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有钱人

电闪雷鸣，我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暴雨，阴沉的天似乎要吞噬整个世界，我站在树下，恐惧的看着小溪逐渐汇合成河流，最后变成洪流，我爬上了树，却看见一道闪电从我上方劈了下来。

        我惊醒起来，地上很凉，还好，我的银子都在。

        最初的兴奋劲过去，我又观摩了一下大胡子的收藏的武器，感觉其中一把剑寒光外漏，棱角分明，恩，这个可以带走。

        大胡子还是躺在那里，安详的似乎是睡着了一样。大胡子啊大胡子，你纵横一生，想不到就这样死在我这个小后生的手里吧，不，你还是死在了你自己的手上。要怪就怪你这辈子作孽太多，千万不要来找我，但愿你下辈子好好做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入土为安。我把你埋在外面的院子里，你和院子里其他的兄弟有什么问题可以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千万不要动不动就打架，打家还是要以理服人，你说对不对？

        埋完了大胡子，坐在地窖里休息了一会，看着满地的财物，怎么把这些值钱的玩意全部带走呢？

        白天，我对外宣称大胡子师傅有急事回老家了，暂时闭门歇业，要的急的铁器，可以退定金，然后赔送一把菜刀。然后去了绸缎庄，买了一匹上好的绸缎，又去了成衣铺，定做了一身衣服。衣服做好之后，以运煤渣的名义，将金银全部运到没人的地方，换上绸缎衣裳，雇了两个人，将箱子抬到了大义钱庄。

        “掌故的，”我底气十足的喊道。

        立马从柜台后面跑出来一个八字小胡子的老头，两只鼠眼里翻着精光。

        “公子可是来存银子的？”

        “废话，”然后指了指那个箱子。

        “公子这边请，小李子，上茶，上好茶。”

        我吹了一口热茶，慢慢嘬了一小口。

        “不知公子府上是？”

        我知道这家伙想套我话，立马色厉内荏的说道：“存不存，不存我上别家去，这点银子还啰里啰嗦。”

        “公子不要生气，小人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公子贵气逼人，忍不住多了几句嘴。”八字胡老头赔罪道。

        我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不说。心里想快点呀，快点呀。

        当银票拿到手之后，我终于松了口气。

        之后字画饰也换成了银票。

        穿着绫罗绸缎，揣着十七万三千四百二十二两银票，一种人上人的感觉油然而生。

        几天之后，我现，我突然变得跟大胡子一样了。做梦的时候，大胡子每天都会出现，笑着，看着我，然后，我决定离开。

        趁着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出了。我决定去找大胡子的女儿，因为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走了一夜之后，来到一个镇子，叫十八里铺。也许是因为赶集，镇子上人头攒动，我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叫了一叠牛肉，半只烧鸡，五个馒头，一壶酒。

        很久之前，我就觉得吃饭是一种享受，所以我吃的很慢。关于喝酒，只是道听途说模仿的结果，但是，酒真的不好喝，所以我又叫了一壶茶。我看着店小二忍者笑不断耸动的肩膀，小脸一红。

        吃完美美睡了一觉，感觉天黑还早，闲来无事就想出去逛逛。

        镇子上比我来刚来的时候已经清冷了很多，买了一串糖葫芦，一边吃一边看各种叫卖的玩意，好不惬意。

        走着走着，一个乞丐吸引了我，因为他好特别。

        别的乞丐都在吆喝，唯独他没有。

        我走到他的身边，摸了一下自己的袋子，往他面前的破碗里放了一颗碎银子。

        我在等谢谢大爷。

        等了一会，他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我想我是等不到了。

        我前脚刚走，就听见一声“这是我的东西。”

        乞丐冷冷的看着面前一个捏着我刚放在他碗里的碎银子的汉子，这个汉子一脸的阴鸷，一道疤从额头穿着眼部，一直到了下巴。后面着两个似是打手的人。我想，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地头蛇吧。

        身旁的碎碎念让我知道他的名字，洪爷。

        “你的，这上面可有你的名字？”洪爷笑起来真的很难看。

        “这是我的东西。”乞丐并不让步。

        “呦，还是个刺头，没看出来啊。”洪亮把银子放进了自己的银袋里，拍了拍手，“好了，你看，现在是我的了。”

        “还给我。”

        我真替这个乞丐着急，怎么这么轴啊。

        “你这种人我也见过，我很讨厌你这种人，但爷今天心情好，见你可怜，就免费送你一个东西”，洪亮一摆手，“教训。”

        乞丐一声不哼的挨着揍。

        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了，我走上前去，看着奄奄一息的乞丐，问道：“请你吃饭怎么样？”

        “爷，今天心情好，给你这个面子。”乞丐架子不小。

        其实我不怎么饿，但我喜欢看别人吃饭，他吃的很香，丝毫看不出来是个刚被胖揍的人。

        我看差不多了，跟他碰了一杯酒，“兄台尊姓大名？”

        “大名谈不上，叫我方潜。”

        “在下庄秋实，方兄做乞丐不久吧？”

        “你怎么知道。”

        “照兄台这个乞讨法，要是久了，怕是早就饿死了。”

        “怎么，你也做过乞丐？”方潜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只松鼠。

        “乞丐？流民都做过，啃过树皮，吃过观音土。”

        “那看你现在混的不错。”

        “哪里哪里，了一笔小财。”我心有点虚。

        “信不信我？”

        “从何谈起？”

        “若果信我，借我五百两，还你一千两。”

        “让我想一想”，心里飞快盘算着，“我借你十万两，亏了算我的，赚了我六你四怎么样？”

        方潜皱了皱眉头，“要是以前的我，会骂你不识抬举”，他喝了一杯酒，“但看在你请我吃饭的份上，我答应你。”

        “好，合作愉快。”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很喝到了客栈打烊，聊了很多。他家祖上一直是做生意的，因为是庶出，在家族一直受到大哥的排挤，才华露的越多，罪过越大。终于一次，被大哥诬陷吞了账上的银子，被家族赶了出来。本来想做点小生意，但不管在哪，都被大哥挤兑，并四处散布他贪墨公款的事，后来没人敢跟他做生意，就流落到了这个田地。

        生在大户人家也不一定是好事。

        第二日，我数了银票给他，他对我说以后去白帝城找他，如果打听不到他的名字，就当这些银子打了水漂。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叹道他这一去恐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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