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仁善的养子(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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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皖皖自惊恐惶惶中看去,就见一个俊美的男子长身玉立,他一身银色铠甲,腰间被一条红腰带束着,手持宝剑,身披大红披风。
这身浴血杀敌的宝甲包裹住他,不但没有遮住他完美的身材,反而更加衬得他双腿修长而笔直,腰脊挺拔,宽肩窄腰。资仪美态。
男子长相俊美,却不显得阴柔,是那种一眼可辨的阳刚之美。如今穿上银甲,俊美之中更增添了威严,当真仿佛天上战神下界。
成为这银装素裹的冬日里唯一一抹亮眼的颜色。
左皖皖宛若在黑暗之中见到了一丝光,连滚带爬的冲着男人奔过去。
“救我,请您救我,我乃左丞相之唯一嫡女,公子若救下我,左丞相必有重谢。”左皖皖求救道。
焦夜怀解下身上大红披风披在左皖皖身上,他身材高大,把本来个子不小的左皖皖衬托的小巧玲珑。在他身上不过堪堪刚到小腿的披风,更是将左皖皖从肩到脚整个严严实实包裹住,彻底遮住她被撕的破破烂烂的衣裳。
“谢谢。”左皖皖道。
二皇子已经放下捂住后脖颈子的手,神色阴毒地瞪着这个破坏他好事的男人,咬牙一字一顿挤道:“镇北侯,好,很好。敢同本皇子作对,你可想好后果了。”
“二殿下说的哪里话,臣都是为了二殿下好,臣虽不是御史,没有御史劝诫帝王不惜触柱而亡的勇气。但是也知道身为臣子为国为民劝谏的本职。
如今二殿下做了错事,恰巧被臣所知,臣若是置若罔闻,那才真的错了。
相信二殿下跟在圣上身边听政多年,定然明辨是非,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如今所做之错事,想来应该是不小心吃多了酒,醉意上头,糊涂了。”
二皇子瞋目切齿,恨不能一刀劈了焦夜怀,可他知道他打不过。
更何况今日之事,确实是他理亏在先,真打起来闹大了,若被皇帝知道,他那个向来疑心很重的父皇必会猜忌他和丞相府勾结。不但他要吃挂落,就连丞相府都可能受到牵连。
丞相府要是倒台,他最大的依仗就没了,那才是真的玩完,他还拿什么跟他那个阴险狡诈的三皇弟斗。
二皇子心有顾忌,可心头却怒火中烧,致使他知道此时最好离开,却双腿生了根似的牢牢扎在地上。二皇子呼哧呼哧大口喘着气,赤目死死瞪着焦夜怀,“镇北侯,本皇子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要同本殿下为敌?”
“臣怎敢与殿下为敌,在殿下做错事时,劝谏殿下及时改正,乃是朝堂上每一位臣子的责任和义务,相信如果换成别的臣子遇到今日之事,也会同臣做出一样的选择。”
如果眼神能杀死了,焦夜怀早就死无数次了,且还得是身上千疮百孔的那种死法。
“好,很好。”二皇子恶狠狠道:“镇北侯,咱们日后走着瞧,本殿下定要你为今日多管闲事后悔。”
二皇子又瞅着左皖皖指着她道:“你,左皖皖,只会是我的人。”
语毕,二皇子翻身上马,带着手下狂奔而去。
焦夜怀转头对左皖皖道:“左小姐,你没事吧?”
焦夜怀看了全程,自然知道左皖皖没事,不过是例行一问。
可是这漫不经心的一问,听在危境被他及时所救的左皖皖耳中温柔的不行,不愿在二皇子面前示弱的泪水,轻易就流了下来。
“多谢侯爷相救。”左皖皖低声抽泣,她已经在二皇子口中知道了焦夜怀的身份,这时候就改了称呼。
焦夜怀不是不通风花雪月,只不过面前的人不是他愿意怜惜之人,便没有给予过多的温情。有时候给了不合适的温情不是温柔,而是滥情。
“你可会骑马?我带你离开。”
“我不会。”
焦夜怀把自己的马牵出来,动作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对着郭城吩咐道:“你带左小姐骑马。”
“是。”郭城瞅了瞅左皖皖眼巴巴望着焦夜怀离去的背影,暗自叹口气。
“左小姐,得罪了。”郭城把左皖皖抱上马,带着她紧随在焦夜怀身后。
三人没跑出多远,刚过禁区就迎面撞上左怀玉。
焦夜怀勒马停下,在马上对着左怀玉抱拳,眉目清浅,“左丞相。”
仿佛救了他女儿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爹。”左皖皖远远看见左怀玉就喊了起来,左怀玉甚至顾不得回礼,随意点点头就跳下马把女儿抱下来。
看见左皖皖身上裹着的明显不属于他的男人披风,左怀玉额头上青筋直跳,目呲欲裂。
“皖皖,怎么回事?”左怀玉瞬间就哑了。
左皖皖到底是名门闺秀,知道注意自己的名节,她对左怀玉道:“爹,回去我同你说。是侯爷救了我,您还是先谢过他吧。”
左怀玉立刻对焦夜怀郑重道:“多谢侯爷救了小姐,日后有所托,只要不违背忠君爱国之意,不超出礼法,左某必当尽力而为。”
焦夜怀坐在马上深深打量着左怀玉,直到把人打量得不自在,直觉他听出他的文字游戏,焦夜怀才慢条斯理道:“左丞相先让人送左小姐回去吧,这里接近猎场外围,人多眼杂,万一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就对左小姐不好了。”
左丞相拱手道:“那左某就先告辞了,待明日再登门致谢。”
“左丞相还请留步,在下有两句话想同左丞相讲。”
左怀玉看了看骑在高头大马上,一直没有下马,仿佛漫不经心的男人,想了想,让手下人带着左皖皖到前面等他,他则是单独留下来。
焦夜怀瞥了眼郭城,郭城催马去前头同左家人一起等着。
这时候焦夜怀才从马上跳下来,“想来发生了什么,不用我多说,左丞相定然也知道了。”
左怀玉想到什么瞬间变了脸色,目沉如水,脸色十分难看。
“我想说的是,左丞相可想过以后怎么办?以二皇子和皇后的性格今日能做出如此之事,日后又怎肯轻易罢休?
难倒左丞相就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二皇子强暴,最后不得不嫁给施暴者。
先不说如此勉强嫁过去,令爱的日子得难过成什么样子。就说左府日后要怎么办?
左丞相,您就甘心就那么绑在二皇子这条注定沉船上?想来肯定是不甘的吧,否则就不会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二皇子,致使其使出这样的昏招。”
左怀玉望着焦夜怀水波不兴的眸子,心底莫名不安。
这个焦夜怀才回京几日,还有一半时间在病中,就将他们丞相府和二皇子以及皇后的底细摸得这么详细,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京中又有多少他的人脉?皇后身边可有他安插的人手,二皇子身边呢?他们丞相府呢?
左怀玉双眼微眯,戒备道:“不知侯爷说这些话是何意?”
焦夜怀倏然一笑,仿佛漫天飞花,更加俊美无俦。
“左丞相既然能不被权势所迷,还能看清二皇子以及朝中形势,那么必然是个明白人。明白人不必说糊涂话,我的意思左丞相肯定比谁都明白。我是个武人,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今日就明言。
如果左丞相不想同二皇子为伍,想要保下左家数百年家业和盛誉,那么可想过怎样全身而退。
当一个纯纯的文臣,左丞相愿意,二皇子愿意吗?身为二皇子的外家,一旦二皇子有所企图,左家又怎么可能幸免?
退一万步讲,就算二皇子愿意当一个闲散王爷,那么左家呢?又该何去何从?
无论哪位皇子继承大统,能放过左家。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那么帝王能放心亲王外家手握重权。万一这个亲王哪日想不开,企图联合位高权重的外家造反怎么办?
亦或者,这位道高望重的外家忽然发现这位亲王之子聪慧灵敏,可堪重用,会不会生出反心?
毕竟比起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帝王,这位亲王之子身上可是流着相同的血液。”
焦夜怀每说一句,左怀玉脸色就难看一分,这些都是左怀玉正在面临的问题,则是他至今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继续保二皇子的疑虑。
“我若为帝王,当二皇子为纯臣时,左家和二皇子必然只能留一个。而我一定会毫不犹豫选择二皇子。毕竟选自己的兄弟,可以博得善待兄弟的美名,做给天下人看。
留下左家又能有什么用?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身为皇帝,最不缺的就是衷心的臣子了。
再培养一个人才,不比用着旧人放心,这就是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
焦夜怀语气平平,言语随意,却字字戳心。此刻,左怀玉也不觉得焦夜怀刚才那一笑有多美了,反而绝对那笑的美,都化成一柄柄尖刀,戳向他。刀刀入肉,刀刀刮骨。
左怀玉忍下心悸,“按照侯爷这么说,无论怎样做,左府都是一个死。那还挣扎什么,不如躺平。”
“如果左丞相愿意,那么就不会有今日你我二人这场对话了。左丞相之才华,左府数百年昌盛,左丞相怎么可能甘心一夜之间付诸东流。想来左丞相更不是认命之人,既然如此,何不谁也不选,另辟一条蹊径!”
左怀玉大惊失色,怎么都没想到焦夜怀竟然已生出不臣之心。他还以为焦夜怀可能是代表哪个皇子势力拉拢他,承诺他日后保左家百年声誉,没想到焦夜怀竟要反叛。
左怀玉自认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人,此刻也失态了,“你,你同我讲这种大逆不道之话,就不怕我去圣上跟前高密?”
“我既然敢说,就自有你不敢告密的手段。”焦夜怀似笑非笑,“丞相还是仔细考虑下我的提议,等下次见面就是你我二人联手之时。”
焦夜怀回身抱拳,“左丞相,在下就先走了,望早日得您喜讯。”
焦夜怀策马追上郭城,郭城落后半步,一前一后离开。
马蹄声阵阵中,就听焦夜怀低低笑道:“雀儿已落网,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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