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非常不对劲的日常

5

        白色的不明生物自称qb，本质上其实是宇宙中拥有古老文明的种族——孵化者（incubator），这个种族可以说见证了所有人类从原始社会发展至今的文明。

        “我们除极少数个体外并不存在感情。长久以来，为了满足宇宙无数种族的能量消耗、避免整个宇宙陷入热寂的状态，我们一直在寻找能源……直到人类的出现。”1

        “人类真是神奇的种族啊，明明拥有落后的文明，但人类的感情转化而来的能量竟能凌驾于熵……这是目前已知最有效的解决热寂状态的办法，因此我们决定牺牲人类个体的一小部分，来为全宇宙提供能量。”2

        白色的qb以一种科学的口吻对众人解释道。

        “为了把感情这种能源最大化利用，我们研究出了将其转化为能量的技术。人类十一岁到十五岁的少女所拥有的感情能量是其他时候所远远比不上的……因此我们会筛选合适的人选，与拥有资质的少女签订契约，实现少女的愿望，再引导她们成为魔法少女。”3

        “成为魔法少女，然后呢？”

        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双红色的写轮眼中勾玉滴溜溜的旋转，被宇智波鼬提溜住后颈皮的qb因此变得更加乖顺，甚至可以说是有问必答。

        “成为魔法少女就要狩猎魔女，魔法少女是人类希望感情的产物，而魔女是人类绝望感情的产物，会引诱不知情的人类陷入抑郁和绝望。”

        绝望和希望，看似截然不同，却都产生自人类的感情，qb口中的魔女和魔法少女……可不像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样子啊。

        产屋敷辉利哉、夏目贵志和奴良陆生对视了一眼，宇智波鼬心领神会的对qb命令道。

        “继续。”

        “通过杀死魔女，魔法少女就能够维护城市内很多民众的生命安全，魔女所掉落的悲叹之种也能吸收掉魔法少女使用魔法后灵魂宝石所产生的污秽。”

        被悬在半空中的qb不太舒服的甩了甩尾巴。

        “使用过多的悲叹之种需要让我回收，不然悲叹之种就会孵化出新的魔女，此前的努力就彻底白费了。”

        “所以说。”辉利哉看了看qb，又看了看宇智波鼬，迟疑片刻，开口问道。“鼬子，你昨天一天没回来就是因为遇到了它？”

        “不是。”提起这个话题，明显心情不太好的宇智波鼬面无表情的说。

        “我碰到它被人追杀，然后它向我求救了。”

        “呃……求救的方式是？”

        “——让她和它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

        黑发紫眸的少女冷着俏脸跳跃出现在了天台上。

        “那么，告诉我，你们又是什么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晓美焰。”

        宇智波鼬并没有回答她的质问，而是先对产屋敷辉利哉等人介绍道。

        “大概是让这个学校不断在最多一个月以内的时间回溯的罪魁祸首，也是一个魔法少女，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追杀那只qb。”

        “辉利哉，你老实交代，你家里收留的厉害人到底还有多少？”

        被宇智波鼬的办事效率所震撼到的奴良陆生，不其然想起了家里未来等自己继承格（经）外（常）活（惹）泼（事）的奴良组，一时间羡慕的冒泡泡。

        “上次那个七彩玛丽苏眼睛的你还没说清楚呢，新的就来了，简直就跟萝卜开会一样一个一个往出冒，这位又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鼬是前不久新加入的忍者同伴，等事情结束了会让你们好好认识一下的。”

        别的人都好说，差点就要和你家结仇的童磨哥就算了吧……辉利哉熟练的打圆场，岔开了奴良陆生关于某个磨磨头不该有的好奇心理，而后把话题引了回来。

        “隔壁班的晓美同学我有印象，应该也是才来不久的转学生吧，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把大家困在一个时间段里的事情呢？”

        “……”

        晓美焰沉默的看了辉利哉一眼，少女冷漠的表情下是深深的不信任。

        “incubator可不是什么让人过家家的小玩具，不管你们想做什么，不要来妨碍我。”

        ……这个flag可真是立的飞起。

        “作为被qb试图邀请过成为魔法少女的人，不知道晓美同学愿不愿意听我说几句话呢？”辉利哉温和的说。

        “你说……qb，邀请你，成为魔法少女？”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此处的少女回过头来，在上下打量过辉利哉的面容后，晓美焰那张脸上原本冰冷的表情似乎裂开了一条缝隙。

        “真是好问题，qb什么时候终于瞎了？”

        “我也很想知道，以及晓美同学果然是时间系的能力者呢。”

        辉利哉微笑的注视着突兀对准自己额头的枪口，神色毫无波动。与此同时锋锐的太刀骤然出鞘、茶发的少年握紧能量蓬勃爆发的拳头，而黑发黑眸名为“鼬子”的少女睁开眼睛，殷红的写轮眼魔魅般缓缓转动。

        “不要妄动，晓美。”

        宇智波鼬平静的说道。

        “如果我们想，一开始你就不会好好站在这里了。”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事态完全超出了控制，陌生的转学生，不同于魔法少女的奇特力量，丝毫没有胜算的强大气场——死死握住枪的晓美焰面对这几个异数，再心有不甘也只能咬牙问道。

        “我们只想知道真相。”

        产屋敷辉利哉真诚的回答。

        “请相信我们，晓美同学，我们比任何人都更想解决问题、也比任何人都有能力来解决这个问题。”

        “比如你口中的incubator……孵化者qb。”

        晓美焰的沉默半晌，神色一动。

        “好。”黑发紫眸的少女沉声说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我要你们，去保护一个人。”

        ——原本互不相干的几方之间进行关键性谈话的前提，就此达成。

        6

        产屋敷无惨穿过如今几乎变成世界门的狭间之门，再一次呼吸到熟悉世界的新鲜空气，只让她感到自己的心情充满欢喜。

        德累斯顿石板实在是一个难得大方的盟友，终于支愣起来的白银之王并没有愧对她的信任，成功支撑起了全新的王权者体系，同样满意的世界意志则十分豪爽的塑造了一把新的赤之达摩克利斯之剑挂在了天上：

        原本应该被迦具都玄示坠剑的那把现在已经变成了无惨的新零嘴儿，吃起来是鲜香麻辣的四川火锅味，根据石板的说法，什么时候零嘴儿吃完，什么时候赤之王权者就会换人——这不亚于给一向无法无天的炼狱舍判了死缓。

        但聪明人永远都是聪明人，所以小梅的气话一语成诫，炼狱舍变成了蕨姬的炼狱舍，她和她的哥哥太郎也因此被迫留在了那边整理经过、进行总结，以及试着带着一大家子笨蛋mafia走上洗白自己的现代之路。

        “我要悄悄的努力，然后变成惊艳所有人的爱豆！”

        ——嗯，总之她开心就好。

        “让我看看我可爱的辉利哉在哪里呢～”

        回家也记得专门给家里小孩儿带了伴手礼的产屋敷无惨哼着歌，根据收到的消息踏上了前往见泷原的直通电车。

        “嗞。”

        在那存在踏入见泷原的一瞬，仿佛断电一般，风和日丽的见泷原市于刹那间化作扭曲的线条斑驳闪烁，又在那存在把目光投向窗外的上一秒强行收拢归位，成为表面上一片风平浪静的所在。

        “辉利哉～辉利哉～妹妹头的辉利哉～小女孩一样的辉利哉～”无惨心情愉悦的哼到一半，突然顿住。

        “啊哈。”

        黑发红眸的神明大人弯下腰来，仿佛把掉落的物品捡拾起来一样，从方才还空无一物的电车座位下凭空抱出一只像猫又像兔子的不明生物来。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活着的incubator？”

        “是您。”被轻松捉住的qb语气如临大敌，动作上却乖顺的垂下头来，任由无惨把玩抚摸。

        “哎呀，你的感性和智能都还是很高的嘛。”无惨略微惊讶，不过也并不是非常在意它。

        “嗯，让我猜猜，你们偷偷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试验场？上上一次是法兰西的圣女，上一次是东国的圣子天草四郎时贞，这一次你们又看上了什么圣人般的灵魂？”

        “确实发现了两个目标。”

        incubator从来不知委婉为何物，哪怕是天敌在前也会坦然以告所有内容。

        “一个是名为鹿目圆香的少女，她的身上有庞大不可切割的因果线，倘若能够将其所产生的情感能量收回，宇宙的存续至少还可以再延长十亿年。”

        “还有一个是初始以来前所未有的特例，名为产屋敷辉利哉的少年……”

        咯哒。

        incubator脆弱的脖颈如同气泡一样被神明轻而易举的捏碎。

        “你再说一次。”

        无惨毫无停顿的从电车椅背里又一次扯出一只incubator，语气平静的问道。

        “谁和谁？”

        “鹿目圆香和产屋敷辉利哉……”

        咯哒。

        没有丝毫停歇的，电车玻璃上被无惨紧接着拽出了第三只incubator。

        “谁？”无惨温柔的笑着，仿佛魔鬼一般的问道。

        “……”

        incubator也开始心疼起无所谓的损耗，于是乖觉的闭口不言了起来。

        “保持这种优秀的品质。”产屋敷无惨心满意足的表扬道，“这样才不会白瞎了incubator一族的好皮相。”

        阴晴不定的神明大人话锋一转，又回到了见泷原这座城市的身上。

        “来吧，告诉我，见泷原市又是你们从哪里凭空搬来的空壳？”

        incubator，孵化者，长生种，但产屋敷无惨更愿意称其为“欺骗者”——

        用虚假覆盖真实，用欺骗掩盖本质，游荡在宇宙之中投机取巧窃取能量，臭名昭著的危险种族，但对于刚刚知道了下一步世界融合趋势的产屋敷无惨而言……incubator却是送上门来的最好的工具人帮手。

        “听说你经常找小姑娘契约欺骗感情，还让人家九死一生的去和负面情绪凝聚体打架，最关键的是将来还不给人家发五险一金？”

        产屋敷无惨核善的说道。

        “不如听我一言，有没有兴趣技术转型，去发展新兴产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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