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逃出生天

为的是一个年轻人，等他说话的的时候我才知道是个半大孩子。

        “不伤性命，留下身上的银两。”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是一群老弱病残的打劫团伙。出了领拿着一把生锈的刀，其他更小的孩子拿着锄头、木棒、竹耙，身上破破烂烂，一个老的像顾老头这么年纪，神情坚毅，拿着菜刀。

        这……

        “这怎么办啊，小庄子？”顾老头慌乱道。

        “乱拳打死老师傅，咱们还是投降吧。”

        我下了马车，作揖道：“各位绿林好汉，银子的事好说，千万不要动手。”说完就从怀里拿出了银票，然后将银袋子解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的递上了我所有的“财产”。

        年轻领仔细看了看银票和银子，其他的孩子止不住好奇心也想过来看看，被年轻领喝了回去。

        看起来他还满意。

        “你们是干什么的？”

        “好教好汉知道，这是我爹，”我指了指顾老头，“我们是陇西佃户，我爹给我许下的娃娃亲在落雁山，我爹看我年纪不小了，因此东拼西凑了些银子，此去正是前去迎亲。”我努力装出痛苦的模样。

        年轻领似乎正在端详，就突然听见一声“撒谎。”

        我回头一看，糟了，一个孩子把我的剑翻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年轻领似乎在等我解释。

        “好汉，这把剑是我家传之物，此次出来路途遥远，带把剑出来好防身。”我谎话张嘴就来。

        “家传之物？”年轻领一把抽出宝剑，隐隐听见龙吟之声，“好剑。”

        “你会武功？”他接着问道。

        “会一点。”

        “耍来看看。”

        我知道谎话说多了迟早要出事。

        耍还是不耍，耍什么？

        可是由不得我了，年轻领把手下一个孩子的木剑甩给了我。

        我回头看了看顾老头，他立马开始咳嗽。

        我想了想，想起了和顾老头一起看的那处戏。

        回忆了一下，差不多了，开始照猫画虎。

        我的动作很慢，可是越画越有感觉，情不自禁的，体内的力量全部注入了拿在手里的木剑，猛然往上一撩，感觉畅快淋漓。

        我似乎看见了一道气，朝前前方涌去。

        慢悠悠的耍完了。

        作了个收手式，“好汉，胡乱耍的，不要见笑。我和我爹可以走了吗？”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孩子说道：“剑是好剑，武功可着实不怎么样。”

        “见笑了，见笑了，”我也陪着他们笑了起来。

        “可以了，走吧。”年轻领大手一挥道。

        “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年轻领突然道。

        我刚坐上了车，被他问的一懵，我哪里知道这剑叫什么名字，剑不是用来杀人用的吗？

        “杀人剑。”

        他命两个孩子搬开了挡在路前的大树。

        “韦大哥，这树怎么断了，谁弄的？”

        不会是我弄的吧，难道是那道气？装傻要装到底，我决定不出声。

        年轻领查看了一下，几个人窃窃私语了一会，接着就搬开了大树。

        看着走远了，我终于送了一口气。

        “小庄子。”

        “什么事？”

        “你把身上的银子全部给了他们？”

        “是啊，怎么了？”

        “那我的车钱，你看，这……”

        “刚才差点命都没了，你还在惦记这个？”

        “这不是出来了嘛。”

        这时隐隐听见了呼喊声，转头一看，完了，他们追上来了。

        “顾老头，跑啊。”

        顾老头鞭子快的抽在马儿的身上，但因为道路颠簸，跑的并不快，我感觉自己都快被颠了下来。更糟的是，我眼看着车轱辘跑到了我的前面。

        我爬了起来，看见顾老头也趴在地上，“你没事吧，老头？”

        “我这把老骨头要交代在这了。”顾老头龇牙咧嘴地道。

        “解开绳套，”我喊道。

        顾老头和我一人一侧，解开了绳套，“上马，”扶着顾老头上了马，“坐稳了”，说完就开始牵着马狂奔。

        “小庄子，你快点啊。”

        “顾老头，你到我这年纪就知道这样跑起来多累。”

        “现在的少年人啊，就是缺乏锻炼。”

        “你能不能少说点话。”

        顾老头立马闭嘴不言。

        知道看不见追兵的身影，我们才停了下来。我快要断气了，我觉得。

        “给我点水，顾老头，”我沙哑着说道。

        “小庄子，钱的事，你想了没有。”

        “想了。”我脱下鞋子，从里面抽出了银票。因为运动太多，身上出了很多汗，包括脚丫子。银票也变得湿漉漉的，很自然的就拿到嘴边闻了闻。

        很酸爽。

        顾三车笑了起来。

        十天后，看着袅袅的炊烟，我们终于还是到了落雁山脚下，一个叫永定的村子。

        “好了，顾老头，你可以回去了，真是辛苦你了。这么大年纪了，以后不要跑这么远的地方了，还是老命重要啊。”

        “小庄子，你说的容易，家里要是有几万两银子，我也不愿意跑啊，太累了。”

        我抽出来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省着点花，咱们也算难兄难弟了。”

        “小庄子，你是个好人。”我看着顾老头的眼眶红了。

        “别，千万别叫我好人，好人不好命你不知道吗？”

        “小庄子，你保重。”

        “恩。”

        看着顾老头牵着马，突然想到了古道西风瘦马。

        进了村子，正好迎面走过来一位大娘。

        “大娘，有一户魏姓人家在很久之前收养过一个女孩子，你知道吗？”

        感觉大娘立马警惕了起来，“你是干什么的，你问这个干吗？”

        糟了，起了疑心了。

        “我是他的哥哥，我父亲去世以后让我务必找到我妹妹。”这个谎着实不错。

        “哦，我知道了，是魏秉勋一家，他们家之前收养过一个女孩子。但是大侄子，你呀，来晚了。”大娘叹了一口气。

        “我妹妹怎么了？”

        “你妹妹呀，早就去了。”

        “怎么回事？”

        “在她五六岁的时候，一个人在家门口玩，被山里的野兽给叼走了，家里人就找到了她的一只鞋子。大侄子，生死有命，你也别太伤心了。”

        就这样死了？大胡子唯一的牵挂就这样没了？

        不对，以大胡子的性格，这样的事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不可能在他走之前还信誓旦旦的托付于我。

        不是这个大娘撒谎，就是魏秉勋家的女儿并不是大胡子的女儿。

        “娘，菜都择完了。”一个姑娘从一户人家探头道。

        咦，似乎隐隐有大胡子的影子。

        上班如上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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