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关于与智能AI少女斗嘴这件事（下）

　　第三节约定

　　“上校，控制室内正有人试图破解我的安全系统，窃取数据，我锁死了数据库，拒绝一切访问申请，您可能现在要去我的终端控制室，用权限卡解除封锁。”勒托通过刘光的工作端电脑，控制音箱，与刘光对上了话。

　　“去投胎也没他们这么着急。”刘光一晚上没睡，现在头疼欲裂，好不容易坐在办公椅上眯一会，总有人给他找事。没办法只能爬起来往勒托终端所在的控制室去。刘光拖着疲惫的身躯，步履艰难，看到一旁沙发上睡得更死猪似的冯乔，就来气，上去就往冯乔身上踩了一脚，随后走出了办公室。冯乔睡梦中一阵疼痛，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屁股，谁知一个没躺住，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这时，冯乔听到耳边传来刘光手机的来电铃声：

　　“Like  the  pine  trees  linin’  the  windin’  road

　　像在蜿蜒道路两旁的松树一样

　　I’ve  got  a  name，  I’ve  got  a  name

　　我有一个我的名字，我有一个我的名字

　　Like  the  singin’  bird  and  the  croakin’  toad

　　像鸣唱的鸟和呱呱叫的蛤蟆一样

　　I’ve  got  a  name，  I’ve  got  a  name

　　我有一个名字，我有一个名字”

　　（I  Got  a  Name是美国民谣歌手Jim  Croce1973年同名专辑《I  Got  a  Name》中的首支单曲，由Charles  Fox、Norman  Gimbel创作，在Billboard  Hot  100上最高位列第十。）

　　冯乔闻声找到了刘光落在桌上的手机，接起了电话：“喂？刘光不在，待会我让他回给你。”

　　“冯乔？”希尔德很快听出了冯乔的声音，毕竟他和冯乔也是从小到大一块儿长起来的。不过希尔德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冯乔跟刘光从来是穿一条裤子，他们肯定串通好了狼狈为奸，便没给什么好语气：“我以为是谁呢，听说冯大将军这几年水涨船高，小日子过得可美滋滋。”

　　以前希尔德就是老被欺负的那一个，上学的时候不是半夜被骗去学校抓鬼，就是编造情书留自己的名字送给班里的恐龙妹。学生时代过得谓是十分凄惨。

　　“哪比得了您呢，刘光都跟我说了，你也别阴阳怪气的了，各有各的难处，体谅一下。”冯乔接起电话就坐在了刘光的办公椅上翘起二郎腿，和昔日的老朋友聊了起来。

　　“你确定都跟你说了？他初恋那事儿可不能让你知道吧！”希尔德微微翘起嘴角，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饶有兴致地提起刘光的痛楚。

　　通天塔的另一头，正在和勒托处理数据库锁死的刘光，打了几个喷嚏，喃喃自语道：“谁说我坏话？”

　　勒托接下话茬儿说：“也有可能是有人想你。”

　　“想我死吗?”刘光实在是想不出有这号人，不过仇人倒是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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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初恋那个大洋妞，苏珊娜？”冯乔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困意消散，瞬间精神了许多。

　　“嗨，没什么，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和苏珊娜滚过床单，我是被迫的。”希尔德装腔作势，那贱兮兮的样子，假装感到羞愧的语气，让人十分想锤死他。另一半的希尔德像是某些报复心得到了满足，说出来的时候脸上美滋滋。

　　“我靠？刘光居然没抬着火箭炮去找你拼命？！”冯乔觉得刘光变了，以前那个“铁血娇娃”不再铁血，这都能忍，看来跟着沈林山没少受虐，都有点变态了，想到这冯乔为不再刚强的刘光感到惋惜。

　　“行了不和你扯了，刘光现在在哪？我找他有事。”希尔德还要回家带老头去找刘光，并不想继续和冯乔扯淡。

　　“通天塔，他现在有事，下午点过来找他吧。刘光估计一时半会忙不完。”冯乔也没有犹豫直接将刘光所在的地方告诉了希尔德。

　　※

　　通天塔地下三层，刘光趴在一台终端地下，费力地把银徽插进低端的卡槽里。哎，这破机子真他妈的费腰。

　　“所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刘光用银徽解封了被所思的数据库，十分好奇这些入侵信息库的人他们为什么可以这么不自量力，以为勒托的安全系统是闹着玩的么？

　　“夏虫不可语冰，等着看吧，还会有更多这样的小可爱出现。”勒托似笑非笑的语气，让刘光觉得这个AI比自己还阴阳怪气。

　　“你确定你还是个孩子？你他妈像个老司机。”刘光也不客气，当时就忍不住要怼。

　　“过奖过奖。”勒托也是一个敢接，一个敢说。

　　勒托不像普通的机器，只要启动的那一刻开始，就会一直工作直到终端毁灭，所以她无时无刻不在学习，随之其代码也在无时无刻地更新，没有人能够更上勒托的速度，除非他们能再找到一个“心脏。”（世界轴心，详见第五章第三节）

　　勒托：“上校你精神状况不是很好。”

　　“听说昨天你给冯乔导航，直接把他那破车给干报废了。我这黑眼圈也是拜你所赐。”刘光想到昨晚在看守所带了一个通宵就怒火中烧。

　　“我还小，大人的事情我怎么会懂呢？你可别瞎说。”勒托突如其来的黄段子，差点让趴在地上准备取出银徽的刘光腰闪断。

　　可恶这真的是个AI么？那羞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刘光正要开口吐槽，勒托又开口说道：“长官，冯太军托我给您带个话。”

　　“你这是哪个上古纪元的老梗，有屁快放！”刘光再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粘在身上的灰。

　　“你异父异母的哥哥希尔德·霍华德·刘，下午一点要来找你。”勒托念出来希尔德的全名，因为希尔德是“太虚”计划的参与者，他参与了制造勒托的整个过程，他们可以说熟的不能再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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