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述职

李世民现在让景文给他讲讲景文在突厥做了什么事情，这样好考察一下景文的功绩。而且，李世民也想要知道景文从突厥人那里弄到了什么好东西，可以用来换取一些利益的东西。原先李世民想要景文弄一些贸易战的方法，希望可以用突厥人的资金来给自己训练军队，将来去打死那些突厥人，这样才算是高超的手段。而现在景文弄到了什么，李世民才是最关心的，因为这个关系到未来军队训练的成本。如果没有景文弄到的钱，那将来训练军队恐怕也要花费更高的成本了。

        “皇上，臣不是弄回来了牛奶了吗？而且以后牛奶的交易量越来越大，这样不就是可以用来获得很多钱了吗？”景文说道。

        李世民马上问：“牛奶是牛奶，钱财是钱财，怎么能够混为一谈？钱呢？你不是保证，你能够弄来不少钱吗？可是现在朕连一个钱都没有见到，你让朕怎么相信你？难道你是在吹牛，糊弄朕？”

        “皇上，我哪里敢糊弄你啊！我们弄回来了那些奶制品，而只有一部分是由用来补贴新生儿的，可是更多一部分都是用来卖给那些有钱人了！那那些有钱人，不就是拿钱来买我们的奶粉，这样不就是可以用来作为钱财了吗？而我们从突厥那里收购的鲜奶价格低，而卖给商人的奶粉价格高，这个不就是差价了吗？而我们这里面不是就赚钱了？”景文说道。可是李世民却在问：“那这个是我大唐的钱，怎么可能变成了突厥人给我们赚钱了呢？而且奶粉是奶粉，钱是钱，怎么能够混为一谈。”

        景文无奈，他也不知道怎么跟李世民解释关于什么钱财是一般等价物的理论了。中国古代的经济金融学说，确实非常难以发展。经济金融是依附在商业上的。而中国古代的商业一直没有能够发展起来，而那些有文化的人也不愿意认真钻研，他们都去钻研那些能够当官的学问了。所以。金融方面根本没有人能够了解。而且古代官府也不会什么金融杠杆之类的手段，反而执政做事的作风非常粗暴。直接下令来让百姓服从，并不是什么太多的引导方法。

        “皇上，我们弄来了钱，那就不要管这个钱是怎么来的，我们只要知道我们能够弄出钱就行了。而且，我们也没有对那些国内的商人强买强卖，只要他们愿意购买奶粉回去给孩子吃，那我们何必要多管呢？很快很多大人不也可以引用奶制品吗？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强买强卖。而我们是从突厥人那里弄到的奶粉。然后我们再次用这个奶粉来和国内的商人还钱，这样不就是间接的从突厥人手里弄钱了吗？而贸易战，讲究的是一个间接，而不是直接的。”景文说道。“真是麻烦，贸易战就是这么七拐八拐的，然后弄到钱了？朕怎么还是稀里糊涂的？”李世民也是无可奈何的说道。

        反正李世民是无法理解什么贸易战的说法了，他这个古代皇帝，对于商业也不精通，所以他根本无法理解这里面的东西。而李世民也不会太过关心这些东西，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皇帝。这种东西就交给会的人来做好了，而皇帝只需要做好识人用人的工作就行了。至于那些办理具体的事物，就交给臣下来做事。这样皇帝就可以相对清闲很多。

        “皇上，其实我们可以这么来看。我们虽然花钱购买了突厥人的奶制品，可是我们却反过来卖瓷器还有各种茶叶物资给他们，我们不就是把这个钱给转回来了吗？他们要这些铜钱没有用，只能够跟我们购买物资。而我们可以趁机要价黑一些。虽然我们已经因为当时的合约，降低了一半的价格，可是谁说我们一定要那么老实？我们可以把一些‘破烂’卖给他们啊！比如说我们原本是当年的新米，可是我们可以吧那些快要变质的米当做好米的一半价格卖给他们，这样我们虽然降价了一半。可是还是反而更赚了。还有茶叶，我们可以故意不炒那么干。这样水分不就在里面也是占有重量吗？所以，这种方法多了去了。我们可以降低质量。反正那些突厥人的验货能力不行，我们可以坑死他们啊！”景文说道。

        李世民有些惊讶的说：“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奸商啊！以次充好，缺斤少两的本事你可是学了个通透。不过，我们大唐既然是礼仪之邦，自然要讲究信誉啊！你这个不是让朕难做吗？如果朕对突厥如此，那恐怕以后谁还愿意来和大唐做生意呢？”

        景文看着李世民那个欠揍脸色，心里面小声骂道：“你这个伪君子，明明心里面动心得要命，可是嘴上却如此的仁义道德。现在，要做这种缺德事还要我这个臣下来给你找理由，真是令人无语。”

        不过，既然身为臣子，那就是要给皇帝背黑锅的，景文马上说：“皇上，突厥可是敌国，如果我们拿出好东西，那不是资助敌人吗？所以，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削弱突厥的战争能力，这样才算是我们可以打败突厥的根本。所以，臣提议，我们不能够讲究什么仁义道德，仁义道德是对我们自己的子民讲的。对于敌人，我们不能够讲究仁义。”

        李世民抚了抚胡须，对旁边的一个官员说：“你是负责记录起居注的起居郎中，你这次可要听好，这次什么以次充好，缺斤少两的主意是景文提出来的，和朕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记录的时候，给朕记录的时候都给记录到景文身上啊！”

        那个起居郎中马上点头，说：“刚才臣都听清楚了，一切主意都是景文出的，不是皇帝说的。”

        景文面色入土，这个自己被李世民给阴了。起居注是给皇帝记录一言一行的书籍，这个可以为以后的史书修订起作用。而即使是皇帝，按照潜规则也不能够翻看的，只有在皇帝去世之后，由起居郎中负责交给编纂史书的人，然后可以作为存档记录。而现在景文被这个家伙记录了一笔，说明一切坏主意都是景文出的，和皇帝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李世民这厮满肚子的坏水，可是这个责任都变成了景文的了，景文提皇帝背了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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