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五章 杀人，杀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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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黑袍鬼帝在心性坚韧的程度上、在绝不屈服的性格中，的的确确算得上是一流好手。
因为，如果是换了其他人，此刻早就在白小纯的折磨和酷刑下面彻底崩溃了。
毕竟，在那致幻丹的药效当中，黑袍鬼帝已经可以说是败得不能再败了，丢脸丢得不能再丢了……
和太上老君抢女娲。
带着通天教主偷看玄女洗澡。
往鸿钧道祖酒壶里面撒尿……
这些秘闻的说出，让清醒过来之后的黑袍鬼帝，一度陷入崩溃当中，羞愧得不能自拔。
这一切非人的折磨，足以让绝大多数的生命妥协了，可偏偏黑袍鬼帝哪怕到了如此程度，哪怕哀嚎连连，可却依旧撑着！！！
这一撑，就是三天。
到了最后，白小纯也都再次开始佩服这黑袍鬼帝了。
“对于这样的前辈，我白小纯要给予足够的尊重才好。”
白小纯深以为然，看了看自己剩余的丹药之后，他决定要将这件事情持续下去，甚至还要多研究出一些其他的丹药。
因为只有这样，才对得起这这位伟大的前辈。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小纯开始废寝忘食般，红着眼，一边时刻不停的给黑袍鬼帝喂食丹药，一边将牢房当成了丹房，沉浸在炼丹之中。
然后，各种稀奇古怪的丹药，各种匪夷所思的药效，如噩梦一般频频出现在了黑袍鬼帝的身上。
终于，在坚持了整整五天之后……
黑袍鬼帝哭了！！！
此时的他，在种种丹药的折磨之下，已经是奄奄一息了，绝望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心性的坚韧，在连续五天从不间断的折磨后，在用尽了办法，也都无法化解药效后，在意识到自己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恐怖存在后，他彻底……崩溃了。
“苍天啊，这世间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个家伙！！！”
最后一句表示自己不满和愤怒的嘶喊出口以后，黑袍鬼帝叫来了卫庄，表示自己愿意献出魂血。
只是，他有一个要求。
……
“让他走！！！”
“我……我惹不起他，让他赶快离开！”
“求求你们，让他走吧，只要他肯走，一切条件我都答应！！！”
这个要求，几乎是黑袍鬼帝流着泪提出来的。
这五日以来，他发现自己一直小看了这个白小纯，他没有想到，这个白小纯不但做人无耻，炼丹居然也这么无耻，他发誓，这是他悠久的岁月里，遇到的唯一一个无耻到了极致的存在。
甚至于，比贱人姬考还要无耻。
……
姬考又一次进入了天牢，来到了天字一号牢。
随着两扇牢门悄无声息的打开，里面全然没有姬考想像当中的恶骂，和黑袍鬼帝疯狂的咆哮之音。
牢房当中，依旧被幌金绳捆绑的黑袍鬼帝，原本高大的身躯，此刻几乎都要干枯了，好似整个人都蔫了，蹲在角落里，全身不停的颤抖。
此刻，随着牢房的再度打开，他听到动静，更是双手抱头，像是惧怕到了极点。
这种行为出现在黑袍鬼帝的身上，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更没有看到过的，那种恐惧，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噩梦，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神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越来越深，伴随终生永无休止。
“唉，何苦呢？”
姬考轻叹了一句，抬步朝着黑袍鬼帝走去。
此时，虽然整个牢房已经经过了彻底的打扫，但之前在这里爆开的丹药太多太多，以至于空气都变得有些浑浊起来。
与周遭浑浊的灯光一融，让人的感觉变得有些迟钝，似乎此地已然脱离了清新的尘世，而是已达黄泉凶恶之地。
听到是姬考的声音，黑袍鬼帝的身躯这才停止了抖动，深吸数口气之后，冷静了下来，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姬考，努力表现出自己镇定自若的一面。
“开门见山，你为朕用千年。千年之后，朕还你自由之身。”
姬考还是这句话，这句当初对煞气之体说过的话。
闻言之后，黑袍鬼帝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面色一黯，紧跟着开口说道：“不曾想到，你这无耻之徒，手底下竟有如此深藏不露的高手。”
姬考知道他说的是白小纯，不由得幽幽叹息道：“本来朕也不想用这些手段，只是奈何你一直不肯屈服。”
话语出口，黑袍鬼帝这边似乎没有什么触动，再度开口道。
“于人为奴，怎肯屈服？”
姬考闻言，还以为他临时反悔，顿时眉头一皱，略略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之后，冷冷的开口说道。
“朕完全可以杀了你！只是，舍不得你这样一个强者，也知道你所谓冤屈，这才给了你一个机会。”
姬考知道，黑袍鬼帝不想死。
他和煞气之体一样，都想脱离本尊的控制，获取属于自己的自由和权力。
姬考此时算准了这一点，不由得蹲下身子，看着黑袍鬼帝双眼，再度冷笑说道。
“给朕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如若不然，在朕这里，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都是……死人！！！”
黑袍鬼帝气得紧咬牙齿，恨意十足的抬起头来，一双血红的眸子穿透极为凌乱的头发，盯在姬考的脸上。
姬考脸上一片安静，冷笑依旧。
“其实，你不是愚蠢的人。而且，你想了这么久了，该给朕一个答案了。”
“唉！！！”
终于，黑袍鬼帝退步了，叹息了一声之后，继续开口道。
“本尊不知，你要利用我做什么？”
“杀人……”，姬考很直接，毫不掩饰的开口道，“杀圣人，杀元始天尊，杀太上老君！！！”
“你以为凭你，凭你这小小的一国之君，杀得了他们么？”
黑袍鬼帝淡淡的开口，言语里却是透着一股轻蔑，然后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嘲笑道：“不成为圣人，你永远不知道圣人的可怕。哪怕你成长到圣人之下第一人，可在圣人面前，你依旧渺小得跟蝼蚁一样。”
姬考无视他的轻蔑，最后抛出了一个选择。
“给，还是不给？”
望着面前年轻的脸庞，看着姬考眼中的坚定，黑袍鬼帝突然像是看到了希望，咬牙之际，自己的魂血飞出，落向了姬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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