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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手上全是油


苟来喜被打入囚车时,丰邑县衙后宅中,苟夫人且还在责罚下人,手中拿着一根大拇指粗的木棍,一棍一棍的敲在身子单薄的丫鬟身上。

没有原因,单纯的就是苟夫人喜欢虐待下人,心情不好时,责打下人是常有之事。

苟府中的下人,不论男女,几乎人人身上都有青紫之色,旧伤未好又增新伤。

苟府的下人每日胆颤心惊的侍候着,跑又不敢跑,只能苦熬着过活。

姜远与林谦带着禁军冲进丰邑县衙后宅时,苟夫人还茫然不知大祸已然临头。

“你们是什么人!敢闯县衙!是谁给你们的肥胆!”

苟夫人的眼力劲不说很少,可以说是一点没有,面对披甲持刀的禁军,居然还敢摆县令夫人的架子。

禁军岂是好惹的,领头的禁军上去就是一刀鞘砸了下来,将肥胖如猪的苟夫人砸得头破血流。

“来人哪,杀人哪!”苟夫人被砸倒在地依然嚎叫不止。

林谦嫌弃的看了一眼:“绑了!”

禁军上得前去,拿出绳索便要绑苟夫人。

谁知苟夫人不但重如老猪,且还力大如牛,两个禁军竟然按不住。

禁军头领觉得脸上挂不住,对着那两个禁军小卒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禁军头领抬起脚来,一脚踹翻苟夫人,喝道:“苟来喜领赃枉法,已被圣上下旨捉拿,你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苟夫人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才如梦初醒,肥胖的身躯瘫软在地,再不敢反抗也不敢嚎叫,任由禁军给她上了绳索。

先前被苟夫人责打的丫鬟,此时也如大梦初醒,捡了地上的棍子哭嚎着上来,持棍便打苟夫人。

“住手!全部拿下!”禁军头领喝了一声,夺了丫鬟手中的木棍。

禁军一涌而上,将苟府的下人丫鬟全都拿了捆上丢在一边。

苟来喜夫妻虽对下人不是打便是骂,但以礼法上来说,这些下人卖身进了苟府,那便也算是苟来喜的家人。

主家犯事,家人哪里脱得了关系,都是一并捉拿。

俗话常说,谁谁家满门抄斩一百口两百口人的,实则是连其家中的丫鬟佣人一并算在内的。

苟府后宅中一片喊冤之声,哭嚎声不绝于耳。

这时候就是傻子也知道,京中禁军亲来,苟来喜犯的事大了去了,这些家仆下人也跟着要倒血霉。

姜远蹲下身来,拉住刚才那个要持棍打苟夫人的那个丫鬟的手,撸开丫鬟的衣袖一看,瘦弱的手臂之上竟然全是伤痕与青紫之色。

那丫鬟吓得瑟瑟发抖,竟然不敢出声,任由姜远拉着她的胳膊查看。

“林大人,这些丫鬟佣人也是无辜之人,仔细侦辨一番,无欺压良善的就算了。”

姜远站起身来,对林谦淡声道。

“侯爷,这些都是被苟来喜欺压的良善,下官自会安置好。”林谦立马附和。

姜远乐了,这林谦倒是个会变通之人,不刻板,难怪自己的老爹会举符这林谦来丰邑县接任。

姜远心善,林谦会变通,就么简短的两句对话,苟府中那十几个丫鬟下人便捡回了一条命来。

“报!”

一名禁军匆匆跑进县衙,道:“侯爷,苟来喜的儿子逃了。”

姜远眉头一皱,根据他得到的消息,这苟来喜有一子,名为苟有乾,十八岁,今年秋闱刚中的秀才。

今日来抄苟家,却不料苟有乾并不在家中,而是出去喝花酒去了,却没想到成了漏网之鱼。

“全力缉拿!”姜远冷声道。

“林大人,麻烦上报刑部,请其发下海捕公文。”姜远又对林谦道。

“自当如此,下官稍后便写了公文递于刑部。”林谦点头道。

姜远已不似刚穿越过来那般天真可爱,大周的运行规则在无形中已然对他产生了影响。

若放走了苟来喜,说不定将来会是一个隐患。

接下来便是正式进入抄家环节,禁军将苟家从里到外搜了一个遍。

搜出大量名人字画金银珠宝首饰,甚至还在地窖之中搬出一座半人高的血珊瑚来,还有数件产自波斯的琉璃夜光杯。

“哎,这都啥玩意啊?铜的,你长眼睛没有?这不值钱的破烂,扔一边去。”

姜远拿着一块黄澄澄的铜块,对那些忙着从地窖中搬东西的禁军骂道。

“哎,这些什么破玩意,这种字画画得像鬼一样,扔了。”

姜远又拿起几卷字画往边上扔。

禁军每从地窖中抬出一口箱子,姜远必要亲自打开检查,把一些破烂扒了出来扔在一边。

林谦看得心惊胆颤,这么大胆的么,就这么明着干?

虽说抄家是肥差,但这姜远也太嚣张了。

“侯爷,如此这般…是不是不太好?”林谦小心翼翼的问道。

姜远笑了笑,将正在指挥抄家的禁军头领洪森叫了过来,手中一大块黄铜塞进洪森的怀里:“洪头领,这块铜不错,拿回家给你媳妇磨个铜镜。”

洪森干抄家的苟当也不是头一次了,上次干这种活路还是跟着姜守业抄黎元城的家,好处没少得。

此时见姜远将一块黄铜塞过来,嘴上说着多谢侯爷的话,手倒是挺快,接了那黄铜马上塞进怀里。

姜远又递过去两块,道:“洪头领,咱们打交道也不是头一次了,这些分给兄弟们,请兄弟们喝酒。”

洪头领喜笑颜开的接过,道:“谢侯爷,跟着您出来办差,真是一大快事啊。”

“哈哈哈,好说好说。”姜远哈哈笑了一声,脸色一正,道:

“洪头领这清抄家产一事,务必办好,这些都是要上交国库的!当然了,有些破烂就没必要抄了,不然带回燕安还要扔,费事。”

“侯爷说的是。”洪头领连忙点头:“不过,小的眼拙,分不清哪些是宝物,哪些是垃圾,侯爷受累,帮小的把个关分辩一番才好。”

姜远朝燕安方向拱了拱手,一脸严肃:“本侯奉皇命而来,定要将事办妥当。洪头领请放心,本侯定然会仔细分辩。”

林谦看着姜远与洪森一唱一和的,脸上严肃得紧,手上却把刚才那一小箱子的金条分了个干干净净。

“林大人,你乃饱读诗书之人,这些烂铜块你也看不上。”姜远从一边抱出几幅字画来:

“这些画得像鬼画符一般的字画,我看也是一堆垃圾,你若有兴趣,拿回去研究研究,若是看不上,我就一把火烧了,反正拉回燕安,张大人未必会将这等垃圾收入国库,到时还得扔。”

林谦亚麻呆住了,这神特么的垃圾鬼画符,这是前朝画圣的真迹,价值可比那一小箱金子值钱多了。

林谦本就是喜爱字画之人,姜远硬将字画塞在他手中,他有些不敢收,又舍不得放手。

禁军头领目光恫恫的看着林谦,令林谦心中一寒,暗道:今日丰邑侯拿了,禁军头领也拿了,自己若不拿岂不是不上道?

“那下官就将这几幅鬼画符拿回去,虽然是一些破烂,但挂起来辟个邪也是好的。”林谦也哈哈笑着,顺理成章的接了。

林谦本就是姜守业举荐的,身上早已被打满了梁国公府的标签,此时姜大少爷带头,他若不从,岂不是要完蛋。

这么一来,见者有份,谁也别想告发谁,皆大欢喜。

再者抄家本就是油水活,你没拿,别人也会认为你拿了,还不如从善如流得好。

傍晚时分,苟府已被搬了个底朝天,空空荡的如同鬼屋,禁军们甚至扛着锄头将府衙后花园都挖了一遍,连有道翻译耗子藏在洞里过冬的粮食都扒拉了出来。

林谦接任丰邑县令,这府衙也不能搬得太空,姜远还给他留了些桌椅板凳啥的。

林谦也不在意,他得了画圣三幅真迹,心下欢喜,府衙中些许物事,搬空了再买便是。

再者,这些犯官用过的东西,留着也是晦气,还不如直接清空。

经过清点,排除那些丰邑侯看不上的破烂后,一共查出苟来喜贪墨的赃银三万两,血珊瑚一座,波斯夜光杯两对,铜钱1000贯,各类珠宝首饰若干。

洪森将这些物品一一造册记录,封箱装好,打上锡扣贴上封条,装了七辆马车才装完,这些都是要上交国库的。

姜远则拖着一马车破烂,与文益收前往鹤留湾。

这一车破烂包括但不限于,画圣的一幅鬼画符,半箱黄铜块,一些和田产的烂石块,一些原本是白色,后来却氧化发黑的金属块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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