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引蛇出洞

杨辰和刘伯温商议结束。
  陆炳带来了戚继光，杨辰向刘伯温介绍起攻占狼头山寨的计划。
  “戚将军的计策甚妙，先将对方引出，歼灭其主力。
  主公麾下的玄冥十八骑战力强横，可趁对方溃败之际，劫持其重要头领。
  再利用他们骗开寨门，他们虽有两道防御，实则利弊相生。
  无当飞军在第一道防御前截住其溃退之路。
  背嵬军在骗开寨门后俯冲而下，必能一站定乾坤。”
  “甚好！”
  杨辰听完刘基所言，抚掌大笑，起身看向众人下令，目光如炬。
  “戚继光率领佃户、背嵬军各500名，携带货物出发，我率十八骑一同前行。
  陆炳率领200无当飞军，明夜提前潜伏于白狼山寨外山林，我们后日一早便开始行动。”
  …
  后日清晨，寒风凛冽，空气清冷。
  提奚县东城门处，五百背嵬军护卫着一百多辆牛车，浩浩荡荡自城门而出。
  突然，一辆牛车上的麻袋滚落，盐袋破裂，大量盐洒出。
  商队护卫见状，赶忙将盐装好，抬上车。
  商队抵达城外杨家坞堡后，又与近两百车货物和一千匹战马汇合，由五百多名佃户护卫，继续向南行进。
  临近傍晚，商队行进四十余里，护卫们开始安营扎寨。
  …
  狼头山，聚义堂，狼头山首领乌里吉和二当家李贤，正围着火盆取暖，大厅内不时传出笑声。
  突然，一个穿着白色兽皮，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从门口走来，昂首阔步，边走边喊。
  “哈哈哈，大当家、二当家，明早我率2000人去抢了他的，今天我从远处看了，他娘的护卫，软趴趴的，如丧家之犬！”
  乌里吉转头看向从门外大步流星走来的雷彻，正欲开口。
  一旁身穿青色儒袍的李贤站起身来，看向雷彻，眼神自信从容。
  “雷彻，大当家已派人去打探情况，切莫急躁。你以为我们的目标仅是这些货物？
  盐虽稀缺，但我们有钱有粮，何愁买不到？我们更看重的是削弱杨家实力。”
  李贤手指轻拂胡须，周身散发着智慧的气息，对着雷彻侃侃而谈，眼神阴鸷。
  “我们已设计诛杀杨武，杨家如今只剩一个黄口小儿。我们狼头山面积与提溪县相差无几，为何十余年来发展缓慢？
  只因我们人少，且有杨武那老儿作梗，若杨家少了这千名护卫，便会大伤元气，实力骤降。
  我们三千多兄弟杀入提溪县，便可占地为王。届时，顺势加入马韩联盟。有此两三万人，我们必成马韩最大部落。
  大当家亦是马韩人，下一届马韩辰王竞选，我们未必不能战胜尤利齐。”
  三当家雷彻闻听李贤所言，双眼如铜铃，呆滞片刻后开口，语气激动。
  “妙计！此计甚妙！哈哈哈，日后我们大哥便是提溪王了。”
  此时，一个瘦如猴的男子朝门口跑来，面色激动。
  瘦猴青年进门后，来不及喘气，便向大当家抱拳，声音谄媚。
  “大当家，已打探清楚，县里守军皆在。并且我在县里还打听到这批货物将售往月支国，他们常与月支国往来。”
  听完瘦猴汇报，乌里吉面色凝重，缓缓站起身来，沉默片刻后，忽然哈哈大笑，笑声中略带颤抖。
  “哈哈，好！杨家那乳臭未干的小儿，竟敢让商队从我的地盘路过。
  真以为我乌里吉惧怕他们杨家，哼！灭掉这个商队，提西县便由我主宰了！”
  次日午时，商队赶了数个时辰的路，行至一片矮坡时。
  忽然，左侧矮坡后传来阵阵呐喊声，两千多名山贼手持短刀，如黑色潮水般从山坡上俯冲而下，妄图将商队拦腰截断。
  两三百辆车的商队宛如长龙蔓延近两里路，后方的佃农们见山贼袭来，惊恐万分，纷纷扔下货物，没命地向前狂奔。
  车夫们拼命挥动鞭子，想让牛车跑得更快些，然而装满货物的车子异常沉重。
  在慌乱中，由于路面崎岖不平，许多牛车侧翻，货物撒落一地，车夫和佃农们乱作一团，只顾向前逃窜。
  小山坡上，乌里吉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狂喜，一马当先，带领着四十多名骑兵，挥舞着马鞭，朝商队疾驰而来。
  在山贼出现的那一刻，商队中央的戚继光，便迅速指挥背嵬军靠近战马，列阵完毕。
  见骑兵山贼开始冲锋，戚继光打出锥形阵手势，率领500名背嵬军，毅然杀敌。
  杨辰见敌军冲锋而来，瞬间热血沸腾，仿佛霸王战魂在体内苏醒。
  他率领玄冥十八骑向右奔驰百余步，担心骑兵逃走会影响后续计划，杨辰看向身旁十八骑，郑重下令，眼神如刀，声若惊雷！
  “绝不能让对方的骑兵逃脱一人！杀！”
  杨辰催动战马，目标直指敌军后方的骑兵，玄冥十八骑，目光冷峻，紧随其后。
  杨辰如箭离弦，狂奔而去，长枪挥舞，马匹疾驰之速与霸王巨力相辅相成，每一枪挥出，皆有十余名山匪被击飞至空中，肢体横飞，血肉分离，毫无还手之力。

  乌里吉见此情景，心中惊怒交加，目眦欲裂，但身下奔马难以即刻止步。
  杨辰眼神冷峻，长枪一抖，乌里吉试图横刀阻挡。
  然而杨辰手中长枪快若闪电，乌里吉眼前银光一闪，便已被一枪刺于马下。
  体内力量逐渐消散，乌里吉眼神迷茫，充满疑惑，口中回光返照般低吼。
  “提溪王…提溪王…提溪王！啊…”
  乌里吉在不甘中浑身抽搐，倒地身亡，死不瞑目，这位未来的一代雄主，就这样仓促殒命。
  见首领被杀，部分山匪疯狂拉扯缰绳，妄图逃窜，却被护卫的十八骑冷漠斩于马下。
  此时，两骑从阵型中分开，一左一右向两边逃散，杨辰勒转马头，猛击马腹，疾驰追杀。
  对方战马岂能与杨辰的照夜玉狮子相比，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杨辰身体伏于马背，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对方频频回头，焦急地挥动缰绳，杨辰嘴角轻扬，身轻如燕，左手提起长弓，射向对方战马。
  战马中箭，前蹄失力，马背上的人滚落于地，杨辰追上前，长枪抵住对方咽喉，冷声喝问，声如洪钟。
  “你在山寨中是何身份？休要妄图欺骗，我自会审问其他俘虏，若有半句假话，定将你千刀万剐！”
  “将军别杀我，小人乃三当家之子雷猛，将军但有吩咐，小人无不从命！”
  雷猛见杨辰如魔神般的身影，浑身战栗，惊恐万分，忙跪地磕头求饶。
  杨辰将雷猛提起，按在马背上，驱马返回战场。
  远方一名追击逃脱骑兵的十八骑成员向杨辰奔来，丢下一颗人头，对杨辰抱拳行礼。
  “不负主公所托，对面四十九骑未走脱一人。
  杨辰见戚继光仍在收拢俘虏，示意十八骑换上山匪衣服，将武器换为山贼的环首刀。
  杨辰提起雷猛，眼中寒光直射其双眼，冷声逼问。
  “山寨中还有何人？山寨头领是谁？”
  雷猛面色惨白，如遭抽空全身力量，颤抖着回答，眼神充满惊恐。
  “此次听说买卖甚大，三个当家均已出动，刚才被您斩杀的当先一骑便是大当家，已然全部被杀！”
  “山寨中还有多少人，守卫情况如何？”
  杨辰继续喝问，声音冷酷！
  “大…大概还有五千多山民，看守寨门的约有百来人，其余山匪还有七百多人。”
  杨辰听完，又让十八骑审问其他俘虏，得到相同答案。
  此时，戚继光策马而来，见到杨辰下马抱拳，眼神坚毅。
  “主公，此役击杀山匪760人，俘虏对方1210人。
  还有残兵逃入山林，背嵬军不便追击，我们必须尽快行动，在其尚未得知兵败之前。
  这是我挑选的最胆怯的二十几名山贼，承诺若叫开寨门便饶他们一命，主公让十八骑混入其中更为稳妥。”
  杨辰眼神冷漠的扫视这二十几个山贼，直至他们面色苍白，趴伏在地。
  杨辰挥手让十八骑为他们解开绳索，迈步至他们面前，沉声道。
  “我要你们配合十八骑去骗开寨门，若配合成功，我便放过你们。
  到时去留任你们选择，你们可愿为我效力？”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
  二十几个人山贼闻言，长舒口气，慌忙下跪，叩头不止。
  杨辰逐一查看忠诚值，皆在19以上，戚继光眼光非常精准。
  杨辰点头将青年丢给十八骑，让十八骑带着雷猛众人即刻出发。
  留下百名背嵬军率领商队护卫，看押俘虏并携物资返回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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