位是借助单位，吃喝拉撒都是借助别的部队的地方，很苛刻，据说老连队相对轻松自由伙食也好。
  现在新训营伙食太差了……
  每餐赶时间吃的快吃的多，还没训练完又饿了（部队吃饭有纪律和时间规定）……
  因为大锅菜里没油水，其次是，楼层的卫生间也不准用，上厕所需要到楼下的大公共厕所去解决。
  每次上厕所都要请销假，大小便都有时间规定，大便10分钟，小便6分钟。
  时间不够还得回来续假，超过时间就得挨批。
  而且那个大公厕太远了，晚上还没灯，太黑了。
  遇到夜里入厕，本身就睡得迷迷糊糊的赶时间下楼，到公测了还没灯，一下子不适应里面的光线。
  很容易滋到别人的身上，另外时间紧张，从宿舍楼五层下到一层飞冲向下去也得一分多钟。
  然后还要绕过几个中队才能到达，这至少又得2分多钟，来回时间算上，大号的时间根本不够用……
  所以每次都是鼓着劲解决，有时候，还能听到一些人鼓劲解决时喊着的号子，令人不禁想发笑……
  说那个大公厕的大，是有原因的……
  之所以说大，据说能同时容纳120个人同时就厕。
  反正没时间数过有多少个蹲坑，目测从那头走到这头也需要些时间的……
  大公厕是原始的那种大蹲坑，没有冲水的装备，就是用砖头砌起来的，平时都是用炊事班的锅灶灰覆盖。
  然后这些公厕的粪便会运到部队的农场当做肥料利用。
  还有就是开会，王小五最怕的是一周两会（安全分析会和班务会）。
  反正都是挨批的，不准坐，都是单腿蹲下，屁股坐到另一个腿上，两个胳膊放在腿上。
  有时候腿都麻木了还不准动，会开完，直接坐瘫地下，起不来了。
  不舍的是，又要和训练了三个月一般大小同年纪刚混熟的同年兵要分开了，老连队都是老兵，怕挨揍……
  最后还是如期而至的到达了老连队，伙食明显比新训好多了……
  稍微自由了些，少了新训营的紧张和约束，至少能吃饱，也能吃好。
  去厕所也用不着不停的请销假，掐着时间赶着上厕所了……
  老连队的训练强度明显是比新训营的训练强度大多了，在老连队，新兵被老兵们统称为“新兵蛋子”……
  给老兵洗衣服洗被褥，打洗脸水，端洗脚水是常事……
  不干就会被老兵给加小操……
  每天的科目除了站岗就是训练，总感觉睡不醒。
  定期也有思想政治课学习，不定期，也不分时间的。
  还有就是搞不完的紧急集合和拉练……
  有时候徒手，有时候负重，反正负重的时候，跑着跑着，不是鞋子丢了，就是背包散了……
  好在水壶和脸盆等一直都是很忠心的忍辱负重的跟着出去又跟着完整的回来。
  看着战友们抱着跑的，扛着跑的，夹着跑的……反正王小五紧张的根本没有时间乱想，也不敢发笑。
  因为自己的一只脚还努力的拖着一只鞋，稍微不注意，鞋子就飞了……
  如果丢了鞋子，那就只能光着一只脚继续跑，另外咯吱窝还夹着自己的被子，一不留神就散了……
  就这样，训练从生疏到熟悉，从新兵到老兵，当班长，入党……
  一转眼到了退伍时间，领导也安排逐个谈话……
  王小五倒是想留下，为了留下真的是发扬部队的“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
  不管是训练还是劳动，都是主动跑在前面干在前面。
  也多次获得部队的“嘉奖”荣誉，心想着应该留下的希望很大……
  临近退伍倒数时间，12月份，很好的日子……
  一年的最后一个月，也称为结月，结束了过去的一年，预示着新的一年也将来到……
  宣布退伍名单的时候没有叫到王小五的名字，王小五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和即将退伍的战友们互相安慰和鼓励着……
  到了送退伍兵的时间，早上天还没大亮，按照部队时间起床，洗漱，吃早饭。
  这个时候就不训练了，为了照顾退伍老兵的情绪……
  刚吃好饭，车子就来了，各自提着自己的行李排队等登车……
  连队里还放了鞭炮，也是敲锣打鼓的，领导讲完话，开始登车，部队继续留下的兵们含泪拥抱挥手告别即将登车退伍的老兵们……
  下午14点10分，王小五从训练场突然被文员叫到教导员办公室……
  教导员很严肃的通知王小五。
  “刚接到上级指示，退伍名单把你漏了，给你安排了一个安置卡，回去地方上可以给你安排工作。”
  “你收拾一下行李，马上基地车子来接你去下一个城市火车站，赶上早上走的那趟“退伍车”。
  王小五想去个洗手间也被严厉的拒绝了，说赶时间，到了火车上再解决。
  就这样懵逼的被一个吉普车拉到兰郑市火车站，走特殊通道登上回家的那趟“退伍火车”。
  次日早上6.50火车到了老家县城的火车站，王小五怀着落寞的心情下车，然后步行去了武装部。
  到了武装部上班时间签完到后，背着行李步行回家。
  村子的路还是老样子，泥巴路……
  刚下点雨，还是有点泥泞，深一脚浅一脚的带着满脚泥土的回到了家，家还是那个样子，冷清老旧的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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