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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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什么也不能吃苦, 干什么绝不能吃亏, 这是谢蕴的经验之谈。
上辈子, 谢蕴唯一一次做的亏本买卖, 就是去了华国中央基地研究所。
上了一次当, 亏了他一辈子, 不过,就算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也依然活得奢侈潇洒,偶尔还会扯扯后腿, 谢蕴表示,他就是喜欢看着那群人, 明明把他恨得牙痒痒,偏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人类生存的环境本就艰难,领导还在搞什么内斗, 真是闲的蛋疼。
谢蕴很坏心眼的想道,他死后,基地高层领导要头疼了, 不过,反正末世已经结束, 随便他们怎么斗, 正所谓, 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只要谢家没事,其余管他呢,他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
更何况,谢蕴相信,凭借自己留下的东西,谢家在新纪元的争锋中,肯定会获得一席之地,只要谢家能屹立不倒,父母身边有哥哥们孝顺,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来到恒武大6,虽然非他所愿,但他上辈子早已身死,再活一次是他赚了,只希望,父母别太为他伤心。
既来之,则安之,他现在也算是有孩子的人了,他会代替原主好好活下去,恒武大6本就是一个很神奇的世界,说不准什么时候,他还能找到回去的方向。
当然,目前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修为提升上去再说。
谢蕴收敛思绪,打开床头的暗格,取出里面的小匣子,这是原主为了成亲准备的私房,共有三百两银票,两颗灵珠,还有一些灵草和符咒。
看着少的可怜的家当,谢蕴有些牙疼,作为谢府少爷,原主也太不争气,竟然只有这么点钱财,这些家当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或许很多,但是对于修者来说,塞牙缝都不够,原主的钱财全部都便宜李月莲了。
想起李月莲,谢蕴立刻想起李家退婚的彩礼和赔偿,好像还放在他的便宜娘那,看样子,明日确实要去西院请安看看,要不然,等他三哥从学院回来,保管什么也不剩。
其实,现在剩余的也不多了。
傍晚,谢三爷醉醺醺来到西院正房:“白玉,白玉———”
“来了,来了,叫什么呢,也不怕旁人看了笑话。”
谢西京虎着脸:“谁敢笑话老子。”
白玉又气又恨,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混账,警惕地盯着谢三爷:“你这次又来干嘛,我可告诉你了,想要从我这拿好处,便宜那几个小娘养的,没门儿。”
谢西京瞪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孩子还不是你孩子,作为嫡母你养他们是应该的。”
“哼!”白玉冷笑,早在谢蕴出生后,谢三爷就没在正房里歇过,除非是有事找她,然而,每次找她肯定都没好事儿,要不是生了一对好儿女,她在这个家里哪还有地位。
白玉直接把谢蕴忽略了,在她心目中,女儿谢雪嫁得好,儿子谢蒴天赋好,这两个才是她的亲骨肉,至于谢蕴,除了给她丢人还会什么,她只恨不得从没生过他才好。
谢西京蛮不讲理:“给我八千两银票,还要五十灵珠。”
白玉惊叫:“八千两银票,五十灵珠,你做梦呢,前天才给了你二十颗,你还来要?”
谢西京道:“峥儿已经突破武者,正是需要灵珠的时候,你是嫡母,将来他有出息了,你的脸上也有光。”
白玉被他气笑了:“我自己有儿子,才不去沾他的光。”
谢西京很不高兴,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威胁道:“白玉,我谢家可没有苛待庶子的主母。”
“你———”白玉气得心口疼,眼泪刷地一下就掉了下来,美人垂泪,怎么看都美得惊人,只可惜,谢三爷身在百花丛中,早对她的眼泪免疫,冷冷道:“你有多少东西,我可是清清楚楚,你也别想着藏私,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白玉这次是真伤心了,哭道:“这是蕴儿的退婚彩礼,这次他险些都醒不过来,你怎能这么狠心。”
谢西京毫不在意,嗤笑道:“没见你过去看看他。”
白玉脸色黑成锅底,敢情这两口子都知道谢蕴醒了,却没一个人打算过去探望。
白玉一边垂泪一边说道:“蒴儿过几日放假回家,你把灵珠和钱财都拿去,让他怎么办,他现在已经是四星武者,灵珠消耗量大,还要购买药剂淬体,为了那么一个刚进阶的庶子,你把蒴儿置于何地,你让他心里怎么想?”
谢西京皱着眉头思索起来,他对白玉虽然不怎么在意,但是对于这个非常出色的儿子,却是很看重的,想了想道:“给我五千两银票,二十灵珠,这是底线,再少可不行。”
“你......”白玉咬了咬牙,气得胸口直喘气,二十灵珠等于两万两银票,再少她也舍不得啊。
谢西京沉着脸:“蒴儿从来都兄友弟恭,他对兄弟情同手足,可没你这么自私的娘。”
白玉气急了,恨恨地瞪了谢西京一眼:“好,我给。”
蒴儿正是关键时刻,可不能坏了名声,白玉擦了一把眼泪,回房去取东西,为了儿子的名声,她忍。
“早这样不就好了。”谢西京嘀咕了一句,心满意足地拿到银票和灵珠后,立刻转身走人,一边走他还一边想,这娘们就是欠收拾,非得他脾气才肯让步,果然娶妻要门当户对,长的漂亮有个屁用,实在太小家子气。
白玉扑上床上嚎嚎大哭,旁人都羡慕她嫁入武者世家,可她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另一头,谢蕴这会儿他还不知道,自己的退婚彩礼和赔偿,都快要被人瓜分完了,此时,他正盘膝坐在床上,满头都是大汗,像是正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情。
过了良久,谢蕴挫败的睁开眼,眉头紧紧锁成一团。
他现异能和内气之间,有着曲艺同工之妙,只不过,他的这具身体好像出了问题,无论内气还是异能,都没有办法在体内储存,身体像是长了漏洞一样,内息在体内运转一圈,十之八九消失得无影无踪,仅剩下一点进入丹田,少的就和没有一样,这也就难怪为什么原主的修为始终都升不上去,身体都长了筛子,那还怎么修炼。
他的异能也是一样,异能在体内运转一圈,只有一丝可以存入意识,按照这样的修炼度,猴年马月他才能进阶。
谢蕴眉头紧锁,干脆调动起精神力,一点一点查探体内的情况,每一个穴位,每一条经脉,包括每一个细胞都不放过,他在研究院的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收获,从来都没有人知道,他除了是木系变异异能者之外,还是一个等级非常高的精神力者,研究所对他而言没有秘密,所有的试验资料,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然,他也不会对基地高层那样厌恶。
身在末世,其实压根就没有干净的地方,要不是他的异能太罕见,重要到不可缺少,他是末世仅有的一个可以培育出任何植物的异能者,否则,他只怕早就被人挖了脑核。
谢蕴静下心来,将精神力凝聚成一根细丝,缓慢地探入体内。
接着,谢蕴暗骂了一句死胖子,原主的身体太肥,肉太多,查探所有细胞是一个很庞大的工程。
“咦?”
谢蕴心中一凝,很快现了不对劲,赶忙将精神力探过去,想要查看得更仔细一些,正在这时,突然,他的大脑传来一阵刺痛,精神力消耗一空。
“呼!”谢蕴重重吐了口气,疲惫地躺在床上,身体懒得一动也不想动,不过,他的心情还算不错,总算查探出一些眉目,这具身体的细胞很活跃,血肉似乎蕴含着一种能量,但是这具身体的经脉却很细,有几条经脉甚至严重堵塞,然而又没有完全被塞住,这种情况很怪异,谢蕴隐隐约约找到了答案,只是,想要知道具体情况,还得再查探几次才能确定。
谢蕴猜测,原主的内息并没有消失,而是融入到了血肉当中,原主长得那么胖,恐怕也是这个原因,内息本就是一种能量,原主经脉堵塞,内息无法全部纳入丹田,可是,内息又在体内无法消失,于是,天长日久之下,内息蕴含的能量变成了肥肉。
可以说,原主每一次修炼,都是在增加肥肉,同时也是在自找死路。
谢蕴十分纠结地现,他现在的这具身体,根本就是一个快要爆炸的气球,如果说,身体是一个容器,那么内息就填充容器的气体,当这个容器被填满,再也装不下东西的时候,身体也就会爆了。
当然,这些说的只是原主而已,现在身体的住人换成了他,肯定不会生这种事情。
谢蕴心里这样一想,对于霸占了原主的身体,变得更加理直气壮,现在的这种情况,原主就算没有死,恐怕也活不长,除非他不再修炼。
“七少爷,你可闯下大祸啦。”谢三急得直跺脚,连忙追着翠姑的身影奔跑过去。
“翠姑,您快别生气,这事老爷子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翠姑,都是七少爷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
“翠姑......”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谢蕴脸色铁青,眼里的怒火无法遏制,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他还从未被人如此打脸,翠姑竟敢毁了他的家————
谢蕴本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心里越恨,他的表情反而越是平静,这笔仇他是记下了。
谢蕴从未如此深刻的感受到,实力的重要,今日他若实力高强,翠姑岂敢肆意妄为,区区一个下人,仗着在云州待过几天,她竟敢......
然而,谢蕴还来不及多想,脸色立刻大变。
“啊......痛......”景然狼狈地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肚子,愤恨的双眼充满绝望,就连他遍布疤痕的脸颊此时都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起来:“谢蕴.....谢蕴......你在哪儿......”
这是景然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谢蕴却宁愿景然和从前一样无礼,至少那声音听起来很有活力,看见景然倒在药田旁边,下身还流出一滩鲜红的血迹,谢蕴怒火中烧,破口骂道:“你怎么跑出来了。”他在外面挡着翠姑,就是怕翠姑会找景然麻烦,结果这人到好,偏偏自己跑出来,现在被殃及池鱼。
谢蕴气得火冒三丈,行动度却非常快,连忙把景然抱起来,他头一次现,这人怀着孩子身体还是很轻很瘦,一点分量都没有。
“孩子,孩子......”景然拉着他的衣袖,泪水不断的往下掉,也不知是因为痛的,还是因为伤心。
谢蕴不敢耽误,连忙将异能输入他的体内,沉声道:“别抵抗。”
景然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会把孩子弄没了,他后悔了,他不应该出来的,他只是没有想到,区区一个侯府下人,一言不合,竟会毁了这座院子。
同时谢蕴也现了,药田周围散落的聚灵阵旁,多了另一个阵法残留的痕迹,心里稍稍一想,他就明白景然为何会出现这里。
“表......表哥,你快醒醒。”另一头谢安满脸尘土,浑身狼狈的从一片废墟中爬起来。
李琪比较倒霉,正巧站在翠姑攻击的正中央,若非翠姑只为泄恨,并没有针对谁,李琪怕是不死也得重伤。
谢安急得脸色白,谢蕴这会儿却顾不得分心,景然的情况十分危险,他的身体原本就差,经过这些日子调养,这才勉强保住了胎儿,今日被掌风波及,若非木系异能温和,本就带有极强的生命力,谢蕴只怕也无能为力。
过了好一阵子,景然呼吸逐渐平缓,腹部坠胀的感觉消失,身体的情况总算勉强稳定下来,景然紧紧捂住肚子,紧张道:“孩子没事吧。”
谢蕴神情疲惫,此时他早已大汗淋漓,身体也因为异能的消耗快要坚持不住,瞪了景然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暂时没事,你别乱折腾了,放轻松一点。”
景然闻言,松了口气,精神不再那么紧绷,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靠在谢蕴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谢蕴气得直咬牙,这人惹下烂摊子居然就这样睡了,然而,再生气他也只能憋着,总不能真把怀里沉睡的人给仍了,转头看向乱七八糟的院子,他感觉有些犯愁,这要怎么住人啊,谢蕴心里已然恨极,他对翠姑的恨意更深一层,此仇不报,他简直枉为男人。
“七弟,七弟。”谢荀急匆匆地赶来,看见院子里的情况,脸色变了变,接着,他一脸焦急地跑到谢蕴跟前,关切地问道:“七弟,弟夫没事吧。”
谢蕴面色苍白如纸,疲惫地摇了摇头,道:“暂时没事,四哥怎么过来了?”
谢荀道:“听说这里出事了,我过来看看,弟夫看起来不太好,你这院子今晚怕是不能住人,到我那边去吧,正好我那还有一些养胎药。”
“养胎药?”谢蕴惊疑不定,四哥还没成亲呢,怎么会有养胎药?
谢荀生怕他误会,连忙解释道:“我姐又怀了一胎,这是给她准备的,你别多想。”
谢蕴点了点头,就算四哥快有儿子了,他也不会多想,反正是别人家的事情,不过,今日这么大动静,四哥能来探望,这份情谊他领了。
谢蕴抱起景然,道:“烦劳四哥了。”
谢荀笑道:“这有什么,你我本是兄弟。”
谢荀见谢蕴抱着景然有些费力,连忙道:“要不,我让人......”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把话咽回去,景然毕竟是七弟的妻子,哪能让别人代劳。
谢蕴转头叫上谢安,疲惫道:“带上你表哥,我们走。”
几人一路无言,很快来到谢荀的院子,作为长房嫡子,他住的地方并非最好,然而,里面的布置却样样精致,房门外还有一个简单的防御阵法,防止别人擅闯。
谢蕴挑挑眉梢,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莫非大房才是藏得最深的人。
“七弟,我已经让人收拾出客房,今晚你带着弟夫将就一下。”
谢蕴点头,想了想,问道:“四哥可有灵珠,先借小弟几颗,过些日子再还你。”此时他十分后悔,不该把灵珠全给景然,自己若留下几颗,这会儿也好恢复异能,景然的身体还很虚弱,他不敢有丝毫放松,肚子里可还住着他的孩子。
谢荀洒然一笑:“说什么借不借的,一会儿我就让人给你送来,正巧前几日得了些便宜,便当是四哥送给你的。”
谢蕴点头,不再说话,这时若再客气就显得有些生分了。
谢荀对下人吩咐了几句,没过多久,便有人拿了一个盒子过来,里面装了一百灵珠,十万两银票,以及三瓶养胎药,还有一瓶回元剂。
谢蕴蹙了蹙,这份礼实在太厚了一些。
谢荀笑道:“七弟你也别客气,弟夫身子不好,需要用钱的地方多,反正这些也是白得的,你就安心收着吧。”
谢蕴稍一思索,不再拒绝,大不了日后还回来,此时他确实需要这几瓶药剂,心里同时也下定决心,等到这次的事情一过,他对这个世界的药剂,必须多进行研究,省得慌乱的时候,两眼一抹黑,原主虽然有不少藏书,但到底都是一些初学的基础知识,所谓学无止境,他不能总把眼光停留在前世。
谢荀见他把东西收下,满意地笑了起来,很体贴没有继续打扰他们,笑着道:“七弟,那你和弟夫先歇着,为兄明日再来探望,你......这次的事情恐怕不会善了,你要有心里准备。”
谢蕴点头,道:“多谢四哥提点,小弟铭记于心。”
谢荀不在意地笑了笑,随后便转身离开。
谢蕴拿起安胎药,先给景然喝下,感觉他的脉象平稳了一些,才又拿起回元剂一饮而尽,回元剂顾名思义,这是恢复元力的药剂,属于中品药剂,谢蕴感受了一下药剂的成份,估算了一下价格大约在三万两左右,四哥这次为了拉拢他,还真是下了血本。
不过,谢蕴心里也明白,哪怕明知四哥心存挑拨,这份情谊他也得领,况且四哥对他的关心并不作假,原主的记忆里,四哥也是整个谢家唯一没有嘲笑他的人,谢蕴对这种光明正大的谋算并不反感。
他只是没有想到,翠姑给谢荀的资源,竟比给他的还多,四哥话里已经透露,这是他之前白得的东西,除了翠姑带来的资源,谢蕴想不出四哥还得到过什么意外之财。
谢蕴心里有些郁闷,四哥确实挑拨成功,原主简直就是一个蠢货,白背了这些年的黑锅,其实认真想想,这也在情理之中,四哥毕竟是长房嫡子,身份非同一般,真把长房得罪狠了,谢家哪怕只是一个小家族,但至少谢雪也是一个有娘家的人,正如他那便宜爹的妾侍,有娘家的人便有了根本,底气上也充足一些,没娘家的便是无根浮萍,死了也没人知道,所以,哪怕娘家再差,只要有一个娘家,背后也算是有了依靠。
只可惜到底是内宅女人目光短浅,谢雪一边想拉扯娘家,一边又不想大房出头,但又不敢彻底得罪大房,弄得如今谢家的规矩乱七八糟,毫无上下尊卑,一个婢女也敢在谢府撒野。
原主......
谢蕴叹息,亏他刚刚重生的时候,还以为谢雪对原主有多好,实际上也不过如此,想当初他还觉得李家赔偿的一百灵珠很多,如今他却觉得,那是原主拥有的东西太少,见识太浅,真正拥有财富的人,谁不是掖着藏着,没见人家谢荀,眼也不眨便能拿出一百灵珠送人,这才是真正的有底气。
至于三哥,谢蕴嗤笑,他相信三哥肯定也收藏了不少东西,这事儿白玉只怕还被瞒在鼓里,要不然,白玉也不会绞尽脑汁算计原主的那点子财物,果然,一个一个都是人精,也只有原主这傻子才会那样老实,将自己的钱财公之于众,最后不仅被白玉哄了去,还要平白引起旁人的嫉恨。
谢蕴如今对谢家没了一点留恋,原本他还想借着谢家的庇护,等他彻底了解这个世界,站稳脚跟以后,再带着孩子出门游历,如今他却起了离开的心思,谢家也不见得多安全,再来几个人在他院子里搞一出,他可承受不起。
谢蕴心里对实力,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渴望,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依靠实力说话。
景然表情有些古怪,这家伙干嘛给自己灵珠,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虽然他确实需要灵珠布置阵法,但是谢蕴之前不是给了自己吗,景然心中腹诽,不过,他还是将灵珠收了起来,他和谢蕴是一个心思,不要白不要。
想起从前,景然同样心中感叹,何曾几时,几颗灵珠就让他高兴成这样。
景然怏怏不乐地回了房,谢蕴蹙了蹙眉,懒得搭理他,反正这人从来就喜怒无常。
第二天,谢蕴却没想到,他要娶妻的事情,竟然闹得沸沸扬扬,同时,他晋阶了,变好看了,他从一个可有可无的小透明,变成玉树临风贵公子的事情,也在府里传得人尽皆知。
“少爷、少爷,你要休妻另娶吗?”谢安吓得大惊失色。
谢蕴皱眉,不悦道:“没这回事儿。”
谢安道:“外面都已经传开了,翠姑要给你做媒呢。”
谢蕴心里有些烦躁,翠姑究竟怎么回事,昨天他就已经说清楚了。
景然知道消息后,面无表情了一整天,虽然,他的脸上本来就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谢蕴仍然知道,景然很不高兴。
谢蕴也不高兴,心里有些郁闷,他和景然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关系,除了孩子之外,可以说,他们没有任何联系,但是.......那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从何而来,他又没有答应翠姑。
谢蕴内心十分幽怨,他觉得景然给他脸色看。
景然心里却十分茫然,他知道自己和谢蕴是意外结合,有了孩子也是意外,冲喜成婚更是意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谢蕴对他从来都看不上眼,尽管他对谢蕴同样不满,但他从来没有深刻的感受到,如果没了谢蕴,没了这个男人在自己身边帮衬,自己又该怎么办。
他现在容颜尽毁,修为尽失,身体还不知哪一天才能恢复,谢蕴如果另娶他人......
景然一直都以为,日子会平静的过下去,直到他生下孩子,直到他身体恢复,然而,翠姑要给谢蕴做媒,却像是当头棒喝,砸在他的脑袋上,一时之间,他对自己的未来,竟变得有些迷茫。
还不等他考虑清楚,翠姑就找上门来。
今日谢府又摆了酒宴,还请了青石镇稍有名望的世家前来做客,主要原因其一是为了摆显,其二则是为了震慑,其三则是为了联络关系,同时也是告诉青石镇上的所有世家,谢家背后有人。
谢蕴对这样的酒宴不感兴趣,对翠姑更因为谣言的事情敬而远之,干脆就没过去,谁知天色已经黑了,翠姑却突然登门拜访,带着几个下人长驱直入。
“你这小子,就会躲懒,还得我亲自过来探望你。”
谢蕴还没说话呢,翠姑便先声夺人。
“你媳妇呢,叫出来给我看看,我谢家嫡子的媳妇,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要我说呀,还是你这小子行事不慎,怎么就被人算计了,多了一个庶长子,以后娶妻都困难。”
谢蕴心中不悦:“你怎么来了。”
翠姑瞪他一眼,故作亲昵地说道:“怎么,我还不能来,我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没想到,当年那一个小胖墩,居然也有英俊不凡的时候。”
谢蕴皱起眉头,淡淡道:“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哈哈。”翠姑笑道:“怎么?不经通传,我还不能来你这里?”
翠姑四下扫了一眼,点头道:“院子打理还不错,七少爷长大了,如今啊,再娶一个高贵体面的媳妇,你姐姐也就放心了,之前你修为不高,身体不好,我也不好意思给你说项,现在正有一门好亲事等着你,你看怎么样?难道你还真要窝在这穷乡僻壤一辈子?”
谢蕴不以为然,心里却有些狐疑,翠姑为何对他亲事这样热心,试探道:“这事儿你和姐姐说过了?”
翠姑道:“小姐肯定答应,你是她的亲弟弟,她不帮你帮谁?况且,我说的那家姑娘十分难得,家世好,天赋高,唯一只可惜就是样貌差了点,可是她再差,也比你屋里的那位强,娶了她,你就可以直接去云州,修炼资源也不用愁,还能和小姐互相照应,多好的事啊。”
谢蕴面不改色:“不劳翠姑操心,我有妻子,这样的好事儿,你还是留给三哥吧,正好他还没成亲。”
翠姑不悦:“你这孩子,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三哥天赋出众将来自有成就,但是你就不同了,虽然你已经晋阶武者,但你的天赋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去了云州便不同,小姐如今都已经是九星武士,差一点就可以晋阶武魂了。”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诱惑,翠姑越是这样说,谢蕴越觉得有猫腻,直言拒绝道:“不必,这样岂不是成了入赘,堂堂大好男儿,岂能上门吃软饭,这门亲事我高攀不起。”
翠姑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劝慰道:“哪里就是入赘了,难道你还想待在青石镇上一辈子,便当你出门历练,也要离家远行,不过是在别处娶妻而已,哪有入赘这么严重,没看许多世家子弟,就算娶了妻,也要带去大地方另谋展,你也说了堂堂男儿,难道你就不想出人头地。”
谢蕴嗤笑,且不说他本就不喜欢女人,就算喜欢,他对翠姑的话,半个字都不相信,他姐姐身在云州,翠姑就跑来和他说项,作为一个奴才居然能替主子拿主意,况且,谢蕴真心觉得,这门亲事肯定是配上三哥可惜了,配给别人翠姑又舍不得,正巧他的修为晋阶,样貌也还拿得出手,于是翠姑便把主意打在他头上,否则,昨日在正院大厅的时候,翠姑怎么不见提出来。
不过,真正令他生气的却是翠姑不经通传,长驱直入进他的院子,把他这主人置于何地,景然虽然会布置阵法,但却防不住修为高深的人,他现在开始有些庆幸,庆幸阵法还没来得及布置,否则,一准被翠姑捣毁,当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谢蕴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若出人头地,必是靠自己的本事,翠姑无需多言,这事我不答应。”
翠姑见他不听劝,神色冷了下来,淡淡笑道:“这事恐怕由不得你,我会跟老爷和夫人商议,这门亲事成了,对你姐姐也有好处,况且,娶了她你也不会吃亏,女方实力不差,家世又好,等你日后高人一等,便会知道我这是为了你好。”
谢蕴面色一沉,这次是真的怒了,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疾言厉色地说道:“我已经说过,我有妻子,不需要另娶他人,父母也休想拿主意,翠姑您请便,我这不留客。”
翠姑见他出言赶人,立即勃然大怒:“你那个妻子算什么,简直丢人现眼,你要让谢家成为笑柄吗?”
谢蕴冷笑:“这是谢家的事情,翠姑越俎代庖了。”
翠姑脸色数变,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气得浑身抖,身上的威压倾泻而下压在谢蕴身上。
“你放肆————”翠姑怒气横生,恨得眼都红了,眼神恨恨瞪着谢蕴,若非顾及他的血脉,这会儿她定要将这信口雌黄的小儿打趴下。
谢蕴闷哼一声,胸口血气翻滚,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果然,武者的修为还是太低,区区一个下人,都敢目中无人地重伤主子,谢蕴反唇相讥道:“本少爷乃实话实说,免得有些人忘了本份。”
没错,谢蕴刚刚的话意有所指,翠姑说他让谢家成为笑柄,他就说这是谢家的事情与翠姑无关,且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谢雪都已经是别家人了,更别提翠姑这位跟随谢雪的丫鬟。
此乃翠姑生平一大痛事,自从和小姐去了云州后,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她虽然是个下人,但是,她却是云州侯府的下人,无论在哪个府城,谁不给她几分颜面,区区一个黄口小儿,居然敢如此讽刺与她,简直岂有此理。
“好,好,好。”翠姑连说三个好字,这会儿可不是昨天高兴说的好,而是气急而怒:“七少爷翅膀硬了,涨本事了,觉得我是个下人,不配过问你的事,好,奴婢这就走,告诉你们谢老爷子,谢家若容不下奴婢,往后我就不来了。”
“轰!”地一声,谢蕴的院子塌了一半。
翠姑是四星武士,她的一击一下,威力何其强大,烟尘四散,草木纷飞,墙壁轰然倒塌,景然布置的聚灵阵,也在强烈的冲击下支离破碎。
再次站到谢蕴面前,谢安有些不一样了,言行举止之间多了一丝谨慎,少了一份随意,态度也变得恭敬起来:“少爷,这是剩下的银票,药材已经买回来了,你看放在哪里?”
谢蕴挑了挑眉,看样子谢府的消息传得很快,不过这样也好,他喜欢聪明人,谢安如果用得好,或许可以继续培养,淡淡道:“药材放我房里。”
“是。”谢安恭敬地应道,指挥送药的伙计直接把药材抬到左边墙角。
谢蕴数了数剩下的银票,还有三千七百两,接着他又检查了一遍药草,数量很多,除了种子之外,药材装了整整两箱。
谢蕴满意地点点头,谢安办事的效率不错,药材齐全,银票对数,没有中饱私囊,抽出七百两银票,谢蕴转头递给谢安:“拿去,其中一百两赏你了,剩下的伺候好少夫人。”
谢安喜出望外,声音都变得洪亮起来:“谢少爷。”
他还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赏钱,少爷以前虽然也很大方,但是,那个时候少爷没钱啊,少爷的银子,不是被夫人哄了去,就是讨好李月莲了,这次能得到一百两赏钱,他做梦都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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