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遮掩

阿米莉娅还是醒的很早。

        她一醒来就坐在床上发呆，想着昨天晚上的梦。等她把腿坐麻了，她也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主动——自己明明一直是一个不爱说话、害羞内向的人设。

        她下意识地朝头发摸去，出乎意料地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阿米莉娅将那个东西取下来，才发现是一个发卡，上面有小雏菊的图案——和梦里的如出一辙。

        她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床抽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同样的小雏菊发卡，拿着两个发卡看了很久。

        所以说，那个梦境是真的？那个黑衣男人也真实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斯内普教授的模样。

        阿米莉娅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驱赶走。

        她想去找那个黑衣男人，很想很想。

        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他呢？

        大概是因为他会出现在自己的每一个生日上、会陪她过一个又一个的重要节日，也会在她最困难的那几个日日夜夜陪伴她一起度过。

        他是她除了父母以外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阿米莉娅无时无刻地想去见他，对他有一种浓重的依恋感，在他身边她感到很安心。

        所以这能算是喜欢吗？

        不，应该不算。阿米莉娅自以为是地把这些感情归结成一种自己没有父亲所以渴求的父爱。

        阿米莉娅从校袍的口袋里掏出魔杖，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轻声念道：“呼神护卫。”

        杖尖前的蓝灰色荧光凝结成一团，却怎么也变不出一个真正的形状，而后因为魔力的消失而消散了。

        阿米莉娅又试了一次，蓝光比以前亮了些，却还是失败了——呼神护卫这种高级魔咒对一年级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

        阿米莉娅垂头丧气地扔下魔杖，向后躺倒在床上，脑袋因为过度使用魔力而有点儿昏沉沉的。

        她突然想起奥利凡德说过的那句话：“你会有一番大成就的，孩子。但你知道，你会面临极大的危险，甚至会让你付出生命…”

        还有母亲的那一句：“特里劳妮教授似乎早就预见了你的死亡，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承认你必须死！死在伏地魔的手上！”

        她起身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张课程表，上面没有占卜课的字样，她又暴躁地塞了回去。

        她想去找特里劳妮教授问一问，为什么她和奥利凡德先生都这么说，都说自己会付出生命。

        阿米莉娅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但是她不惧怕死亡，反而一如既往的冷静。

        阿米莉娅穿好校服起身，在梳妆台前把毛燥的金发捋顺。她照样将雪球塞进口袋里，然后跑出了宿舍。

        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的画像对这个“假赫奇帕奇”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还是列行公事般吵了阿米莉娅一句：“哦！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姑娘！要是斯普劳特教授回来，我肯定会向她报告你的事情的！”

        阿米莉娅贼贼的笑了笑——可以用奸笑来形容，她拖着长腔威胁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我不介意浪费魔力给你施个封舌锁喉咒。”

        阿米莉娅在画像的咒骂声中跑走了，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学坏了。

        一种新鲜的刺激感代替了罪恶感，或许暂时当个坏孩子也不错。

        阿米莉娅想。

        她脱下鞋子拿在手上，轻盈地从楼梯顶部跃下，快落地时，阿米莉娅拿出魔杖，说：“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然后稳稳地落到地面上——她甚至还模仿了下奥运会体操选手的落地动作，尽管不怎么像就是了。

        阿米莉娅很享受这样的感觉——霍格沃茨没有了昔日的吵闹，这让她感觉霍格沃茨好像就她一个人似的。

        她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知道距离上课的时间还很充沛后就放肆起来，不停地在霍格沃茨里面转悠，听着画像们时不时的抱怨声——可那也没办法，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阿米莉娅的姓名。不过她时刻得注意着那些楼梯会旋转到哪些地方。

        最好的是，这种时间出游是不会被费尔奇抓住的。

        阿米莉娅为了以备万一还是给自己施了一个隐身咒，她从霍格沃茨厨房里顺走了几块甜面包和一杯南瓜汁，边走边吃着——这些本来是早餐的材料，但阿米莉娅不打算浪费时间去礼堂吃早饭。

        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在最底下，阿米莉娅从赫奇帕奇休息室出发一路往上，最后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最顶端——校长室。

        她本来想转一圈就走，可是她忽然听到校长室里传出了嘈杂的声音，仔细辨认后发现——居然是斯内普教授的声音！

        大清早斯内普教授来校长室干什么？阿米莉娅感到奇怪。

        她将耳朵贴到墙面上，依稀听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话，却还是不怎么清楚。

        阿米莉娅咽了咽口水，决定冒一次险——因为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她抽出魔杖对着门，试探地说：“阿拉霍洞开！”

        她居然成功了，门吱呀一声打开，阿米莉娅一溜烟钻了进去。

        说话声在更上面的顶楼，阿米莉娅知道那需要口令才能进去，不过她站在这里也能依稀听到一些清楚的对白。

        她听到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以后震惊了——因为这个声音居然带着一些哭腔和撕心裂肺的绝望，阿米莉娅从来没有听见斯内普教授用这种腔调说话过，当然她也想象不出来。

        先是斯内普教授的声音：“你说了你会保证他们的安全，莉莉和詹姆。”

        阿米莉娅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惊讶地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难道他们说的事情是关于詹姆的吗？

        “莉莉和詹姆信了不该信的人，你也一样，西弗勒斯。”接着传来了邓布利多教授严肃的声音“那个孩子还活着，等他到霍格沃茨入学时，我需要你去保护他的安全。”

        孩子？哪个孩子？阿米莉娅下意识的认为是莉莉和詹姆的孩子。

        “他不需要保护！黑魔王已经消失了！”

        “他还会回来的！到那时候那个孩子就会有危险！那孩子是我们能否打败黑魔王的关键。”邓布利多教授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继续说下去“那孩子的眼睛很像他妈妈，不，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我想你肯定还记得莉莉伊万斯的眼睛，它的形状和颜色，对吗？”

        这下阿米莉娅确定了，他们口中的“那孩子”就是莉莉和詹姆的孩子，而且还是一个打败伏地魔的关键性人物。

        “不要！”斯内普教授的声音接近支离破碎“没了……死了……”

        “这是悔恨吗，西弗勒斯？”

        “我希望……我希望死的是我。”

        阿米莉娅因为极度震惊而瘫坐到地上，瞳孔不住地放大着——既然斯内普教授这么痛苦，那么那个叫莉莉的女孩一定对他来说很重要了。

        难道是三角关系？最后斯内普教授还输了的那种？阿米莉娅自顾自地分析起来——那么斯内普教授和詹姆的关系肯定很差，说不定和莉莉也闹崩了。

        又是短暂的沉默，还是斯内普教授先开了口：“别让别人知道。”

        阿米莉娅正摸不着头脑时，又忽然明白过来，这是同意保护“那孩子”的意思。

        “不让别人知道你最好的一面？”

        阿米莉娅知道对话已经结束了，她连忙跑出去，还不忘给门上一个“速速禁锢”咒——这个咒语也可以用来锁门。

        阿米莉娅像轻盈的雀儿一样跃到楼梯的最底端，然后跑掉了。

        斯内普从校长室出来了，他看见邓布利多正看着门发呆，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邓布利多笑着挥挥魔杖，打开了门。

        斯内普走了出去，看见了一个有着金色脑袋的女孩正向下跑着，速度之快让人觉得她后面有东西追她似的。

        斯内普皱了皱眉，也向下走去。

        阿米莉娅感觉很难受——为什么呢？她感觉心脏好像缺了一块似的，莫名有些奇怪，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了。

        她只想赶紧逃离那里，找一个只有自己的地方待着。

        脑袋里面像塞满了芨芨草一样一团乱麻，鼻子有一种被充满的酸涩感，这种刺激感使阿米莉娅一个踉跄差点儿摔下去，她只能迫使自己跑的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最好离校长室越远越好。

        心脏重重地敲击着肋骨，力度之大好像要把那几根最后的支柱敲断一样。阿米莉娅突然感觉视线一阵模糊，有温热的东西流淌出来，阿米莉娅抹了一把脸，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以至于她不得不停下来用手不住的擦拭。越擦眼泪越多，她只能作罢，靠着墙壁蹲了下来，把头深深地埋到两腿之间。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因为詹姆的悲惨遭遇和对他的不舍得？不是，貌似不是，这只能是其中一个微小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因为斯内普教授对那位名叫莉莉的女孩的执着感情？自己羡慕了？

        阿米莉娅感觉这个想法很荒唐，但她不得不去想。

        自己为什么会同时喜欢……喜欢上两个斯莱特林呢？

        而且看起来都比自己大十几岁的样子。

        阿米莉娅还是感觉这两个人特别像，非常像——无论是音调、音色还是性格、长相，或者是黑曜石般的双眸。

        阿米莉娅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但是现在霍格沃茨的低年级学生应该都在准备起床，高年级的学生应该都在礼堂里吃早饭，根本就不会有人会来才对。

        她连忙抬起头，头发因为脸颊潮湿所以粘在了脸上，看起来很落魄的样子，又显得几分楚楚可怜。当阿米莉娅看见眼前的来人后，甚至希望自己原地蒸发罢了。

        来的是斯内普教授，他正站在阿米莉娅面前颦蹙着眉头：“你在这里干什么？”

        阿米莉娅才想起自己这样有多丢人，她赶忙起身鞠了一躬：“斯内普教授早上好，我……我没事。”

        她又跑走了。

        斯内普感觉她在躲着自己，但他又不知道自己哪点惹到这位小祖宗了。

        斯内普轻啧了一声，他没有心情继续去管一个脑袋锈掉的赫奇帕奇，缓缓地朝礼堂的方向走去。

        阿米莉娅没命地跑着，直到她跑到赫奇帕奇休息室的门口时，她才感觉自己的嗓子和鼻子都要冒血了。

        门口的画像幸灾乐祸地看着面前痛苦咳嗽的女孩，嘲讽道：“呦，你罪有应得！我早就说过你不应该出去……”

        画像上的男生还没有说完，阿米莉娅抬起脸，她的眼角通红，眼里简直要迸发出火焰一样，她恶狠狠地说：“闭嘴！”

        男生立马跳了起来：“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

        “封舌锁喉！”阿米莉娅迅速掏出魔杖施咒——她根本就不想听哪怕任何一个人对自己的冷嘲热讽，现在只想冷静一下。

        她瘫倒在休息室里的长沙发上，用手臂遮挡住了汹涌的脸颊。

        斯内普来到礼堂，不经意地往赫奇帕奇长桌的方向瞟了一眼——那个脑子生锈的小柠檬果然没有来。

        他感觉更烦躁了。

        弗利维教授一边切着盘中的牛排，一边和斯普劳特教授聊天：“你感觉阿米莉娅那孩子怎么样？”

        斯普劳特教授兴奋地满脸放光——大概因为她昨天听说了阿米莉娅是天生驯龙者这件事：“哦！我真的非常喜欢那个孩子！阿米莉娅非常听话而且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弗利维教授点了点头，同意道：“她的眼睛真的和她父亲一模一样，每次看到都能让我想起初升的太阳，很有希望的感觉。”

        麦格教授也加入进来：“那孩子在变形课上的表现真是精彩极了，不过我听说她有点儿偏科，是不是真的？”

        斯普劳特教授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那孩子在草药学上没有什么天赋，她应该是可以学的很好的，但就是不愿意学，天文学也不是很出彩。”

        “我猜，二年级的占卜课肯定也会成为她的噩梦。”邓布利多教授笑眯眯插话“阿米莉娅好像很讨厌一些玄学。”

        “所以说，西比尔的那个预言是不是真的？”宾斯教授幽幽的开口。

        “我很抱歉，但那的确是真的。”邓布利多教授都神情严肃起来“我得保护好阿米莉娅，她可能也是打败黑魔王的一个关键人物。”

        斯内普又不满地啧了一声，慢慢地切起牛排。

        “哦，我真的不想让她和她父亲遭到一样的处境了……”弗利维教授叹惋一声“她父母真的非常可惜。”

        斯内普手中的刀叉不经意间划到盘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自从阿米莉娅的父母出事后，弗利维教授就常常把这两个人挂到嘴边，让斯内普感觉耳朵都要起茧了。

        “我会尽量保证她的安全的，我和她母亲立下了牢不可破咒。”邓布利多教授的目光扫过赫奇帕奇的长桌，还是没有发现阿米莉娅的影子“和她父亲也立过，但是我没有遵守诺言，没有保护好她的母亲，所以我是不会让阿米莉娅出事的。”

        邓布利多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他偏头问斯内普：“你感觉那孩子怎么样，西弗勒斯？我记得她在魔药课的表现很不错。”

        “事实上，不怎么样。”斯内普说，而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先问“那孩子”是谁，不然这不就承认自己刚刚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了吗？

        他才不想让别人感觉自己会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西弗勒斯，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非常别扭。”

        斯内普正准备继续反驳几句，却看见阿米莉娅揉着眼睛走了进来，她的眼圈很红，大概是刚刚哭过，而且哭的很厉害。

        斯内普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很讨厌小孩子哭，他认为那是懦弱的表现。

        赫伦从一旁跑过来，抓住了阿米莉娅的手腕，担心地看着阿米莉娅发肿的眼睛：“阿米莉娅，你怎么了？”

        阿米莉娅摆摆手，坐了下来——尽管她已经吃过早饭了，可她还是感觉到莫名的饥饿感。

        “没有什么，只不过……只不过早上摔了一跤太疼了，所以哭了。”阿米莉娅胡乱编了一个理由，然后准备伸手拿几块慕斯蛋糕。

        这种蹩脚的谎言赫伦很快就看穿了，她抢先把慕斯蛋糕拿走，奶凶奶凶地威胁：“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不给你吃了！”

        阿米莉娅左右为难，只能乖乖的承认道：“我失恋了。”

        赫伦瞪的眼睛都要凸出来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阿米莉娅，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了？而且你不是说一年级谈恋爱很丢人吗？”

        “呃……我受不了爱情的诱惑，所以我就谈了。”阿米莉娅的眼神左右躲闪着“那男的是阿兹卡……呸！是斯莱特林的！”

        阿米莉娅紧张的舌头都打结了。

        “斯莱特林？！！！”赫伦立马抓住了阿米莉娅的肩膀摇晃着“你怎么能去找斯莱特林的谈恋爱呢？！斯莱特林的人是最坏的了！而且他们都很看不起我们赫奇帕奇！你失恋才是正确的。”

        “喂，你这样说话太伤人了吧。”阿米莉娅嗔怪道，她轻轻捶了赫伦一拳，松了口气——幸好赫伦没有深究下去。

        不得不说刚刚赫伦的声音真的很大，斯内普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句“斯莱特林的人是最坏的了”，他暗暗决定今天下午的魔药课有赫伦好受的了。

        不过那个傻头傻脑的小柠檬居然能找到男朋友？还是斯莱特林的男生？斯内普感觉自家学院的学生眼神可能不太好。

        或许他可以去找那个男生，带他去圣芒戈看个眼科或者脑科。

        斯内普讥讽地笑着看向阿米莉娅，他知道她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看起来没有什么心机的样子，其实城府极深，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然，他也没兴趣知道。

        他认为阿米莉娅根本就不像表面那样的天真无害——就凭她十一岁就谈恋爱还被甩了这件事，他就感觉她骗了一众教授。

        斯内普很讨厌她那种“假惺惺”的感觉，让他感觉她表面一套背里一套的。

        阿米莉娅还被赫伦缠着询问那个实质上不存在的“前男友”，她悄悄往斯内普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他的眉心蹙着，脸色阴沉，好像听到她们的对话了一样。

        阿米莉娅悄悄松了口气——她伪造出了一个男朋友，就是为了让斯内普教授察觉不出自己喜欢他，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喜欢他，这是个秘密，一个绝对不能给别人说的秘密，她要偷偷藏起来，藏在心底。

        她在懵懂的青春期喜欢上了一个自己绝对不应该喜欢上的人。

        这是一个难以触碰的禁忌。

        阿米莉娅本来应该有种计划得逞的骄傲感，可有些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失落、难堪、怅然若失、郁郁寡欢、心灰意冷……一些负面情绪包围着她，让她以前感觉热闹的礼堂氛围也现在变得聒噪起来。

        于是每一节魔药课，阿米莉娅都遮掩着实力，让自己不显得那么突兀——她制作药水不总是第一名高效完成了，总是那么平平无奇的中间完成，甚至早已完成后也拖着不单独交上去。

        当斯内普路过阿米莉娅的旁边时，他能清楚的看到阿米莉娅的动作一僵，后背僵硬的发直，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等他离自己有两米远后，再逃命似的跑开了。

        阿米莉娅开始拒绝和斯内普的眼神接触，甚至一上楼梯看见了斯内普迎面走来时会朝自己刚刚过来的方向跑掉，让斯内普感觉她是不是有意无意地躲着自己——因为她对别人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态度。

        过了一个月，阿米莉娅和斯内普渐渐疏远了许多，她梦见那位黑衣男人的次数也愈发减少，甚至有时候约好他也会失约。阿米莉娅也变得文静了许多，就像她刚刚进入霍格沃茨的那样，就像大多教授口中的那样。

        但她好像也不怎么爱笑了，表情总是一副沉静的大人味。

        十一月初的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队胜出了，格兰芬多校队的找球手把赢来的金色飞贼送给了比尔，而比尔又转送给了苏菲娅。

        魁地奇比赛的那天晚上，比尔在黑湖湖畔旁给苏菲娅结结巴巴地表了白，从此两人就开始交往了，这个四人组合也变成了一对情侣和两个单身狗的组合。

        沃雷对比尔的态度更加尖酸刻薄，时不时的就挑起战争，让比尔这个全优生的留堂次数比以前多加了十几倍。

        阿米莉娅感觉她和斯内普教授的这种距离很好，可以让她不再时时刻刻想着斯内普教授，她一心以为这种不应该的感情可以随着这种距离感而消散。

        斯内普的脾气倒是比以前坏了好几倍，这点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感受的尤其清楚——他开始动不动地就罚学生留堂或者写检讨，一节课不知道要有多少学生被罚站扣分。

        阿米莉娅认为这种改变是因为自己，她便和斯内普继续保持着距离感，减少在他面前出现的次数。可她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并没有使斯内普的脾气改观多少，反而雪上加霜了。

        十二月中旬，阿米莉娅决定和爱德华一起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比尔和苏菲娅都决定回家过节。

        事情到了圣诞节那天有了些许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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