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结盟

　　是的，神经病。
　　一个多面间谍评价一群有着‘崇高理想’的人为神经病。
　　到底是论迹不论心，还是论心不论迹，从来不是一个轻松就可以下结论的事情。
　　但SEELE的计划，终究太过于反人类了一点，即便他们的计划成功之后，真的可以达到‘人类大同’。
　　而就在两人短暂沉默之时，一只黑猫跳到了茶几上，用怪异的猫瞳注视着他们。
　　加持良治毫不犹豫的从肋下拔出手枪对准黑猫，不光是因为他天生的谨慎，更因为那黑猫的竖瞳所透露出的目光宛若人类。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这样做。”
　　真希波感受到黑猫那恐怖至极的AT立场强度，连忙用手按住了加持良治的枪。
　　“祂如果要杀了我们，不比喘一口气难多少。”
　　“祂？”
　　加持良治收起了手枪，不光是真希波的话语起了作用，还有从枪身枪传来的巨力，让他这个经过严苛训练的精英特工都抵御不住。
　　“聪明的抉择。”
　　黑猫口吐人言，用猫眼瞄了一眼酒瓶，真希波心领神会，拿出第三个酒杯为黑猫满上。
　　黑猫舔舐了几口，满是倒刺的舌头和卷起酒液时的弯折都充分证明起猫科动物的习性，只是加持良治与真希波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觉得眼前的黑猫会是一只普通的动物。
　　“阁下突然现身，怕不只是为了一口浊酒吧？有什么问题，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真希波也不清楚眼前的黑猫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不过对方愿意“喝酒”来表明立场，大体上不会是NERV或者SEELE一边的。
　　黑猫舔了几口酒液，又用猫爪清理了一下被弄湿的面部，再次开口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真希波·玛丽·伊拉丝多莉亚斯对吧？我想请问一下，你的年龄。作为回答问题的回报，我也会回答你提出的问题，一人一个。”
　　真希波暗自疏了一口气，有‘规则’就好，就怕没‘规则’。
　　“是的，我就是真希波·玛丽·伊拉丝多莉亚斯，年龄是28岁。冒昧的问一句，黑猫阁下，是什么生物？”
　　“Monster，一个拥有着使徒之力与人类之心的Monster。那么真希波女士，你知道EVA五号机，与八号机吗？”
　　真希波眉头一皱，细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所知晓的人里那个也和自己一样被使徒侵蚀过。
　　“EVA五号机，是欧洲NERV分部的实验型机体，因为设计的不成熟现已封印。至于八号机，很抱歉，我没听说过，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去查证。”
　　这一次，是加持良治抢答了，既然是“会谈”，那么就需要展示自身的“价值”，才能被对方重视。这是作为多面间谍却一直没有翻车的他一直以来的小秘诀。
　　黑猫听了，同样对加持良治点点头。
　　“你也可以提问了。”
　　加持良治倒是不急，他的“情报”相较于眼前两个不是人的玩意儿来说，其实相当有限，那么意味着自己能提出的问题，也是有限的，于是他试探性的问道。
　　“我能否先行保留提问的权利？”
　　“可以。”
　　黑猫没有生气，本身，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选择出现在两人面前，本身就是为了缔结盟友，适度的让步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就算他们再怎么聪明，其对世界的了解程度，也不可能比得上自己这样“盒子之外”的。
　　“请问黑猫阁下，你对SEELE的《人类补完计划》怎么看？”
　　“你们也说过了，伟大，但是神经病。确实，人类有着天然的局限性，但如果一个世界没有薯片没有可乐没有游戏，那该多无趣啊？
　　人类称不上伟大，得过且过，碌碌无为，是我们的常态，但有一点，孩童仰望星空，他们所想象的绝不会是恒星。
　　一个年龄段，有一个年龄段应该思考的事，让一群不知道年岁的老头子来决定人类的未来。
　　孩子们会答应吗？”
　　这个回答，角度清奇，但也让加持良治与真希波放松了不少。同理心是人性的锚点，以上述的话语来看，“黑猫”所说的人类之心，倒是一个准确的形容词。
　　“那么真希波，我还有最后两个问题，就一并说了吧。
　　请问，您是否和碇唯相识？
　　请问，您是否是为了碇真嗣而来？”
　　“我的答案是，是的。”
　　真希波没有丝毫犹豫，肯定地回答了黑猫的提问，至此，双方的猜测与试探彻底告一段落，真希波和加持良治对视一眼，也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您的目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我没有目的，我也引用一句东方的古老谚语‘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如果事情顺利，我甚至愿意将世界还原到第二次冲击之前。如果不顺利，我大概率会逃吧。
　　可惜，现在逃这个选项已经不太走的通了，所以，我愿意与两位结盟。作为结盟的诚意……”
　　黑猫跳下茶几，血肉翻涌，片刻之间，一名少年出现在二人眼前。
　　“第四适格者，夏侯！？”
　　加持良治今天震惊的次数比人生前二十多年还要多！
　　而真希波闭上眼睛深呼吸才得意平复自己的情绪，带着期许问道。
　　“你，是碇唯的‘后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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