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消息的扩散

　　“哦？”何南来了兴致：“送花人是谁？”

　　“我估计就是个不要命的愣头青。白纸扇大人也是他能追求的？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说到这个，刘宏哼了一声：“总之，花都是通过花店的小伙子给送的。买花人都是乔装打扮的，他不知道长什么样……白纸扇让他再看到那个人就把他扣住，然后交给心魔帮的人，她要去和这小伙子好好单独聊聊……似乎是听到白纸扇大人因此发火的传闻了吧，回音才会选择用这种手段引她出来。”

　　“原来是这样……”何南听了，理解地点了点头：“那确实说得通。”

　　白纸扇都说了要单独“聊聊”，那么用电话谎称又有花来，她就很可能会孤身前去会面。

　　这样一来护卫便被支开了。

　　“……你确定这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何南如此问向刘宏：“整个中国城都知道了？不至于吧……是否还限制在一定范围内？”

　　“至少帮内基本都知道了吧。这类八卦虽然严格来说不让传，但大家都喜欢听。一来二去，扩散速度就超乎想象……”

　　“……那恐怕就不止帮内人知道了。范围太大了点。”何南摇了摇头：“每个帮派总有那么几位大嘴巴的，明知道不该扩散的消息，就偏是忍不住，非要拉几个好朋友，然后开始‘我跟你说个秘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的剧本……这没搞到电视台都知道就算不错了。”

　　“得了吧，电视台就算知道了也多半不敢播。”雪莉在一旁轻声发出了吐槽：“别看他们敢调侃这个调侃那个，貌似什么都不怕的样子……实际上黑帮核心成员的小道消息他们一个都不敢传。否则某人可能就要掉脑袋了。”

　　“掉自己的脑袋可能不至于……”何南忍不住这样接了句话：“不过被窝里多出个被砍掉的马头还是十分有可能的。”

　　“呵，《教父》是吗……我也很喜欢那部电影。”刘宏接住了这个梗，同时语气也有些苦涩：“有时候还真羡慕那里面的黑帮要面对的问题虽然复杂，却时常比较单纯。可我们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帮派想发展下去，就要面临一场接一场的硬仗。压力也来自方方面面……比如那该死的蜘蛛侠。”

　　“……毕竟立场不同。”何南难以评价，只得如此说道。

　　蜘蛛侠和底片先生有些过节。

　　时常也会阻挠心魔帮的行动。

　　是心魔帮在超级英雄方面的主要敌人。

　　当然，心魔帮作为安分守己的帮派，最大的敌人永远都是把马丁·李变成这样、铁锤头领导的magiia帮。

　　几乎每次心魔帮要和死敌血战，蜘蛛侠都会出来阻止他们战斗，并将双方纷纷打倒。

　　如此一来心魔帮当然对蜘蛛侠无比痛恨，可也从来不会主动追杀他。

　　只不过，不准他踏入心魔帮的地盘，否则就会对其发动攻击。

　　他们还是认可蜘蛛侠的人品的，也觉得需要他来打击其它帮派的气焰，所以尽可能不想杀他，只是想让他滚蛋，不准再成天当搅屎棍掺和心魔帮的复仇行动。

　　他们认为中国城区域不需要小蜘蛛的保护，有心魔帮就够了。就像地狱厨房的捍卫者联盟平时也不准蜘蛛侠这种到处巡逻的超级英雄随便插手他们的事一样。那片归他们罩。

　　比较尴尬的一点就是，底片先生和蜘蛛侠战斗的次数算是纽约反派里比较多的了。

　　可他们几乎都只能打平手。

　　战斗往往没有结果。

　　原因就是蜘蛛侠没法碰底片先生。

　　一接触底片先生的身体，蜘蛛侠便会被负极力量侵蚀，从而在一段时间内变得暴躁狂怒，性情大边。

　　这种情况下战斗通常自动结束了。他会失去和底片先生继续战斗的信念并被幻觉缠身。

　　总之，所有帮派都不喜欢蜘蛛侠。

　　心魔帮因为和锤头帮强烈的敌对意识，属于特别不喜欢蜘蛛侠的那类。

　　但和金并那种特别不喜欢所以想弄死他还不同，心魔帮就是不想看见他。

　　如果他滚得远远的不要来打扰他们，那心魔帮还是乐意当他的“好邻居”的。

　　反倒是弗兰克和月光骑士这批反英雄不怎么找心魔帮麻烦。

　　大概在某种程度上心有灵犀一点通。

　　存在诡异的“惺惺相惜感”。

　　可黑帮毕竟是黑帮。

　　不可能与反英雄真正理解，也不存在什么能完全相同的价值观。

　　他们只是保持着微妙的“井水不犯河水”感。

　　只要不出中国城，就不会与他们发生冲突。

　　“哎……这个案子还真是不好破。”何南感到为难：“你们这线索太少了点……恐怕要询问相当多的人来找突破口了，就这都不一定能有多少有用的证词。”

　　“没关系，二位尽力就好。”刘宏表示理解：“那么，两位是愿意接受这个案子的委托了吗？要多少钱尽管开价。”

　　“现在还没法定价，等明天我们先看看再说吧。”

　　“好。”刘宏点点头，紧接着给他们写了张单子，盖上章：“拿去。要问话就给他们看这个，每个人都会配合。如果有不从，打我电话便是。”

　　“行……但我再次强调一遍啊。”何南接过单子，又看了看现场照片，转头望向刘宏：“我还以为现场很特别，比如有某种神秘掉落物和记号等等。但现在看来十分普通啊……而且各种目击记录也都不存在，可能是回音的人选你们也没有。那我们能发挥的作用恐怕不会太大。这个得提前说好了，不要抱太多希望。所以我们今天完全没承诺找出凶手，甚至没答应接案子……”

　　“我明白。”刘宏笑了笑：“怎么，这么担心被我们讹诈？我们可是很讲道理的，不会因为你破不了案就为难你。”

　　“不是不相信你们，只是总有那么些委托人比较坑，为了避免被坑我肯定要提前说一遍嘛，这就像很多商品莫名其妙的免责条款一样，看着好像写了毫无意义，实际上都是血泪教训。”何南这样说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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