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幽冥湖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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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充斥着整个房间,疲倦的仲胥躺在床榻,脸色泛白,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
“大王子,药来了。”季月端着热气腾腾的药汤,走了进来,羸弱的他呼吸紧促,手指抓着胸口的衣裳似要揉烂。“我不要喝,拿走。”他手臂一挥,将热腾腾的药汤打翻了去。
季月见他痛苦不已,忍不住哭泣起来,“大王子,你别这样”
“走,走啊,我谁也不想见。”他双目圆瞪,忿怒地吼着。
她从未见过大王子如此魔怔,泪流满面地跑了出去。这时,刚刚进宫正要探望大王子的卷耳见季月一人坐在长廊处偷偷流泪,疑惑地问道,“季月姐姐,你怎么啦?怎么哭了?”
“卷耳”她忍不住用丝绢擦了擦眼泪,意味深长地望了望大王子所在的房屋,卷耳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心底已经明白了几分。
“我不是说了,走,我谁也不见。”仲胥火冒三丈,在看到来人后,顿时怒火全灭,“卷耳你你怎么来了?”
她瞥了瞥地上的碎碗片,平静地坐在了床边,“大王子,你怎么不好好喝药?”
“我”他眼眸黯淡了几分,“我的身体喝再多的药,也是好不了。”
“怎么会呢?”卷耳见他额前头发凌乱,不经意地捋了捋,“你看你都瘦了。”
仲胥噙住眼泪,翻了身,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眼泪,“我累了,想要休息。”
“那我让季月姐姐再给你备一份药汤。”
他轻嗯一声。
在屋外等候的季月,感激地看着卷耳,“谢谢你,卷耳。如今大王子也只听得进你一个人的话了。”
卷耳微微一笑,抚了抚她的手。
季月抹了抹眼泪,“好了,我去再煎一份药。”不一会儿,她将煎好的汤药送入屋内,仲胥躺在床榻,背对着她,“她走了没有?”
季月愣了愣,“没有,她还在外面侯着呢。”于是舀了一勺,吹了吹,“大王子你真的不打算跟她说吗?”
他转过身,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说了又能怎样?如今她的身边已经有了更好的人,我又算了什么呢。”一想到昨晚卷耳身边的三位男子,他的心就变得更加脆弱而卑微。
“可如果相爱的话,对方是不会在意那么多的呢。”
“错了,我会在意。”仲胥惨淡地笑道,“我害怕,害怕我这孱弱不堪的身体会变成一盏枯灯,不知何时就燃尽了光芒;害怕承诺一旦说出口就覆水难收;害怕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我的爱,只会让她孤独、痛苦、疲倦”
“大王子”
仲胥又喝了几口,便摆摆手示意退下,他想清静清静。
王宫的前庭,纪南王孟臼正与祭司们商议着事仪,弦月急忙忙地跑过来,“大王,不好了,大王子他”
“胥儿怎么啦?”孟臼立即起身,神色担忧。
“大王子的病又发作了。”
“什么?快去请丁念过来。”他步履匆匆,疾步赶到仲胥的屋内,紧握住他的双手,“胥儿你怎么样了?”
“父王,我没事。”仲胥微笑道。
须臾间,丁念已经走了进来,为仲胥把了把脉,他眉头紧锁,脸色深沉。孟臼担忧道,“如何了?”
过了好久,丁念才缓缓说道,“回大王,大王子的病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本王的胥儿不行,你一定要救本王的儿子,否则你也别活了。”话罢,吓得丁念背后一凉,汗毛直栗,眼睛骨碌一圈后,他又开口道,“大王,臣曾在一本古医书上看到,在纪南国以南约二十里处,有个叫做幽冥湖畔的地方,那里盛开着一种奇花,名为无根花,传说它能包治百病,延年益寿。”
“那还等什么,本王这派人去找。”
“大王有所不知,幽冥湖畔丛林茂密,又常有野兽出没,恐怕”
卷耳突然走了进来,跪下,神色坚定地望着孟臼,“大王,请让卷耳前去。”
丁念面色踟蹰,怒斥道,“你这丫头大王,这丫头不知轻重,您千万别和她计较。快退下。”
“阿爹,我是认真的。”她又信誓旦旦地接着道,“大王,请让卷耳前去。”
躺在床榻的仲胥醒了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卷耳,你”
她微微一笑,“大王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无根花带回来的。”毕竟大王子一直照顾着她,如今听说有药可以治愈,她甘愿冒险一试,为他将无根花采摘回来。
“好。卷耳听令,寡人派数十名纪南力士随你前往,务必将无根花带回。”
“诺,卷耳一定不辱使命。”
回到家后,气得丁念面红耳赤,“你这傻丫头,知道幽冥湖畔是什么地方吗?居然还自不量力,在大王面前自告奋勇?”
“阿爹,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大王子向来对我们就很好,如今他卧病在床,我心里很难过,我只想为他做点什么。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我自己的。”
丁念轻哼,“怎么保护?”
卷耳一时语塞。
过了片刻,无奈的丁念哀叹道,“算了算了,这几日,你把你那些平时研制的毒粉啊,蛊虫啊,都带上,万一能用上呢。”
她轻嗯一声,亲昵地拉着阿爹的胳膊,“阿爹,你答应了?”
“嗯。你呀”他划了划她的鼻头。
卷耳微微一笑。
夜色更浓,明亮的屋内烛火四处摇曳,案上的香炉飘出几缕青烟,袅袅如青丝。
奕承靠在案边,殷红的烛光将他的脸折射更加俊美迷人,他手执锋利的匕首,反复擦拭。暗处的角落里,站着一个蒙面黑影,“公子,莫要忘了主子交代的事。”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嘴角一划,“放心。回去告诉他,这次无根花,我一定手到擒来。”
那个黑影点头作揖,转身一跃,便消失在夜色里。
旁边的樊齐疑惑不解,“公子,此次纪南之行”
“他计划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焚玉香与无根花嘛。”他不屑地冷笑。上次上林宫婢之死,他就深感事有蹊跷,果然宫婢中蛊之事只是个引子,一来可以隔阂上林与纪南的关系,二来可以让他有了前往纪南的借口,进而可以暗自寻找焚玉香与无根花。
“可如今,焚玉香已毁。”
他唇角翘起一个浑圆,“大不了被他责骂一顿便是,更何况从小到大,他怪责我的还算少吗?无根花的消息可打听到了?”
“从暗影那得到消息来看,无根花生长的地方,就在纪南以南约二十里处的幽冥湖畔。”
“那就好,只要此次能将无根花带回,你我有了回荆周的筹码。”
“公子放心,樊齐必定此事办好。”
奕承轻嗯一声,走至他身边,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他一直用生命守护着自己。
几日后。
卷耳收拾好包袱后,就带着数十名纪南勇士一路前行,来到纪南以南约二十里处,这里丛林郁葱,盘根错节。卷耳游走在丛林里,走着走着突然发现不远处一团草丛窸窸窣窣,惊恐的她心悸一怔,立马命人准备好弓箭。
就在万箭齐发之际,草丛里走出一人,卷耳抬头一望,“奕承。”
他披一袭月白斗篷,华美的丝绢上皆是金丝勾勒着图案,身后跟着惜字如金的樊齐,还有几个身材魁梧的属下。
“你怎么会在这?”
“应该是我先问你吧?”
他愣怔一会,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她,“我来此,是采一些药材的。”
卷耳哂笑,“我也是来采一些药材的。”
“真的?”奕承揶揄地轻笑,深沉的眼神好似要将她的灵魂看透,她尴尬地笑了笑,于是两行人结伴同行,走了一段路后,她见草丛间盛开着一朵奇异的花,欣喜道。“这是沐颜花吗?”
“什么沐颜花?”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种花做成粉末后,敷在女子的脸上,可以肌肤胜雪呢。”她立即采了几株沐颜花,放在自己腰间的布袋里。
奕承不以为然地继续前行,樊齐在前面拨开盘根错节的荆棘,开辟出一条路。“公子小心点,听说这里方圆几里都是毒障,还有野兽出没。”
他轻嗯一下。
“啊”跟在后面的卷耳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滑倒,幸好被他的属下扶住,她连忙道谢,却瞥到那人的手腕处竟印着黑色蜘蛛的图案。
这个图案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在哪里呢?
奕承回眸望着她,“没事吧?”
卷耳摇摇头,又继续前行,她撩开密密麻麻的灌丛,忽然手指不小心被长长的齿轮叶子划伤,鲜红的血液直冒,她赶紧放在嘴里允吸。
“怎么啦?”他神色担忧地瞅了她一眼,她笑道,“没事。”
前面开路的樊齐停下了脚步,见四周雾气缭绕,方向难辨,“公子,前方雾气太盛,不如稍作休息一会,再继续。”
“也好。”
奕承找了处树桩下休息,樊齐则带领着几名属下四处查探。悠闲的卷耳见他浅闭着双眸,于是凑近,碰了碰他的胳膊,“奕承谢谢你哦。”
他缓缓掀开眼睫,望着她莫名其妙的样子,疏离地拉开了彼此的距离。“谢我做什么?”
“你难道忘了?上次我与敖若、子楚他们带着焚玉香归来,突然杀出一路人,是你派的人救得我,对不对?”她又帮他回忆了一遍,心底也不是很确切救她的是不是他?
他愣了愣,惊讶的神色很快又变得云淡风轻,“你记错了吧,我可不知道什么焚玉香?是什么宝物吗?”
“别骗我了,我刚才都看到了,那些属下都是你的人对不对?”
他点点头。
“那就对了,他们都是暗影。”
“你怎么知道的?”有点紧张的他睁大了眼睛。
“我刚才看到他们手腕处都有一个蜘蛛图案,我听敖若说,这是一个名为暗影的组织特有的标志。”
他轻轻地一笑,“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
深沉的他眼神透着一丝阴森的光泽,看得卷耳浑身战栗,转瞬间他又笑如轻风,“你真的误会了,这些人可都是我花钱雇佣的,只要能帮我办事就行,至于身份什么的,我一概不问。”
“那一次,不是你派的人吗?”
“当然不是了。”
不是你,到底是谁派的人呢?她失落地轻叹,突然眼睛骨碌一转,“那这次呢?你为何也来幽冥湖畔?莫不是为了无根花?”
他闭着眼浅眠,沉默不语。
卷耳见此,便无趣地走开了,自己也寻了一处荫凉处稍作休息,突然手指传来阵阵疼痛,她莫名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过了一会儿,奕承缓缓睁开眼,见卷耳面无表情地走到他的面前,他无奈地叹息。“我说了,上次焚玉香之事”不是我派的人。话还未说完,只见卷耳手执一把长剑,直直地向他砍来,他侧身一闪,乌黑的一缕发丝被她削了去。
他怒视道,“你这是做什么?”
她面色冰冷,双眼空洞无光,好像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挥着长剑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劈去,他步步紧退,眼看着剑快要划到他的手臂,樊齐腾空一跃,飞快地踢掉她手中的剑,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她的脖颈处一劈,她晕倒在地。
“公子,你没事吧?”
奕承摇摇头,担忧地望着晕倒的卷耳,“她怎么啦?”
樊齐为她把了下脉,眉头微皱,“中毒了。”
“什么毒?”
“霓裳草。”
“如何解?”
樊齐用剑划破她的手腕,黑色的毒液随着血液流淌出来,“好了。”
须臾,昏昏沉沉的卷耳慢慢地睁开了眼,抚了抚自己酸痛的脖子,“我这是怎么啦?怎么晕晕的?脖子也痛痛的?”
“你不记得了?”
樊齐不悦道,“刚才你差点杀了我家公子。”
“什么?”难以置信的她瞪大了双眼,但是为什么自己不记得了呢?
“你方才中了霓裳草的毒,这种草的叶子似锯齿,凡是被划伤后,人就会变成一个噬血的木偶,以后千万要注意,不然下次没这么好运。”奕承细细地嘱咐道。
“哦。”她低首不语,重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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