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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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渊刚进屋,顾琅璟就递来下午买的两套衣衫以及一匹棉布,说:“烘干。”
“等我生火。”
“内力催干。”
张哲渊接过,不消片刻衣物干爽如新,又递还给他。
顾琅璟接过,不过给他手中留了一身衣服:“你也赶快换上,湿衣服穿着会着凉,小心风寒。”说完便走到床边开始换衣服。
张哲渊自小受的便是儒家教育,非礼勿视,自然转开眼睛。他这么多年除了小时候在师傅面前换过衣裳,长大后也不曾在人前换衣服,抬手将身上的湿衣衫催干。
去厨房煮了姜水和顾琅璟的药。“喝了。”
姜水的辛辣暖了身子,中药的苦涩皱了眉头。
张哲渊拿出一颗今日在集市上买的糖,剥了糖纸,递到顾琅璟面前。他觉得这人怕是世家公子往日吃了药要含颗糖。
顾琅璟看着眼前这只掌心向上手指白净修长的手愣了一下,然后抬手拿过那可泛着麦黄色的糖,放到了嘴里。
张哲渊看着身边这个男子似安慰似的说了一声:“不苦了。”
顾琅璟嗯了一声,用亮晶晶闪着星光的眸子看着张哲渊说:“挺甜的。”
二人奔波一天都累了,简单梳洗过后便睡了。
天空再次亮起,丝毫没受昨夜的风雨的影响,是一个大晴天。
张哲渊醒来后,想着怎么着都需得搭一个棚,六、七月是梅雨季,雨不会停,自己不打算在这里留多久,但若再赶上下雨,马不能总是淋雨。
渝州多竹,张哲渊进屋内拿出以前猎户留下的蔑刀,打算砍些竹子,搭个简易马鹏。
顾琅璟见他拿着个工具出门便想随他一起去,张哲渊不让他去:“你去打水,屋内没水了。”就一把刀他去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还未找到解决之道,打水只是费些力气,就算是他每日的修炼了。
这一天张哲渊打满了厨房整整一缸的水,这水缸有近半人高,若是不洗澡够好几天用的。但这两人定是要洗澡的,顾琅璟就日日做起了扛水工。
张哲渊砍了一小片的竹林,顾琅璟过来时,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一根根竹子。
顾琅璟是过来叫张哲渊回去吃饭,还未出声张哲渊就先声夺人:“往回扛。”
顾琅璟脑子里想象了一下自己扛着几根比他还长的竹子,与他潇洒风流的形象完全不符,转移话题:“先回去吃饭,要凉了。”
张哲渊抬头看看天,太阳都不在头上了,已然西偏,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回到屋内,张哲渊看着桌上摆的饭菜,色香味俱全,那一壶带回来的杏花白也被摆在桌上。“想不到你这手艺不错。”
“那当然。”这手艺还是生疏了,顾琅璟这两年可没再为谁做过吃食了。
张哲渊不是好酒之人,下午还有事要做。
饭后,顾琅璟牵了一匹马前去竹林,用布条捆住地上的竹子,人坐在马上,将竹子拖回了屋外。
两日后,马棚搭好。顾琅璟看着剩下的竹子,问张哲渊:“你可会做床?”
“做床不难,可要床干嘛?”
“你那草席子不能睡了。还有竹子,顺手做一个。”
“我不用,那席子就可。”张哲渊不是讲究之人。
“反正也闲着,你做一个呗,教教我。”
张哲渊自小就是大师兄,师弟们从小想要什么就会来求他,而他对着那些师兄弟慢慢的就养成了如长者一般的有求必应。现下顾琅璟这般言语,便觉得他和往日的师弟一般,没什么不能答应得,孩子想学那就教。
不过半日,张哲渊便将这竹床做成。
这做的过程他却要被顾琅璟烦死,一会说床小了,做大点,一会又说要有床架,要挂云纱。张哲渊告诉自己,这孩子是少爷,还有伤在身,打不得。
顾琅璟将那草席一卷,扔了出去。将床铺好,挂上水蓝色的云纱,水蓝配着竹绿,雅致,这屋内一下变得精致了许多。
马棚搭的真是及时,第二日又来了一场雨。这场雨断断续续的下了近半个月,两个人能做的事实在是不多,张哲渊每日除了研究买来的一些医书,看看有没有对顾琅璟伤好的方子,便被顾琅璟拽着下那日在市集上买的棋,与他对弈。中间哪段时间不下雨便去城中买些需要的吃食与药物。
顾琅璟下棋全随心而来,想下哪下哪,毫无章法。
张哲渊自小陪着师父下棋,棋艺精湛。顾琅璟这样的下法,张哲渊不用几步便可胜他,和他下棋实在是不需多动脑子。
不到一天他便不想与顾琅璟下棋了,对弈对弈,棋逢对手,你来我往才有意思。对手不能匹敌,一个人的大杀四方总归少些乐趣。
顾琅璟却对下棋,愈发上瘾。每日定要逼着张哲渊下上几盘。
某一天下完,顾琅璟问他:“我从何处开始下错?”
张哲渊记着下过的每一步,他将棋子一个一个收回,告诉顾琅璟:“从这一步,这里你不应该下在这,而是这里。”他拿起棋子放在另一颗白子旁。顾琅璟便与他就这棋局继续下,然后输了就再问。
这般下棋找错再下时间过得很快,一场棋下了近两个时辰,顾琅璟赢不了他,实在累了:“不下了,明日再来吧。”说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接着说:“下棋这般劳神,我去歇会。”
这半个多月顾琅璟吐血的次数不少,张哲渊翻了许多医书都快成半个医者了,但仍找不到化解之法。
顾琅璟却知道自己为何总是吐血,看着张哲渊为了替他找寻解救之法翻遍数十本医书认真模样,觉得面前的人格外吸引他,盯着张哲渊,他感觉自己的内心翻滚,压不住自己的心绪。
最初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不练功也要吐血,日子久了便也明白是张哲渊让自己心绪不稳,离开他心绪自然会稳。顾琅璟觉得张哲渊与这安稳的日子就像是令人上瘾的毒物,明知于自己的身心不益却放不开,也不想放。
另一因由便是他在运功,他绝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功力,他定要成功。他瞒着张哲渊在运功,趁他去打野味,去城中,任何不再家的时间,他都在练功。他从最开始的一运功便吐到如今真气可转一个周天再吐。
有一次被张哲渊发现顾琅璟在运功,被张哲渊教训一通,他装可怜:“我……我只是不想当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废人,我不想你这么劳累。”
张哲渊吃软不吃硬,何况顾琅璟实在伪装的好。没人愿意接受自己一个武者却什么都不能做,出声安慰:“总会有办法的,你这样随意,当心走火入魔。”
人总是吐血也不是个办法,顾琅璟原本就白的面庞,在张哲渊眼里变成了吐血导致的气血两虚下的苍白。
只要从渝州城回来,张哲渊必定会带一些补气血的药,顾琅璟因着日日吃药,身上带了淡淡地中药味。每日的餐食也必有一道是补气补血的,酱猪肝,炒猪肝,猪肝粥,乌鸡汤,连喝的茶都换成了红枣茶。
顾琅璟每日看着这与女子坐月子似的食物,说:“在这般滋补下去,我非得胖成那棕熊。”
“你身体好了,勤练武功,还会变回往日的俊朗的。今日不下雨,我去城中买些东西。”
“我也去。”
顾琅璟每次都想与他一起进城,但他不让,更多的是让他在屋内休息,好久没出去,怕他憋着,这回便同意了。
张哲渊在药房给顾琅璟抓药时,顾琅璟看着离药铺不远处的银庄说:“我去取些银子,然后去买些东西,咱们一会渝州酒楼见。”
“好。”不疑有他,顾琅璟花钱大手大脚,身上没银子很正常。
顾琅璟先去银庄取了钱,便往城西走去,城西有几处戏院、青楼。见一楼门口的告示牌上画着花魁在湖边跳舞,湖中还有三朵莲花,风姿绰约。
顾琅璟抬脚就踏进了这个青楼。也许是楼中姑娘不若画上美丽,他没有在此处多做停留,片刻就离开了。
傍晚的渝州酒楼生意逐渐热闹了起来,等顾琅璟手中又是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堆回到酒楼的时候张哲渊已经点好了菜,边吃边等他。
张哲渊看着这人已经不想说他了,每次进城,总是买一些有的没的,玉坠,荷包,发簪没有他不买的。渝州城的商铺因为他这一个月的生意都不知道好了多少。
顾琅璟在张哲渊身边坐下时,张哲渊闻到了一丝姑娘家用的脂粉味,夹杂在顾琅璟身上淡淡地药香之中。他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向顾琅璟买的东西没有女子用的胭脂水粉,他刚才去了哪里,为何会有脂粉味。
师妹作为女子上了妆,自己以往在师门与她待在一练武读书,身上也没有沾上这般胭脂味道,若不是亲密接触又怎会沾上?顾琅璟难不成与女子呆了许久?
“你下午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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