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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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和盘托出
吉米一直在观察着伯恩,他在沃森办公室里翻了一下,然后拿起了电话,过了一会就挂了,随后蹲下打开了后面柜子下的保险柜。这个保险柜之前吉米就看到过,沃森的办公室他去过不是一两次,在沃森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扫描了办公室里所有物件。
伯恩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放进背包,转身离开了沃森的办公室。
“砰砰”两声枪响,吉米调转了心眼的视线,刚才的枪声来自指挥中心方向,吉米看到一个人冲向玻璃门,刚才的枪声应该就是对着玻璃开的,看着人影打碎玻璃出来,吉米发现是克里。
克里径直跑向沃森的办公室,很快拿起手机拨打了出去,紧跟着大楼里乱作一团,从楼下楼上开始有多个人奔跑,等不到电梯直接从消防楼梯下楼,再往下吉米就看不到了。
虽然看不到,吉米还是可以猜到他们的应对的。
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保险柜打开,触发了某种机制,让沃森清楚有人进了他的办公室,这才安排了克里去检查。克里发现办公室保险柜被打开,里面的东西没了,自然也就打了电话通知沃森,然后开始安排所有人封锁大楼,甚至不排除封锁周围街区。
反恐局名义上属于DHS国土安全部,短暂封锁一个街区还是没多少问题的,吉米也不意外,但是明显他们要失败了,因为在克里跑向沃森办公室的时候,伯恩已经跑掉了,有了这个时间差,足够他离开这栋大楼,跑到外面了。
吉米没有主动起身出来,现在楼里已经快清空了,只剩下指挥中心里的人,以及一些办公室里只有很少的几个人没出动。如果他现在出面,十有八九会被要求协助他们处理。
明显这是CIA内部事务,吉米在办公室等了很久,都没有接到电话,也没有人过来找他,看来沃森那边认为这是他们CIA的事,不需要吉米这个FBI插手,所以吉米只能用心眼看着他们在指挥中心里忙碌。
最忙的显然是唯一站着的人克里,虽然吉米只能从体型上大概猜出来,但是现场有指挥权的应该只有克里了。
又等了一会,临近中午,马宏先打了电话过来,询问吉米的情况。他今天没有正常上班,马宏等到中午都没见到人,必须打电话确认一下了,要是再来一次袭击什么的,那这日子就没法结束了,必须下狠手了。
还好,得知吉米是被休斯安排处理点事情,虽然绕过了马宏有点不太尊重人,但是他也能理解,吉米这样的人,在休斯的心里绝对占了一席之地,能被这样安排任务,一定是非他不可了。
到了午餐时间,吉米都没下楼去吃午饭,一直在会议室等着,除了去洗手间,他根本没有离开过这间会议室。
休斯的电话还是来了,整整一个上午吉米都没有任何消息,即使是沉稳的休斯也有点担心吉米的情况了,在了解了沃森这边出了紧急事务离开,吉米一直在会议室等了半天之后,休斯没说什么,让吉米耐心等着。
好吧,吉米心里也在犯嘀咕,休斯给的纸条里是一个电话号码,这个他已经背下来了,现在最大的疑问是,这个号码到底是谁的,能让休斯这么紧张的让他来处理。
吉米相信休斯是希望保密的,所以他没有在FBI那边调查,反恐局这边因为可以接入NSA美国国家安全局,所以理论上来说反恐局是除了直接申请NSA以外,最容易调查出完整数据的地方了。
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犯了休斯什么忌讳,让他这么针对,也许休斯后面还会找自己来处理什么事情吧,毕竟他已经是老人了,让他亲自处理什么大事估计也够呛,总是要安排行动人员的。
又等了一会,吉米下楼去找了个路边餐车搞定午餐就赶紧回来,不知道沃森那边怎么样了,反正吉米一直都没有等到他们的消息。
一直到晚上,吉米终于等到了沃森回来了,只不过看起来,沃森的心情很不好,估计伯恩没抓住,又跑了吧。
看着沃森回到了办公室,吉米才起身离开会议室,前往沃森的办公室。办公室被人入侵,总要给沃森留一点时间整理,等到吉米来到沃森办公室外面时,沃森已经坐在椅子上了。
“咚咚”吉米敲了敲门,沃森抬头看了一眼,招呼他进了办公室,“请进。”
沃森:“吉米,你还在?有什么事么?”
吉米:“沃森主管,休斯主管让我来找你的,他说已经跟你说过了。”
沃森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吉米从口袋里把纸条拿出来放在沃森的桌上。
吉米:“沃森主管,休斯主管那边希望我拿着资料回去。”
沃森明显有些不对劲,心情非常糟,只是他深呼吸了一下,点点头,拿起座机呼叫了克里过来。
沃森:“克里,调查这个号码,资料给他。”
克里点点头,招呼吉米一起离开沃森办公室,去了指挥中心。
在路上,吉米随口问了一句:“克里,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克里摇了摇头:“我不能说。”
指挥中心,工作人员依然是坐满,其实反恐局这个指挥中心是24小时的,一直有人轮班处理,所以也不会出现他们来到指挥中心发现没人可以操作系统调查。
手机号交给他们,很快就从系统里调取了对应的通话记录和位置信息。吉米看到显示器上显示的手机位置有点麻,本来以为休斯找的人应该在纽约,也方便处理,结果信号显示他竟然在奥尔巴尼。
手机号是不记名号码,没办法确认对应的身份,但是有了通话记录和地址,也算达到目的了,克里安排人用U盘给吉米存好最近的通话记录,吉米拿着就道谢离开,还顺便让克里帮他给沃森主管道个别。
虽然是晚上,吉米也没有继续等,他直接开车来到休斯的家里,在书房把U盘给到休斯。
休斯:“今天怎么回事?伱在反恐局待了一整天?”
吉米:“反恐局那边今天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早上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全员出动了,沃森都出发了,只留了克里和指挥中心里的人。
而且还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似乎反恐局被人入侵了,应该丢失了什么东西,但是没人告诉我怎么回事,我在会议室等了一天,直到晚上沃森才回来。”
休斯皱着眉考虑了一会摇了摇头,“今天没有发生什么特殊恐怖袭击事件,没有爆炸案,没有大规模枪击,反恐局不应该有这种反应的。”
他拿起U盘,打开了电脑,“吉米,先在外面等我一会。”
看来休斯要独吞这些通话记录啊,吉米耸耸肩,来到了客厅,休斯的夫人给他倒了杯冰水,两人坐在沙发上闲聊,也看看无聊的电视剧。
说起来,这还是吉米第一次来休斯的家,已经在纽约待了两年多了,第一次来到老大这里,也算成功进入他的小圈子吧。
休斯那边听了一些通话记录,就出来招手让吉米到书房。
休斯把U盘从电脑上拔下来,“吉米,现在我告诉你一些事情,关于你这次被OPR调查、被人袭击以及内鬼的事情。”
吉米立刻坐直了,最近这段时间里他的脑细胞可是真的死了不少,从被袭击开始,说他们是无头苍蝇有些过分,但是当时确实信息少的可怜,只能靠自己猜一个可能性调查下去,结果最后还是出了方向性错误,一起黑帮袭击事件被他们搞成了爆炸袭击后续。
休斯把他掌握的情况跟吉米说了一下,包括中间人托马斯说的幕后因素。
休斯:“这次DC的OPR小组调查内鬼和他的联络人,给我的初步报告非常不可靠。德里克也是有经验的老探员了,只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联络人是不可能收买他的,但是他一直没有说出来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只供认了一个联络人。
而联络人皮特·钱伯斯一直拒绝提供信息,只提供了一个不记名电话,说他根本不知道电话对面是谁,这完全是在糊弄人。作为中间人,他不可能在完全不了解一方的情况下去做这样的事,所以他一定是在说谎。
最大的问题在于DC的OPR,他们的审问绝对有问题,甚至不排除他们也有内鬼的可能性,他们已经靠不住了。”
吉米双手交叉,手上逐渐用力,还是信息来源少啊,如果早知道有这些幕后的故事,他们又怎么会浪费这么多天的时间,休斯虽然说的时候都加上了定语可能、有一定可能性,但是能让休斯说出来,就代表他已经相信了他自己的推测结果。
休斯:“还有两件事,第一,联系我的中间人托马斯失踪,我找了人去调查,目前还没有找到线索,怀疑已经出事了。他的家人已经报警,但是警方的调查没有任何结果。
第二,联系托马斯来找我的人是乔什,据说是布莱尔议员的人,但是我的人没有找到这个人,只是从一个私人渠道那边得到了一个手机号,就是让你去反恐局调查的这个。”
吉米:“我对政治人物不太清楚,这个布莱尔议员是谁?”
休斯摇了摇头:“布莱尔议员是资深参议员,这次事件应该跟他无关,你不用考虑他。
关键是找到那个乔什,这次的事情托马斯那边应该也是被他迷惑了,联系我处理那具尸体时,乔什安排了人发起了针对你的OPR调查,后面的袭击应该也跟他有关,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线索把他们联系起来。”
吉米点点头,“我明白了。”
休斯:“OK,大概的事情就是这样了,在找到乔什之前,这次的袭击案只能暂停一下了,你们不要在这上面花太多时间,处理一下其他案子吧。”
吉米:“休斯,录音可以给我一份么?”
休斯:“我已经安排了人去调查他的身份了,你就没必要介入了。”
吉米:“我不会做什么的,休斯,相信我,如果我要去调查,一定会提前跟你说的。”
休斯想了想,把录音拷贝到电脑上,把U盘还给了吉米。
吉米:“还有什么事么?”
休斯摇了摇头,吉米:“那我先回去了,晚安,休斯。”
——
吉米开车离开休斯的家,这次的事情有些麻烦,他还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捋一下里面的弯弯绕,这些天搞出的事有点太多了,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才能清楚这里的时间线怎么安排的。
还有鲁伊兹,刚才休斯已经说过了,这段时间鲁伊兹一直在处理内鬼的事情,可以说除了休斯,就鲁伊兹介入的最深了。
看了看时间还不算太晚,吉米一边开车一边给鲁伊兹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喝一杯。
这种临时打电话约出来喝一杯的事吉米可是真没做过几次,还好,鲁伊兹似乎并不在家,电话里可以听到背景音还是有些嘈杂的,拐个弯过来应该问题不大。鲁伊兹也没有拒绝,只不过需要吉米再等一会。
吉米在停车场停好车,走路来到酒吧,酒吧的人还是很多,吉米最喜欢的吧台前面的位置竟然都坐满了。
吉米站在吧台拐角位置敲了敲吧台:“伍迪,给我来一杯。”
端着酒杯,吉米来到了靠近墙角的一张小圆桌,在这里等鲁伊兹。半个多小时以后,鲁伊兹终于过来了,吉米抬手打了招呼,确定他看到自己以后就在这里等着,鲁伊兹也拿了一杯酒过来了。
鲁伊兹:“你小子是真会找时间啊,说吧,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吉米看了看周围,挪动椅子坐在鲁伊兹旁边:“我今天晚上去了休斯家,他跟我说了内鬼的事以及我被OPR调查的事情,这些你应该都知道的吧?”
鲁伊兹点点头,他不是多话的人,虽然这些事跟吉米有关,但是休斯之前明显不想让吉米来处理,所以他一直都严守秘密,没有对吉米说过。
吉米:“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么?”
鲁伊兹喝着酒在考虑到底要说什么,因为吉米和休斯的对话他没有参与,并不知道吉米到底知道了多少,“你想要了解哪方面?”
吉米:“OPR那边调查我的事情,到底是谁主导的?”
鲁伊兹摇了摇头:“目前可以确定的是OPR的德里克在接到了中间人通知之后启动了对你的调查,但是他并没有自己动手,而是和富勒探员沟通以后,让富勒主导了对你的调查。”
吉米:“富勒有嫌疑么?”
鲁伊兹:“没有,从已经调查出的结果来看,富勒并没有什么嫌疑,我怀疑他只是为了多办案子才会接下来对你的调查,甚至不排除他知道了德里克要调查你,主动从德里克那边要过来了案子。”
吉米瞪大了眼:“我跟富勒没什么仇吧?为什么针对我?”
鲁伊兹耸耸肩:“他们是OPR,要想升职加薪,注定要对内部下手的。我想你只是倒霉,刚好碰到他现在比较闲,而且休斯为你申请了升职,也需要内部调查,反正都是案子,办好了都是功劳,查无实据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为什么不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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