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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身份


林婳知道,那场战争关键问题是方沐白,西楚质子的死只是导火索,是方沐白阴谋中一环。

她怀疑,方沐白与西楚人有勾结,那几座被屠城的城,是方沐白故意放给西楚的。

前世的她过于信任方沐白,加上方沐白表现出的痛心疾首和对西楚的痛恨,她并未产生怀疑。

当局者迷说的就是那个时候的她。

如今她算是局外人,思绪便清晰很多,很多前世深陷局中的事,现在细想下便可以想明白了。

无论那场战争是为何而起,隐月凭什么可以肯定他回去就可以阻止?

除非他并不只是西楚质子的近卫。

林婳拉开腰上的手,起身坐在隐月的小腹,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美眸神色越发复杂,“隐月,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之前无论如何都不开口,今日却忽然开了口,这些都是你想好的托词,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她自幼聪慧,只是少了些防人之心。若不是她极其信任的人,想要骗她并不容易。

相信隐月不会害她,可她觉得隐月没有与她说实话,有很重要的事情瞒着她。

隐月知道林婳不好糊弄,所以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他都是选择沉默,也并非多余的解释。

这件事他犹豫了好些日子,总见林婳耿耿于怀,他不想看她不高兴的样子,才会选择与她解释。

可他的殿下真的是太糊弄了。

他坐起亲吻林婳,想以色诱试图蒙混过关,可林婳并不吃他这套,悠闲的与他亲吻,手指勾开他的腰带,抽出,扔到旁边。

媚眼如丝的看着他,修长玉指勾着他的衣襟扯开,指间描绘着他线条硬朗的胸肌。

清楚的听到隐月吞咽声,她唇角勾起魅惑的笑,手指继续往下。

想要以色诱蒙混过去,她林婳可不会吃这一套。

在明显的感受到隐月的身体变化,还有粗重的呼吸后,她忽的停下了手,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问:“还有什么瞒着我?嗯?”

隐月喉结滚动,薄唇紧抿,灼热的目光盯着林婳,隐忍的声音有些喑哑,“殿下……我想要……”

他抵住林婳的头,喷在林婳唇边的呼吸灼热,几乎要将林婳融化。

眼底浓烈的欲望似要将人淹没,放在林婳腰间的手也越来越紧。

林婳推开他,魅然一笑,亲了亲他的唇,却只是蜻蜓点水,待他想要靠近退开,逼的隐月的眼睛更红了。

知道林婳是故意折磨他,可不得到首肯,隐月不敢造次。

见隐月还是闭口不言,林婳的手继续往下,将隐月推倒,俯身……

隐月的手紧握住薄被,忍的额角青筋凸起,林婳忽然轻嗤了声,扯开腰上箍着的手就准备离开。

她正要从躺椅上下去,被甩开的手猛地箍住了她的腰,护住了她的头,跟她对调了位置。

隐月俯身在她耳边低低喘息,低沉的嗓音哑的一塌糊涂,“我说,我不是西楚质子的近卫……”

林婳并未有太大的惊讶,正待等他继续说下去,便被早已隐忍到了极限的隐月噙住了红唇。

房间烛火熄灭,高大滚烫的身体小心将她护在怀中,勾着她纤细腰身的手紧的似乎要勒断她,薄被滚落在地上,她却香汗淋漓,觉得热的厉害。

这个狗男人惹不得,每次让他尝到滋味,就没有个满足的时候。

总要折腾到林婳浑身酸痛,累到几乎睁不开眼睛,方心软些放过她。

从躺椅到了床榻之上,隐月轻轻把林婳放下,身体刚下沉,门外传来暗卫的声音。

“殿下,属下回来了。”

林婳身体一僵,素手抵着隐月的胸膛,想要把人推开,可却根本推不动。

她咬了咬唇,怒瞪隐月,用力把他踢开。

隐月怕林婳不高兴,便没有再折腾,为林婳盖上被子,翻身下床,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只是片刻,隐月便回来了,脱下衣服,自觉的钻进被子里,与林婳禀报,“去了皇宫。”

林婳怔愣了瞬间,如玉的小脚蹬在隐月的肩头,蹙眉:“皇宫?皇宫谁会不想我与方沐白的关系好?为了什么?”

方沐白英俊潇洒,年纪轻轻又立下战功,还是镇南王,这京都喜欢他的千金小姐可不少。

可都知道平悦长公主与他有婚约,便没人敢肖想他。

林婳本以为会是这些人中有人使绊子,倒是没想到是皇宫内的人。

皇宫内与她一般大的公主倒也不是没有。

可惜了,暗卫进不去皇宫,无法得知鸽子最终落在了哪里?

她想着事情,隐月实在有些烦,她恼怒的把人踢开,“别闹了,去准备些水来。”

由着他,今夜怕是别想睡了,现如今事情这么多,她得养足精神。

视线忽然落在隐月身上,她一手拉着被子遮住身体,另一只手掐住了隐月的脖子,眯着眼睛怒视他,“你不是西楚质子的近卫,你是谁?”

她的手上力道不小,可眼底却没有杀意,唇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没等隐月回答,她替隐月说了,“你才是西楚质子,你跟你的近卫互换了身份,是吗?”

隐月紧抿着唇,点头,“我不是故意要瞒公主的。”

这件事实在是不好说,当初他被送来大景的路上遇到伏击,只有他跟近卫两人活了下来,为了保住他的命,他跟近卫才互换了身份。

林婳的手收紧了些,眼神凌厉了几分,“所以当初你和假质子在我必经之路被欺辱,你投诚于我,都是你设计好的?”

那时候隐月年纪还不大,竟就有了如此心机,她倒是小瞧了她的枕边人。

这件事隐月没有否认,调整了跪姿,“对此属下无话可说,但属下对殿下的心绝对忠诚,绝无半点虚言。”

这就认下了,好样的。

林婳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对着他抬起手,他的脸往前送了些,方便林婳打。

可林婳的手却轻轻落在了他的脸颊,随即捏住了他的耳朵,贝齿轻咬,恶狠狠道:“好你个隐月,从开始就是在欺骗利用本公主,倒也不怪本公主前世一直都不信任你,倒也不算是冤枉了你。”

隐月被揪着耳朵,慌忙解释:“属下只是寻求殿下庇护,投诚的时候便于殿下说清楚了,算不得欺骗和利用。”

林婳被气笑了,“这么说,倒是本公主自愿让你利用了?即墨瑾,你给本公主下去跪着。”

隐月只穿着裤子,上身里衣松垮的耷拉着,活像个没做好事被赶下床的怨夫。

等隐月跪好,林婳穿上贴身里衣,看着他问:“既然你是即墨瑾,前世西楚以质子死在大景为由发兵的时候,你为何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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