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轮回不止

眼前李牧云和虚空真仙一人一句好像演戏似的，而且看起来情真意切，把大青牛和小和尚看的一愣一愣的。

李牧云上前一步，跪地便拜：“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王座之中的虚空真仙嘴角已经压不住了，这少年容貌英俊，资质超凡，且有神剑选中，简直是天纵之才，而且还他妈的这么聪明懂事，这简直就是天道赐给他虚空真仙的好徒儿！

虚空真仙微微一笑，故作高深地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本仙就勉为其难地收你为徒，让你继承我的衣钵，传授你虚空仙术。”

李牧云也大喜，立即再次叩拜，“一拜不够，再来三拜！”

“哈哈哈！好徒儿！快起来吧！”

虚空真仙一挥手将李牧云扶起，顺便把大青牛和小和尚的束缚也解开了，打量着李牧云是越看越喜欢。

“这几日你们就先在我的虚空仙府安身吧，过几日死灵战场这个禁地又到了开启的时候，你们可以随着那些前来寻找机缘的宗门子弟一同出去。”

大青牛眼睛咕噜一转，想说点什么，但是看见虚空真仙又咽了回去，只能不甘心地低声喃喃道：“这趟进来还没寻到什么宝贝呢......”

小和尚也挠挠头，“小僧也要去寻自己的师兄，不能在这久留。”

见二人如此说，李牧云露出了为难之色，“师尊，既然他们还有事情，要不先让他们离开？”

虚空仙尊摆摆手，“五日之后，死灵战场将会被开启，开启时间持续一个月之久，待本仙对你授术完毕，你们三个大可去闯荡一番。”

听到虚空真仙这话，大青牛和小和尚都欣然答应。

虚空真仙想的也十分周到，随便一招，两个化神境界巅峰的死灵就前来伺候，带着大青牛和小和尚四处逛逛，并且准备了上好的灵果仙酿，沐浴仙汤，那叫一个舒服自在。

大青牛徜徉在充满灵气的池子里，舒服的直哼哼，“封印了这么多年，终于能享受享受了。”

小和尚小脸有些涨红，往池子里缩了缩，免得被牛尾巴甩到，“这池水灵气好生浓郁，小僧......小僧好像要突破了！”

......

虚空仙殿。

虚空真仙示意李牧云盘膝坐下，猩红的眼中露出几分释然之色，“坐吧。为师生平无牵无挂，没想到如今化为死灵之鬼，还能收下个传人。”

李牧云按照虚空真仙的话盘膝坐好，有些不解地问道：“师尊，这死灵战场居然能将真仙灵魂化作死灵，并且锁死在此地，到底是什么来头。”

虚空真仙抬起头，猩红的眸子宛如刺破了仙殿，刺破了苍穹，遥遥与人对望，声音也冷了下来，“宵小之辈，凭借邪器秘法、肮脏凶血将我等囚禁于此，死了生，生了死，循环往复，轮回不止。终有一日，吾等死灵，会冲破这枷锁，诛杀那存在！”

这一次，李牧云才在虚空真仙的身上真正感受到那身为死灵的怨气和杀意，听着虚空真仙的话，他的后背也渐渐被冷汗浸湿，“师尊，死了生，生了死，是什么意思？”

虚空真仙收起目光，语气依旧难以平复，“但凡死灵战场之内，身死之人、之妖、之魔、之灵，只要六道之中，便无法消散。死后皆会化作死灵，受困于身死之地。而死灵消散，也不是彻底湮灭，而是会被规则聚拢重塑，再次灌注到尸身之地，重新化作死灵。”

虚空真仙苦笑一声，猩红的眼中不知是怨恨还是无奈，“实力越弱，重塑的便越快；实力越强，重塑的便越慢。唯一不会改变的是，我们终于会再次站在这里。我们这些已死之人，便是在这里死了生，生了死，生生不息，轮回不止。”

李牧云听的头皮发麻，这死灵战场到底是什么修罗地狱，这些死灵只能无限循环的被困在这里，逃不出，也死不掉。整日面对着修罗一般的死灵战场，十年，百年，千年，亦或是万年！

“师尊，就连你们这些真仙也摆脱不了规则的掌控吗？”

虚空真仙苦涩地笑了笑，手掌虚空一握，令李牧云难以言喻的恐怖法力升腾而起，旋即又缓缓消散。

“如若在三千年前，我是真正的我时，自然困我不住。但是现在，死灵战场皆是死灵，也许我们皆是因为规则而出现也说不定。作为最强的棋子，我能看到棋盘，但是想打破它，难如登天！”

“原来如此。”李牧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什么无上的存在，要将这些死灵囚禁在这里，受永生永世的轮回之苦，实在是太可怕了。

虚空真仙抖擞了一些紫色的长袍，神情变换，嘴角扬起笑容，“为师许多年未曾与人交谈了，今日有些失态。为师毕竟是虚空真仙，岂会甘心于此。吾等已经在寻觅解放之法，既然是无穷的死生，终有一天我们能毁了这里。”

李牧云深深地拜了一拜，“如果真的可以，拯救这无数循环往复的死灵，真是莫大的功德。”

虚空真仙摆摆手，“也许吧，只是我......受够了这轮回。好了，这些话本不该对你说，既然已经说了，那便说了。我已经被困死在这，但是我的虚空仙术可以流传下去，本仙也心满意足了。”

虚空真仙拉住李牧云，一个紫黑的漩涡出现在二人的脚底，下一刻，二人已经出现在血湖之外，眼前是漆黑的世界，血腥的血池，惨白的冷光，以及双眼猩红的四处游荡的死灵。

“大虚空指，或者叫做大虚无指，是本仙参悟了虚空法则自创的仙术，它不在于是指，是剑，是刀，是枪，而在于道！虚空无妄，虚无无法，归于大道，湮灭死生！”

说着，虚空真仙抬起手指缓缓指出，顿时间，虚空法力铺天盖地暴涌而出，漆黑的天空居然出现一片紫黑色的乌云！

轰隆隆！

在这一瞬间，紫黑之云竟然遮住了死月，整个天地都在颤抖，恐怖的法力呼啸在血池战场，带起雷鸣般的巨响！

“大虚空指——一指......碎山河！”

恐怖的虚空之力在天地之间，凝聚成一只百丈的紫黑色手指，宛如擎天巨柱一般，那手指之上无数玄奥纹路闪烁，气势落下，宛如要毁天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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