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不用求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是靠近自己极其想要的东西，就约会患得患失，江初妍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

        她紧紧抱着司君墨的腰，小脸贴在他的胸膛，忍不住问：“……司君墨，你有想过将来吗？”

        她盯着他的眼睛，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你这么有规划的人，肯定计划好将来了，那……你的将来，有我吗？”

        她的声音在颤，带着哽咽。

        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空灵无助。

        她说话的声音一抽一抽的，呼吸都不大顺畅，又不安的问：“司君墨……我们会分手吗？”

        他会和她分手吗？

        一想到这个，江初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想和你分手，但是如果和我在一起，你觉得不开心的话，我愿意分手……”

        司君墨完全不知道，好好的除夕宴，怎么就演变成现在这样了，自己只是想“趁人之危”，讨点福利，这事情的走向好像和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小姑娘居然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和她分手？

        司君墨手一顿，眼底慌乱，心脏似是被人重重锤了一下……他没料到她会这么不安。

        顺势把她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慢慢的说：“不分手，我们永远都不会分手。”

        江初妍靠在他怀里：“……真的吗？”

        “嗯。”司君墨点点头，手掌揉着她的脑袋，“至于将来——”

        司君墨弯唇，亲亲她的发顶，说：“……妍妍，舅父已经到了芒星，等我们这次回去就结婚。”

        有关她的事情，他总是考虑太多，慎之又慎。

        却不知道，自己的慎重，居然让她一下子想了这么多。

        江初妍还没从悲伤的情绪中缓过来，听到司君墨的话，旋即怔住。

        眼睫湿湿的，沾着眼泪……片刻后，她抓着他的衣角，闷闷的说了句：“我……我没有逼婚的意思。”

        只是一想到在大凛时，两个人生生错过的那么多年，她就忍不住难过。好像不哭了……司君墨心脏稍稍缓和，低头，对上怀里小公主红通通的眼眸，额头抵着她的，一字一句郑重的说：“……是臣在向公主求婚。”

        实在太仓促了，他试想过无数的场景，却不曾想过，会在这样一种环境下……看着她好像懵了，司君墨唇角轻勾下，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臣想照顾公主一生一世……生同衾，死同穴。”

        在夜风中，他的声音低柔缠绵，掩藏不住的深情。

        来到这里，再次遇到公主，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他曾经无数次感激过……

        江初妍眼睛眨了两下，眼睫轻轻蹭过他的脸。

        她呼吸一颤，紧张抿唇：“我……”刚哭过，她的嗓音还有点哑，随即慌张的舔了舔唇，“你……真的喜欢我吗？”

        司君墨眼神无奈，这丫头看来是喝多了，总是说傻话。

        他也是第一次当别人的男朋友，好像做得一点都不好……居然会让自己的女朋友觉得，他不喜欢她。

        实在太不称职了！

        司君墨叹息，而后视若珍宝的抚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回答：“喜欢的不得了。”

        江初妍顿时破涕为笑，眼睛亮晶晶的。

        又哭又笑的，像个终于要到糖的孩子……她忍不住紧紧抱住他的腰，抬起脸看着他，接着音调愉悦的说，“不用求的……”

        “什么？”司君墨轻轻的笑。

        她的声音带着甜，说了句：“我想嫁给你呀。”

        司君墨笑了起来。手掌覆在她后颈的温滑肌肤上，说：“答应了，这辈子，就不能选别人了。”

        在这里，他虽与她在年龄上看不出差异，但心智相较，他俨然算是她的长辈。

        他已经成熟，而她年纪还小，对自己的迷恋，兴许在将来会有所改变。

        这也是他一直担心的问题……他无法想象倘若以后她喜欢上别人，可若是，她真的不喜欢他了……他想占有她，却还是心软给她留了后路。

        现在，后路没有了。

        ——答应了和他共度余生，她就不能再选别人。

        江初妍就说：“我才不要选别人……”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选项，就只有他一个。

        “嗯。”

        司君墨微笑，慢慢放开她，从上衣口袋拿出手帕，小心翼翼擦了擦她的脸蛋。

        手帕很干净，带着他身上特有的甘冽的松枝香气，和他整个人一样，让她有安全感。

        “司君墨，你居然还随身带着手帕？”

        更让江初妍吃惊的是，他居然带着手帕。

        “嗯，给你准备的。”

        司君墨轻笑，小姑娘一会哭一会笑的。

        江初妍：……以前还真不知道，北靖王这么会撩吗？

        司君墨帮小姑娘擦完了眼泪，又摸了摸她的脸颊，最后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下，“是在这里再玩一会，还是要回去休息？”

        小姑娘不说话，就那么眯着眼，微笑看着他。

        “再待一会好不好？”司君墨又轻轻亲了她一下。

        江初妍点点头。

        “司君墨，你知道吗？十岁之后，在大凛的每个除夕夜，我回到自己的宫里，都会很想你。”

        夜风轻轻吹过，小姑娘的声音温婉柔和，低低诉说着那些日日夜夜无法释怀的思念。

        “臣也很想念公主。”

        如果不是为了见她，他不会答应每年的除夕夜都去参加宫宴，他本身就不是喜欢应酬的人，也不会在宫宴结束后，站在皇宫外，朝着她寝殿的方向，站上很久。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里，就有了自己怎么都割舍不下的人。

        “我知道。”

        江初妍洋洋得意说道，这些小九都告诉过自己，那些年的除夕夜，热热闹闹的宫宴结束，她站在寝殿，遥望着北靖王府的方向，他站在宫墙外，遥望着昌明殿的方向……

        “以后，都不可以离开我。”

        夜愈发的深沉，司君墨的声音回荡在山谷。

        他无法接受，她再离开自己。

        “我说过了，不会的，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尊上。”

        江初妍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山谷，司君墨笑了，没有说话，紧紧拥她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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