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引火烧身

就在周凡去推病房房门的同时，慕青莲则低声地呢喃：“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住院，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不知道？你竟然会不知道他住在哪儿？那你的住院费、还有医院这边其他的事情都是由谁来做的？”探员步步紧逼地问。


“我、我有护工。”慕青莲的胆量虽然不大，却也不是那种毫无头脑的女人。她听了探员的问题后，便这样低声地回应。


“是吗？护工？”这时候，李阿姨就站在床边。当她听到探员的询问后，连忙就把头点动起来道：“是的！我就是慕小姐的护工。”


“哦，你是孙富海请来的？”探员追问道。


不等李阿姨回答，周凡就开口搭话道：“是我！她是我请来的，我是青莲的朋友。最近一直都是我在照顾她。”


周凡在说话的同时，目光则在探员的身上打量。


这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他的模样长得很精干、身板则长得很强壮。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无疑是他一生中最好的时光。


探员听到周凡的询问，目光便转动了过去。


当他俩的眼神碰撞到一起时，周凡能够感受到他的目光给人犀利的感觉。不光如此，若是他俩对视久了，他还感到自己就好象会被对方看穿一样。


“你是谁？”


“我叫周凡，是青莲的朋友。”周凡愿意直接趟这滩浑水，当然是不想让慕青莲跟这探员直接对抗了。他相信慕青莲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因此，他必须要事先将事前揽到自己这边来，否则后面的事情可就要麻烦了。


“慕小姐最近一直是你在照顾，而且护工也是你雇佣的吗？”


“当然！青莲跟我是多年的朋友了，我帮忙照顾她是应该的。对了！这家医院的住院费用也是由我来负担的。”周凡语气肯定地回答。


“是吗？那孙富海你也认识了？”探员继续追问。


“当然认识！他是青莲的老公，据说是开饭店的。不过，他最近不怎么常来，至于原因我就不清楚了。”周凡把话说得干净利落，而且双眼还紧盯在探员的眼睛上。显然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让探员知道，自己并没有惧怕他的意思。


探员又不是傻子！


他是一个经验很丰富的人。自打周凡进入病房那刻起，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不光如此，他甚至还想到自己很难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寻找到突破口。


他盯着周凡看了片刻，便把手向着下巴上面放去。


看情形，他应该是思忖了片刻后，方才将目光向着身旁另外一位女探员的脸上望去：“顾莉雅，你觉得他这张脸是不是有点儿面熟啊？”


“面熟？蒋队，你、哦！是有点儿面熟。”


显然叫做顾莉雅的女探员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些，当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说了。不过，她的应变能力的确很强！只是片刻，她就改变了话头，并且按着男探员的想法，把头用力地点动了起来。看情形，就好象他俩真得见过周凡一样。


周凡看到他俩一唱一和的模样，心里多少也有些紧张。


这毕竟不是在古代，在大街上面安装有大量的监控探头，说不定某个不长眼的探头就把他的形象捕捉到，并且拍摄进去了。


“周凡，是吧？你说，我们为什么会觉得你很面熟呢？”


“为什么？”周凡的口气依然淡定，脸上还是先前那副表情。作为一个做过多年佣兵，又在海外出生入死过的人，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哪儿是一般人可比的？若不是这样，他今天说不定就要栽到这对探员的手上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觉得我们是通过某些图象设备见过你吗？”蒋姓探员抿着嘴巴微笑着回答，并把目光紧盯到了周凡的脸上。


“是吗？可我最近并没有去过警局。”周凡很肯定地回答。


“当然！这些图象并非是从警局那边采集到的。比如说，你最近是否去过慕小姐居住的地方呢？”


“我前些天去过！”周凡一点儿都没有犹豫，直接就把这话说了出来。


“前些天？”蒋姓探员显然没想到周凡的反应速度如此之快！他沉吟着目光则依然紧盯在对方的脸上。


“对！在青莲住院前，我去过。”周凡依然很快地回答。


“那最近这两天呢？”蒋姓探员的问题旋即就追问了过来。


“最近？”周凡歪着脑袋将眉头微皱了起来。不等他开口说话，就另有一个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周先生，你最近不是去帮青莲找过孩子吗？”


周凡和探员们听了这话，目光当然都向着房门那边看去。旋即，他们便发现秦妍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显然秦妍这样做，就是为了报复周凡的。


若不如此，她也没有必要赶着这个点跑来揭周凡的短儿了。


周凡看到是秦妍，自然就无奈地叹了口气。此刻，他当然想到了那句话，世上最毒妇人心。只不过，不管他想到了什么，现在他最着急要做的，就是找个借口将秦妍所说的话给掩盖过去。否则的话，他今天的事情可就要麻烦了。


蒋姓探员听到秦妍的话，脸上则换成了笑吟的表情。


他当然乐得有人在这种时候跳出来主动开口说话了！毕竟他的手中并没有抓到周凡的实证，方才他那么说，只不过是想要吓唬周凡，再尽力套出些有用的讯息罢了。可如今事情却不同了！他起码知道了慕青莲曾经丢过孩子。


“没错儿！这孩子的确是我找回来的。不过，他并不在孙富海的手上，而是在一对年轻男女的手上。至于孩子为什么会在他们那里，我就不太清楚了，当时也没有去问。”


周凡用淡定的口气说到这里，便把目光向着秦妍看去：“对了！秦护士，你不是在医院里面私装了许多探头吗？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他俩长什么模样吧？”


秦妍和探员们可没想到周凡会这样讲。


特别秦妍听了这话后，更有些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就在她为此沉吟的时候，蒋姓探员则继续问：“年轻男女？他们长什么样？”


“蒋警官，我想这件事情你应该去问秦护士吧？我这人比较笨！很难形容别人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周凡看出秦妍的表情变得紧张了许多，便故意把事情尽力向着她的身上去说。不仅如此，他还补充道：“蒋警官，其实我刚才有句话说错了。青莲的住院费并不需要缴，而是由医院来全额负担的。至于原因嘛，当然就是……”


“你别说了！我根本就没有装额外的探头。”秦妍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


“没装？那你倒是说说看，当初你在这个病房里面装探头干嘛？难道你是受了旁人的指使，想要从青莲这边讹钱吗？”


周凡边说边把双眼微眯了起来，脸上也换成了一副气恼的表情。任凭任何人看到他如今的表现，都会觉得他并没有说笑的意思，而是事情就跟他所说的一样。


探员们今天来虽然是为了调查慕青莲的，可要是他们能够从中获得其他线索的话，那一样也不会轻易地放过。因此，当蒋姓探员听周凡言之凿凿得这样讲时，目光便不由得向着秦妍的身上转去。


秦妍看到蒋姓探员的目光看来，则用慌乱的语气道：“没有！我什么都没干。你别想陷害我。”


秦妍的心里很明白，若是探员们的注意力被周凡转移到她的身上，那她今后的事情可就要变得麻烦了许多。毕竟她的身份并不是那么干净，说不定这帮家伙就能从她这里调查出些什么来。


“陷害？我干嘛要陷害你呢？难道你们帮青莲免掉住院费、并且又给付赔偿的事情不是真的吗？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傻，一点儿都没有多想呢？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们当时那么做，是不是就是为了偷孩子啊？”


周凡在说话的同时，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也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看这意思，他的心里就好象当真是这么想的，而且还有了顿悟的感觉一样。


秦妍听了周凡的这通抢白，嘴里不由得吞咽起唾沫来。


她很想再为自己说些辩白的话，却又一时之间不知道再说点儿什么才好了。就在她为此感到卡壳的时候，蒋姓探员却开口道：“秦护士，看来你跟这件事情有些关联，等下我们会专门过去找你的。”


“我……”秦妍还想辩白，却被蒋姓探员挥手将话打断了。


这之后，他便转头向着周凡那边看去：“周凡，秦护士的事情我们会调查的。不过，你现在应该跟我讲讲那对男女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周凡早就想到蒋姓探员不会那么好骗。


他方才所说的话，虽然能够误导蒋姓探员将调查的方向转移到他说的事情上，却没有办法将自己完全从事件当中摆脱出来。实际上，只要警方有心调查慕青莲这条线索，那他就不可能完全摆脱干系。


当然了，蒋姓探员如今这样问，也是在试探他是否在说谎。


周凡听了蒋姓探员的话，则一脸淡定得将在孙富海那里偶遇的那对男女形容了一遍。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当然紧盯在秦妍的脸上。显然他要看看秦妍听了这些话后，究竟会有怎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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