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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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6日,临行老家的前一天,萧家老二萧历川回了趟壹号院。
小俩口开着车,把萧如晦父女两人也捎了过来。
一进门就跟喜鹊窝被掏了似的。
他老婆跟萧享琳两人话都不多,反倒是他这个老大爷们,唧唧咋咋很难抓重点,话匣子一旦开启,一边赌咒发誓要缝上自己的嘴巴,一边还要抢在缝上之前,把自己缝嘴巴的因由同人一遍一遍地陈述。
心里不放事的人,面色都要比旁人红润。
在萧如晦面前,他一贯殷勤得像带路党:“二叔,二叔二叔,就我这效率,值不值得去应聘个协警当当?找不到的人,我找,办不成的事,我办,就这一天一晚,接触下来不是我吹牛,真能破他们东城好几桩悬案。”
进门后,萧如晦当头一棒:“派出所立案了?”
萧历川嬉皮笑脸:“资料已经递交上去了,就这两天!”
“……他们说还是官教授本人报的警?”
“是啊二叔,教授就是教授,也真是够冷静的,不过后来就没他的消息了,人口失踪比较难立案,我这边还在着人四处打听呢,我觉得十有八九,官教授心里有谱,咱们忙前忙后的这档,他人都已经杀到嫌疑犯老家去了!”
这个圈子毕竟小众,要么是冲着官教授的课题,要么就是有心针对实验室背后的资助人,譬如他们萧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对号入座,加适当取证,把背后的宵小揪出来不是什么难事。
萧历川嗓门叭叭叭,萧梧叶在楼上也听见了。
倚在楼梯间听到官教授杀到嫌疑犯老家去的结论后,就颇有些无关要紧的,干脆退回房里开始打包大小行李。
萧如晦先去见了萧寄明,要回老家,北京很多事情需要他们先作安排。
萧历川闲来无事,安顿好老婆后,楼上楼下逛了一圈,一圈下来见萧梧叶房门半掩着,便忍不住一阳指将门彻底戳开。
听脚步就能知道是他,萧梧叶忙自己的。
萧历川双手抱在胸前,看半天看出一个结论:“萧梧叶,半年不见你又胖了!”
萧梧叶随手操起只塑料瓶,头也不回地冲他摔去。
他也不躲,就这速度,迎掌接下也不过是给他挠痒痒。
“喂,爸让你明天坐我的车,说好了,后备箱空间不够,我要放摄影器材的,你带箱子不能超过22寸。”
听说这几个月,他跟他的婷婷都在毛里求斯度蜜月,萧梧叶忍不住捆着发箍回脸看他:果不其然,几个月不见,脸已经晒出跨越人种的效果了,不过发型雷打不动,前两年偶像练习生们的流行款,中分加发胶,配合他当下的痞样,骚气依旧。
萧梧叶语气淡淡的:“萧厉川,你礼貌吗?”
萧历川咧开嘴笑,别的不说,就喜欢看她背着老大原形毕露的样子。
“好啦好啦,你不要有气就往我身上撒嘛,我只是原话转述,并且跟你表述客观事实,我一直在给婷婷拍照摄影你是知道的,我后背箱一直是器材的专属位,再一个你恐怕还不知道,程飞那孩子也要跟我们去,二加一加五,剩下的空位确实只这么多,而且看你的体积……”
打住!
萧梧叶三两步跑过去,毫不客气地将他往外推:“你放心,我跟送寒,不麻烦你。”
萧历川顺手,把被她当子弹打出来的塑料瓶塞回玄关桌,桌边一盆金枝玉叶,还有一件未拆封的快递文件袋,他扫了一眼,然后笑道:“求之不得,你自己去跟爸说。”
似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噔噔噔很潇洒地下了楼。
家里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齐聚满堂,夏姨在厨房为他们筹备午饭,水管输送自来水又排走涮过锅碗的污垢,哗哗啦啦,带种共振般的热闹。
午后本应该稍事休息,但人一多作息势必受影响。
一会儿,是后院遮阳棚被人支开的声音。
消停后又一会儿,有人对着二楼萧梧叶房间的窗户,三下两下扔石头子儿。
午觉是睡不成了,萧梧叶关掉空调推开窗,发现下面始作俑者正对着她笑。
一面喝着下午茶,一面茶匙作勺,精细地挑出饵料,均匀投在了鱼缸中、萧梧叶带回的一黑一红小金鱼嘴前。
“萧享琳,你精神这么好,怎么不去钓鱼?”
这大小姐闻言想了想,似乎有更好的主意。
“钓鱼多没趣啊,还是喂鱼有意思,大鱼吃小鱼,用你的金鱼正好钓喂你家锦鲤!”
起身两步,将金鱼倒进了假山水池里。
萧梧叶撑着窗台皱了皱眉。
她这脾性,某个角度来讲真是像极了他老爸萧如晦。
别看萧如晦在外威风八面,但疼老婆真是有一说一,作为萧如晦的独生女,萧享琳万千宠爱,在她老爸得天独厚的保护下,日子过得是越发嚣张。
“萧享琳,药我这还有,要不要来两粒?”
下楼见到大小姐,萧梧叶言语内外从不跟她客套。
当初同读一所学校,“低人一等”“下作卑贱”的流言就是由她做主传开的,只不过后来萧享琳敬她从未否认,又颇有几分骨气,慢慢的就演变成了不耻、但个别言止行动勉强还能入她高眼的矛盾心态。
要说私生子,古往今来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大小姐原本不屑同她讲话。
“我也是奇了,对你千百般的瞧不上,偏总想戳你这破顽皮球看你的乖张反应,一般啊在普通人面前,我不会这么不淑女的。”
萧梧叶静静地瞅着这一池花红黑绿,好在她家锦鲤对金鱼似乎并没有兴趣。
“什么神经你都发,同类相残看着很过瘾?”
大小姐一贯名牌包包名牌洋装加身,平时小心翼翼,动一下都会顾及蕾丝真丝的生命周期,却堪堪喜欢学萧梧叶在水池边抱腿蹲住。
还学她顺手拣一根树枝,在水池里划桨似的。
“放心吧,就你们家锦鲤这小里吧唧长不大的样子,再过十龄,谁吃谁还不一定呢,要我说,让老爷子支份锦鲤生活费,别整得小气吧啦,龙牡壮骨颗粒,葡萄糖酸钙,还有那什么,你的比多拳、古桉树都给安排上……”
大概是想到了一处,池边早备着些个五颜六色混成的营养饲料,用透明盒装着,萧享琳试着舀一勺撒下去,锦鲤闻着味儿就围过来开吃了。
抹抹手,继续拾起树枝在饵料之间划啊划。
大小姐在这儿销闲,估摸着她爹萧如晦已经找去萧寄明书房谈话了。
听送寒的意思,这次回老家,大概率有要紧事办。
这举家出动的阵仗,不定这要紧事因何而来因何而去,在有了昨天那件事后,不知怎么,竟莫名其妙让萧梧叶生出了几分不安来。
以为萧梧叶真生气了,大小姐寒碜她道:“我也不是说锦鲤的坏话,也可能它就是这品种,长不大,迷你版,好喂养好观赏,万一将来真被金鱼欺负了,咱们分开养就是,对吧?”
萧梧叶上下打量萧享琳。
犹豫半天,终于挤出一段不搭边的话:“大小姐,上次我们回老家,你也在吧?”
萧享琳愣了一下。
短暂过后,看萧梧叶一本正经地,于是毫不迟疑替她回想,以每三年回一趟老家的频率来算,三年之前,再三年之前,萧梧叶都不在啊。
萧梧叶不大情愿提起:“唯一的那次,九年前!”
大小姐秒懂,换了个说来话长的表情。
“想起来了?九年前,我在老家挨揍,这你不会忘吧?”
大小姐点头:“在你之前,我一直以为萧家家法是非物质遗产,但那回是来真的,合院围观,真是开了我老眼!”
“你懂什么……打是打了,但其实不像你们以为的,打得屁股开花、皮开肉绽什么的,而是打得……很生分。”
“很生分?”
有所克制的打,那就叫生分。
萧梧叶不懂就不懂在这儿,反过来,一副想从萧享琳嘴里打听点什么的表情。
但这件真难倒萧享琳了,当时的她也不过十六七岁,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当热闹看过也就翻了篇,真要转承启合联系个上下文来,也就是那一年,大伯的医学关系上的那位三公子,也跟着一起回了萧家老宅。
“你回来的头两年,人呐十分不好相处,那夏谨言又是个闷葫芦,你们俩的身份……啧啧,卧龙凤雏,我后来听家里打扫的阿姨说,说是你因为什么事情,跟人家动了手?想必他也有责任吧,所以大伯就没有把你往死里揍?”
也不知道动手打夏谨言的流言是谁编排的。
别的不说,有一点萧梧叶心里有底,这不是事情真相,至少不是全部。
即便不记得自己“当时”做了什么,可如果物理学“力的相对作用”大旗不倒的话,那她醒来后,勒红了血丝的手就一定对应着对方的鼻青脸肿。
而夏谨言当时,可是一根汗毛也没掉啊。
想到宗亲四门后来传出的流言蜚语,也未必全是空穴来风——“当时”,在她五识皆空的“当时”,她或许真的无意间对谁下了狠手。
至于为什么,事情经过是怎样的,这么多年过去,她是一丁点也没想起来。
因为锦鲤可能和金鱼无法在一起生活,所以很简单的选择,就是把它们分开来养。
这些年来萧梧叶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外寄读念书,很难说不是“那件事”的后续。只是如果真是遵照“分开来养”的结果,那分开的究竟是谁跟谁?
是她跟夏谨言,还是她跟……送寒?
烈阳当下,池边的风从脚底灌入竟有丝丝凉意。
还没出发,萧梧叶就已有些心神不宁。
多事之秋回老宅,总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下午的鱼儿有些困顿不肯游动,她丢掉树枝,无力地起身扫视四周,送寒呢,好像有一会儿没看见他了。
阴暗的地下室内,垂钟嘀嗒嘀嗒作响,手机显示的h大实验室工作群在累积一定的聊天缓存后,终于七嘴八舌地消停下来。
放置手机的桌面上,有只签了“helios”字迹的红色箱子,箱子旁边,是风格各异的纸质照片,堆得像秋天落叶一样厚厚一叠。
这里边有人脸特写,也有古建结构,还有一些刚从墙上卸下来,角落打着图钉小孔,系着几段红色梭线,长长一整串。
近手的梳妆镜把人脸照得格外清秀,照出里边的人三十出头,面容干净,也照出他大步走至身后钉满照片和红线的黑板前,在左下处寻了个空位,拿粉笔添上了三个字:
“白竹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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