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仁善的养子(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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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奕握住罗锦娘的手,深情款款,“锦娘,还是你心疼我。”
罗锦娘羞红了脸,轻轻捶了下傅奕的胸膛,“还用你说。”
“锦娘,你有什么办法,能叫镇北侯承认下这个孩子?”
“有。”罗锦娘双眸中冲满算计,二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很快商定。
没过几日傅奕就宴请焦夜怀和罗锦娘吃酒,焦夜怀当然欣然应允。
酒席上,傅奕频频找借口向焦夜怀敬酒。
“侯爷,您常年在外,几年难得回京一趟,奕儿早就想郑重的同您道谢,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傅奕动情道:“奕儿从不敢忘记您对奕儿的恩情,若不是您把奕儿接到府中,奕儿说不定此刻已经命归黄泉了。”
“侯爷,奕儿父亲活着的时候,奕儿亦是家里中的掌中宝。那会儿虽然父亲亦是常年不在家,但父母对我非常好。什么都不用我干,记得有一次我想帮母亲摆饭,回头被我母亲看见就心疼得我好像吃了什么大苦一样。
从那以后什么都不让我干。
我虽是男儿,但可以当一句被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可是自从我父亲去世后,一切都变了。母亲改嫁,带着我嫁到那个男人家中,我就从此成了牲畜,再不是人。”傅奕眼中恨意滔天,有对继父一家的,也有对镇北侯的。
他最是不愿提及这段往事,觉得这是他一生的屈辱。现在为了引诱焦夜怀上当,不得不提及这段屈辱取信于焦夜怀,傅奕就把这些都算在了焦夜怀头上。
“他们逼迫我吃狗都不吃的馊食,让我跪在冰地上给他们骑着玩。让我用井中刚打上来的冷水洗衣服。若是洗不干净他们就罚我跪在冰天雪地里。”
“都是侯爷的出现救了我,若不是侯爷,我不敢想我现在还能不能活着,又该是怎样的凄惨。”傅奕说到这里竟然哭了起来,情到深处般站起身双手举着酒盏,“侯爷,奕儿敬你,在奕儿心中你就是奕儿的再生父亲,此生奕儿都铭感于心,时时刻刻不敢忘。”
说完,傅奕一口闷下杯中之酒。
焦夜怀似笑非笑地看着傅奕表演,盏中酒一滴未动。
他清楚地看见傅奕喝完酒抬头瞧见他竟未跟着喝时眼中的不可置信。
一旁的罗锦娘道:“侯爷,奕,傅公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便是您明日再有什么要紧事,也得喝一杯。左右不过就一盅酒,您也不可能醉成什么样。”
“不是他在感谢我吗,他喝了这杯酒不是理所当然的。至于我这个被感谢的人喝不喝不都是应该。”焦夜怀转动着酒盏,盏中酒随着杯身转动而转动,罗锦娘和傅奕的心跟着晃悠。
罗锦娘挤笑道:“侯爷这说的哪里话,莫非心里还对妾身跟傅公子的关系有所猜忌。大夫都说了,那是侯爷你的癔症,不信你可以问郭城,他是老大夫的学徒,同样是你最信任的人。”
此时罗锦娘他们都还以为郭城是罗氏的人,郭城暂时没有暴露的打算,就没吭声。
“哦,是吗。那看来是本侯误会你二人了,确实该罚酒。”
焦夜怀把酒盏慢慢挪至嘴边,罗锦娘和傅奕同时露出殷勤期盼的眼神。
下一秒,焦夜怀却将盏中酒一点点倒在地上。
罗锦娘和傅奕面色顿时变了,隐隐含着惊恐。
焦夜怀薄唇轻起,笑得很是好看明艳,宛若漆黑之中那盏明灯。
可也是这更让罗锦娘傅奕害怕,他们本就藏匿在黑暗之中,怎么可能不惧怕光明。
“侯,侯爷,你这是何意?”罗锦娘磕巴道。
“你说呢。”焦夜怀的声音不含半分怒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就似在问晚餐吃什么。恰恰是这份过于平淡的冷静才更加令人不安。
“妾,不知道。”
焦夜怀这时候又笑了起来,不是冷笑,而是真心觉得好笑,“这酒里面加了药吧。”
“没有!”罗锦娘矢口否认,可能意识到自己太过虚心,罗锦娘补救道:“侯爷,你不能冤枉妾。”
反正酒都倒掉了,证据没了,她只要咬死不承认就好了。至于酒壶剩下带药的酒,焦夜怀绝对发现不了。这酒壶可是傅奕花了大价钱弄到的,酒壶里有机关,可以将酒分成两层,且互不混合。只有知道机关,才能将两种酒相互转换。
这个机关壶就是京城之人都没几个知道的,就不要说远在边关那种荒无人烟之地驻守的镇北侯了,他肯定绝无可能知道。
所以也就那盏中的酒是个证据,却被他亲自倒掉了。武人就是愚蠢,有证据也不知道留着。
这么想着,罗锦娘很快就冷静下来。
焦夜怀一眼就看出罗锦娘心中所想,“愚蠢之人总是蠢而不自知,并且总是为自己的愚蠢而洋洋得意。”
焦夜怀拿起桌上的酒壶按下某个机关,就倒出一杯看着同桌上盏中之酒别无二致的液体。
可是就这小小一盏酒却令罗锦娘和傅奕皆变了脸色。
“这么个小东西都是本侯当年玩剩下的还拿来算计本侯。”焦夜怀放下酒壶,冷声道:“罗锦娘,你还不知罪吗?”
罗锦娘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竟然是柔柔弱弱的哭着狡辩道:“侯爷,妾身是在酒壶中下了药,不过只是一些□□罢了,并没有要害侯爷的意思。
侯爷回来这么些时日都不肯碰妾,妾知道都是因为您高热那几日产生的幻觉所致。
可是那些事情都不是妾所为,妾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认。
为了缓和同侯爷的夫妻关系,妾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妾都是逼不得已,并没犯什么错误。若是有错,大概也是太爱侯爷的缘故。”
“侯爷,说来说去,都是夫人她太想同你改善关系了,这也算不得错。夫妻之间,用点□□没什么。”傅奕赶紧跟着道。
“哈哈哈…”焦夜怀仿佛听见了非常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而后又倏然一收,冷冷道:“罗锦娘,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焦夜怀淡淡瞥了眼一直站在罗锦娘身后伺候的丫鬟,“本侯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把你知道的如实招出。”
罗锦娘猛地转头瞪向丫鬟,眼中没了娇娇弱弱,凶戾得很,语带危险,“我每日都安安静静待在府中,能有什么错处可让一个丫鬟戴罪立功的。墨画,你说是吧?”
墨画就是被焦夜怀指到的丫鬟,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罗锦娘心道不好,喝道:“墨画,诬陷侯夫人是可以入罪的!”
墨画砰砰磕头,“奴婢不敢诬陷夫人,奴婢敢保证奴婢说的都是真的。侯爷,夫人她怀孕了,不信的话,您可以大夫来瞧。”
罗锦娘一下就瘫软了,墨画,墨画竟然真的敢说出来。
墨画惶恐道:“夫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奴婢不敢帮你隐瞒。夫人这次给侯爷您下药,就是打算和您同床后把孩子算在您的头上。”
“恩,你起来吧。”焦夜怀看向罗锦娘,“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罗锦娘确实辩无可辩,索性就一个字都不说。
“罗锦娘,本侯给你一个机会,你只要把那个野男人供出来,本侯就放过你?”
傅奕在一旁已经吓得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站出来承认。罗锦娘觑了眼傅奕,咬下嘴唇道:“怎么放过我?就当此事从未发生吗?我们回到最初,好好的过日子吗?”
“做梦!”焦夜怀笑罗锦娘的痴心妄想,“本侯至多不送你去顺天府。”
“什么,你还想送我去官府?”罗锦娘怎么也焦夜怀竟然存了这个心思,她以为大不了焦夜怀就是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送她去尼姑庵了此残生。
傅奕更害怕了,罗锦娘身娇肉贵,从小没吃过苦,到了官府两板子打下去就得把他招出来。
傅奕忙道:“侯爷息怒,送官府可万万使不得。侯爷想想到了官府,咱们府上这些丑事就得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全京城的人都得议论您被戴了绿帽子,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这以后您怎么出去交际,怎么上朝,在各位官员面前更是没法抬起头了。”
焦夜怀似被说动,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就,就罚夫人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去尼姑庵吃斋念佛吧。”傅奕心一横,觉得这个惩罚对罗锦娘已经很重了。
“然后让她继续占着我镇北侯候府夫人的名头,她肚子都有了野种,还有什么资格!”焦夜怀冷冰冰道:“罗锦娘,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肯不肯说出那个野男人?是不是傅奕?”
罗锦娘看着傅奕打摆子的双腿,心一横道:“不是,不是他。妾不知道是谁,那日你病后,妾去庙中祈福,后有些累了,就在偏殿睡了一觉,就被人…妾不知道强暴妾的那个人谁,妾不认识他。当时太过害怕,怕你知道后会不要妾,妾一时糊涂才不敢说出来。”
“侯爷,妾知道错了,你不要送妾去官府,就当是看在姑母的面子上。”罗锦娘哭道:“姑母也是罗家女,妾自己怎样无所谓,不能连累姑母的名声。”
这里发生这么大动静,罗氏很快就知道了,此时赶了过来,立刻道:“不能报官,报官了我罗家女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我罗家的女儿还怎么嫁人!”
焦夜怀故意做出痛苦的表情,“母亲,你可知道她肚子里怀了野种,您就让儿子这么摁头认下。母亲,如果你真要是让儿子这么做,儿子真的会怀疑,您到底真的是儿子亲生的母亲吗?”
罗氏心中有鬼,最听不得这个,一听就心虚。
她气短道:“要不,对外就说锦娘病逝了,到时候我把她送回罗府,你该娶再娶就是,就真当人死了。”
这样就能既保罗家名声,又能令罗锦娘再嫁,两全其美。
“母亲,候府夫人病逝岂是那么容易的,到时候圣上也是要来吊唁的。我怎么跟圣上解释,骗皇帝,那可是欺君之罪。”
罗氏呐呐道:“那就不骗皇帝,如实说。”
“那皇帝只会觉得我示法律如无物,从此以后,朝中要事可还会交给我。母亲,你真的是我亲生母亲吗?竟要自己侯爷儿子的前程去换罗家一介商贾之家的名声。亲生母亲怎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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