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流涌动

第十章  暗流涌动
  胡昕夕压抑住内心的狂喜。
  没想到自己随意破个案，就获得15万元的报酬。
  突然间有钱的滋味，让他无所适从。
  近乎于飞奔的往外走，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自己手机上的账单。
  “十五万！就是十五万！”
  “我有钱了，我终于有钱了！”
  他小声的说着。
  生怕别人听见。
  女警官没有走多远，刚好在楼下。
  看到胡昕夕犹如刚放出的猴子一样，肆意的蹦跳。
  大喊了一声。
  “喂！喂！胡昕夕！你高兴啥啊？孙悟空上身了吗？”
  胡昕夕一直沉浸在狂喜之中。显然没有察觉到女警官还在这里。
  听到女警官的声音后。
  立刻安静起来。
  就像被定住一样。犯了错的小孩似的耷拉着脑袋。
  “警官好？有什么事吗？我好像没有犯法吧？”
  女警官“噗嗤”一笑。
  “怎么？见到我，也显得那么拘谨啊？是不是做坏事，心虚了呀？”
  胡昕夕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我是良民！你可不要没有证据诬陷我哟！”
  女警官突然疑惑道：“你还真的有点嫌疑呢？你为啥两次都在案发现场啊？今天可是上班日，你这出来应该算旷工，视钱如命的你不应该会这样做的，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一定有鬼！”
  被人直接看出心里想法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他脑子在极速的寻找最佳方案来回答女警官，不仅要合理，而且更要合情。
  就像自己实验中途出幺蛾子了，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想出应对方法。
  长期的这种训练，导致他的应变能力非常灵敏。
  不过这种警官的逼我还是第一次，他难免有点紧张，当然不能把实情说出来。
  “我我......我是来找孟总谈生意的？”
  女警官更加疑惑道：“你来谈生意？你不是你们公司的最底层！谈生意不得是高层吗？什么时候永昌药业放权让最底层谈生意了！你要是这样说，我就肯定怀疑你有猫腻！”
  胡昕夕手心都是汗，紧张的语无伦次。
  “我......我那个什么？就是我已经升职了，虽然不是高层，但至少是主管了，最主要是那个项目是我负责的，孟总喜欢和技术人员打交道，觉得技术过硬，他才愿意合作，我刚好就是那个技术过硬的人，前来和孟总谈谈。谁料二次登门拜访他都不在家，要么临时有事，要么出差在外。下次不来这里了，我直接去大爱医药公司！”
  女警官问道：“你升职了？你不是一直在基层吗？前提还是为了一个旷工把我过去作证，这么快就升职了？”
  胡昕夕不好意思摸摸头道：“还得是你们警官厉害，当时王经理去为我撑腰的时候，刚好碰到我们主任正在骂他，把王经理骂的一无是处！王经理一怒之下就把他给降职了，我顺势升为主管了。你说巧不巧？我也发现一个规律，每次遇见你总会有好运，可能是你貌美如花，又抑或是你心地善良，又或许是你果断坚决，感染到周围的环境，自带磁性气场，使见到你的人都有好运气。”
  胡昕夕这一顿马屁拍的，使女警官立马觉得不好意思。
  故作怒意道：“休要拍马屁，谈话归谈话，这样说来你的升职和你的实力有关，和我们没有太大关系，只是机缘巧合罢了！要是你说的是真的，你在案发现场也说的过去！”
  胡昕夕捏了一把冷汗。
  心里暗自庆幸：“终于自圆其说过去了！”
  女警官不再纠缠他在案发现场的问题。
  紧接着又给他竖起大拇指。
  “你刚才的快节奏紧紧逼我，真的是太精彩了，我觉得我们得向你学习！你完全占主导地位，使得犯罪嫌疑人很快步入你的设的套中，这种审问方式最适合提前已经预知到谁是犯罪分子，或者对犯罪过程已经了如指掌了，你难道早就知道那个小马怎么犯罪的了！”
  胡昕夕被夸的不好意思。
  “我是天天泡在实验室中，对那些化学试剂的秉性了如指掌。”
  “经过我鼻子那么一闻，什么气味的化学物质我都略知一二！更何况是那种最常见的氯气咯。”
  “我第一次也是无意进入案发现场的，也是因为见到漂亮的警官您，我停下来和你打招呼，鼻子一闻，就闻出熟悉刺鼻的氯气味道。所以我当时就判断不是一氧化碳中毒，而是氯气中毒。
  “再走进卫生间和厨房一看，就猜出八九不离十了，卫生间有84和威猛，窗户紧闭，门锁被毁，84和威猛反应会导致剧毒气体氯气，在平常人眼中84和威猛只是家常洗厕所消毒的，但在我们学药眼中他们就是化学物质，84中含有大量了的次氯酸钠，它遇到威猛中的酸，会导致氯气产生。这在化学中是最平常不过的反应了，所以我一看到这二种东西，第一映像不是打扫厕所用的，而是杀人用的！”
  女警官鼓掌。

  “你是化学奇才！我们来到现场好几次，也没有往这方面想！现在警队还是缺少这种化学奇才的警官，他们要么被法医所收，要么被化检所收，能跟我们跑现场的就没有了！”
  胡昕夕为了赶紧离开这里，编一个理由道：“要是以后有这种涉及化学方面的案子，可以随时叫我，我也可以为国家做点贡献的，我现在有事，得赶紧上班了，不然又得记旷工了，主任只给我半天时间，那我先走了？拜拜！”
  女警官也拜拜手。
  “拜拜！”
  胡昕夕拦了一辆出租车，打的去公司了。
  心里暗暗想着：“终于摆脱那个女警官了！”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女警官已经悄悄的记下胡昕夕的名字了。
  她心里暗想：“以后有涉及到化学品方面的案子，找这个胡昕夕帮忙也未尝不可。”
  找胡昕夕帮忙这个念头在这个女警官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这也在后面胡昕夕传奇人生埋下伏笔。
  胡昕夕聪明的来到公司。
  他之前和主任请假说一个小时，实际上已经三个小时了。
  他既狂喜又忐忑。
  狂喜的是他这么容易就得到15万，忐忑的是主任会不会骂他，待会又给他记一个旷工，那就太不划算了。
  主任见到他。
  满脸欢喜的迎了上来。
  “哎？小胡！小胡啊！来来来，坐坐坐！最近辛苦了！”
  无故的热情让胡昕夕如坐针毡。
  他知道领导的这种热情要么是给自己画大饼，要么是有求于自己。
  主任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
  “你现在可是经理那边的红人了，王经理在中层开会时把你当作典范来说！”
  胡昕夕受宠若惊，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也没有做什么？”
  主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还没有做什么？你可是为我们研究院立下了汗马功劳啊，你的那个小分子项目收率和质量提高，在董事长那里可是金奖啊，以前都以为是老章所为，没想到是你！还有最近的那个神经系统的药物研究，据说大爱公司非常感兴趣，希望一起合作，提供技术支持，到时候卖技术也是可以为公司创造不菲的利益，大爱公司的孟总急切想要见你，之前就和王经理接洽好多次了，谁是想见见你，王经理也和你联系过。今天发出最后通牒，叫你抽空一定要见见孟总，要不明天一早？我帮你回复！”
  胡昕夕之前和女警官说谎也不是全说谎，大背景他都有涉及，只是细节方面他是说谎的。
  如果女警官真的去查，大背景只有一对上，他也没有必要深究。
  况且这和案子没有关系，警察本身事就多，也没有必要在这方面花费精力。
  恭敬不如从命。
  胡昕夕以为啥事了，只要不给自己画大饼，他什么都愿意。
  于是他说：“可以啊，要算完出勤哟？”
  主任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真幽默，当然算出勤啊，谈的好还有奖励呢！”
  胡昕夕笑而不语。
  也许他之前被章主任坑的太厉害了，也许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成为永昌药业的红人了。
  他一时间还没有找准自己的位置。
  还是那么卑微的态度。
  可见当时章主任把他压榨的有多狠，章主任的所有成绩都是踩在他的肩膀上取得的。
  简短的交流。
  定下时间地点后。
  胡昕夕还是一如既往的泡在现场，和现场人员打成一片。
  下班后，他骑着自己小电驴开开心心的在路上飞奔。
  此时他觉得空气都是甜的，龙尾河畔的风又变得那么清凉。
  哼唱着小曲儿，好不自在。
  停在红绿灯路口。
  他又想起之前小电驴老是自己启动。
  在路口还被人骂。
  现在有钱了，他想换了这个小电驴，这也是他当时发的誓言。
  可是转念一想。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正是因为这个小电驴无意撞到李瑞雅的帕拉梅拉，让他人生有了转折。
  这种转折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幸福，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做权利，也让他的专业知识能够发挥到极致，领导们的认同，后续加官晋爵自然不在话下。
  现在他把小电驴当作是吉祥物，是自己人生转折的吉祥物。
  卖掉它，当然不可能。
  终于骑到家了。
  原先的积水，已经退去，但地上还是什么垃圾都有，那种散发着恶臭的淤泥始终没有清理。
  胡昕夕早已习惯了这种味道，但还是不自主的恶心，干呕了几下。
  放好小电驴。
  径直往楼上走。
  突然想到，昨天已经搬家了。
  他摇摇头，嘲笑自己记忆力减退了，习惯性的来到这个出租屋。
  这就是人的思维定式。
  环境发生改变后，往往还是按照之前的思维方式来行动。
  哼着小曲下楼了。
  刚好和二个包裹很严实的人，迎面而来，相互对视了一下。

  胡昕夕心里还嘲笑他们不怕热。
  “这么大热天还裹得那么严实，不得捂出痱子啊！”
  突然。
  他的脑海闪现一个画面。
  这个画面就是之前领居摄像头拍下的视频，视频里面绑架李瑞雅的那二个人，和刚刚上楼的那二个人是同样的装束，就是衣服不一样，但装束一样。
  胡昕夕明白了。
  这二个人应该知道上次李瑞雅没有被杀死，现在继续作案，不把李瑞雅杀死，誓不罢休。
  想到这。
  胡昕夕一身冷汗。
  说是连滚带爬也不为过。
  下楼后躲在一处拐角，观察着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噼里啪啦！”
  自己原来的出租屋里发出被砸的声音。
  二个歹徒没有找到人后，发泄不满，就把这破屋子砸的乱七八糟。
  然后下楼，查看一下一直停在楼下的帕拉梅拉。
  发现里面无人。
  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你说他们去哪了呢？线人给的线索就是在这里呀！”
  “会不会是他搞错了啊？”
  “有可能！
  “再见到他我一定要找他算帐，杀死他也不为过，居然敢刷老子玩！”
  “见到他一定毙了他！”
  “就是！”
  汪俊那个小子就是废物，到现在在警队里也没有混个一官半职，要不然还需要我们动手？
  胡昕夕开了录音，把他们两的话给录了下去。
  胡昕夕想来想去，突然想到这个汪俊不就是案发现场嘲笑自己的那个人吗？
  “原来警队里也有坏人，怪不到那么讨人厌，无才还嫉妒！”
  胡昕夕知道如果这个人一直活着，自己和李瑞雅每天都要过着逃亡的生活。
  他内心深处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欲。
  自己刚刚才享受到有钱的滋味，怎么可能愿意做逃亡的日子，而且还要随时提心吊胆，以防被杀。
  胡昕夕眼神一凝。
  “看来需要我主动出击了，汪俊必须死！怎么个死法他还不知道！他需要好好布局！”
  为了生，有时候人会做出疯狂的举动。
  包括杀人。
  胡昕夕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人，但是现在他为了自己的命和李瑞雅的命，必须要杀人。
  想到这。
  他开始想方案。
  脑海中各种杀人的方式都冒出来了。
  有时候环境会改变一个人。
  谁会想到原来一直被人叫做怂包的人，也萌生杀人的想法。
  老实人被逼急了，反噬会很厉害。
  狗急了还跳墙呢，你把别人往死路上逼，人家杀你不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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