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皇上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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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沉思了一会,转头吩咐高阳前去太后宫里,把珍儿和小樱带来问话,完了还叮嘱他别惊扰了太后。
高阳得令后,就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惊慌的慕容蕊。
“平阳公主安好!”
慕容蕊朝他点了点头,从他旁边差身而过。
“父皇,母后!皇叔,皇婶!”慕容蕊进屋挨个打了声招呼。
“蕊儿,你怎么来了?”
“听说皇祖母这两天状态有些不对劲!刚刚准备过去看看皇祖母的,结果被一个新来的小宫女给挡下来了!”慕容蕊的视线来回在他们脸上扫过,试图想从他们脸上找到答案。
可是,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皇上按摩着太阳穴,“等会再看吧!现在谁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慕容蕊听自己父皇这样说,也就没有在继续追问,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一起等待着高阳。
时间一点点过去,御书房的几人心里越发的焦躁不安。
慕容云泽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云泽,别晃了!晃得本宫头晕!”皇后轻摇了一下头,看向他。
他从鼻息里发出一个音节,尔后被余袅袅拉过去坐回了椅子上。
坐回椅子上的他,也没有安分下来,而是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余袅袅看得出他心中的焦虑,便伸出手附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的捏了捏,以示安抚。
在他等待的耐心快到崩溃的边缘时,高阳轻喘着气走进来。
“皇上!奴才把人带来了!”高阳拂尘一甩,半弯着腰,恭敬的开口说着。
皇上在高座上正襟危坐,清了一下嗓子,“宣她们进来!”
“宣,羲和宫大宫女珍儿,御膳房杂役小樱觐见!”高阳高声宣扬。
传唤声穿过大殿,门口候着的两个宫女,心如小鹿乱窜的走了进来。
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们就是在太后院里当值的宫女?”皇上严肃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人。
珍儿开口说:“回皇上,是的!”
小樱怯生生的应着,“回皇上的话,奴婢是遇上房打杂的宫女!”
“那你怎么能对本公主说,你是新来太后宫里侍奉皇祖母的?你是在框本公主吗?”慕容蕊看到她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小樱看向声音来源的地方,正是刚才被自己拒之门外的女人,当时还以为是哪个妃子之类的,哪里想到这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公主呀!
“公主饶命,当时太后的确是睡下了!至于奴婢,目前的确是在太后宫里当值。”
“那你刚才又为什么说你是厨房里的杂役?”皇帝问的时候,明显是有了些怒气。
小樱这下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皇上又开始提问,“珍儿,你是太后宫里的老人了吧?”
“回皇上,是的!”
皇上使劲往桌子上一拍,冲她怒吼道:“太后平时待你也不薄吧!你为何要害她!”
桌子上的奏折纸张满天飞舞,笔墨也被震到地上摔得粉碎,墨汁溅得满地都是。
珍儿吓得愣了一下,然后趴在地上喊冤枉。
而一旁的小樱却是一个劲的打哆嗦,眼神惊慌失措的看向周围的人,尔后也跟着趴在地上求饶。
“冤?你有何冤?难道朕还冤枉了你不成?”皇上怒瞪着她。
珍儿大着胆子直视皇上,眼神没有闪躲,“皇上明鉴,奴婢对太后一直忠心耿耿,何来害她一说呀!”
“那你说说看,为何甄嬷嬷一生病,太后的身体就出了状况?”皇上看着她那正直清澈的眼神,心中的怒气便消散了不少。
珍儿丧气的垂下头,语气中带着点伤感,“奴婢也不知道太后她怎么了。”
她回忆着当日的情形,“只记得那天中午喝完药后睡了一觉起来就有些迷糊,当时奴婢以为只是没有休息好,哪成想,第二日起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就派人来通知您了。”
一旁的小樱听到她说的话哆嗦得更凶了。
“你抖什么?父皇还没有盘问你呢!”
慕容蕊的话,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小樱的身上。
“本公主问你话呢!你抖什么呀!”慕容蕊因为着急太后的病情,所以整个人显得有些急躁和愤怒。
“回公主,奴婢害怕!”小樱结结巴巴的说。
皇上冷哼一声,转眼又看向珍儿,“珍儿,朕问你!那日的药是谁熬的,又是谁端给太后的?”
珍儿顿时来了精神,看向身旁的小樱,“奴婢记得很清楚,就是小樱从御膳房那边把药端过来的!至于谁熬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珍儿的话一说完,小樱惊恐的摇着头,哭喊着,“皇上饶命呀,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关奴婢的事呀!”
慕容云泽一掌拍向放茶盏的桌子,“安静!”
桌子瞬间粉碎,飞溅的茶盏碎屑割破了小樱的脸,脸上顿时脸上就冒出了血珠。
小樱捂着脸抽噎,不敢吭声。
“那为什么这个在厨房里打杂的宫女,又到了太后房里侍候!你作为宫里的老人了,这点戒备心都没有吗?”皇上质问珍儿。
珍儿面露难色,避重就轻的说,“那日甄嬷嬷一走,她手上的事务全权交给了奴婢,这的确是奴婢考虑不周,而且小樱也确实是奴婢从御膳房带回来的。如果真是她那里出了问题,奴婢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皇上冷冷的看着她,“好好回答朕的问题!”
珍儿这时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怎么?还要朕重复一遍?”
“奴婢不敢!”珍儿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眼里只剩下一片坦然。
“这事还要从去年说起。”珍儿催下头,看向地面。
“去年夏日的清晨,奴婢在荷花池边接花露,给太后熬粥,结果不慎滑进了池子里,当时太早,四周也没有搭手的人,正当奴婢精疲力尽要沉下去的时候,一双大手把奴婢从池子里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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