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得到一只漩涡鸣人

橘黄色头发的小孩被一群四五岁的小孩围在一起，不时有人推搡着他。

        鸣人站在角落，被推搡的紧紧靠在墙壁上，湛蓝的双眼中是慌乱和麻木，他不停的喃喃“不是我，不是我”

        哪些小孩手里拿着石子，指着他

        “妖狐，都是因为你我父亲才死了！”

        “坏人，你怎么不去死？”

        “打他，我们要报仇！”

        “我打中了！！！耶~”

        坚硬的石子啪的砸在鸣人的额头处，带来一阵剧痛，他下意识的躲避，嘴唇紧紧的抿着，他不再开口，然后更多的石子就朝他砸了过来。

        一颗一颗的，连带着疼痛和血腥。

        鸣人颤抖着身子等着更多的石子，他无法反抗、不敢反抗或者是不想反抗。

        他们说他是妖狐，他们说他是坏人，他不懂，但是他想，也许他就是个坏人吧，不然他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他没有爸爸妈妈、没有早饭、没有朋友，没人会对他笑。

        恍惚间鸣人感觉肚子火烧一样的疼痛减轻了，不也许是疼痛被分散了，所以就不痛了。

        他饿了，有点想吃之前他捡到的一个白白的糕点，很好吃，那是他跟在他们身后捡到的，偷偷的，没有被他们发现。

        就在他以为这疼痛将绵延不绝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堪称严厉的质问，而那石子下一刻竟然销声匿迹了，连带着哪些刺耳的辱骂也消失不见。

        鸣人下意识的放下手臂转身

        一个穿着蓝色高领长袖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他脊背挺直，柔软的黑发贴在白皙的后颈，他站在他的身前，呈保护的姿态。

        原本围着他的人像是害怕的样子四散而逃，手中的石子噼里啪啦的落下，鸣人听见他们说：

        “宇智波家的啊快走！”

        “打不过他们！”

        “该死的宇智波，和妖狐一伙！”

        宇智波吗？

        鸣人看着和他差不多大的人转过身来，一张白皙的精致的脸庞上明明没有太大的表情，但是鸣人就是觉得他不开心了。他的眼睛很好看，就像是每天晚上他睡不着的时候看见的夜空，永恒的，持久的，每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就会看见它悄无声息的陪伴着他。

        身体上的疼痛在他的注视下仿佛无影无踪。

        “你还好吗？”

        隼望着那个别扭的抱着自己胳膊的孩子，一双湛蓝的眼眸上面雾气沉沉，于是他伸出手抚了抚他的额头，堪称温柔的帮他擦掉了流淌下来的鲜血。

        他橘黄色的衣衫破烂，上面的脏污很多，一看就是没有被人好好照顾的。

        也是，如果被人好好照顾的话，还会被人如此欺凌。

        隼的眸子暗了暗，脑中不经想起被叫做玖辛奈的女人，她如果看着自己如此期待的爱着的孩子被如此对待，会有什么表情呢？

        大概是怨的吧？

        隼不在意的想着，看着男孩像是吃痛一样的缩了缩脑袋，他就顺势的放下了手，嘴角勾起一抹笑，重复了一遍问题

        “还好吗？”

        第一次有人对他温柔的笑

        鸣人愣愣的摇头，有些紧张的攥着手里的钱币。

        隼注意到了，但是他没有问，他轻轻点了点他的手臂温和地询问道：“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

        “不不用了，我会自己好的。”鸣人低头看着自己手腕手臂上的伤口，磕磕绊绊的重复：“不用管它。”

        确实，就在他们说了着几句话的时间，哪些细小的剐蹭和划痕都已经渐渐消失，只有干涸的鲜血，留在上面彰显着存在感。

        像是拒绝了隼的好意而不好意思，又像是鸣人意识到了什么，他面上带着忐忑

        “谢谢你，不过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我我是妖狐，我会害人的。”

        第一次有人关心他。

        鸣人天空一样的湛蓝的双眼定定的瞧着隼，甚至还真的朝后退了一步。

        隼看着他有些摇晃的身子，瘦瘦小小的裹在不合身的衣服里，他望着他，他在提醒他，他是妖狐，如果跟他来往的话，他会和他一样被欺负，所以，远离他吧，哪怕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

        他对这个主角印象不多，只有【百折不挠的恶作剧】、【嘴炮】、【乐天】、【吊车尾】以及【主角】。

        真的很少，所以他其实不喜欢他的。

        隼笑容不变，他回头瞥了一眼站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卡卡西，对着鸣人有些骄傲地说：“我可是宇智波，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我实力很强的。”

        鸣人茫然的望着他，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否定让他远离自己的意思？

        “要不要去吃饭，我饿了，一起吧。”

        “你想吃什么？拉面还是糯米丸子？算了，先去看看再说吧”

        没有等鸣人回话，隼直接拉着他朝着外面走去。

        身后的卡卡西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们离开这里，随后收回了眼神看着地上带血的石子，被面具包裹的面容肉眼可见的抽动了一下，他猛地回身朝着一旁的甩出了手里剑。

        一个穿着灰色马甲黑色紧身衣的人突兀的出现，他脸上带着狰狞的动物面具，手上捏着的卡卡西甩过去的手里剑。

        “你想做什么，卡卡西。”

        冰冷的话并没有让卡卡西产生动摇，他望着他掩在面具后的双眼质问道：“火影大人不是叫你们保护好鸣人吗？为什么他受伤了也没动静？”

        男人把手里剑重新扔回卡卡西哪里，擦着他的发梢重重的嵌在墙上。

        “你真的认为我们保护的是鸣人吗？”他冰冷的话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残酷意味

        卡卡西不自觉的颤抖了下指尖

        面前的人消失在原地

        他抬头，深深的望着远处的那红墙的火影大楼，心中已经有了真相。

        他们保护的从来不是鸣人，而是九尾人柱力。

        ————

        “啊！吃的好饱！！！”

        鸣人放下碗，感受着难得暖洋洋的肚子，大声的感叹

        一双湛蓝的仿若辽阔天空一样的双眼享受的眯起，巴掌大的脸上几根胡须不自觉的颤动着，浑身上下流露出高兴开心的氛围。

        第一次吃这么饱，很幸福。

        鸣人看着早就放下筷子的隼，眼眸亮闪闪的凑到他的旁边

        “隼啊隼，我们是朋友了吗？”

        隼仿若无奈的伸出了手抵着他不断靠近的脸，没有丝毫不耐烦

        “你已经问了十几遍了，鸣人，我们是朋友。”

        “哎是吗哈哈哈，我太开心了，我也有朋友了！！！”

        鸣人现在完全没有了再巷子里的局促和不安，灿烂的笑容和被洗净的脸颊，金色的头发照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看起来格外开朗。

        隼望着那占满桌子的拉面碗，有些疑惑的望着鸣人仍然平坦的肚子。

        这么瘦小的身材是怎么吃的那么多的，通往异次元吗？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鸣人原本高昂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一双眼眼巴巴的瞧着他，看起来像是被遗弃的修狗，可怜兮兮的试探性的抓住他人的袖子。

        “隼，我明天还能看见你吗？”我还能跟你一起玩吗？

        鸣人感觉今天的经历像是在做梦一样，他遇见了太多的第一次，更找到了第一个朋友！他真的超开心！但是等冷静下来他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害怕隼反悔，害怕他突然想清楚了他的身份就不要跟他做朋友了

        隼挑眉，笑着安抚他“当然可以，我每天会出去买一些东西，肯定会遇见的，再说了，就算是不行，你想我的话也可以去宇智波大宅找我。”

        “嗯！那我等你！”鸣人狠狠的点头，清亮的眼弯成月牙。

        隼笑着摸了摸他的他，看他不自觉的反蹭，顺势捏了捏他白皙的脸蛋。

        鸣人感觉到头上传来的温暖，淡金色的胡须不自觉的颤了颤，一双眼更加闪亮。

        “老板，结账。”

        隼收回手，对着一乐拉面的老板说

        老板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双手在白色的围裙上擦了一下

        “宇智波的小哥啊，一共”

        “大叔，我来付！”

        鸣人贸贸然的站起来，把手中早已攥皱的纸币举到了老板的面前，他面色微红的望着有些诧异的隼，小声道：“下回，下回你在请回来好不好？”

        隼瞧了他一会儿，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中了然，对着他点了点头。

        “好，下回请你吃烤肉。”

        “嗯！”

        鸣人在心里呼了一口气，连忙把钱塞给老板。

        老板则是在一边笑容满面的望着他们，然后把鸣人塞到他手里的钱数了数，就把多余的送回了他的手里。

        “小哥啊，你给多了，拿好了喔~喜欢吃拉面吗？”

        “喜欢，老板大叔，拉面超——好吃的！”

        鸣人大声的说着自己的赞美，眼中满是真诚，虽然很夸张，但是老板瞧着开心的很。

        “哈哈哈那就好，下回还和朋友一起来昂，给小哥打折。”

        “谢谢老板大叔！”

        鸣人欢呼一声，双眼亮闪闪的，老板大叔的意思是他可以在这里吃饭了！

        他虽然有钱，但是架不住别人不卖给他啊，甚至连他碰到的物品都会嫌弃，宁愿扔了都不想给他，所以他今天是真的不知道去哪里找饭吃了。

        但是以后不会了，他可以来吃拉面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隼啊。

        鸣人悄悄咪咪的望着旁边的人，心里喜悦又开心，这滚烫的感觉让他想要时刻的跟着他。

        “鸣人，我先走了喔~拜拜”

        隼站在街边，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中，和一直看着他的鸣人道别。

        “嗯？啊，好，拜拜。”

        鸣人回过神来看着他温和的眼，说的磕巴。

        看着隼离开的背影，鸣人像是失去了阳光的小草一样蔫了下去，在隼即将拐弯的时候，他鼓起勇气大喊

        “隼！明天见！”

        隼回头，和鸣人笑着挥了挥手。

        “明天见，鸣人”

        ————

        “你还在这里？”

        隼望着小巷里靠着墙壁的银白色头发的少年，有些诧异。

        他还以为卡卡西走了。

        卡卡西看着小团子走到他身前，一双眼黑白分明的直直的看过来，他下意识的躲避了一下，垂下眼睫解释说：

        “嗯，送你回家。”

        隼看着他站直身子然后弯腰把自己抱起来，一双手稳定又有力，锋利的下颌被黑色的面具裹的严实，一种颓靡苦涩的味道从他身上传来，隼下意识的舔了一下牙齿后露出了微笑，熟练的搂着他的脖子。

        他们在屋顶快速移动

        很快就来到了宇智波的大门前

        当卡卡西准备把他放下去的时候，隼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糖，在卡卡西的视线中剥开，橙色的糖果在阳光下闪烁着通透的光泽。

        卡卡西静静的看着他，眼中泛着疑惑。

        随后，在隼的举动下，他诧异地眨了眨眼。

        隼没有掀起他的面具，只是顺着缝隙将糖果塞进了卡卡西的嘴里。

        甜腻的味道在口中发酵，卡卡西下意识的皱眉，他并不喜欢甜食。

        隼收回手，在他的肩膀处拍了拍

        “卡卡西老师，你太苦了，要甜一点。”明明第一次见的时候身上的味道还是偏甜的，现在怎么这么苦涩了

        隼不清楚

        卡卡西像是愣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把隼放到了地上，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他嗓音低哑冷淡，经过面罩的传递，却像是带着一股子奇异的温和。

        “我知道了，明天带你训练。”

        “好，拜拜。”

        隼就当他知道了，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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