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难为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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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牛推开门,几人把背着的棉花秆整整齐齐地码在前院里,把身上两个布兜里装着的棉桃堆在堂屋的角落,下面垫了一块草席。
王寿自来熟地从水缸里打了一桶水,给张三牛和最小的张四牛先洗洗,然后自己就着水也洗洗。他,也可以说王家四兄弟,在张大牛忙得很时,都帮忙照看过三牛和四牛。
洗完后,又给放好了东西的张二牛、张大妹和张二妹打了一桶干净的水,看着缸里的水不多了,自然地提着木桶从井里打水倒缸里。
清洗干净后,王寿和张家的六个人就坐在廊下歇会儿聊天。歇着时,王寿也没有停下,拿了砧板、盆和菜刀,三两下把鱼给料理了。
张大牛看着鱼被处理好,打了些水清洗,撒上盐腌上。
“大,大牛,太多盐了!”王寿看着张大牛的动作,很是紧张诧异。
盐在古代属于战略物资,再加上古代的工艺不发达,底层的平民只能食用带有很多杂质的粗盐,就算这样,粗盐的价格也很高。
考虑到旁边人的接受度和价格的负担,其实张大牛只是在鱼两面浅浅地敷了层盐,但这也实在是算得上大手笔了。
“这样做,鱼一点也不腥,不需要加很多辣椒了还有腥味。在下锅之前就用盐、葱、姜、蒜、料酒各种腌一下”,
张大牛手没停,继续说,
“要是没有那么多葱蒜和料酒,用咱们坛子菜里的水炖鱼也可以去腥味。这些都是以前我爹娘教过的,只不过后来我不做饭就忘了,最近开始做饭才想起来这么用。”
“坛子菜里的水也行?那晚上回去了我也跟娘说,我娘做的鱼真是太腥了,要不是不吃会饿肚子,真不会吃。”王寿自动忽视了前面说的什么用盐、姜蒜还有料酒腌鱼的做法。
本地不产姜和蒜,还有料酒也得花钱买,而且价格都不算便宜,所以王寿就没想过那样奢侈地吃鱼。
张家存的姜蒜还比较多,是因为张家逃荒之前的原籍那边虽然不产姜蒜,但离姜蒜的产地比较近,起码比现在近,价格也就便宜很多。
到了荆州后,姜蒜的价格翻了几番,贵了很多。张家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做菜着吃,只像是本地人一样,把姜蒜作为一种预防风寒之类疾病的备用药。
还是从张大牛掌勺开始,才重新把姜蒜作为了调味品用。
“但是坛子菜里的水也不能常用,要选时间短一点的,时间太长了吃下去不行。”张大牛习惯性想说亚硝酸盐什么的,回神一想,他们听不懂,自己也不是化学专业的解释不清,就换了种说法。
“嗨呀,哪能常吃,这次是运气好,正好遇到了鱼窝子,不然哪能吃到鱼,鱼可不好捉,再说了,”王寿停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我娘可不会拿坛子菜的水常常做来吃,那里面可也费了不少粗盐,我娘可舍不得抛费。”
陈婶子在几个儿子心里可是极有威严的,虽说四个儿子说出去多少人都羡慕,可小时候皮也是真皮,王家几兄弟可都是在陈婶子的巴掌下长大的。
用陈婶子的话说就是,每天累都累得不行了,什么话都不如巴掌好使。
当然村子里的男孩基本上都是这么长大的,棍棒下出孝子,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男孩的确是每家都看重的,但除了一些“得子艰难”的家里,村子里的男孩都是摔摔打打着放养长大的。
所以张父张母的温柔教育方式一直让张大牛的同龄玩伴们欣羡不已,每次被打都会躲来张家,这里不仅有好吃好喝的,还有温柔的张叔张姨,反正找不到孩子,先来张家看看准没错。
“姨”是张母家乡那边的称呼,意思跟婶一样,但是张母就让小子们喊自己“姨”,小子们不自觉把张母当成了自己的姨一样,更是不见外。
张大牛看着歇息了差不多了,把鱼拿到厨房,反正今天就是自家几个人,就干脆在土锅里炖鱼,用酸菜炖,再往里炖点萝卜青菜进去,午饭就这样了。
不过在炖鱼之前,还得蒸饭,七个人能吃大半蒸笼去。
张大牛把红薯、苞米拿给张大妹去洗洗,苞米棒子是路上回来的时候,在地里撅的,把苞米的外面留一层皮包着就行。
红薯和苞米是预备着饭蒸少了,不够吃,多准备的几个。
往土锅里加水,把张大妹处理好的红薯、苞米放进水里,又按着人头放了七个鸡蛋。自从家里鸡更能下蛋后,张大牛就增加了家里人吃鸡蛋的次数,鸡蛋算是性价比最高的补身体的食物了。
“大牛,别给我煮鸡蛋,留着给你补身子!”坐在板凳上给灶里塞柴的王寿看到张大牛放了七个鸡蛋,就知道给自己准备了,赶紧阻止。
在这年代,没有科学养殖方法的鸡们下的少量的蛋,约定俗成地都是给家里的小孩准备的,甚至更穷的家里鸡下的蛋都得送去集上卖了,卖的钱好换生活必需的盐、针线这些的小物品。
王寿家不至于连蛋都吃不了一个,但至少王寿家里的蛋从第一个侄子出生后,家里最受宠的小妹也吃不到了。
到现在有了三个侄子两个侄女,王寿几兄弟基本上就是鸡蛋绝缘体了。当然如果谁在山上捡到了野鸡蛋、河边芦苇丛里捡到了野鸭蛋,那就是谁带回来,谁就能分到一些吃。
不过王寿几兄弟一般都不吃,都攒给了家里的小辈。因此王寿吃鸡蛋还是去年吃酒席吃到的一小块,吃自家的鸡蛋也是前年他弟弟王喜娶媳妇时酒席上吃到的。
张大牛一边往锅上面架蒸笼,一边说到自家鸡自从专门给它们捉虫子挖蚯蚓后,下蛋勤快了许多。
王寿听了也是一喜,高兴地说:“大牛,这样真行?”
“那可不是,不信的话,你问问小牛,家里的鸡都是他负责喂的。”张大牛扯出当事人求证。
“对对对,我家的鸡就是吃我捉的蚯蚓后才下蛋多了的,对了,蚯蚓就是地虫子,是大哥告诉我的。”
张大牛听到了只能点头,说:“我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上就这样叫地虫子。”
刚来的时候想给张四牛找点事情做,想着给鸡挖蚯蚓不算累活吧,就让他去挖蚯蚓喂鸡。
可是他当时还没意识到现在这地方不叫蚯蚓为蚯蚓,就嘴快地说出来,被张四牛问到是什么,还以为他没见过,就形容了一下。
张四牛当时就说,这就是地虫啊,大哥怎么突然给地虫子改名字了。
张大牛就用从书上看来的说法含糊了过去,还好这时候书很难得,要想查证很难,张四牛也还没开始上学,没让张大牛写出这俩字瞧瞧。
反正张大牛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可差点弄出不少的破绽,几次了以后才慢慢融合了记忆,谨慎地融入家里。
“大牛,这可算是秘方了,你以后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以后有什么秘方,我也不能告诉,知道吗?”王寿听了后虽然高兴张家对自己的不设防,但还是很担忧张大牛把秘方不当回事,随便告诉任何人,就告诫道。
其实张大牛根本不觉得这算什么秘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保密的,但看着王寿这么认真严肃,旁边帮忙的张三牛、张四牛也是连连点头,只能应下。
家里只有两把刀,一把让张大牛拿着处理鱼,一把给了张三牛切萝卜青菜,张四牛就在旁边帮忙递东西。
张大妹、张二妹则自觉地坐在堂屋里处理今天收回来的棉桃,张二牛把地里背回来的棉花秆放到了柴房里,冬天可以做柴烧取暖。
张大牛看到棉花秆的时候,脑子里就想起来以前看到过的可以和玉米芯、麦秆、椰子壳还有什么来着,加了硫酸后各种处理后可以做炭,也可以做双孢菇的培育料。
可惜的是,他只知其然,不知其所有然,所以只能把棉花秆砍了做柴烧。
蒸笼里的杂粮饭蒸熟后,张大牛把蒸笼放到一边,把红薯、苞米、鸡蛋都捞起来,锅里的水都舀出来。
然后倒油,把两条鱼的两面都煎个焦黄,然后把之前腌鱼用过的葱姜蒜、料酒等一起倒进锅里,把准备好的萝卜、菠菜、大白菜还有洗好切好的酸菜都放进锅里,加了好些个干辣椒,加水炖上,盖上锅盖焖着。
等鱼好的时候,那边张二牛他们的活也干完了,几个人都洗洗手拿碗筷吃饭。
每人盛了一满碗饭,张大牛给每人都夹了一大筷子鱼,再给每人都舀了满含汤汁和配菜的一勺给浇到饭上,又每人发了一个鸡蛋,大家这才开吃。
鱼又鲜又嫩,还很辣,极为开胃,吃完锅里的汤都没剩下,每个人都吃的肚圆。
王寿更是吃完饱嗝打个不停,连声说,以前真是亏了,二庆哥果然没说错。
张三牛和张四牛更是趁机让大哥以后多这样做鱼吃,各种承诺以后地里的活都让他们做。
吃完饭,休息片刻,张二妹主动接下来刷洗的活。张大牛就带着王寿、张二牛几个到了后院摘柿子,本来这就是王寿来的目的,一顿饭一吃都美的忘了。
后院的两棵柿子树前几天看还半数青绿,今天再看已经全都黄澄澄地挂在上面,甚是喜人。
王寿是爬树上去主枝杈周边摘,摘了就小心地放进背后的篓子里,篓子底部是张二牛放的干草。
另一棵树上是张二牛背着个篓子上去摘,其余的张大牛、张大妹和三牛就用之前用过的长竹竿摘主枝杈上两人够不到的柿子。
张二妹收拾完了过来,就和兴奋地到处乱窜的张四牛负责接了树上两人装满了的篓子,从篓子里取出来,一个个放到大簸箩里。
“大牛,给我递几个进来吃。”元宝突然发声,吓了张大牛一跳。
“等他们都出去了,我就给你递几个进去,啊。”张大牛在脑海里哄道。
“哼,你之前还说做什么都跟我留的,今天我等了好久,鱼都吃完了,你也没给我,说,你是不是忘了。”元宝不听张大牛的话,气哼哼地说。
张大牛有些心虚,的确这种哄人的话都是张口就来,早就忘了,但是张大牛可不会承认。
“怎么会忘了呢?我之前还一直想他们吃的太快了,都没来得及给你留。这样吧,下次我只给你做,这柿子我也给你多留点,做成柿饼怎么样?你没吃过柿饼吧,柿饼可甜可糯了。”
张大牛用另一个承诺转移了元宝的视线,元宝犹犹豫豫地答应了。
果然,用一个承诺盖下上一个承诺才是最好的办法啊。至于下次?那当然是又许另一个让他不能抗拒的承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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