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余成杰拒绝了他的提议：“不了，明兄，你帮我照顾余宣我已感激不尽，这一次到底会横生如何变数我也不知，贵派的弟子也不要与我扯上太多，以免牵连他。”

        “如此便罢了。”

        父女二人在四方山住了二十天，四方山的风景自是瑰丽无比，山清水秀如画卷。这半月中，余宣已和山上的师兄师姐们打成一片，大家也因她是最小的丫头对她分外关照。

        聂明因余宣是女子便让楚云暮每日带着余宣练功，虽然楚云暮不是师父但胜似师父。

        余宣每天除了练功学习外最喜欢的就是缠着门派中各个师兄带她上后山去射箭，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张哲渊带她上后山，因为他是真的会射山中的野鸡然后自己生火处理烤来吃，且手艺极佳。其他的师兄皆说练箭的目的不是为了吃，对着后山上远近位置不同的靶子射箭便好，练好后再练射击活物。

        那日余宣与张哲渊练箭只见他一箭直接射在野鸡的肚子上，之后将打来的野鸡手法利落的杀了，放血，拔毛。期间还不忘安排余宣去拣些枯枝来，待余宣抱着枯枝回来，便生火烤鸡。

        余宣坐在旁的石头上满脸崇拜的看向张哲渊：“大师兄，你好厉害啊，你这杀鸡烤制的手法一看便是熟练工，教教我吧。”

        这崇拜的语气让张哲渊心情真不错，笑着问：“你不怕血？”

        “不怕，我们江湖儿女怎么能怕血呢？”余宣拍着胸脯说。

        “你即想学教你便是。”张哲渊起身准备再去捉一只野鸡回来，“看着这只鸡，不时的转一转，莫要烤糊了。”说完离开了。

        余宣接过烤鸡慢慢翻转不一会余宣便闻到阵阵肉香，忍不住上手抓一块，结果便将手指烫着了。

        这时张哲渊回来看到余宣这猴急样，将抓来的野鸡束住双腿放在一旁，从怀中拿出匕首，轻轻地用匕首敲她的头：“一时半刻也等不得，用这个。”

        “嘻嘻，师兄也吃。”说着便将手中的烤鸡递给张哲渊。

        烤鸡很快便被吃完了，张哲渊指了指被绑了在一旁放着的的鸡，用一种看热闹的语气说：“去吧，将鸡脖子上的毛拔掉，然后用刀抹了脖子，给鸡放血，不到一刻，便可拔毛了。”

        余宣到底是是个不到十四岁的小丫头，再加上刚吃的饱饱的听道张哲渊的话便有一丝恶心，待走到鸡旁下手拔了两根鸡毛听着鸡叫越听越瘆得慌，心中不知是害怕多一些还是恶心多一些，下不去手了：“师兄，我们刚吃了，现在也不饿，你看这只鸡，体格不大，还是让它回去在长长吧，长壮实了再吃。”

        “你不是不怕？”张哲渊故意反问。

        “呵呵，这现实和我的想象还是有差距的。我不是还有师兄你么，再不济还有其他师兄，大家都能帮我杀鸡，我一介弱小女子还是不来了”说完便将手中绑着鸡的绳子解开，让鸡飞走。然而这鸡可能是记仇，束缚解开并没有直接飞走，而是飞起啄余宣的手，吓得余宣惊叫一声，便拔腿往张哲渊那边跑。

        张哲渊一看哈哈直笑，也不管余宣。鸡似是知道再不跑怕是也逃不了，追着余宣不一会就直接飞走了。

        自从那天之后余宣每天都先跑去问张哲渊今日可不可以教她去后山射箭？她的目的必然不是射箭，自然是为了那一口野味。

        但张哲渊除了第一次带她去后山射箭便不带他去了，每次的回答都是：“今日有事，你去找二师兄。”余宣知道张哲渊是大弟子事情自然比较多，所以也不强求，每天问完知道不行便去找别人了，但她越挫越勇，明日再来。

        后来□□一看见这丫头一来找自己就知道他要干嘛，不等她问，便告诉她：“去找你二师兄。”渐渐地余宣不在是听了就走，开始冲张哲渊做鬼脸，然后再跑掉，有时候干脆不走，在他这坐着。张哲渊也不管她，只专心做自己的事情。

        其实也不是张哲渊不带她去，只是马上要去武林大会了，明光剑派虽然无心盟主之争，但是注重交手切磋，张哲渊这些时日每天要准备去武林大会的东西，自己要练功，还要指点师兄弟的武功，没有时间带着这小丫头玩。

        余宣自从张哲渊不带她去后山练箭那日开始，每日变着法子拉着楚暮云去找张哲渊，今天拿着盐加多了的糕点送给他，明日拿着刚捕的蝴蝶放在他房中，改日再将送来张哲渊房中的茶水中加许多糖。

        楚暮云每日看着这丫头上蹿下跳的变着法子想整张哲渊，除了头两日张哲渊未曾防备被她算计，后面所有伎俩全被识破，张哲渊每日笑笑也不斥责。余宣从不气馁明日依旧如此。楚暮云问余宣：“宣儿，师兄每日也不上当，你为何还是每日如此？”

        “我知道他不会上当，可是你看他明明年纪不大活脱脱每日摆着一副小老头的样子，活像一个小大叔，他那日带我去后山射箭的时候还像一个兄长模样，每天逗逗他，让他的生活也有一点乐趣。而且他那天还不帮我。”

        余宣这丫头自小就是一个解语花，因着年纪小，做这些事也不会令人觉得厌烦，反而透露出一丝可爱。

        楚暮云也想起自己小时候与张哲渊在山间打鸟捉兔，便与余宣说：“那你去吧，今日的小惊吓不是还没有送么。”

        “嗯。”说完便朝蹦蹦跳跳地跑向厨房去了。

        转眼到了出发去参加武林大会的日子，一早张哲渊带着师弟们和聂明辞行：“师父，我们这就下山去了，待武林大会结束后再回来，暮云今年就不去了，她留在山上带着余宣。”

        聂明嘱咐道：“好，你且去吧，万事小心，比武点到为止，切莫受伤。”

        留在师门的弟子亦与他们道别，只有暮云走过去似是不放心的再嘱咐道：“师兄，你的武功是顶好的，只是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常用的伤药我昨日全放在你们的行囊中了。今年我不去了，师兄要多操心一些琐碎的事了。”

        张哲渊拍拍楚暮云的肩膀回道：“放心吧，师妹，你照顾好自己和师父还有你的小跟屁虫。”

        余宣嬉笑着与张哲渊告别：“张叔叔，你出门在外可小心着些，小心比你武功高的的人。我就不去烦你了，让你过些清净日子。”

        张哲渊笑骂：“你个鬼丫头。”又扭头对师父说道：“师父，我们走了”

        “去吧。”聂明点点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冲着山下走了，余成杰早在两日前已经离开四方山前去林州参加武林大会。

        张哲渊离开两天后的傍晚，楚暮云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叫了几个师弟找遍了后山也找不到，无奈前去聂明楚禀报：“师父，宣丫头找不到了。”

        聂明急问道：“何时发现不见了？”

        楚暮云将情况一一说与师父：“一个时辰前，宣儿从来了师门每日下午便是叫着师兄们带她前去后山上练习射箭，每日酉时左右便回来了，只是今天酉时也未曾回来，我又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回来，叫上师弟们去后山找了也不见踪影。”

        聂明又问：“房中可有异样？”

        “没有，只有她的星盘不在，不过她平时常拿着盘在山中给师兄弟们算星运。”

        “会不会在你的房间？”

        “我这就去查看。”说完楚云暮便朝自己的房中走去。回到房间在桌上的一个杯子下发现一封信，急忙拆开来看。

        信上写着：“聂师伯，我自小没见识过武林大会这等盛事，如今父亲带我出山学习历练，我自然是要去看上一番的，无奈爹爹不带我去，师兄也不带我，我只好出此下策。这次是宣儿任性了，求您原谅，待宣儿见识完世面后定回来领罚，您莫要气坏了身子。暮云姐姐，你且放心，我随着师兄前去，定然会保护好自己的。”

        聂明看了信，把信拍在桌子上说：“这孩子的性子简直和哲渊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让做什么偏生去做什么。如今，云暮，你且收拾一下赶紧出山去寻这丫头，她定是追着你师兄去了，你快马兼程的去追上她，把她领回来，不可让她去武林大会。”

        “是，师父。”楚云暮不疑有他，回去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便出发了。

        五月天气已然热了起来，余宣一路上想尽办法藏匿踪影，又是女扮男装，又是混迹人群，信上虽说是循着师兄的路子走但自然是不敢完全跟着走，只能绕着走远点的路。

        正午的太阳晒得人头直发蒙，终于见到一个茶水摊，把马拴在路边树上走进去直接要了两壶茶，一口气喝了个痛快之后朝摊主问：“大伯，这里离林州还有多远啊？”

        摊主一听便猜他是赶着去武林大会便说：“小友，你也是去林州凑武林大会的热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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