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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白泽


此为防盗章  “两千年前,  在下与你有一面之缘。”阴差没有提那个人类魂魄,怕这个妖修问他,那个人类投胎转世成了谁。

        “两千年前……”符离想了很久,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阴差,  “你是那个冥府来的阴差?”

        阴差尴尬一笑,  当年他胆子确实很小:“在下栎胥,  一别多年竟能再相见,倒也是缘分。”他注意到符离身上穿的衣服,  这是……在人类世界当保安?

        符离见栎胥身上的衣服,与傍晚见到的那个阴差有所不同,了然道:“看来两千年过去,你升职了。”

        栎胥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根递给符离,  符离拒绝后,他把烟给自己点上:“我以为你跟那座山上的其他妖一样,被……”他看了眼不远处的庄卿,  把话咽了下去。

        他只去那座山上引了一次魂,一百年后他向其他阴差问起那座山的妖修们,  才知道他去渡魂的八十年后,  有几头青龙嬉于渭水,造成暴雨连连,那座山上的妖修们不忍人类受苦,  去找这几头龙求情,  哪知青龙大怒,  最后这些妖修死的死,伤的伤,连整座山都被夷为平地。他以为那个妖修也死了,没想到沧海桑田,这只妖还活着。

        符离垂下眼睑,提起往事语气并没有太多起伏:“那时候我睡着了。”

        栎胥恍然大悟,大概正是如此,这只妖才逃过了一次死劫。

        “嘭!”不远处出巨响,火光冲天。

        栎胥扔了烟,在脚底下狠狠一踩:“我该去干活了。”

        “等等。”符离叫住了他。

        栎胥心中一紧,难道对方要问他那个人类的事情?

        “不要乱扔垃圾。”符离指了指他脚边的烟头,又指了一下不远处的文明标语牌极垃圾桶。

        栎胥:……

        认命的低头捡起烟头,把它扔进几米远的垃圾桶里。

        “符小帅哥,你在跟谁说话?”前台姑娘见符离对着外面的空气说话,忍不住后背一凉,以为自己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灵异事件。几乎每个酒店,都会在内部流传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这种定律跟学校总是建在坟场、庙宇这种场所一样。

        “我的一个朋友。”符离目光落到庄卿身上,“他有点事找我。”

        在符离目光注视下,庄卿走近,出现在前台姑娘视线中。

        只一眼,前台姑娘就觉得自己是最近鬼怪故事听多了,哪有长得这么帅的精英鬼,她十分耿直的在美貌势力前低头。

        这时有人来办住房手续,前台姑娘就算垂涎帅哥的美貌,也要提前完成手里的工作。

        “庄先生请坐。”符离给庄卿接了一杯饮料,带他到公共休息区的沙上坐下。

        “今天有艺人在你们酒店死了?”庄卿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当时在现场没有”

        符离摇头:“我是新来的,除非客人需要,不然没有资格去贵宾间。”

        “我明白了。”庄卿站起身,向来不爱多管闲事的他,见符离穿着保安服腰背挺直的模样,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你就准备做个保安?”

        “不,我的理想是考上公务员。”符离见庄卿不喝饮料,干脆自己端起来喝了,“可惜还差点东西。”

        “差什么?”庄卿问。

        “大学文凭。”

        庄卿有种说不出话的憋屈感,想再问他一些事情时,符离已经去帮客人拿行李箱了。他转身走出酒店,举目远眺,看到几百米开外的地方出了连环车祸,阴差的锁魄链上,挂了长长的一串魂魄。

        现场一片混乱,警车、消防车、救护车来回穿梭,私家车纷纷让道到一旁,整个场面惨不忍睹。

        有救护车从他面前疾驰而过,他面无表情地的把手插在裤兜里,直到阴差带着魂魄们出现在他面前。夜风起,带起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庄先生?”栎胥见庄卿站在原地不动,以为他有事找自己,停下脚步问:“您有事找我?”

        庄卿见这些魂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自己的视线,“你们地府今天下午在缘月酒店渡魂时,可有异状?”

        “并未听说,缘月酒店的老板与修真界有关,一般人哪敢在酒店里做手段。”栎胥道,“那个明星不是个东西,他的生平作恶资料攒了一大堆,只怕要在地府服苦役几百年。前生不积福,今生不修德,下辈子不知道能投什么胎。”

        “老大!”楚余开着车过来,见到栎胥,笑道:“哟,阴差长大人,今天怎么是你亲自出来渡魂?”

        “同事忙不过来,我就帮着跑一跑。”栎胥知道两人有事要办,很识趣道,“我先走一步,二位请随意。”

        等栎胥离开,楚余朝庄卿摇了摇头。

        庄卿坐进车里,偏头看着不远处的高楼,灯光招牌很闪亮,老远都能看到“缘月酒店”四个字。

        “我在缘月酒店转了一圈,没有察觉到半点煞气。刚才我跟王翰联系过了,他说这家酒店名下的员工,只有一个是妖类,好像叫……”

        “符离。”庄卿开口,他念出这两个字,语气陌生又僵硬,仿佛在说路边一块石头,又或是一朵不起眼的小花,“我刚才已经见过他了。”

        楚余对妖气、煞气十分敏感,别人察觉不到的气息,他都能很轻易的捕捉到。要不是他原型是鱼而不是狗,他一定能去警队当警犬混饭吃。他在酒店附近都察觉不到什么东西,那只能说明是他们掐算错误,6任家的死亡与他人无关。

        “这事不必再查,以自然死亡结案。”庄卿眼睛一闭,“回家。”

        庄卿名下有一套十分奢华的别墅,装修风格更是金碧辉煌,但凡去他家看过的人,都要被屋子里的摆设惊呆。各种闪亮的宝石、珊瑚、珍珠等物,就连最夸张的豪门电视剧都不好意思这么拍,怕被人骂浮夸。

        巨大的天然水晶灯挂在客厅里,每个角度折射出来的光芒,都在表达一个含义。

        它贵,它很贵。

        窗帘上的装饰珠,全是拇指大小的紫色珍珠,夜风一起,它们便轻轻晃动。

        楚余被各种宝石的光芒闪得眼睛疼,他把手里拎着的水果往桌上一放,“老大,我回去了。”

        “嗯。”庄卿点头答应,他没有留其他人住自己家里的习惯。

        楚余忙不迭地出了门,坐上一辆出租车,过了一会儿,他察觉到车前进的方向不对:“师傅,你开的线路好像有些问题。”

        “没问题。”出租车司机轻笑出声,“月黑风高,正适合杀鱼。”

        见楚余试图逃跑,司机笑容僵硬道,“这辆车是我特意为你打造的,可以隔开妖气鬼气,当然也能囚住妖类。你这只自诩灵感出众的鱼妖,用它陪葬倒也合适。”

        “你是画皮鬼?”楚余手心渗出了冷汗。

        前段时间,他现一只画皮鬼装作普通人诈骗,他带着队友去拘捕,那只画皮鬼想要逃走,最后被老大引雷劈死,这个画皮鬼是来帮她报仇的?

        他虽然灵感出众,但战斗力还比不上一只鹅,这下要玩完。

        出租车急飞驰,画皮鬼已经揭下他脸上那层虚假的皮肉,露出森森白骨。

        楚余有些绝望的想,这一幕如果被监控头拍下来,他们该怎么让人相信,司机不是骷髅,只是在恶作剧?不对,他命都快保不住了,谁还管这点事?

        他绝望地看向窗外,想要再看一眼这个世界,只看到硕大的“缘月酒店”四个广告牌。

        他讨厌广告。

        深夜的路上,车不多人更少,当有人站在路边坚持招手拦车,并且无惧司机是骷髅模样时,气氛就变得诡异起来。

        画皮鬼停下车,让这个胆大包天的人上了车。

        “你们白骨精晚上还要开出租车赚钱?”符离坐上副驾驶,给自己系好安全带,“讨生活可真不容易。”

        画皮鬼:……

        楚余:好绝望。

        赵三祥很会来事,这家工地上的活儿做完没多久,就拿到了工钱,转头又包了个新活儿,跟着他一起干活儿的兄弟们都心甘情愿叫他一声赵哥。

        自从符离救了老张儿子的事情在工地上传遍以后,符离与这些老工人都熟悉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以讹传讹,还是这些人跟老张一样有口音问题,现在整个工地上都叫他小胡。好在符离也不在意这些东西,小符、小胡或是小花都没差别。

        这天中午,符离正在喝张鹏送来的猪蹄汤,听到外面响起了警笛声,他好奇地推开棚房的帘子,见其他人都在往外跑,扯着嗓子问了一句:“你们去哪儿?”

        “前面工地上有人要自杀,你要不要去看看?”回答符离的男人姓陈,快四十岁了也没娶老婆,被大家称为陈老光,他也不介意,别人这么叫他也就乐呵呵应了,在工地上人缘还不错。

        符离正好闲得无聊,见其他人都要去凑热闹,觉得自己做事要合群一点。

        “行,一块儿看看去。”

        烂尾楼上,一个穿着花衬衫,黑布宽松裤的中年妇人坐在顶楼边缘上,杂草丛生的地上,挤满了人。

        接警赶来的彭航拉了拉身上被汗湿的警服,转身吩咐其他人准备充气垫。这个废弃工地上的崎岖不平,有些草长得比人还高,救援车进不来,救援设备全靠人给抬进来。

        “大姐,您看天这么热,有什么话下来好好说。俗话说,有困难找警察,只要您下来,我们一定帮你好好办。”彭航朝其他部门的同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悄悄潜进楼里。

        中年妇女情绪很不稳定,她一边哭一边跟彭航说对不起,说她也不想麻烦大家的,可她实在没有法子了。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她身子不断往前倾,一不小心就会从楼上摔下来。

        原来这个妇女的男人前两年病死了,家里又有小孩要读书,她没有一技之长,只能来工地上把自己当男人用,谁知道干了大半年,包工头卷着钱跑了。现在她孩子病重,医院开始催她叫医药费,四处求人找人也没凑够钱,她实在没有办法,活不下去了。

        这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看起来黑瘦干瘪,整个人像是被吸光水分的腌萝卜,哭声又凄又厉,哭得彭航心里有些毛。他抹了把脸上的汗,低声跟同事骂道,“现在的资本家真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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