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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在劫难逃


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诉衷情·花前月下暂相逢》张先

        杨慎言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嘴里默念着冯胜凯的名字,尽力阻止自己脑子里浮起的绮念。燕少菲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呼呼大睡。杨慎言见她睡得熟了,轻轻挪动身子,试图将她的胳膊和腿从身上移开。

        谁知这轻微的举动,像是触动了她的开关似的,她比之前更用力的缠着他,嘴里念念有词:“不要离开我,凯子,不要离开我。妈妈,我好想妈妈,少钧离开了,彭姐走了,爸爸走了,彭远也走了,一个个都走掉,都不要我了!”说着说着,竟然呜呜的哭起来。

        杨慎言知道她把他当做了冯胜凯,心里既难受又酸涩,可是她缠在他身上哭得像个孩子,却让杨慎言心里直发软。他放弃离开的念头,大手轻轻摸着她软软的发丝,让她尽情的在他怀里发泄:“阿堕,我不走,我陪着你,哪里都不去。”

        听到他的承诺,哭得伤心欲绝的燕少菲,却忽然开心起来,她在杨慎言的衣服上擦了擦眼泪,仰起头,拉下他的脸,将自己软软的红唇贴在他唇上,杨慎言身子顿时僵硬无比,一点都不敢乱动。燕少菲见他不肯回应,不依不饶的吻着他,舌尖带着浓浓的酒味,探入杨慎言口中,顽皮的逗弄着他。杨慎言脑中一阵空白,他拥着她,放弃与理智挣扎,努力回吻着她,只是一个吻,只是一个吻而已,他心里这样安慰自己,放纵自己陷入与她的纠缠当中。

        燕少菲吻着吻着手脚开始不安分起来,她一双手溜到杨慎言的衬衫中,抚摸着他坚实的身体,似乎还有点吃惊,含含糊糊的咕哝着:“怎么忽然长胖了。”杨慎言被她搅得意乱情迷,赶忙伸手去抓她的小手,燕少菲手却忽然来到他腰间:“睡觉怎么还系皮带?”说完,努力的去解他的皮带,杨慎言赶紧抓住她的小手:“阿堕,不要这样,你会后悔的!”

        “你真的不要我了?又要和我离婚?”燕少菲伤心的说着,努力挣扎着甩开杨慎言的手,坚持不懈的和他的衣服奋斗着,一会功夫,竟然真的被她剥下来,杨慎言为数不多的理智,终于坍塌在她的手里。

        杨慎言这些年守身如玉,没有一点男女情事的经验,可是燕少菲结婚多年,该懂的不该懂的她都懂,她酒醉之下的狂乱和热情,点燃了一把火,烧得杨慎言五脏六腑都在冒烟,男人的本能,使他终于反客为主,沦陷在这一场激情的交缠中。

        杨慎言不知餍足的吞噬着她,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欲望全部宣泄出来似的,带着长久的渴望和甜蜜的绝望,一遍又一遍的冲刺着,直到燕少菲醉醺醺的眯着眼讨饶,他才满足的躺倒在她身边,一点动弹不了。燕少菲被他折腾的连缠着他睡觉的力气都没有,浑身松懈,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终于沉沉睡去。

        杨慎言看着她的睡颜,舍不得合眼,终于休息过来时,他起身来到浴室,清理干净自己,然后拧了温热的毛巾,回到房间,帮燕少菲也仔仔细细的清理干净,在被他弄淤青的地方,用毛巾慢慢敷着,直到痕迹没那么明显。他来到衣柜前,从柜子里取出睡衣,帮她穿上,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转身走出卧室。他穿好衣服,站在阳台上望着漆黑的夜晚,喜悦从心里一直蔓延到眉角,久久的挂在那里。

        他站了不知道多久,觉得有些迷糊,抬起手臂,借着微光看了看手表,还不到凌晨四点。他来到客厅,窝在沙发上,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燕少菲晚上又是喝酒,又是喝水的,一大早就起来上洗手间。她觉得自己全身像散了架似的,每一个骨头都在痛,她一边走一边想,怎么醉酒这么厉害,除了脑子不清醒,怎么连身体都跟跑了马拉松似的。

        燕少菲从卫生间出来,有点清醒,才发现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杨慎言,她怎么也想不起杨慎言什么时候到了这里,见他睡得正香,她也不好叫醒他。她去餐厅倒了杯水喝完,回到客厅的时候,杨慎言却已经睁开眼睛:“阿堕,起来了?”

        “嗯,”燕少菲瘫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有点醒,不过还是难受,可能有点宿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司机送你回来的时候恰好碰到,就把你扛上来了。”杨慎言宠溺的看着她:“我去买点醒酒药,你再回房间躺会。”

        “嗯,你怎么不睡客房,躺在沙发上多难受。”燕少菲摇晃着站起身,不好意思的说道:“昨天醉得太厉害,脑子一片空白。”

        杨慎言到钢厂的大药房买了醒酒药,刚出门又转身回去,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昨天晚上他根本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燕少菲的身体情况他也不清楚,他宁愿让她吃药,也不愿意发生任何想象不到的意外情况。

        “阿堕,”杨慎言把药片混在一起,一本正经的问道:“用药之前,确认一下,你没有怀孕吧?”

        燕少菲脸一红:“瞎说什么,我要是怀孕,还敢这么喝酒?”

        “哦,没办法,已婚女性用药之前的例行盘查,你就当我是医生。”杨慎言笑着说道:“来,张开嘴。”说着把几粒药一起放在她嘴里,让她快速冲服下去。

        燕少菲吃完药,嘴里发苦,杨慎言见她的床头柜上有糖果盒,顺手取了一颗:“来,再张开嘴,吃点甜的冲一冲。”

        燕少菲嗔了他一眼,含在嘴里嚼着:“慎言,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把我当个孩子似的。”

        “都要靠吃药醒酒,你现在跟个孩子差多少?”杨慎言摸摸她的头发:“我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过来陪你。这衣服被你祸害的都是味道,我早上去买药,人家还以为我喝醉了呢。”

        “一年也就这一次,实在没办法。”燕少菲苦笑:“你是没看到那些人虎视眈眈的眼光。”

        “以后不论到哪里喝酒都叫上我,随便找个司机送,多不安全。”杨慎言边走边说,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叮嘱她:“躺下再睡会,我回来一起吃早饭。”

        “嗯,是有点迷糊呢。”燕少菲躺下去,心里仍然疑惑,今天的杨慎言看起来与平时不太一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到底怎么怪,似乎又说不上来。

        杨慎言还没回来,燕少菲似睡非睡的迷瞪着,忽然听到手机在响,她拿起来一看,是宋玥:“阿玥,什么事?”

        “燕总,”宋玥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小李刚才来电话,说冯总晕倒住院了,您能不能尽快赶回来?”

        “什么!”燕少菲腾的从床上坐起来:“医生那边有没有问过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切片检查没那么快,人已经清醒过来,但是医生让留院观察,不让出院。小李说冯总不愿意住院,也不让他告诉您。”

        “知道了,我马上赶往机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燕少菲冷静的说道:“你告诉小李,尽量拖住冯总,千万不能让他随便出院。”

        “好的。”宋玥只能答应下来,冯胜凯脾气执拗,能不能听劝,谁也不知道。

        杨慎言过来的时候,燕少菲已经收拾好行李:“阿堕,怎么了?”杨慎言见她着急的样子,急忙问道。

        “凯子晕倒住院了,我现在去机场,慎言,你送下我吧。”燕少菲怕自己没办法控制情绪,只能求助杨慎言。

        “别着急。”杨慎言拿起电话,让助理给两个人订票,然后打电话给司机,让他过来送人,他拎起燕少菲行李箱,拥着她:“先别慌,凯子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有我陪着你,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杨慎言自己什么东西都没带,等司机一到,就和燕少菲直奔机场,燕少菲被他拉着出票、检票、登机,直到坐在飞机上,她还有些犯迷糊:“慎言,你这边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吗,就这样回去没问题吧?”

        “没什么要紧事,再大的事,都比不上你和凯子。”杨慎言帮她系好安全带,盖好毛毯:“你身体还不太舒服,再担心也没用,趁着飞机上有点时间,好好睡一觉,回去操心凯子,不一定有时间休息。”

        “慎言,你说,凯子会没事吧?”燕少菲怔怔的看他做这些事情,脑子越发迟钝,心里也一阵迷茫,下意识的在他这里寻求答案。

        “没事,一定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杨慎言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燕少菲愣了一下,下意识偏了一下头:“慎言。”

        杨慎言也不在意,拍拍她胳膊:“睡吧。”燕少菲看着他温暖的眼神,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嗯。”

        两个人来到医院的时候,小李和宋玥一左一右坐在病房门口发呆,冯胜凯挂着点滴,已经睡着了。“燕总,杨总。”两个人看到燕少菲和杨慎言,站起身轻轻打着招呼。

        “情况怎么样?”燕少菲低声问宋玥。

        “小李威胁冯总,要是他坚持出院,他就给您打电话,才勉强让他答应多待一会,药里加了镇定剂,应该会睡一阵子。”宋玥不敢隐瞒,如实汇报。

        “没和家里老人说吧?”燕少菲怕惊动冯老爷子,不禁多问了一句。

        “我们不敢自作主张。”宋玥摇摇头,除非紧急的生死关头,不然她可没胆量去触天颜。

        “辛苦你们俩。”燕少菲拍拍宋玥的肩膀,对小李点点头,把行李交给宋玥,和杨慎言轻轻走进病房。

        冯胜凯的脸白得像医院的床单,俊美的脸上,似乎还残留着疼痛过后的痕迹,双眼紧闭,眼窝深陷,眼圈周围泛青。燕少菲双腿微微打颤,手伸了伸,想摸摸他的脸,伸到一半,竟然不敢再往前。杨慎言看着不忍心,扶着她坐到床前的凳子上:“阿堕,你在这里陪凯子,我去找王费清。”

        燕少菲坐了好一会,才伸出手,轻轻扶住冯胜凯打着点滴的手。他的手冰凉而细瘦,因为病痛,他日渐消瘦,手背上的青筋越发的明显,本就细长的手指,更显得纤细,燕少菲比划着两个人的手,除了骨节比她粗一些,似乎也没多少差别了。

        冯胜凯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燕少菲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吃了一惊,声音沙哑而低沉:“阿堕,你怎么回来了?”

        “昨天开完会,早上赶飞机,也是刚到。”燕少菲探身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让小李给我电话?”

        “没什么要紧的。”冯胜凯笑了笑:“就是有点疼,不至于要住院,小李大惊小怪,非要坚持多观察。你怎么身上一股味道,昨天喝酒了?”

        “能不喝吗?”燕少菲强装笑颜:“他们那一帮人,恨不得吃了我。要不是慎言,我估计进家门就躺下了。”

        “慎言跟你一起参加酒会?”冯胜凯疑惑的说道:“他自己公司不是也有聚会?”

        燕少菲见冯胜凯醒来后精神挺好,心里一阵放松,絮絮的跟他说着话:“没,在院子里碰上的。他自己是公司的老大,想喝就喝,不想喝也没人敢逼他。”

        “也是,从小都说我脾气倔,其实,我只是表面上厉害,慎言不动声色,固执又倔强,一点都不输我。”冯胜凯怕燕少菲担心,尽量调整自己的精神,陪她说着话,可是说到最后,却不免有点喘。

        “你们弟兄俩一个脾性。”燕少菲不敢让他多说话:“你先休息,他一会过来看你。”

        “慎言也回来了?”冯胜凯惊讶的看着燕少菲:“他那边事情多,怎么刚过去就回来?”

        “不太清楚,等他过来你自己再问他。”燕少菲不敢说实话,含糊着说道。

        杨慎言听着王费清的解释,心思恍惚:“这种病,本来就是越到后期,发展的越快,各种症状也会越来越明显,如果始终不打算手术,就只能靠用药,慢慢熬。”

        “不是说有治愈的希望吗?”

        “这种病例,都是医学概率,无论保守治疗还是手术治疗,都是拼个概率而已,谁也不能保证。”王费清不敢乱说话,他私下也听说过这几个人的过命交情,一句话交代不好,他都会面临灭顶之灾。

        杨慎言眼睛发红,恨恨的盯着王费清:“我不管什么概率问题,一句话,他的情况还能维持多久?”

        “多则一年,少的话,三五个月……”王费清看着杨慎言凶狠的一张脸,后面的话自动吞咽下去。

        杨慎言握紧双拳,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跟他们什么都别说,就说是酒醉之后引发的紧急状况,没什么事的话,就让他出院吧。”

        “好的,杨少。”王费清赶忙点点头。

        王费清领着一帮医生去病房,杨慎言站在病房外面,平静着自己的心情,他心烦意乱,忍不住往上衣口袋里摸去,探手什么都没有,才忽然想起来,自己上次答应燕少菲不再抽烟后,就没再沾过了。他等王费清和医生走了一会之后,才姗姗来到病房:“阿堕,凯子,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没事,醉酒的后遗症,谁叫他上次胡乱喝酒!”燕少菲跟杨慎言说着话,却嗔怪地看着冯胜凯。

        冯胜凯满不在乎的说道:“我就说没事,小李这家伙不听话,非要我住院。打完这个吊瓶,就能回家了。”

        “那就好,我听阿堕说你在医院,吓了一跳,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杨慎言站在一边,轻轻在冯胜凯肩上捶了一拳:“你小子,以后可千万别乱糟蹋身体!”

        “好了,别净说我。”冯胜凯见两个人都在,心情忽然好起来:“过年的时候,大家再聚聚,李易和柳眉估计要年后才能过来吧?”

        “嗯,柳眉嫁了人,当然要先回婆家,回娘家都在年后。”燕少菲笑着说道。

        “还是你们夫妻俩好,一个山头就搞定了。”杨慎言圈起双臂,抱在胸口笑道。

        燕少菲见杨慎言调笑他们俩,瞪了他一眼说道:“慧仪家就几步路,你们也不用折腾。”

        杨慎言微笑着站在一旁,不再吭声。冯胜凯坐起身半靠着:“慎言,今年是不是又赚了很多?”

        “还好吧,应该比你多。”杨慎言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怎么,嫉妒我啊?今年赚得最多的可不是我,喏,那边那位,该她请客了!”

        “切,看你眉眼都是笑,我以为多大的喜事呢!”冯胜凯笑骂他:“连阿堕都比不上,这么多年生意白做了!”

        “怎么,难道你比阿堕赚得还多?”杨慎言不屑的看着他:“别仗着自己生病就偷懒,我可不会让着你!”

        小李扶着冯胜凯来到车上,燕少菲特意滞后几步,侧身低头问杨慎言:“王主任怎么说?”

        “没事,就是酒精刺激引发的局部疼痛,回家多休息,过年看着他,千万别让他累着。”杨慎言望着她的头顶,柔软的发丝,像缎子样光滑,她从来不在头发上搞花样,短短的细碎的头发,他想起他的手摸在她发间的感觉,手心里忽然就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他微笑着安慰她:“你别多想。”

        “嗯,那我先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家好好休息,昨天窝在沙发上,肯定没睡好。”燕少菲怕冯胜凯着急,说完赶忙摆摆手就走了。

        杨慎言看着他们的车子走远,一张脸乌沉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他转过身又来到王费清办公室:“王主任,如果现在说服他手术的话,会不会比保守治疗好一些?”

        王费清苦笑着斟酌半天:“杨少,我知道您和冯少的交情,实在不敢隐瞒,若能少受些折腾就少受些折腾,让他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吧。”

        “如果他们能生个孩子,是不是会好一些?”杨慎言想起冯胜凯对孩子的喜欢:“前一阵子,家里有个孩子住着,他精神好了不少。”

        “杨少,”王费清很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那个,不瞒您说,冯少最近用药频繁,身体机能下降,人容易疲累,不宜有过于激烈的活动,而且,抗癌药物的副作用非常大,考虑到生育的质量,一般不建议患者在用药期间生育。这个事情,冯少自己应该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他们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杨慎言没在这方面做过功课,愣了半天才追问道。

        王费清顿了顿:“一般治愈五六年后没有复发的迹象,才会建议患者考虑生育的问题。冯少的肿瘤部位离****比较近,其实应该两三年前就不适合生育了。”

        杨慎言从医院出来,回到自己的公寓,懒懒的歪在沙发上,头脑一阵发空。冯胜凯肯定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才会那么高兴彭远的到来,可是,竟然让他白白空欢喜一场,他想着想着,竟然有点怨恨章丽华,可是为了孩子的将来,章丽华也不算做错。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甚至恍惚间觉得自己今天早上不应该让燕少菲吃避孕药,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能有个孩子,他会升起多大的希望。可是随即他又唾弃自己,他已经在燕少菲醉酒的情况下得到她,如果再让凯子替自己养孩子,那真的是罪该万死。

        想起昨天晚上的欢爱,他不禁又觉得怅然,原以为吻了她,他就很满足,可是如今得到了她,却让他生出更多的欲望,那种和心爱的女人水乳交融的感觉,牢牢的刻在他心上,他今天极力控制自己,才能勉强表现的正常一些,否则,随时随地,他都有狠狠抱着她再爱一次的冲动。他被自己的想法折磨的几乎发疯,打开冰箱想喝点酒,才发现冰箱里全是水。上次在云海喝醉后,他借着酒劲发疯,差点犯错,燕少菲让他少喝酒,回来后,他就把家里所有的酒都清掉了。这次到云海聚餐,他也滴酒未沾,没想到,终于还是酒后乱性。虽然醉酒的是她,可是他却在劫难逃。

        杨慎言来到窗前,看着漆黑清冷的夜晚,半个月亮斜斜的挂在天上,孤零零的,徒惹几许伤悲。他叹了口气:“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这么多年,她终归不是他的妻。

        燕少菲回到京城后,不肯稍离冯胜凯半步,冯胜凯被她紧迫盯人,直接笑骂:“老婆,是不是我如厕你也要寸步不离?”

        燕少菲一脸正色:“当然,请问冯少爷,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

        冯胜凯气不过,狠狠瞪了她一眼:“结了婚的女人真是惹不起。”

        燕少菲提前到山上去看了一趟老人家,冯老爷子有点落落寡欢,精神大不如前,见到燕少菲,总算开心一些,可是想到自己从此再没有抱曾孙的希望,老人家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燕少菲陪着他下棋,发现他心思也不在棋盘上:“爷爷,如果不想下棋,我陪您说会话。”

        “嗯,凯子最近身体怎么样?”冯老爷子大手一推,将手边的棋子散落在棋盘上,忍不住问道。

        “黄老先生的中药没有断过,西药多是特效药,能不吃尽量不吃。”燕少菲轻轻说道:“前几天去了一趟医院,我担心过年回大宅,他身体吃不消,特意来和爷爷说一声。”

        “紧着他的身体,过年有什么重要。”冯老爷子摆摆手:“一年老过一年,也没多少意思。”

        “我们就三十晚上过来吃饭。”燕少菲见老爷子心情始终不好,也不便多留:“爷爷,凯子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回头等爸妈回家,我们再一起过来。”

        冯老爷子摆摆手,叹了口气,径自回卧室而去。

        燕少菲犹豫了一下,还是抓紧时间去了一趟燕正军家。秦文华坐在沙发上看书,燕正军却捡起书法,又开始练字。章丽华的举动,终于让他舒了一口气,虽然觉得有些愧对孙女,可是燕家的嫡亲血脉终于名正言顺,他心里不是不高兴,燕少远的名字也非常合他的心意。燕少菲来到书房的时候,他正在兴致勃勃的写着燕少远三个字,桌子上堆得满满的都是。

        “阿堕,看爷爷的字怎么样?”燕正军看到孙女非常高兴,他自己儿女双全,如今儿子虽然远走他乡,总算也是儿女双全。

        “爷爷这么快就偏心了?”燕少菲看爷爷高兴,跟着打趣道。

        “重男轻女的糟老头子!”秦文华在一边嗔道:“阿堕,以后少理你爷爷。”

        “谁说我重男轻女?”燕正军虎目一翻:“云清和阿堕哪一个不是我的心头肉,你别胡乱挑拨我们燕家人。”

        “哼,合着我倒是外人。”秦文华眉头一挑,脸上一沉,眼看就要生气,燕正军没想到随口说错话,赶紧补救:“你当了大半辈子燕夫人,怎么不是燕家人?”

        “瞧瞧,这还不是重男轻女?”秦文华不饶他:“照你的说法,云清和阿堕出嫁从了夫姓,就不再是燕家人了?”

        “嘿嘿。”燕正军骨子里确实有着比较传统的想法,被秦文华一语说中,却笑着不再吭声。

        燕少菲从山上下来,心里有些难受,她慢慢开着车子,穿梭在车流中,看着挡风玻璃中渐远渐近的人和物,心思飘忽,凡尘俗世,万事总难两全,很多时候,明明是同样的事情,却分明几家欢乐几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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