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这姑娘就不是个正经的

　　
方晴要找的是鬼手神医陆俊生的师妹，这两师兄妹正是百花谷后人。
在原文里，萧楚偶然结识陆俊生，成了拜把子的兄弟，也正是萧楚请来陆俊生，施展七星针法才救了方瑜。随后萧楚又从老夫人手里求来赤红犀角，治好秦琳的寒毒之症。
从此他们两个死心塌地的跟着萧楚，屡屡为他化险为夷。
其实萧楚一直都知道陆俊生在苦苦搜寻赤红犀角，恰好方老夫人手上正好就有一块。
但他并未给陆俊生通气，直等到秦琳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才开始实施计策。
既赢得方家的信任，又收了两个忠心耿耿的小弟，反复横跳，操弄人心的手段玩得那叫一个纯熟。
现在萧楚没了，秦琳没有得到赤红犀角，只怕这几日寒毒就该发作，命不久矣。
想要救人，就得抓紧时间了。
祖父、祖母都是最亲近的人，百花医圣托梦的事情方晴也对他们说过。
赤红犀角虽然珍贵，与神仙所托之事相比不值一提，方晴一说要救的人是百花谷后人，老太爷和老夫人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拿到赤红犀角，从祖父的院子里出来，方晴立刻去做准备，剩下的几味药不算稀奇，很容易就备齐了，现在就看展鸿雁那边。
百花谷被灭门，他们师兄妹最是痛恨那些拥兵自重，祸乱天下的大小诸侯，方晴预感找人不会顺利。
方晴忙碌的时候，某人却正被随从数落。
凌锐只是想多看二小姐一眼，鬼使神差地溜进碧霄居，没想到会被她发现。
练弓箭的人，目力都这么恐怖的吗?
等回来换好衣服，客房就给换到偏僻的地方了。
小厮凌吉一肚子怨气。
“堂堂魏国公嫡出的三公子，居然去偷窥人家未出阁的姑娘——哦，嫁过一次，没嫁成，姑爷让方家人弄死了，晦气啊！
公子啊，不是我说你，夫人物色那么多千金，你一个也瞧不上，咋就对人家二小姐这么上心？”
“你懂什么？二小姐英姿飒爽，有勇有谋，岂是那些矫情的闺阁千金能比？”
“原来公子好的这口啊，牛将军家的大姑娘不是挺好，传说力能扛鼎。”
“滚蛋，牛大姑娘那腰有公子我两个大......”
“反正就是非她方二小姐不可了呗。”
“还真就非她不可。”
“......”
凌吉见说不通，一股子气没地方撒，阴着脸拉开客房门想去上茅房。
门外两名面无表情的护卫转过来瞪着他，踏出去的半只脚怏怏地收了回来。
转回屋内，凌吉跳着脚道，指着门外。
“你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究竟是做客还是坐牢啊？”
凌锐意味深长地笑笑，压低了声音：“你以为本公子只是贪花好色吗？我是去打探消息的。”
凌吉明显不信：“打探消息顺便偷窥人家姑娘，是吧？”
“嘿，方家那个赘婿被杀，只怕是不简单。吴江牧守遇刺中毒，随后二小姐大婚之日揭破夫婿与花娘的私情，哪有这么巧的事？”
“公子的意思......这两件事有联系，甚至赘婿与刺客有关？”
“所以才需要多多接近二小姐。”
“咱们还有闲心来管吴江的事啊？”
“话不能这么讲，吴江要是乱起来，海上的倭寇，西南迦楼罗童靖有机可乘，搞不好咱们云中都会受损......”
凌锐给小厮分析了一番天下局势，接着又说起当年讨伐童靖，方瑜二弟方焕获得凌云玉玺的传闻。
行刺方瑜的幕后主使只怕是有吞并天下的野心，凌锐说出这个结论，凌吉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如果玉玺还在方家，那吴江城就是一个**桶啊，太危险了！
“公子我们还是快走吧。”
“怕了？你觉得迦楼罗会比吴江城安全？”
“......咱能直接回云中么？”
“放心，跟着公子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凌吉并不觉得放心，还想再劝，凌锐却岔开话题，让他帮忙做份祁江团出来。
祁江团是云中州一道特色点心，香甜软糯，口感极佳，不论是寻常人家女子，还是高门大户千金都极其喜爱。
凌锐打算带着点心去给方晴赔罪。
“我是国公府的小厮，又不是厨子，不会做！”凌吉拒绝道。
“连祁江团都不会做，还当什么国公府的小厮？”
“......”
两人在护卫的注视下去了厨房，虽说被监视，但两人只要守规矩还是能行动自由的，借用厨房也不再话下。
两个大男人鼓捣半天把点心做出来，自己还饿着肚子。
向护卫们表达过上门道歉的意图，护卫只犹豫了片刻就同意了。
毕竟是正式的拜访，礼数周全，见与不见还得二小姐亲自拿主意。
夜幕降下，两人在碧霄居外等了片刻，护卫回复二小姐此时不便见客。
凌锐吃了个闭门羹，略有些失望。
突然，展鸿雁肩上扛着个物件进来了。
凌锐想打招呼，看到他扛着个五花大绑的姑娘，顿时就愣住了。
看那姑娘的打扮，像是个普通农户家的闺女，绑住她脚的绳子拉紧了系在后背的绳结上，嘴里塞着布团，呜呜呜叫着挣扎不停。
这种绑法叫做驷马躜蹄，专门对付大牲口，几百斤的猪都不能动弹。
“二小姐要的人请来了。”展鸿雁无视凌家主仆，进了碧霄居。
凌吉望望亮着灯的小楼，若有所思：“这情况有些特殊啊，二小姐绑个姑娘回来是要干嘛？”
“别瞎说，许是刺客余党，二小姐亲自审问。”
又过了一会，有婢女送来了蜡烛，又粗又大的那种。
立春出来接过蜡烛，看了一眼，对婢女道：“去领一条马鞭来。”
凌吉看着转身折返碧霄居的丫鬟，心情复杂：“真会玩，这姑娘就不是个正经的。”
“审问犯人嘛，这屋子、这天，太黑，看不清楚......”凌锐泄了气，“好吧，我圆不下去，啊啊啊！”
碧霄居的小院里，展鸿雁替手下查看伤势。
“这位秦姑娘有些武艺，她那个师兄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总算把人弄回来了。”
立春推门进来，道：“你要的马鞭叫人去领了，可别再丢了啊。”
“嗯，有劳立春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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