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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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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丫头吃了确实见了效,之前许多大夫看了可都不顶用。”水靖有些纳闷。

        “富贵人家治病与穷苦人家治病不同,穷苦人家花几个铜板就能看好的病,  富贵人家耗费成千上万两也不见得有效。”万离慢悠悠解释道,“尤其是给小孩子看病,  是药三分毒,小孩子身体受不住太猛烈的药效,  这就需要适当的减少药量。大多富贵人家,  爱子如命,  若是小公子或小姐吃了药以后受不住引了别的病症,  这治病的大夫当其冲,  就成为了众人泄愤的对象。因此这些大夫为了自保,  尽量都使用些温和的药物。而温和的太过,这药效就会减低。”

        水靖点点头,  深有体会。民间的大夫如此,  宫里的太医更是个个都是人精。后宫妃子和各王公大臣府里女眷们的手段层出不穷,  只有你想不到,  没有她们做不到的。太医也自然而然的练就了视而不见、掩耳盗铃、明哲保身、睁眼说瞎话等一身本事。

        “不是还有一包药引子吗,  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效用?”事关癞头和尚,文东延很难不多想。

        万离笑道:“若这药真的有神奇功效,  那薛姑娘吃了后就应该是药到病除,  而不是每到病时就吃一颗。治标不治本,  这功效就犹如冰糖梨水一般,  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水靖和文东延恍然:有道理。

        万离又道:“这冷香丸,幸运些也要一二年才能配齐,不幸的话十年都未必碰的全。而且这还是个极耗功夫的活,没有极大的人力、物力还有财力,是不可能完成的。这薛家,倒真是个富裕的。”

        文东延用鹅毛扇轻拍两下额头,问道:“主子,若是两位姑娘相同的病症,一个喝冰糖梨水,一个吃冷香丸,您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她们两人根本就不在同一档次上。便是人参燕窝都比不上这冷香丸。要知道,人参燕窝用银子就可以买的到,但冷香丸,却是花再多的银子也买不来的。

        水靖有些明白文东延的意思了。

        因为太穆皇后同太/祖一起打江山的缘故,本朝对女子不似前朝那般苛刻。除了走亲访友外,女子也被允许参加一些宴会,或是在家仆的陪伴下与姐妹游船赏花,而不是养在深闺里无人识。

        其中的一些宴会,还会弄些才艺比拼来评出最优秀的人,无论主人家是给些奖励还是称赞,都是一种荣耀,这就变相的将名气宣传了出去。

        女子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人。虽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在同等门第的条件下,就要从相貌、品德、才情等开始相看。这个姑娘做的诗曾得过魁,那个姑娘的画曾被谁谁夸赞过……各家太太因为对她们留下了好印象,所以在相看儿媳妇的时候,先想到的就会是她们。

        又如同后宫里的妃子,比较有特色的那一个,才能吸引到皇帝的注意力;没有特色的,只能在后宫孤独终老。

        金陵薛家是很有钱,俗语中的‘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形容的就是薛家。而且薛家也不是普通的皇商,是紫薇舍人薛公之后。但即便有这些个名号,薛宝钗还是挣脱不了商人之女给她带来的限制。

        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古时候甚至有商人是贱籍,与良籍的士农工是不能通婚的律法。本朝虽然没有这条律法,但很多习俗却都流传了下来。小门小户或是没有根基的官家可能不介意,但稍微有些底蕴的高门大户或是书香门第,都不愿意与商人通婚。许多新兴的贵族也是如此,他们甚至对商人更是退避三尺,就怕被人说是不懂规矩的暴户。

        薛宝钗商人之女的身份,就限制了她没有办法嫁入讲究门第的高门大户,除非是与薛家并称为四大家族的贾史王家。

        当然,也可参加诗会之类的宴会博些好名声,以期望各家太太忘记她商人之女的身份。但即便薛宝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比旁人技高一筹,都不可能拔得头筹。商人之女总归是不能赢过官家之女的,这几乎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薛宝钗想要改变现状,最好的办法就是父辈或兄弟走上科举之路。哪怕家里出个秀才,都能改变她现在的处境,嫁个好人家。

        这冷香丸倒也是个办法。只制作过程就令人侧目,又有个海外仙方儿的名号,一下就将薛宝钗衬的与众不同起来。那满身的铜臭味也不见了,倒平添几分仙气来。

        要知道,什么东西与‘神仙’搭上了关系,都会令人心生敬畏与向往。说句大不敬的话,每朝的开国皇帝都会说自己有什么奇遇或是他娘在怀他的时候梦到了龙,不过就是种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至于是不是真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是吧……”水靖神色有些古怪,“你的意思是癞头和尚送她冷香丸是为了让她找一桩好婚事?那时候薛家丫头才几岁?”

        文东延缓缓开口道:“有件事属下还没来得及回禀主子。那癞头和尚还给了薛家姑娘一块金锁,正反面各刻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恰好与贾宝玉那块通灵宝玉上的‘莫失莫忘,仙寿恒昌’相应。自古以来可就有金玉良缘一说。”

        “所以说……癞头和尚做了这些事,就是为了给贾宝玉和薛家丫头拉郎配?”

        “东延兄。”林如海起身,抱拳还礼,“一别十几年,东延兄风采依旧,我却已经形如枯木了。”

        “如海兄说笑了。你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劳心劳力,我只不过是一介布衣平日里闲云野鹤罢了,哪里比得上你?”

        林如海苦笑。

        文东延虽然是平民布衣,却比他这个兰台寺大夫、巡盐御史有分量的多。想当初文东延在大殿之上公然拒官,令太上皇大为震怒。虽然太上皇没有取消文东延的状元之名,却颁下旨意永不录取。他着实为文东延感到可惜,而且十分疑惑他既然不想要做官却又为何要考取功名。不过也多亏了文东延的拒官,他才能受到太上皇的大力培养。而当文东延投入到水靖门下以后,太上皇更像赌气一般,将他和那届的榜眼送上了高位。要知道每隔三年都会出现状元榜眼探花,却不是人人都能上位成为高官。

        包括他在内的一众同窗无不同情怜悯文东延,只是当时谁也没想到,文东延会成为许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真是世事无常啊!

        林如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稳下心神,问道:“东延兄,那叫刘金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听说刘嬷嬷有这么一个干儿子,会不会是有人冒充的?”

        “刘金确实是刘嬷嬷的干儿子无疑。只是他先前一直居住在京城,直到一年多前,也就是先夫人离世后才来的扬州。”文东延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水靖,见水靖点头,才从袖子里拿出几张纸递给林如海,“具体的,你看了便知。”

        那些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字,林如海起初一脸的困惑,然后脸色越来越黑,胸口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身子颤抖的十分厉害。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文东延的眼睛尽是猩红,“这纸上写的都是真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

        文东延叹口气,“千真万确。他们的手段并不高明,而且漏洞百出,只要细查就能查出來。”

        林如海手中的纸被紧攥的变了形,他一把推开文东延,如疾风电闪般冲到贾赦跟前,怒吼道:“我们林家有哪里对不起你们贾家,你们竟然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害我们!?”

        贾赦被吼的耳朵震,不过他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即拍着桌子吼了回去,“你有病啊!冲我什么火!”

        “你自己看!”林如海把那几张纸甩在贾赦的脸上,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我林如海自问对你们贾家不薄,可你们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们在我后院安插人,把消息传递给修国公府和甄家就算了,竟然还故意给我和敏儿吃体弱的药物,害的玉儿和墨儿一出生就先天不足。墨儿死的时候才三岁啊!”他一把抓住贾赦的前襟,“墨儿难道不是你们贾家的外孙吗!敏儿难道不是你们贾家的女儿吗?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贾赦总算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冷笑一声,使劲一甩,林如海被他推的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支手撑着桌子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怒吗?恨吗?可惜你找错人了。你要找的人在京城呢!我可不会白白的背这个黑锅。”

        “找错人?”林如海满眼都是不相信,“你是荣国府的当家人,这些人可都是你的奴才!”

        贾赦冷笑,“现在倒想起我是荣国府的主人了,平日里怎么没瞧见你们把我这个荣国府的主子放在眼里?你们可真是好样的,有什么好事先想着二房,出事了就算在我的头上。我还想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呢,搞得这辈子爹不疼娘不亲的,外加一群在背后使劲害我的亲戚。”

        “没有你的事,难道贾琏不是你的儿子?”

        贾赦一惊,不明白这事怎么和贾琏扯上关系了。他赶忙看向文东延,问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和链哥儿有什么关系?还有老太太一向疼爱敏妹,她怎么会狠的下心害她?”

        “贾老太太估计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吧。”文东延感慨道,“当年忠义亲王的太子地位岌岌可危,太上皇又喜欢继后所出的三皇子与甄贵妃所出七皇子,四王八公全都卷进了夺嫡的漩涡,只是阵营不同深浅不同罢了。但荣国府自老国公去世以后,子孙皆不成器,想争从龙之功也没有门路,最后只得从林家着手。而如海兄那些年因为保持中立早就已经惹了皇子们的厌恶,只是如海兄为人谨慎,他们无从下手而已。直到贾老太太把林家的消息偷偷递给了他们,他们才找到机会暗中下药。后来太上皇退位新皇登基,药是停了,但林夫人的身子却已经毁了,如海兄因为是男人,情况要好一些。后来林夫人去世,琏二爷来扬州以后将一封信交给了林夫人的陪房。那些陪房就是按照上面的吩咐冒用如海兄的名义在外面为非作歹,不过都是做些侵占农田和强抢他人财物的事情。我们遇到的那个农户,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按理说人流量这么大,这个算命先生的生意应该很好才是。但奇怪的是,他的算命摊子前空无一人,在周围进行的如火如荼的买卖的对比下,更加显的惨不忍睹。有不知情的人想要算上一卦,不管准不准,能和这么好看的人近距离的交流一番,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只是当看到他身旁算命幡上的字的时候,也只能驻足不前、遗憾而去。

        这也是这位算命先生与一般算命先生不同的地方。一般算命先生的幡子上都写着“问卜算卦”“x半仙”“神机妙算”之类的,但他的算命幡上却写着“每卦十两爱算不算”几个大字,端的是牛气十足。

        只是县城里多是务农的穷苦人家,十两,抵得上他们家里一年的开销,即使家里稍稍有些富裕的,也不愿意把这钱用在算命上。因此一连几日,也无人知道这个算命先生姓氏名谁、看相算命的本事准不准。

        这一日,眼瞅着日落西山,这个算命先生又要落入“没有开张”的窘迫境地,此时从街口却走来一群虎背熊腰满脸凶相的大汉,不大的眼睛里隐隐泛着凶光,而他们的腰间,全都配有一把黑鞘钢刀。

        周围的小商贩们一看到他们全都瑟缩起了身子,低着头不敢言语。出来买东西的百姓也都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迈着小碎步快朝着相反方向离去,唯恐碰到这群凶神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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