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银子

听到这个我并不意外，就是再夸张我也不意外。

        我喝了一杯酒，此时已经感觉略有酒意，其实我对复仇没有那么大的瘾头，但这个却不能对杨书生讲，因为我确定他会对我翻脸，我很确信。

        为了表现我对此事的态度，我味道：“那就没什么办法了吗？”

        “除非你自己也金刚不坏，但这个可能，几乎可以说没有可能。”

        “那怎么办？”我想的是没有可能最好。

        “我会想办法，直到我死了，或者说我们都死了。”杨书生口气很坚决，在死亡这件事情上，我一向都是退避三舍的。

        或者老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有人来了，”杨书生突然变得很警觉。

        我想如果不是来送银子的，那就应该是来讨债的。

        “在下丐帮帮主马如龙，有事向两位兄弟讨教。”说话的人声如洪钟。

        我刚要站起来，杨书生却制止了我。他走上前去，打开了门，说了句“请。”

        进来的第一个人一身粗布打扮，身材高大，颧骨突出，本来是个极潇洒的人，但他头上的眼罩让他这份潇洒多了几分故事。丐帮帮主马如龙是个独眼龙。第二人一身女子打扮，身段姣好，长得俊俏且熟悉，李潇潇。

        阴魂不散的李潇潇。

        我当真是跟这个小娘皮有缘啊。

        顺便望了一眼外面，密密麻麻的人，丐帮的人。

        哎，又有麻烦了。

        进来的两位没有客气，我更加没有客气，客人进屋至坐下，我都没有起身，只是抱拳一礼。

        我很想从李潇潇的眼神或者表情中看出什么来，结果是看出了冷漠。

        我心里小小的人情顿时就熄灭了。

        我想我知道他们的目的。果然，帮主马如龙开门见山就问我当日天虞分坛到底生了何事，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了马帮主，当然，在如何逃生上我撒了谎，说是因为躲在了水缸里才逃过一劫。

        后来我才现我忽略了一个细节，就是我的头。

        “听说那橙帮上至帮主下至帮众二十六人及我帮七人全都是阁下杀的？”马帮主尽管只有一个眼睛，却依然凌厉，瞪着杨书生。

        “小庄是个善良的人，”杨书生自顾自斟了一杯酒喝掉，“而且我们那么用力才活了下来，怎么会轻易让被人夺走性命。想杀他的人，便是恶人，既然是恶人，那就该杀。”

        我既震惊又感动，震惊的是杨书生已然是彻头彻尾的江湖人，感动的是他是为我杀人。

        “阁下可想过他们之中或有无辜之人，这些无辜之人也有父母妻儿？”马如龙已然怒极。

        “杨某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只有这个兄弟，他们在害我兄弟之前是否想过？在我看来，这世上哪有无辜之人，只有该死和等死两种人。”

        看着马上就要动手，我手心已经浸满了汗。

        “马帮主，请容我一言。”李潇潇终于在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了。

        马帮主点了点头，李潇潇转身向我，“庄兄，李家之物是否可以物归原主了。”

        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还给她，在这个时候？

        “李姑娘，你可知道我庄某为了你这李家之物连命都差点丢了，你现在让我还，是不是觉得太轻松了？”

        “你尽可以提条件。”

        李潇潇让我觉得陌生，以前我觉得是他个好姑娘，起码，并不坏。

        也许我从未了解过她。

        “我知道你李家财大气粗，可在庄某人看来，都比不得我的一条烂命。”我拿出了那串珠子，“给你，条件是两个，一，我不希望官府的人再来通缉我，二，别让我看见你，”我看了着马如龙，“还有他，还有外面的所有人。”

        “珠子我收下了，但马帮主的事，我决定不了，我还是会欠你一个人情，”李潇潇走到门口，“天大的人情。”

        我看着李潇潇从容的关上了门，然后一股磅礴之气涌来，我被震飞了起来。

        飞在空中的时候，桌椅碎裂，杨书生，马如龙，开始动手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真正的高手过招，与其说过招，不如说是厮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凛冽，让我遍体身寒。

        我没有插手，因为我觉得杨书生应该很厉害，乎我想象的厉害。

        也变得更残忍。

        他戳瞎了马如龙的另外一只眼睛，用一支筷子。

        筷子在滴血，马如龙满脸鲜血，看起来甚是恐怖。我很佩服江湖高人，便是从马如龙开始的。他摸索着走到了门口，“阁下说的马某不认同，今天是马某技不如人，如果阁下今天不杀我，有机会，我会杀了你。”

        “我等你。”杨书生不带任何感情。

        马如龙出去之后，便听见乱糟糟的的呼喊之声，我很怕会有第二波大战，但只听见马如龙说了一个走字，外面迅安静了下来。

        “我也要走了，小庄子。”

        “我身边已经没有亲人。”

        “终有一天，你会习惯的。”

        “你去哪里？”

        “如果我不死，会来找你。”

        杨书生再一次消失了，就好像他从未来过。

        而我，再次一无所有。

        我走出了客栈，正在感慨天下之大，何处是我庄某的容身之地的时候，客栈老板怯生生的说：“客官，吃饭和弄坏的桌子盏杯钱还没给呢。”

        我骂了一声娘，只知道逞凶斗狠，走之前也不知道结账，最关键的是，我也没银子啊。

        “老板，银子是没有的，我给你干一个月，你看能不能相抵。”

        老板叹了一口气，“最近老是干这种亏本买卖，看来我是离关门不远喽。”

        坚持是一件很难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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