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声声迫问

“没有，连我是情妇的秘密你都知道了吗？”

        “让我看看你的口袋！”

        “你——”

        拒绝的话没说出口，方澍野已拉开了她的手，从那个口袋里取出一块用餐巾纸包裹的核桃星现于眼前。

        “是烘焙师傅送我的，我没吃饭呢！”

        叶星橙闷声解释。

        “我去过烘焙师傅那里，叶星橙。”

        跺跺脚，叶星橙一咬唇，折身就要跑开，却没有另一个身影快。

        “为什么要跑？”

        方澍野咄咄逼人的表情，让叶星橙吐不出话来。

        “我要下班了——”

        “我问你为什么要跑，叶星橙？”

        “我怕——”

        “怕什么?”

        “怕你——”

        叶星橙嗫嚅地，几乎要被逼到了死角。

        “哪点？”

        天，她快无法喘息了，“很多……很多……”

        “具体一点！”

        当他的脸那么近那么近地审视着她，她的目光因心虚闪烁了起来，而他离她太近的时候，她的心会跳地急遽而凌乱，她侧身就要跑开，他却将她拉入了怀中。

        “会更害怕吗？”

        “是——”叶星橙战栗着，因为他的气息让她心慌。

        “这样呢？”

        方澍野吻了她的唇，好似有电流一般，两人都被那悸动骇然一怔。

        “叶星橙，我也怕……”

        这该死的爱情，将他的心搅乱了，他该恨她的，可他只因她的一块核桃星甜品，那心中对她的情感就一下子泛滥决堤了。

        方澍野启口，再度吻住了她，当叶星橙迷迷蒙蒙，星眸深卷着爱意的时候，他不禁叩问她，“是吗，是它吗？”

        是，她几乎被他逼哭了。

        只是她好怕，好怕自己一个不冷静就吐出心中的爱。

        她不可以，不可以……

        他在她的心底，没有因时间的冲刷而模糊。

        “生日快乐，澍野！”

        她晃动了手中的星光，那道光亮，美丽而绚烂。

        “说完生日快乐，你又要玩弄我了吗？”

        方澍野喜欢她的“生日快乐”，她的声音，她的气息都让他难以抗拒，只是他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给他那么深的痛苦？

        为什么她要用一块核桃星甜品给他一线垂死挣扎的希望。

        叶星橙没有答案，他结婚了，他有家庭，他和她被时间拉去了两边。

        五年是不短的距离，五年再将碎过一遍的世界，拼接完整，不可能的。

        她不能和他继续纠缠下去，否则她这样理性没有，感性一塌糊涂的人会将一切都弄遭的。

        “我是这样的，你知道的……我……我一直都很糟糕……”

        她及时地推开了他，“生日快乐，我只能说句生日快乐，再见！”

        叶星橙不顾一切地跑走了，方澍野没有追过去，他明白那是个不能，现实盘亘，人生凄惶，有时女人比男人更理智。

        独自坐在车中，却不知该去哪里。

        孝慈来了电话，电话里啼哭着说肚子痛，才看了医生。

        方澍野的自责溢满了眼底，自向莜雅提出离婚，又因在B市遇见了叶星橙，他几乎忘记了A市的一对母子。

        毕竟共同生活了五年，这种相依为命的牵绊总是有的，尤其是孝慈，在心里纵使无法把这个孩子当亲生孩子一般看待，可是他没有恶意，会尽自己的所能来抚养他，照顾他，甚至不会让孝慈知道他的身世。

        没有片刻停留，他坐了最快一般飞机赶回了家里。

        只是推门而入，生日歌伴着烛光蛋糕让他恍惚了半晌。

        当莜雅从钢琴前站起，身着希腊式长裙，微笑着与孝慈对视微笑时，方澍野知道孝慈生病完全是个托词。

        至于生日，是的，今天是他的生日。

        以前家里也是会准备的，只是他能从莜雅的眼中看出她的意图，她在想方设法的挽救一场婚姻。

        在孩子面前方澍野没有露出半丝不快，一家人其乐融融，后来孝慈困了，他哄孝慈睡了。

        “澍野，我们谈谈，好吗？”莜雅柔情几许地攥住了他的手。

        “不，该谈的都谈过了，莜雅，我们必须离婚！”方澍野后怕地甩开。

        “什么叫必须，我们一家三口很好，一直很好不是吗？”莜雅不解地看着他。

        “莜雅，我不喜欢这样，你不能利用孝慈，你是一个母亲，不能教孩子撒谎。”

        “那是善意的，每年我们总聚在一起过生日的，孝慈他爱你，他把你当做亲生父亲。”

        “莜雅，今年的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我们会聚在一起，但只是朋友，我会照顾孝慈，因为他是个可怜的孩子，我有过失去亲人的经历，我不想他孤零零的，可我不希望你把这个当做是一种可能。”

        “告诉我，我该如何做，才能挽回这场婚姻呢？”

        “莜雅，你为什么不明白，我们没有婚姻，更谈不上挽回，过去的五年是我们为了一个孩子，为了一段善缘彼此做的决定，而五年后，我不想在这样了？”

        “她只是个影子，别犯傻，澍野！”

        “我知道，谢谢你点醒了我，莜雅，我希望你的这种明白也能用在自己身上。”

        “星橙她不会回来了，我了解她，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也不会为谁停留，这五年她没和我联络过，时间改变了一切，澍野，我们都接受现实，好好过好这个家，我问过孝慈，他希望有个弟弟妹妹陪伴的。”

        弟弟妹妹？

        方澍野被骇到了，他连连摇头，“不，这不会发生，莜雅，我们不会有孩子，我说过我们会离婚，而我会尽快告诉孝慈这个决定。”

        “不要，你不能，澍野，孝慈会伤心的。”

        “如果不离婚，待孝慈慢慢懂事，他会更伤心，我们根本不是一家子，莜雅。”

        “我都忘记岑栾了，你还不能忘记星橙吗？”

        他真的很想忘记，可是叶星橙就那样滚烫地烙在了他的心里，她的好，她的坏，统统都让他记得清楚，念个干脆。

        而现在叶星橙又出现了，就算她绯闻连连，他还是在生日这天，因她慌不择路，意乱情迷。

        “别说了，我们离婚，莜雅，我不会再迁就你了，明天文件会送来，记得签署。”

        方澍野离开了家，去了他舔舐孤独的老地方，在他的抽屉里，他拿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他拨通了林田卓的手机，“卓儿，将我办公桌上蓝色文件夹中的文件带到总部，明天晚上若你没有其他安排的话，我们共进晚餐！”

        林田卓正在评估一场生日会的实际效果，而当方澍野深夜来电，林田卓的眼睛散发出了势在必得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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