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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决战之夜(2)


祁成皇就寝前,喝下了一剂汤药,章知尧又用针行了一轮。

 “陛下,臣先行退去了,李太医会前来接班。”章知尧说,“家父还在病中,臣先行赶回去照看。”

  祁成皇最近头疾越发加重,一晚上得醒好几次,太医院派了人手,在祁成皇身边轮更,今夜轮到章知尧,他医术出众,祁成皇本有意留他多一阵子,但傅太医也病了,只好让他先离去,着李太医前来替班。

 “章大夫也辛苦了。”祁成皇靠着床榻,眼睛十分无神,“早日让傅太医好起来,朕还需要他。”

章知尧退下后,李太医背着药箱入了内,进来便先与太监伺候着祁成皇睡下。

  这一夜很长,祁成皇受头疾所困,还会醒很多次,他必须让皇帝在能够入睡的时候,多睡一会。

  夜色如墨,几只夜枭掠过长空。

  苏炙夜正在履行着他的禁军副统领职责,匆匆地走到皇宫中庭处,禁军统领赵鸿财刚与他接头,就厉声训斥:“怎么现在才来?耽搁了时间你担当得起吗?”

  赵鸿财身为禁军统领多年,官位坐得四平八稳,每天的工作就是动动嘴皮子,指挥指挥禁军训练,其它一应调度等差事、闲事,他都交给副统领去干。

  而这个新上任不久的副统领苏炙夜,也不知道是谁塞进来的,刚一进禁军衙邸报到时,就显出非凡的气质,往他身边一站,更是高出他一个头,那张美玉般的帅气脸,就好似照妖镜一般,让他看出自己歪瓜裂枣般的寒碜脸。

  后来听说这个苏炙夜貌似是三皇子祁慕寒的心腹,就不觉间连三皇子一并厌恶了——想当年,苏炙夜还没有来时,自己走路都带风,现在走在苏炙夜身边,他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副统领。

  所以当太后党找上他时,他不觉间就倒向了太后——太后党势大,祁晟还是嫡长子,论下一任帝位的归属,祁晟的可能性大大的。

  今夜祁成皇突然封祁慕寒为太子的消息传来,他瞬间懵了——这不是意味着,身为祁慕寒心腹的苏炙夜,很可能将来要压自己一头了?

  还没等他彷徨多久,一道来自太后的密旨就悄悄到了他的手中,他初看之下大惊,再三思量琢磨之下,品出了转机,越想越是高兴。

  烧了这密旨以后,他转头就按这上面所交代的,将苏炙夜召了过来。

  苏炙夜打了个呵欠:“今夜太后寿宴已经忙了大半天,属下这才刚刚睡下,赵统领召见,这不就第一时间赶来了?”

  赵鸿财:“接到线报,出大事了!”他焦灼道:“柰城军逼到了城门下!”

  苏炙夜故作惊讶:“什么?柰城军?我没听错吧?”

  赵鸿财急匆匆道:“咱们手上有三千禁军,这样,我先领一千人去北门看情况,你带一千人到东门守着。皇宫这里,我留下一千人看守,以防万一。”

  大军明明是冲着北门而来,平常擅长摸鱼的赵鸿才居然自动请缨到北门去?苏炙夜暗笑一声,表面上装作惶恐又感动:“柰城军从北门入城是最快的,统领让我去东门,这是照顾下官么?”

  赵鸿财严肃地一拍他的肩膀:“北门和东门都对接柰城的方向,不管哪个门都很重要,但毕竟我才是统领,你放心,北门有我扛着。”

  苏炙夜心下嗤笑,表面上应了,亲自点了一千人,赶往东门。

  -

  刘闸亲率柰城五千大军,在离汴京北门百步之遥,举臂握拳,停住了大军,仰望城楼,静静等着最后的信号。

  守城的北门城门吏哪曾见过这等景象?一见城下大军压城,火把燎亮,照得宛如白日,吓得尿了一滩,慌忙派人向城内禁军求援。

  从穿着来看,对面正是柰城军,目测都有数千人,而这北门守城士兵不过区区一百人,敌我数量相差太悬殊,城门吏只能硬着头皮向下方喊话,想拖一拖,等禁军统领来了,再作打算。

  “刘......刘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城门吏战战兢兢,梗着脖子往下看,“大...大殿下目前还在城内,你擅自率军前来,是要反、反——”

  他话就定在这里,脑袋从颈上滑了下来,骨碌碌地掉下城楼,眼球还保持着不可以思议的角度,往上瞪着。

  一名士兵的刀锋沾着殷红的血,看他往下滚的头颅。

  原来北门中早就混入了祁晟的人!他只来得及想到一半,就永久地断了气。

  城门大开,万千铁蹄入了城。

  赵鸿财领着一千禁军行到一半,探子飞马来报,说前方北门被破,刘闸率五千柰城军入了城。赵鸿财勒住马,挥着大刀,对身后的禁军大呼:“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今日就是报效吾皇之日!”

  禁军面面相觑,有点反应不过来——柰城军是祁晟的人,祁晟目前还在汴京城内,率军的刘闸他们也听过,正是一贯守卫柰城地区、誓死效忠祁晟的将领。

  如今他亲率柰城军前来,所以...这是要兵变么?

  禁军久居皇城,安逸非常,赵鸿财也是个脓包,哪里带得出什么热血之士?一听到柰城五千大军,这些禁军先自腿软了,然而军令在前,又不得不听,硬着头皮往北门去的路上,连马的腿都是抖的。

  赵鸿财当先纵马冲往北门,直直在街道上与一马当先的刘闸碰上,他大吼一声:“冲啊。”

  飞速冲到刘闸面前时,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假意过了两招,刘闸有意放他过去,一挥大手,高呼:“冲过去!”

  柰城骑军如洪水,唰的一下冲过这一千个还在懵逼状态中的禁军,宛如避过礁石,哗啦啦地涌向皇宫的方向,铁蹄在深夜中踏在所有被惊醒的百姓心上。

  公孙薇在睡梦中,一下子惊醒。

  披起外套,她匆匆走向后院,高呼粟篱的名字。

  粟篱自然是没有回来的,她的呼唤倒是召来了暗卫。

  “殿下在哪里?”在睡梦中,她隐隐听见了大地震动,梦见无数铁蹄踏入了汴京城,将祁慕寒斩杀在皇宫里。

  “属下不知。”暗卫禀道。

  “备马!”公孙薇头痛起来,“我要去——”

  她突然哽住了话语,去哪里?去找祁慕寒么?谁知道他在哪里?

  “我要出去一趟。”她改口道。

  去哪里都行,她实在受不了这样,明知道下车前,他是故意说那样过分的话的,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永远都是这样,一遇到事情,就推开她。

  她口干舌燥:“备马。”

  暗卫再禀:“殿下有令,不得让王妃出府。”

  公孙薇晃了一下,后退半步,果然是这样。

  “他给你们交代的,到底是什么命令……”公孙薇的语气有些发抖,知道这个问题很可能得不到答案,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至少告诉我,外面发生了什么?”

  -

  外面当然是要变天的节奏。

  铁蹄直往皇宫呼啸而去,赵鸿财等最后一名柰城士兵掠过他身畔之际,才后知后觉地大喊:“杀啊!”

  举起大刀疯狂地左砍右劈,也不知道是劈中了谁,总之挂出了一身的血,追着柰城军的屁股喊打喊杀个不停,那一千禁军脓包也照葫芦画瓢,嘴里喊得起劲,刀全是往空气里劈。

  这里劈了个寂寞,那里苏炙夜到达东门以后,也遇到了一队柰城兵。

  苏炙夜没理城下这队兵马,略扫了一眼以后,对自己心腹交代了几句,回到军中,点出了两百人。

  他做了副统领许久,早已在禁军中挑出了自己最信任的人,瞒着赵鸿财,私自训练出了一队精锐禁军。

  如今他手下这一千禁军里,有八百都是精锐,而他点出的这两百人,更是精锐中的精锐,剩下的脓包,他全都留给了赵鸿财。

  点出了两百人以后,他指挥这群人,悄悄往皇宫的方向潜回去。

  皇宫里,祁成皇尚未接到消息,寝宫倒是风平浪静。

  祁成皇第三次因头痛而醒,李太医捧上了一碗刚煎的药,服侍祁成皇喝下。

  药刚喝完,太后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寝殿,匆忙间一头白发未挽,嘴唇开合间蹦出了一句话:“皇儿,不好了!外面有军队杀进来了!”

  手上的药碗掉落在地,祁成皇惊怒道:“什么!?”

  这火烧眉毛之际,他忽略了一个细节:太后是怎么比他还要早得知军队杀进皇宫的?

  他只觉头痛欲裂,突然大叫一声,吐出一口血,眼前的景物在打转。

  这寝殿分内室外室,内室很大,两具屏风一具在床前,一具在床后;太监和宫女此时都从屏风处转出来,乌泱泱地跪了一地,磕头捣蒜地叫他保重龙体。

  李太医此时也抖成了筛糠,仿佛完全忘了自己是太医,跟着下人跪下,一张嘴都是一些陛下保重龙体、切勿动怒的废话。

  “朕还没死!”祁成皇怒吼,目光渐渐从这群人头顶移向哭泣的太后,一点一点琢磨出了玄机,冷笑道:“是柰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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