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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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一矛盾,皇上的脸顿时就不太好看了,可是盛云初和傅周博还在跟前等着要一个说法,他的态度不得不发:“还有这等事?”
盛云初听到皇帝询问,唯恐回答慢了似的点头如捣蒜:“妾身所言句句属实,家里陛下赏的、先皇赏的、以及太/祖皇帝御赐的那些大件都被摔得七七八八了,还有南苑,现在进去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
“陛下,您刚刚也说了,不过是寻常搜查而已,可妾身瞧他那搜法,倒像是我们夫妇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般”盛云初求证似的要在皇上这儿得到一个准确的说法:“禁军搜其他家也是如此么?”
“自然不是”皇上哪里能承认这种做法合理合法?
禁军代表他的威严,若身为亲卫的禁军如此对待朝中臣子是常态,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朕从未下过如此命令,也不知道那个赵安怎么会如此行事”皇帝想起之前赵家和盛家的纠葛,顺水推舟的来了一句:“会不会是私仇?”
盛云初就知道会是这个后果,皇上不可能承认是自己约束不力、更不能透露出他有意针对淮南王府,所以此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将禁军的错归结成赵安一人之过。
将赵安推出来于皇帝而言是弃车保帅,于盛云初而言是正中下怀。
“会”她本就有意借皇帝之手挫挫赵家的锐气,而且此事也的确是赵家欺人在先。
“哦?竟有此事?”皇帝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速速将来龙去脉细细讲来”
盛云初不相信当初之事皇上一点都不知情,她呡着的唇半天才张开:“哥哥过世之后,家里树倒猢狲散,不少家奴趁乱偷盗家中财物企图私吞我家那点省出来的家底来飞黄腾达,赵二就是其中之一”
“那奴才被抓住之后不仅不知悔改还满口谎话,到他屋中一搜才发现他不仅拿了家里的东西,竟然一直以来都同老东家赵府保持书信往来”
盛云初回忆起信里的细节,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书信里写的全是我盛家之事,细无巨细,无一遗漏,更让我生气的是来往信件中还多次透露哥哥的行踪,以及流露出要对我哥哥下毒手的意思”
皇帝越听眉头越沉。
“我气不过,当场差人将这厮送了官”盛云初说到此处,抬眼看向皇帝:“谁知道人送进去之后便没了下文”
明明盛云初眼底没有愤怒、也没有不满,可是皇帝却觉得盛云初这是在指责他。
“怎么会没有下文?”皇帝不能表现出知情的样子,毕竟若是知情却不加庇护有违义;但此时此刻更不能什么都不表示,毕竟如今听到盛家孤女道出冤屈不予做主有违德。
“是啊,怎么会没有下文呢?”盛云初同样也很不解:“所以第三天,府上之人便去官府讨要说法并要求将赵二归还,想着另寻他法申诉”
她意味深长的微微一顿:“谁知道那顺天府的孙大人告诉前去询问的仆从,说那赵二在狱中自/尽了”
审都没审犯人就离奇死亡,在场三人谁都清楚那自/尽肯定有问题。
盛云初说到现在,赵家除了一个被抓住的细作赵二,还未曾有一个人出场。
如果这一切真是赵家从中作梗,那到目前为止得益的一直是赵家,盛家以及淮南王府不应该会招来赵安如此仇视才对。
所以她一定还有关键之处没讲到。
“那刁奴果真自/尽了?”皇帝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反正开口问了。
“若是真自/尽了,那还真是便宜赵家了”盛云初语气很沉,透着一股隐隐的怒意:“就在那天夜里,恰好路过府衙的人瞧见府衙后门悄悄送出来个人,四周相护的那些人又都没穿衙役的衣服,我府上之人觉得不对劲,一路追到赵家后门才将人拦了下来,这一看,他们送出来之人便是白天谎称已经死去的赵二,沿途相护的便是身着便衣的衙役”
伙同朝廷命官擅自压下案件、谎称犯人自戕再连夜将犯人送走,这几件事无论哪一件都算大罪了。
这几句一出来,盛云初明显能感觉到气氛不对。
如果刚刚她不确定皇上对赵家往盛家安插奸细之事是否知晓,那她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赵家伙同顺天府尹暗度陈仓皇上肯定不知道。
皇帝愤怒的厉声追问:“后来呢?”
盛云初声音似乎平静了很多,她听到皇上的问话,继续讲述:“我府上之人见他们如此费尽心思绸缪,不忍坏了他们的事,点着火把敲锣打鼓押着那赵二大张旗鼓转到赵家大门前,他们敲门将主事之人叫出来之后,当着来看热闹的人的面把那赵二的问题以及信件内容一件一件抖落了出来,然后再将人亲手送还到赵家手上”
什么叫狠毒?这就是。
这下终于知道赵二的恨意从何而来了,盛家这一出之后,整个长安城怕是都知道了赵家往原晋国公府安插内应之事了。
关键是她盛家还当着众人的面把赵二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赵府,赵二是赵家出来的人,被盛家买走之后却刺探盛家的消息报告给赵府,居心何在?
这让那些买过和赵家有关系之仆的世家作何感想?
赵二在手,赵家却根本无从处置。
杀了,别人会说赵家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放了,此举便等同于承认赵家居心叵测刺探同僚消息;
送官,可这人明明是官府阳奉阴违欺上瞒下才送出来的,再送进去无论审出什么结果别人都会怀疑是被赵家操纵。
皇帝盯着盛云初的目光更加凌厉,他缓缓将目光转到傅周博身上,又转了回来:“此计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得谁指点?”
盛云初一愣,皇上这是在怀疑什么?
这些事是她自己事先安排的并无人指点,但巧的是她当天回淮南王府便昏迷了。
所以皇上这是怀疑背后出谋划策之人是傅周博?
一人做事一人当,但盛云初直言无人相帮皇上不见得会信,她思来想去只得剑走偏锋:“陛下是觉得妾身做错了?”
她铿锵有力的开口:“盛家晋国公府的爵位是太/祖皇帝亲赐,虽说如今晋国公府的名号被拿去了,但陛下感念家父恩德追封了哥哥为世子,即便这两重身份都不在,赵家刺探我盛家情报是真、妄图对我哥哥不利也是真,即便陛下责罚,妾身也坚持认为此事错的是赵家,妾身及原盛家家仆没做错什么”
她态度太强硬,和进来的时候天差地别,而且虽然她没直接承认赵家之事是她自己的主意,但从话语中皇上能确定此事定就是她所为。加上近来裁撤晋国公府之事确实是皇家对不住盛家,况且赵家和皇室的关系非同一般,盛云初越是强硬,皇帝便越不能责难。
“朕也没说什么啊”皇帝黑着脸转变了语气:“淮南王妃何至于如此激动?”
见盛云初还是没说话,皇帝只得先表态:“此事确实是赵家的错,朕不怪你”
盛云初像是被皇帝这一句话感动到,憋在眼眶里好久的眼泪毫无征兆的滚落下来,强撑起的铮铮铁骨和强势瞬间溃散,害怕的情绪涌上脸庞,她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虔诚又恭敬的谢恩:“谢皇上愿意为盛家、为淮南王府做主”
她恩都谢了,皇帝这边不可能不给说法,皇帝微微眯着眼盯着面前两人:“此事朕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他随即挥了挥手:“行了,天色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你们,那说明傅周博也可以一起走了。
傅周博屈身搀住盛云初将人扶起来,二人齐声向皇帝行礼告退。
天还下着雨,盛云初来得急只有阳一跟着来。
傅周博左右看了看没找着随身伺候的人,正准备询问,盛云初撑开一把黛青色油纸伞偏过来遮在傅周博头顶,然后自然的站到他身边开口:“走吧,回家”
长长的宫墙夹着的路边两排烛火在雨雾里隐隐绰绰明明灭灭,二人一伞缓缓朝宫外走去。
刚绕过两个拱门,一个宫娥朝着二人一矮身:“王爷、王妃,太后有请”
盛云初和傅周博对视一眼,都过来堵人了,看来这面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他们正准备跟着宫娥前往,之前到宫门外接盛云初那太监不知何时赶了过来,他朝着傅周博和盛云初点了点头,看向那个传话的宫娥:“陛下说今天天色不早了,太后等来日再召见淮南王夫妇不迟”
那宫娥沉着眼盯着那传话太监,僵持好久之后才垂眼低头回应道:“是”
原本以为还要再应付一番太后,看来是不用了。
有了皇上的旨意,二人一路上再无人前来找事儿,牵着马车焦急的等在宫门之外的阳一见盛云初和傅周博相携着出来,悬着的心终于才落了地。
盖在马车顶上的绸缎此时都湿答答的往下滴着水,他牵着马车上前,就在这时,一辆马车飞驰而至,老秦国公在仆从的搀扶中下车。
伞面微微抬起,老秦国公朝着盛云初和傅周博微微抱拳,然后匆忙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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