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应约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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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蓝衣以为玄离只是用这个理由来拖延他报仇,却没想到在接下来的日子,玄离竟真的在认认真真地学习温酒,说是学习其实也没人教都是玄离自己在那捣鼓。就好似故意算好时间般,半月时日,玄离酒还温出些门道来,一壶酒温下来竟还有许多讲究,都有几分名士饮茶的模样了。
这日玄离刚温好一壶酒拿在手中想要放到桌上,哪知回首间正好撞到蓝衣,蓝衣笑笑接过玄离手中的酒壶,倒了一杯,一饮而下。蹙眉:“看你温个酒都这么繁复,还以为你这酒能有多不同,结果和直接泡温水里暖的没啥区别嘛。”
玄离一听不高兴了,夺过蓝衣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到一旁:“你懂个屁,这温酒温的是一种态度一种情怀,情怀懂么?就好像那些名士饮茶,煮个茶那个费劲,但你尝一尝同是铁观音还能煮出啥稀罕味来,所以他们饮的也是一种风流,一种雅致。”
玄离这话说的蓝衣一愣一愣的,心知是玄离自己的歪理,可是细想一下又觉得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竟想要再饮一杯玄离所说的情怀。
想着,蓝衣抬手要拿过酒杯,玄离因为方才的事还有几分不悦,便故意挡着不让蓝衣够到。
蓝衣见玄离这样子未免有些孩子气,不禁失笑:“方才是我失言,还望你莫要计较,现在让我尝尝你这情怀可否?”
玄离见蓝衣软了语气,若自己再计较,便显得太小气了,于是双手抱臂别过头假做不再理会蓝衣。
蓝衣无奈摇头,拿过酒杯又饮了一杯,赞道:“果然不同,比方才好喝了许多。”
自蓝衣拿走酒杯那一刻,玄离便已经转头满脸期待地看着蓝衣,一副快说酒好喝的表情。而蓝衣看着玄离这副模样,像极了自己以前养的一只小狗,捡到自己扔的木棒回来摇头晃尾巴求摸头求抱抱的模样,心下不禁有些酥酥麻麻的。便回应了玄离的期待夸了一句酒好。
事实上,这酒的味道并未因玄离一番解说变得有何不同,但蓝衣确实觉得这酒更加甘醇了几分,大抵是因为温酒的人吧。
听到蓝衣说酒好喝,玄离立刻有一种鼻子都要抬到天上去得感觉:“是吧,我说的对吧。”
蓝衣见玄离这番得意模样,心上竟好似有小猫轻轻抓过般,鬼使神差地抬手揉了揉玄离墨发。
这一碰玄离像是受到惊吓般跳出老远,一脸懵地看着蓝衣:“你干嘛?”
蓝衣也没想到玄离反应会这么大,但更后悔的是自己方才的反应,一时怔怔地看着玄离不知该如何解释。
就这样两人对视了一会儿,蓝衣尴尬地咳了一声看向窗外:“那个,我今日来寻你,是……嗯……那个你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出发了。”
玄离一听蓝衣要去了仇,也不顾方才的事了,绕到蓝衣面前,见蓝衣的模样不像是玩笑,可又觉得蓝衣说得很突然,可信度不太高。
蓝衣见玄离一会儿看看自己一会儿低头思忖,猜到玄离是在想自己这句话的真假,便开口道:“不用怀疑,我是真的打算去了,本来就有些晚了。”
玄离了然:“那我随你一起去。”
蓝衣没想到玄离竟然想要与自己同往,不禁疑惑地看向玄离。
玄离也没多想,随口回道:“万一是为你收尸呢,我总要知道去哪给你收尸不是?”
蓝衣想到许多理由,比如玄离不放心自己过去,想要帮忙,再比如也相处半月了,想要送自己一程,但怎么也没想到玄离竟然是为了给自己收尸。
脸瞬间就黑了,冷哼一声:“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玄离见蓝衣脸黑了,完全没意识到是自己这句话的问题,只觉得可能是大战前太过紧张的缘故。
……
两人一路行了半个时辰。蓝衣平时话便不多,此刻又有几分不悦,一句话也不说。玄离呢,又是一个话多的,最受不了这沉闷气氛。
终于,忍不住开口:“我说你都不觉得闷么?”
“你觉得一个将要面对生死之局的人,还会有心思觉得闷么?”蓝衣冷言答道。
见蓝衣搭话,玄离便打开了话匣子:“话说你的仇人是谁,怎么结的仇?看你这温和的性格不像是个会与人结死仇的人呀?”
“温和么?”蓝衣停身,言辞间竟有几分自嘲。
玄离并没有察觉蓝衣变化。肯定:“嗯,我就觉得你人很好相处。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与人结仇的样子。”
蓝衣唇角微勾,忽然转首看向玄离,挑起玄离一绺墨发,柔声:“你可知,有时候温和也能杀人,甚至比鬼寅、比蓝域魔尊那种更加残忍。”说完便自顾自地继续前行。
蓝衣走了很远,玄离才回过神,赶忙跟过去。方才蓝衣的反应以及眸中难掩的伤痛,玄离知晓这或许是蓝衣的禁忌,便不再提起,转言问起蓝衣的来历。
“蓝衣,你是一直在无间血域么?”
“你和谁学的医,医术这么高明?”
“你……”
开始时,蓝衣还耐心回答玄离问题,后来被问得烦了偶尔回上一两句,可玄离就像是只苍蝇一般嗡嗡嗡地没完没了,终于再也忍不了了,停身:“光说我,说说你吧,不说命格,你到底怎么到的这?”
玄离尴尬笑笑:“就趁鬼寅不注意,捅了他一剑,谁知道他心量这么小,这么记仇,对我是一通折磨。”
以蓝衣对鬼寅的了解,鬼寅气量的确不怎么大,但也不至于小到玄离偷袭他一剑就这么为他费心思的程度。
开口继续道:“鬼寅确实记仇,但还不至于记仇到这般程度,你是怎么给的他这一剑?”
“就是鬼祖不是以血为祭,打开了血域大门,鬼寅就可高兴地蹦蹦跳跳地出来了,还没跳几下就让我师尊唰唰几剑打回血域了。但是封印大门时,鬼寅挣扎,我这个时候捅了他一剑。”玄离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声情并茂。生怕蓝衣不信。
原来将鬼寅重新逼回无间血域的人是你。蓝衣若有所思,看向玄离的眼眸竟然闪过几分不忍。
玄离一脸懵:“你这是什么眼神?”
蓝衣别过眼眸:“没什么。”
两人整整行了十日,蓝衣便被玄离荼毒了十日。
十日后,两人立在一山庄门前。
玄离看着眼前十分惬意的庄园,还未进门便闻到淡淡的药草香气。庄园是用篱笆围起来的。能住在这样地方的人绝对不是个争凶斗狠之徒,玄离实在想象不出来蓝衣与这庄园里的人是怎么结仇的。不禁疑惑地看向蓝衣。
不过蓝衣此刻肯定是没心情给玄离解惑,抬步行入,玄离刚要跟随,蓝衣开口说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很烦人,自我入血域至今,从未见到过比你还话多的人!”
闻言玄离止步。
蓝衣有些诧异:“你怎么停下了?不随我进去?”
玄离双手抱胸慵懒地倚着一颗古树,一脸不高兴:“你都嫌我烦了,我进去干嘛?再说了,我若进去,万一你不幸死了,谁来给你收尸?”
“呵呵。”蓝衣有些愠怒,闷哼两声,转身行入。
玄离等在外面却未停身,而是围着庄园行走。
蓝衣方入庄园,一个满脸胡须的老人行出,冷声:“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蓝衣:“临时有些事耽搁了,幸好药王还等着我。”
药王冷笑:“无论多久老夫都会等你,等着亲手杀了你。”
“唉!”蓝衣无奈,“这仇还真是结得够深的,早知道他是药王的后人,我……”
不待蓝衣说完,药王便打断:“这世间哪里有后悔药。”
“诶~,药王误会了,若是知晓他是药王的后人,我可是要多折磨他几次再让他死。”蓝衣看向药王眸中几分玩味,“毕竟比起一般的魔,折磨药王的儿子不是更有成就感?”
药王闻言,手气得不住颤抖,再三克制后,抬手丢过去一瓶毒药:“老规矩。喝下不死,给你一枚雪莲,可压制你体内之毒一年。”
蓝衣有些意外,药王竟然这么快便调整好心绪,搁以前定是要气上一会儿,许是年纪大了,脾气也小了些。蓝衣也未多想,接过闻了闻:“笼箬花、秋诛草、紫馨莲其他毒物我便不说了。看来药王这是铁了心要我的命呀,只是可惜了这雪莲唯有你能养成,而那个血莲凭我之力又难以取得。”
药王沉声:“你便是这般骗他为你去取药?”
“是啊,那怪得了谁呢?是你不肯赐药,而他又不愿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冒死去了血域山为我摘血莲,嗯……不对,该说是用他的命为我摘了那血莲。身为药王,你最是知晓那血池的毒有多狠,他死得又有多痛苦。”蓝衣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笑意,“其实,从接近他开始,我便已经有了这个打算了。而他摘血莲那晚我并未毒发,只不过是借用其他药物作出的假象而已,可是他就是这么个傻子,傻乎乎地便去了。”
当日情况究竟如何怕是唯有蓝衣知晓,但显然并非蓝衣所说这般,因为在蓝衣说这些话时纵然极力掩饰,眸中的悲痛也流露出来,蓝衣这么说明显是故意刺激药王,而药王也的确被刺激到了。
双手止不住颤抖,咬牙:“废话少说,喝药!”
“唉!脾气还是这般不好,气大伤肝,药王可要注意身体,万一死在了我的前面,您可是死不瞑目呀!”说完,蓝衣喝下瓶中毒药,药方入喉便起了作用,蓝衣只觉剧痛袭身,额间已沁出冷汗,面上却始终保持着一抹微笑。
药王:“我看你能笑到何时?”
终于剧烈的痛苦,让蓝衣的微笑渐渐凝固,随即吐了一口黑血,跪身地上。
药王见药效发作,蓝衣此刻已无还手能力,唇角勾起一抹残忍。拍了拍手,许多魔兵手持刀剑应声而出。
见这架势,蓝衣瞬间便明白药王知晓他的药毒不死自己,便起了其他的心思,今日势必要至自己于死地,难怪他能那么快地敛起怒意。
蓝衣看向药王,眸中冷沉,虚弱道:“想不到……堂堂药……王竟也会……用这下……下作……手段!”
药王忽然猛烈咳了起来,自怀中掏出一枚雪帕捂在嘴上,咳后,白色帕子上已经染了血:“我大限已至,但在死前一定要先送你下去陪他,给我杀了他。”
一声令下,数百魔兵冲向蓝衣。蓝衣并未料到今日之局,如今本就身中剧毒,还要与魔兵厮杀,不过片刻,便已伤痕累累,跪身地上。
药王提刀行到蓝衣身前,俯视着蓝衣,抬手一刀砍下,蓝衣忙抬手握住刀刃,顷刻间蓝衣手上鲜血随着刀锋流下。
药王狞笑:“挡得住么?”手起刀落,蓝衣见势不好,忙闪身滚到一旁,虽挨了一刀,但并未斩到要害。蓝衣抬手抚了抚肩上刀伤。
药王狂笑:“我忽然觉得比起一刀杀了你,这样慢慢折磨你更能解我心头之恨!”随后扬刀再砍,蓝衣身上新伤频增。
每砍一刀,药王便要狞笑一声,砍了数十刀,药王看着已经被血色浸染的蓝衣满意大笑:“孩儿,你当年受的苦,如今为父让他都受了一遍,为父这便送他下去陪你!”说罢举刀砍向蓝衣。
蓝衣不甘地攥着拳,周身已经没有半点力气,终是认命地阖眸。然久久未觉痛楚,再睁眼,只见玄离已经挡在自己身前,仙剑挡下将落的凶器。
“你……你是咳咳咳……是……什么人?”药王虚弱道。
“他的朋友。”玄离用力震飞利刃,看着一身是血的蓝衣嫌弃地咦了一声,后伸出一根手指小心地探向鼻息,生怕粘上血污般。
手指方伸到一半便被蓝衣打到一边,不悦:“活着呢!”
蓝衣见玄离出手搭救,眸中本有一分感激,然紧接着便听见玄离十分嫌弃地咦了一声,同时还生怕粘上自己鲜血般拿一根手指来探自己鼻息,好像自己多晦气似的,那分好不容易生出的感激顿时没有了。
蓝衣敛眸,真是!怎么有这样的人,被他救了都觉得烦。
“朋友?又是一个为了他这个骗子送死的人。”药王此刻已捡回利刃重新立到两人面前,冷笑沉声,“年轻人,他死了,你才能活着,否则你一定死得更惨。”
“他活着,我以后怎么死的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没有他,我确实会死得凄惨无比。另外,他说的没错,这么大岁数了,没事养养生不香么?干嘛整日气得像个青蛙似的?气大伤肝,你看你这都让他气吐血了不是。在我们人间有一首民谣叫莫生气,我觉得最经典的两句,就是你生气来我不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玄离还要再说,药王怒极:“你闭……”话还未说完噗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
见这情景,一旁蓝衣不禁笑了笑,他这张嘴倒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我气这老头这么久都没给气吐血,这人一来直接开大呀!
“看看这老头咋这么犟呢!”玄离一脸无奈,“真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急着找阎王报道的拉不回来呀!”
药王气得又是一阵猛咳,待缓过来后,沉声:“既然不让开,那便随他一起死在这吧!”
玄离敛眸,一改方才嬉笑模样,沉沉开口:“我这么年轻可不想这么早死,开阵!”
一声开阵,山庄顿时笼罩在一片红光之中。
原来方才玄离在山庄外并非闲走,而是在布阵,一边布阵一边留意蓝衣情况,见蓝衣陷危,无奈只得现身相救,但阵印还未成,这才故意寻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说,拖延时间。此刻阵印已成,玄离也便收起那般不着调的模样。
“这是万灭阵!”药王冷冷地看向玄离,如今也才明白玄离方才故意东拉西扯地气自己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玄离眸中闪过狡黠:“原本还忧心无间血域的人不识得这上古杀阵,正想和你们说说呢,不想你倒是挺有眼光。既然知晓是万灭阵,那你是放了我们,还是大家一起死?哦,险些忘了,你这个岁数活一天少一天了,又这么爱生气,肯定是早死的命。不过你死就死了,但是他们呢?也要和你一起陪葬么?”说着玄离看向药王身后的数百魔兵。
药王沉默,玄离朗声:“这些……嗯……魔兵大哥,你们为这犟老头拼死拼活,如今他却为了自己私仇,全然不顾你们性命,你们这般忠心待他当真值得么?”
药王回首见魔兵确实有几分动摇。心知若是执意出手,说不定自己会先亡在魔兵手中,况且若是这些魔兵反叛,那自己也没能力杀了两人。不禁紧紧攥拳,不甘道:“你们走吧。”
玄离虽有几分把握,但还是难免忧心,直到此刻听到药王松口,心下才松了一口气,宽袖中紧攥的拳缓缓松开。
面上却淡定笑笑:“这就对喽!老头,人都要有些希望,何必天天想着弄死别人,或者与别人一起死呢?哦,还有切忌,别这么爱生气了,真的伤身体。”
药王大怒刚要开口,玄离忽然正色道:“毕竟你唯有活着才能再寻蓝衣报仇。”说完背起蓝衣御剑离开。
直到确定对方追不上来时,玄离才落下收起万灭阵。
仔细检查了蓝衣的伤口,确定蓝衣的确死不了。便学着蓝衣的口吻:“还好是遇见我,不然你这条命可是不保了。”
蓝衣本已被剧痛折磨得神志模糊,然还是被这句话逗笑了:“你……还有……有心情说笑。”
玄离随手拨了拨墨发:“首先,你没死,那我就不用收尸了,省了棺材板钱。其次,你现在这个怂样,也喝不了酒,也就不用温酒了。那我干嘛不高兴,干嘛没心情说笑呢?”
蓝衣一听这话,当即恼怒,一口鲜血咳了出来。玄离这话说得着实气人,但若细想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蓝衣只得憋屈道:“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见蓝衣吐血,玄离低身探脉,满意点头:“淤血吐出来便好了。”
蓝衣这才明白玄离这是故意气自己,虽说是为了自己,但蓝衣着实说不出道谢的话。
随后注意到玄离身上的血污,想到方才玄离看着自己浑身血污一脸嫌弃应该也是故意做出来的样子,目的是让自己气恼,确保自己不会睡去:“方才你是故意气我的,并没有嫌弃我是不是?”
蓝衣本以为玄离会点头,哪知玄离探完脉起身,十分郑重道:“这个还真不是,我是真嫌弃。”
蓝衣当即恼怒,可是想想又觉得有些好笑,竟被玄离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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